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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媳婦七零家屬院日常 第200節(jié)

    “其實她跟我們家在一棟樓,所以對于她家的情況,我了解得挺多的?!?/br>
    蘇姚:“……”這就巧了不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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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二合一◎

    安秀事先給蘇姚解釋, 她家跟白秘書家的關(guān)系,來佐證她下面說的這些話的真實性。

    蘇姚笑了笑,“那可真是太巧了, 看來我們之間還挺有緣分的。”至于說是跟安秀有緣, 還是跟白秘書有緣,這件事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蘇姚光是聽著安秀的語氣,就能感覺到, 這安秀對白秘書的觀感不大好。

    安秀講起這件事來, 十分地沒有章法, 幾乎是想到哪里說哪里。

    蘇姚被她說得迷糊, 開始提問, 讓安秀順著她的思路來回答。

    蘇姚問,“你們作為鄰居, 知道白秘書和之前的黃廠長家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為什么黃廠長會收安秀當(dāng)干閨女?!?/br>
    蘇姚提問, 肯定先問最關(guān)鍵的問題, 至于說其他的內(nèi)容,關(guān)于白家有幾口人, 這些不重要的,可以放在后面。

    安秀露出一個神神秘秘的, 吃瓜必備表情,“你這還真是問對人了, 其實我們是人家認(rèn)了干親以后, 很長時間, 才知道白家跟黃老廠子家認(rèn)了干親?!?/br>
    蘇姚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她會在一旦察覺安秀思路跑偏的時候, 將她糾正回來, 她笑著問,“聽你這意思,兩家認(rèn)了干親以后,這白家沒立刻叫周圍人知道。”其實在這件事上無論白家宣揚(yáng)與否,都沒毛病。

    跟廠長一家接了干親,人家低調(diào)不愿意被人知道,這難道還不行嗎。

    當(dāng)然可以的。

    安秀點頭,“對啊,如果我們這些做鄰居的,都不知道,那就沒人能知道了?!?/br>
    蘇姚,“那是男女關(guān)系?”

    安秀搖頭,“也不是,在知道她們認(rèn)干親之前,白秘書母親截肢了一條胳膊,我們問她什么原因,她也不說。后來,大概過了半個月以后,廠子發(fā)通知說,她為了維護(hù)公共財產(chǎn),拯救廠子的利益,這是工傷。而她失去了一只手,自然就喪失了勞動能力。白秘書母親將她的工作讓給白秘書,廠里考慮到,白秘書母親這是為廠子做出重大貢獻(xiàn),而且她的這種精神著實需要表揚(yáng),因此把她的女兒從一線車間,給調(diào)到了秘書處?!?/br>
    這聽著像順理成章,蘇姚問安秀,“所以你認(rèn)為,白秘書之所以被黃廠長認(rèn)作干女兒,是跟她母親斷的那只胳膊有關(guān)。”

    安秀聳聳肩,“我們以前從來沒聽說看見過,這兩家之前有任何的往來,就是從那件事以后,黃老廠長家閨女老婆都過來看望過白秘書媽,那時候大家雖然好奇,只當(dāng)是廠長顧念看重廠里工人。但你說要探望因公受傷的工人,來看個一兩次就行了,為什么三五不時就提著禮品上門。要說跟這件事無關(guān),那我可不信。”

    不得不說,有些事還得是這些住在一起的老鄰居,才看得比較真切。

    蘇姚這心里也在沉思,從安秀剛才說的這些內(nèi)容,似乎透露著,白秘書母親左手截肢,與黃廠長有關(guān),因為這件事,才認(rèn)有認(rèn)干親,和轉(zhuǎn)到辦公室工作的一系列cao作。

    蘇姚還有沒搞明白的地方,她問道,“那你們廠子里,只知道這白秘書的媽,是因公受傷,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身邊還有其他人嗎,或者有當(dāng)時一起做工的工友,看見了這一幕的發(fā)生。

    安秀搖搖頭,“我們也好奇,跟當(dāng)時上工的工友打聽過,他們都說沒看見當(dāng)時的場景,不過也有人說看見,黃廠長把一身是血的安秀媽抱出來。”

