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jié)婚!在線閱讀 - 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jié)婚! 第100節(jié)

誰說老二次元不能結(jié)婚! 第100節(jié)

    宋拂之扭頭去看時章,對上他淡漠的目光。

    時章很輕地抿了抿唇,一語不發(fā)地牽緊了宋拂之的手。

    他們正好經(jīng)過這家人門口的時候,男人目光很兇地看了他們一眼,停了好幾秒鐘。

    幾秒之后男人又轉(zhuǎn)了回去,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時章目不斜視地往前走,攜著宋拂之的手,一步步把滿地的碎玻璃渣拋在身后。

    走出巷子的時候,已經(jīng)遠(yuǎn)到什么都聽不見了,陽光安靜地灑在寬敞的大道上。

    “他就是以前用煙頭燙壞了我的衣服的人?!睍r章說,“但他好像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了。”

    男人小時候不愛念書,讀完初中就輟了學(xué),跟著叔叔做些亂七八糟的生意,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再上過學(xué)。

    宋拂之深深嘆了口氣,不知是該覺得可悲還是解氣。

    時章抵了低頭說:“他說的也沒錯,雖然我以前住的環(huán)境不好,但錢其實是不缺的,至少時正霖讓我上了大學(xué),讓供我去了國外深造?!?/br>
    宋拂之搖搖頭:“那也是你自己一步步努力考出去的。你從這里走出去,都是靠的你自己?!?/br>
    時章無聲笑笑:“走吧?去和爸媽一起吃午飯?!?/br>
    他們并排朝著鎮(zhèn)子中心走,宋拂之問時章:“你放下了嗎?”

    “其實我覺得恰恰相反?!?/br>
    時章笑著瞇了瞇眼:“這么多年我都不敢回來,因為我怕自己再和這里扯上關(guān)系。我的爸媽,我的童年,都不是很光彩,所以我想要自己和以前隔絕開來。但是——”

    他摩挲了一下宋拂之的指尖:“宋老師讓我有勇氣回到這里,不管以前怎么樣,我就是生在這里的?!?/br>
    時章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遇到你,我才真的接受了自己?!?/br>
    宋拂之輕輕“靠”了一聲,扭頭看向一邊:“突然這么煽情干嘛?!?/br>
    中午,他們和王老師宋大夫在家常菜館吃了飯。

    老宋問他們早上去了哪,是不是回酒店睡回籠覺去了?

    宋拂之不太想說,模糊地應(yīng):“嗯,倒也沒有睡太久……”

    老宋嘆了口氣,明顯是還記得上次倆孩子在自己家一覺睡到大中午的事情。

    “覺也不能睡太多,早點起來鍛煉鍛煉對身體好。”

    宋拂之嗯嗯點頭。

    吃完飯,一家人陪著王老師去了原來的高中。

    宋拂之和時章也算是回到了母校。

    現(xiàn)在是周末,學(xué)校里很安靜。

    王老師跟學(xué)校打過招呼,所以門衛(wèi)很快就放他們進(jìn)去了。

    高中還真是變了很多,塑料跑道翻新了,教學(xué)樓邊的樹變得更高大,教學(xué)樓也重新粉刷了一遍。

    宋拂之上次回到高中還是快十年前。

    那時他們家從這個鎮(zhèn)子搬走,宋拂之和王老師回到高中告了別。

    重新回到這里的感覺很神奇,宋拂之指著一樓最近的一間教室,聲音微微上揚:“我以前就在這個班。”

    時章順著宋拂之的班往上指了兩層樓:“我在三樓最近的那個班?!?/br>
    宋拂之哈哈笑起來:“那你豈不是爬樓爬了三年!”

