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jié)婚!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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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看上去還是有點擔(dān)憂,往時章那邊傾了傾身子:“小時,你不是迫于以前班主任的威壓,才做出這個決定的吧?” “不是,您放心。”時章覺得宋爸爸太可愛了,“我自愿的——” “我覺得拂之很好?!?/br> 說這話時,時章正垂著眼夾菜,語氣淡淡的,但是鄭重。 宋拂之筷子一頓,看了時章一眼,過了兩秒才繼續(xù)開始咀嚼。 這男人第一次用名字的后兩個字叫他,“拂之”,明明是很平的語氣,聽起來卻有種溫柔的感覺,讓人心里微微發(fā)麻。 “你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領(lǐng)證?”王惠玲問。 時章下意識看向宋拂之,宋拂之接收到他的眼神,說:“找個我們都沒課的下午吧?!?/br> “哎對,時教授平時在大學(xué)忙不忙?”老宋思維比較跳脫,想到啥就問了。 時章忙不迭道:“您還是就叫我小時吧。” 宋醫(yī)生引入了學(xué)校這個話題,一桌子三個老師順勢聊了很久,說高中和大學(xué)的區(qū)別,說忙碌的工作,感慨時代變了,孩子們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時章在這一塊兒很有話說,融入得很好,反倒是老宋插不進去嘴,郁悶地在一旁扒蝦。 聊了會兒祖國園丁的工作,話題終于被王惠玲拉了回來。 “那婚后你們準(zhǔn)備住哪兒?” 時章和宋拂之對視著,慢慢說:“這個我們還沒聊過。” “在大學(xué)和附中之間找個房子吧。”老宋建議道,“這樣上班都方便?!?/br> “一起買個房?”時章問,“我們現(xiàn)在的房子可以租出去?!?/br> “可以考慮?!彼畏髦c點頭,“我們回去看看?!?/br> 吃完飯之后時章和宋拂之去洗碗,老倆口也沒攔著。兩人做飯兩人洗碗,很公平。 吃飽喝足,時章被老宋拉著在陽臺下象棋,一老一少談笑風(fēng)生,畫面還挺和諧。 宋拂之看得有點出神,直到王惠玲站到他面前,做了一個往里的手勢。 王惠玲帶宋拂之到了屋里的房間,開口就是一句:“你和時章還不太熟吧?!?/br> “……” “之后會熟的?!彼畏髦疀]否認(rèn)。 宋拂之知道他們之間的狀態(tài)逃不開mama的眼睛,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演。 王惠玲沉默了一會兒,很輕地嘆了口氣:“你……準(zhǔn)備和他熟到什么地步?” 宋拂之張了張嘴,沒講話。 宋拂之從小就是那種“別人家的小孩”,成績好,長得帥,而且聽話,乖。每個人見著都要夸他“懂事”。 當(dāng)父母的最開始也是高興,覺得省心,后來漸漸發(fā)現(xiàn)宋拂之只是看起來乖,其實心里很有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在他拿定主意的事上,別人是勸不動的。 他聽話,懂事,但不透明,極少和人分享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 小時候父母都忙,沒時間和他交流,所以等父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好像從未了解過兒子最真實的那一面,也錯過了所有走近他的機會,他已經(jīng)太成熟了。 “我想要有人陪著你,就是希望你能輕輕松松地和他交流,能敞開自己,不用裝也不用端著?!蓖趸萘嵴f。 “這個不是你希望就能實現(xiàn)的啊,媽。”宋拂之安靜笑笑,“而且我平時也沒端著。” 王惠玲知道再多說也沒用,最后說了一句:“你要對人家好點。” 宋拂之失笑:“我會的。” 王女士這語氣,好像擔(dān)心他會辜負(fù)人家似的。 在王老師家的下午很悠閑,春天深了,窗外嫩芽新發(fā),鳥雀啾啾,時章和老宋切磋棋藝磋上了癮,兩人在明媚春光下凝眉深思。 “大好的天兒,擱這坐著屁股都要捂出痱子來了?!蓖趸萘徉亮司洌瑩]手趕人,“去去,小宋領(lǐng)時同學(xué)出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順路幫我?guī)О亚嗖嘶貋?,晚上吃?!?/br> 這是怕時章一直呆在他們家里不自在,叫宋拂之帶他出去透透氣兒,整天跟一老頭坐著下象棋像什么話。 