    也是這個傳聞,叫這些人猜到,這兩件事之間,或許有些關(guān)聯(lián)。

    蘇姚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關(guān)于黃廠長的事情,蘇姚可以回家跟公婆打聽,不過這白家的具體情況,蘇姚還要再深入的了解。

    總感覺那件事上,透露著邪性。

    如果白母的截肢,黃廠長有關(guān)系。

    那白家在這件事上,是作為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出現(xiàn)的。

    蘇姚想不通,這姑娘為什么那么喜歡往周母身邊湊,又不是自己家里沒事需要她干。

    說到這里,聽見慢慢噔噔的腳步聲,她小跑過來,“這是我拼的,你看好看不?!?/br>
    這種事,蘇姚下意識不想被孩子給知道,恰好喜歡慢慢,并為慢慢著想的安秀也是如此,不想叫孩子知道這種成人世界的烏七八糟。

    蘇姚是不敢確定,這件事的黑暗程度。

    而安秀的猜測中,恰恰包含許多黑暗的猜想。

    安秀在蘇姚開口之前,就讓慢慢去書房,抽屜里有郭子攢的彈殼,讓慢慢自己先玩一會。

    要說玩彈殼,這也是因為郭子家沒有玩具,這玩意是唯一能勉強(qiáng)讓孩子打發(fā)時間的東西了。

    安秀心想,自己如今也有孕了,很快就能生小寶寶,家里也得買一點玩具,這樣慢慢來家里就能玩玩具,也不會覺得無聊。

    這玩具也不會浪費(fèi),等到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就能接著慢慢繼續(xù)玩。

    這一種玩具,兩個孩子都能玩,絕對不會浪費(fèi)。

    這時候安秀突然理解父母了,為啥小時候哥哥穿的衣服,到了她小妹還能穿。這或許跟物資匱乏有關(guān)。

    不過安秀覺得,這樣還挺省的。

    慢慢手上一把彈殼,壓根就看不出那是個啥,不過她顧忌著手上的東西,走得顫顫巍巍。

    安秀,“哎喲,我的寶貝,你慢點走?!?/br>
    慢慢拼的那東西很明顯不牢靠,蘇姚和安秀眼瞅著那東西從慢慢手上緩緩掉落,蘇姚和安秀沖過去的速度,都沒能比得過它掉到地上的速度。

    辛苦了小半天,還沒等到給mama炫耀,結(jié)果就全部沒了。

    慢慢愣了半秒鐘,隨即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哭得特別委屈,“沒了?!?/br>
    蘇姚可來不及先哄這個小祖宗,畢竟身邊還有一個大肚子,不過是現(xiàn)在沒顯懷而已。

    蘇姚趕緊扶住她,“哎喲,我的天,你可小心一點,你現(xiàn)在可是個雙身子,尤其是你現(xiàn)在月份尚淺,須得好好保養(yǎng),可千萬不能做太激烈的動作?!?/br>
    慢慢原本在哭,聽見蘇姚忙著關(guān)心安秀,她的哭聲一點點停下了。

    她眼睛里還掛著大顆的晶瑩淚珠,“mama。”

    蘇姚顧著安秀這頭,還得顧那頭正在哭的閨女,所幸慢慢是個能聽進(jìn)去道理的孩子,她說,“慢慢寶貝,安嬸嬸肚子里有小寶寶,剛才她的動作,有可能會嚇到小寶寶,mama先把嬸嬸扶到沙發(fā)上,再跟你一起好不好?!?/br>
    慢慢懂事地點點頭,“mama去,慢慢不急。”

    蘇姚把安秀扶到沙發(fā)上,“你小心點,千萬別踩到彈殼滑到了,我跟慢慢把彈殼給收拾了。”

    安秀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她覺得是蘇姚小題大做了,“沒事的,我身體好得很。”

    蘇姚聽見她這話,立刻嚴(yán)肅了臉龐,“身體和孩子都是自己的,你的動作應(yīng)該小心一點。”

    蘇姚真是忙壞了,剛教育了日常不注意的孕婦安秀,轉(zhuǎn)頭還得安慰慢慢,“我們慢慢剛才拼的東西,mama都看到了,很漂亮,慢慢可真厲害,這么厲害的寶寶,是誰家的啊?”