    時章有點無奈:“是啊?!?/br>
    王女士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guī)У娜龑冒喽荚谌龢?,爬了九年?!?/br>
    空氣稍稍安靜了一會兒,時章乖巧道:“王老師辛苦了。”

    宋拂之作捶背狀,陪著笑:“都怪學(xué)校的政策,不給輪換教室,不公平。”

    他們高中就是這樣,一間教室坐三年,從高一到高三都不挪地兒,只換門口的班牌。

    所以高一高二,時章通常下了樓梯之后直接就出校門了,但到了高三,他每次都會從另一條繞遠(yuǎn)路的樓梯下來,這樣可以正大光明地經(jīng)過宋拂之的班,運氣好的話,還可以從窗口看到這位學(xué)弟。

    時章曾在這扇窗邊收藏了不少小宋拂之的模樣。

    大多數(shù)時候宋拂之都在座位上安靜地寫作業(yè),偶爾也參與課間討論。

    在一群嘰嘰喳喳的高中生里,宋拂之也通常是那個最安靜的。

    但在那時,時章只敢在路過的幾秒內(nèi),輕輕瞥兩眼班里面,連腳步都不會放慢,臉也不會轉(zhuǎn)過去,只用余光偷看。

    多年后的今天,時章側(cè)過頭,毫無顧忌地看著宋拂之的側(cè)臉,鼻梁高挺,眼睛漂亮,好像和少年時別無二致。

    宋拂之敏感地看向時章,小聲問:“干什么?”

    時章只是笑,搖搖頭說:“沒什么,就看看你。”

    昔日的老師和學(xué)生在校園里慢悠悠地晃著,迎面走來一位年紀(jì)不輕的男老師,他和王老師對上了目光,持續(xù)幾秒,然后一起笑起來。

    “王老師,您怎么回來了!都不通知我一聲?”男老師驚訝道。

    “這不是怕麻煩你們嗎,誰知道你周末還在學(xué)校?。俊蓖趵蠋熜呛堑?。

    男老師以前和王老師一起搭過班,是王老師的后輩,從王老師身上學(xué)了很多東西。

    當(dāng)時剛畢業(yè)停青澀的男老師,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也成了學(xué)校的年級主任。

    男老師又看向旁邊,瞇著眼笑:“喲,宋大夫也來啦?小宋都長這么高這么帥了——旁邊這位是?”

    “時章,教授,以前也是這兒的學(xué)生?!苯又跖坎耪f,“他倆結(jié)婚了,一對兒?!?/br>
    雖然語氣很平靜,但臉上的笑紋根本掩不住。

    男老師說王老師“有福氣”,問她要不要去辦公室敘敘舊。

    于是王女士再一次帶走了老宋,把倆孩子留在了cao場中間。

    “你倆隨便逛逛,我們聊完了出來找你們?!?/br>
    宋拂之抱著手臂笑了:“我們好像那種,大人逛街的時候,被寄存在兒童樂園的小拖油瓶?!?/br>
    時章很不客氣地笑了出聲。

    兩人順著開放式的走廊,從一樓開始逛。

    宋拂之來到自己曾經(jīng)的班級門口,里面關(guān)著燈,學(xué)生們的課桌上零散地擺著書和卷子。

    雖然班門開著,但他沒有進(jìn)去,只是站在班門口往里望。

    “黑板換了?!彼畏髦χ咐锩妫艾F(xiàn)在也換成這種有顯示屏的了?!?/br>
    時章也說:“空調(diào)也換了,課桌、講臺也都換了,快要認(rèn)不出來了?!?/br>
    “回收箱,這個傳統(tǒng)居然延續(xù)下來了,真好?!彼畏髦行@訝地指著教室門邊的一個大紙箱子,里面凌亂地堆著些寫完了的本子。

    “現(xiàn)在想想我們高中還挺先進(jìn)的,那時候就有環(huán)保意識了。”宋拂之說,“我們年級每個班都放了個大紙箱在前頭,用完了的草稿本啊、卷子、廢紙啊就扔進(jìn)去,每個月回收一次,當(dāng)時可以賣不少錢充班費呢,還能廢物利用?!?/br>
    宋拂之問時章:“你們班有沒有?。俊?/br>
    時章點點頭:“有的。我們高三半個月就回收一次,草稿紙用得太快了?!?/br>
    “哈哈哈?!彼畏髦Φ?,“說起來,有件事到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還記得,挺奇怪的?!?/br>
    “我高一考完試,和同桌一起把寫完的草稿本扔了進(jìn)去,第二天正好是回收的日子,所以班委把紙箱放到教室外面方便工作人員回收?!?/br>
    時章有一瞬間的僵硬,若無其事地“嗯”了聲:“然后呢…”