宋拂之領(lǐng)命帶時章下樓閑逛,兩個人在電梯里并肩而立,時章站很放松,在電梯鏡子的反射里注視著宋拂之,說:“叔叔人很好?!?/br> 宋拂之故意問:“那班主任呢?” “王老師和以前一樣好。”時章答。 “時教授,我覺得我爸媽對你挺滿意的。” 電梯門打開,宋拂之領(lǐng)著時章往陽光處走去。 這句話其實沒什么說的必要,時教授舉止溫文得體,幾乎沒有家長會不喜歡這樣子的晚輩,不滿意才怪。 時章看著宋拂之,問:“那你呢?宋老師對我滿意嗎?!?/br> 宋拂之立刻想起時章在餐桌上說的話,他用那樣自然的語氣喊他“拂之”,還說“我覺得拂之很好”。 那語氣,好像他們有多熟似的。 宋拂之沒回答他,反問道:“你還不了解我,為什么就說我很好?” 時章直接回問:“那我能多了解了解你嗎?” “……你想了解什么方面?” 時教授的話術(shù)如此高超,不著痕跡地帶偏了話題,宋拂之竟然不自覺就被牽著鼻子走了。 時章似乎認(rèn)真地思索了幾秒,才正色道:“比如,宋老師習(xí)不習(xí)慣在街上牽手?” 還沒等宋拂之回答,時章就微微靠了過來,手背輕輕地碰了一下宋拂之的指尖。 呼吸像是一下子被收緊了,宋拂之沒躲,也沒迎合,就僵在那兒。 時教授真壞,要牽就直接牽吧,偏偏還要認(rèn)真問他,偏偏還要等他回答。 時章看著他,突然輕輕笑了一聲,眼尾微彎。 “看來宋老師不太習(xí)慣?!?/br> 宋拂之覺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年過三旬的老大叔不敢牽手,說出去都要讓班上早戀的小情侶笑掉大牙。 牽就牽唄! 宋拂之沉著臉想去抓時章的手,卻抓了個空,時章恰好無意間把手收回去了。 …氣得宋拂之血液上涌。 然而下一秒,手心猛地被裹進另一只干燥溫暖的手,時章輕而穩(wěn)地牽住了他。 掌心相扣。 “不習(xí)慣也沒關(guān)系?!睍r章說,“那我們就牽一小會兒,走到小區(qū)門口就松手?!?/br> 第14章 十四次元 手被時教授牽住了。 本來被氣得上涌的血液驀地一翻,直接讓宋拂之紅了耳根。 臉紅,但表情繃著,很嚴(yán)肅。 天呢,多少歲的人了牽個手還臉紅,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宋拂之默默給自己開脫,畢竟這輩子沒正兒八經(jīng)地牽過誰的手,頭一回,有點不適應(yīng)是正常的。 兩人就這么牽著走到了小區(qū)門口,然后時章如約松開了手。 宋拂之第一次覺得,小區(qū)里的路好短。 “還好?”時章認(rèn)真地問。 宋拂之才褪下去的紅差點又翻上來,他目不斜視:“好?!?/br> “時教授想去哪轉(zhuǎn)轉(zhuǎn)?”宋拂之定了定神,問。 時章不挑:“隨便哪里都可以,逛完要幫王老師買菜?!?/br> 于是宋拂之真就漫無目的地走起來,走著才發(fā)現(xiàn),他很久沒有好好逛過父母家周邊了,街景都變得有些陌生。 老居民區(qū)的街邊經(jīng)常有一些搭帳篷的小攤點,現(xiàn)在路邊就有一個,幾位工作人員在發(fā)傳單,旁邊零散圍了幾個年輕人。 宋拂之側(cè)著身子打算路過,面前卻突然被遞了一張傳單。 “本月是衛(wèi)生宣傳月,居民保健部會為目標(biāo)群體提供免費的身體檢查,有沒有時間了解一下?” 時章伸手,接了傳單,于是宋拂之也停了下來。 傳單上的標(biāo)題很醒目:“預(yù)防「性傳染病」,保障家庭幸福?!?/br> 原來是疾病防治宣傳月。 搞宣傳的大娘看了看時章,又看看他身邊的宋拂之,問道:“你們是一起的厚?” 宋拂之點了點頭。 大娘有點方言口音,和顏悅色地問他們:“你們有做過性病檢查嗎?” 宋拂之愣了愣,緊接著覺得這也沒什么可羞恥的,于是坦然地?fù)u了搖頭。 身邊的時章說:“沒做過系統(tǒng)的檢查”。 “哎,那你們得了解了解啦?!?/br> 大娘展開一本宣傳冊,給他們講了std的疾病分類,病因,癥狀,還有傳染途徑。 她的語氣一直很坦然,充滿科學(xué)態(tài)度,她說即使真的患上了性病也不要覺得羞恥,這就和吃壞了肚子一樣,需要及時求醫(yī),也要定時篩查。 “尤其是同性戀人,要更注意一點的呀?!?/br> 剛剛大娘詳細(xì)地科普了很多傳染途徑,涉及到各種人體器官和行為方式。 宋拂之知道這是科學(xué)的知識,如果是他一個人聽,他一定大方坦然地聽,但現(xiàn)在身邊還站著個時章,宋拂之莫名感到一絲別扭,有種難以言喻的羞恥。 可能是因為時教授氣質(zhì)太正經(jīng)了,清淡如水的一個人,說這些像是在冒犯他,壓根沾不上他的身。 更何況他們倆還沒很熟,站在一起聽這些,讓宋拂之耳朵有點發(f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