    慢慢這個小丫頭,漸漸在蘇姚的一聲聲夸獎中迷失了自我,至于說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切,已經(jīng)被她忘到了爪哇國去。

    蘇姚哄道,“我們慢慢寶寶剛才拼的很好看,mama相信寶寶下一次拼肯定更好看,慢慢可以去拼給mama看嗎?”

    慢慢應(yīng)得可利索了,“好。”

    應(yīng)下以后,就捧著手里的一小堆彈殼,噠噠的去書房里面了。

    安秀心里一邊感慨慢慢可真乖,另一邊也覺得蘇姚和真會哄孩子。

    她現(xiàn)在還沒有當(dāng)媽的自覺,且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把身份給轉(zhuǎn)換過來。

    蘇姚也是從她這時期過來的,能理解她的感覺。

    不過蘇姚還是跟她講了許多的注意事項,這其中大部分安秀媽和嫂子都已經(jīng)叮囑過她。

    蘇姚之所以再說一遍,還是覺得,安秀媽和嫂子囑咐的時候,她肯定沒往心里近,不然也不會剛才直接飛奔過去接彈殼。

    蘇姚雖然是親媽,這時候都不得不說一句,慢慢摔上一跤,這兩者的后果完全不同。

    觀察安秀的反應(yīng)如往常一樣,確實沒有不舒服,蘇姚才放下了一半的心,就安秀的這種月份,可是很危險的,需要多加小心。

    “我自己是護(hù)士,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要是覺得不舒服,早就說出來了?!?/br>
    既然她這么說了,蘇姚心頭還有一些問題,因為慢慢從書房里出來,就被她打斷了。

    蘇姚問,“這白家有幾個孩子,分別在哪里工作?”

    她補(bǔ)充自己的問題,“白秘書的父親也在你們廠里工作嗎?”

    她需要詢問的細(xì)致一些,有時候魔鬼就藏在細(xì)節(jié)里。

    然而白秘書的社會關(guān)系,出乎蘇姚意料的簡單。

    “白秘書父親早死,她家兩個女孩,她還有一個meimei幾年前下鄉(xiāng)去了?!?/br>
    “那她家人口還挺簡單的,一個寡母帶著兩個女兒,能把兩個女兒給拉扯大,這個母親還怪不容易的。”

    安秀皺眉搖頭,其實也不是,“白紅欣她媽在丈夫去世以后,又找了一個后老伴,白紅欣的meimei就是那個后老頭的孩子。”

    蘇姚這就不懂了,“那她跟那個后老伴離婚了?”

    安秀撓撓頭,這玩意說復(fù)雜也復(fù)雜,要是說不復(fù)雜,那說著還挺簡單的關(guān)系。

    “白紅欣他爸死了以后,白紅欣媽沒有收入來源,就找了一個后老頭,這個后老頭才是我們鋼鐵廠的工人,不過這個后老頭早些年得病死了。白母在后老伴死了以后,把大閨女的名字改回前夫的姓,接替了后老頭的那個工作?!?/br>
    蘇姚,“……”好吧,這社會關(guān)系也不簡單。

    “那她家的小女兒,是誰的孩子?”

    一提到這個,安秀的臉就皺成了一團(tuán),“是后老伴跟前妻的女兒?!?/br>
    我的天啊,這個復(fù)雜的關(guān)系。

    蘇姚理順了一下,這其中的關(guān)系,忍不住心中感慨。

    那個小女孩,也真是個倒霉蛋,后媽繼姐占了自己父母的家,還搶了已經(jīng)去世的父親留下的工作。

    那時候安秀已經(jīng)記事兒了,她算是目睹小秋這姑娘從原本的父母恩愛,再到母親疾病去世。父親不久后,又娶了一個老婆,家里多了一個繼女。因為家里還需要仰仗人家父親養(yǎng)家,白母對著小秋還不錯。等親爹去世后,后媽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明明這個家,是小秋親生父母的家,小秋卻成為了多余的那個人。

    從親生父親去世,到被逼著下鄉(xiāng),這其中的時間不超過一年。

    想到這個從小就看著長大,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姑娘,安秀這心里多少有些悵然。

    所以說,安秀對著那兩個姓白的母女倆,沒啥好印象,這根結(jié)全在這了。

    從那以后,她再看白家母女,總會用最大的惡意來揣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