    “然后第二天過來,我和同學(xué)爭論一道題目,我草稿本上寫著那道題的思路,所以我就想趁回收的人過來之前趕緊把我的草稿本搶救出來——結(jié)果我把整個箱子都翻遍了也沒看到我的草稿本兒,我同桌的本子還好好地在里頭放著,就我的沒了。”

    時教授撫摸下巴:“真的好神奇……”

    “神奇對吧。我和我同桌一起找了半天也還是沒找著,就那么蒸發(fā)了?!彼畏髦π?,“當(dāng)時我們班流行講鬼中式故事,可把我們嚇得不清,還以為是筆仙或者哪路妖怪把我選中了呢?!?/br>
    時章故作正經(jīng)地點頭:“我估計是有妖怪看上你了,想把你搶回去做壓寨夫人?!?/br>
    宋拂之也開玩笑:“想搶我做壓寨夫人就直接來找我啊,搶我亂涂亂畫的草稿本兒干什么!”

    時章:“可能是個善良的妖怪,怕自己太兇了嚇到你?!?/br>
    時章語氣輕松,其實心里翻涌著熱烈卻隱忍的浪潮。

    他可以向宋拂之坦白自己的身世、曾經(jīng)做過的錯事、還有不那么常見的興趣,但唯獨這一點,他一丁點都不愿向宋拂之透露——

    在他那明暗交接的青春期,宋拂之像一縷光一樣毫無理由地闖進(jìn)他的生活。

    就像時章一眼愛上枝條舒展的瓦勒邁松,當(dāng)宋拂之帶著值日生的紅袖章在校園角落里抓到自己抽煙的時候,他就開始無可自拔地用沉默的目光追隨這個少年。

    既然機(jī)緣巧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已經(jīng)和宋拂之結(jié)了婚,那么之前那些不太磊落的追隨方式,應(yīng)該被時章永遠(yuǎn)地埋藏起來。

    哪有什么妖怪,只不過是一個混賬且自卑的學(xué)長。

    兩人貧來貧去地隨便聊了聊,慢慢走上樓,順著走廊往下逛。

    “教室后面的黑板也換了更大的誒?!彼畏髦谝粋€班門口停了停,“這個班的黑板報做得還挺好看的?!?/br>
    黑板報的主題是老套的“講文明,樹新風(fēng)”,旁邊的配圖是水彩畫的一副景色。

    “雖然和主題不搭,但是畫得很好。”宋老師說這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用上了班主任的語氣。

    時章問:“宋老師班上的同學(xué)們都會畫什么到黑板報上?”

    宋拂之:“那可多了,畫什么的都有,當(dāng)時流行什么就畫什么,雖然大概率和黑板報主題搭不上邊,但我看他們畫得挺開心的?!?/br>
    于是兩位老師的興趣又轉(zhuǎn)移到了黑板報上,路過每個班的時候宋老師都要簡單點評幾句,跟美食節(jié)目里的嘉賓似的。

    終于到了三樓,第一個班就是時章以前的教室,兩人在門口停了下來。

    巧的是,這層樓今年也在高三,再過一兩個小時,大概就有高三學(xué)生要返校學(xué)習(xí)了。

    宋拂之一眼就看到教室后面的黑板報,樂了:“該說什么,真不愧是你們班?!?/br>
    時章看了也挑挑眉:“畫得很厲害?!?/br>
    黑板報上畫了一個國漫角色,目光銳利,表情很酷,手里拿著傳奇般的魔刀,刀身可以碎成無數(shù)片,長袍在獵獵風(fēng)中擺動。

    旁邊用蒼勁的毛筆字體寫著:“高三必勝!”

    宋拂之說:“這個圖文倒是很相配。”

    上午在自己的屋子里,時章才得知宋老師也看點兒動漫,于是不由笑著問:“看過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