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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漫同人)間諜就不要搞職場戀愛了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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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賽艇比賽結(jié)束,然而她肺部和胸口的疼痛卻并未結(jié)束。強行劇烈運動對她的身體負(fù)擔(dān)過大,而她因此只能先坐在賽艇上緩解一下呼吸,正當(dāng)她站起身,腳步微微有些虛浮地想要上岸時,一陣劇烈的震顫從她腳下傳來!

    是克萊因舍的賽艇,在比賽結(jié)束之后,不知為何就在伊芙想要上岸的那一刻狠狠撞了上來!

    船身蕩開,伊芙腳下頓時踩空,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重心不穩(wěn)的少女身體一歪,整個人朝著湖中墜去!

    “克萊因舍!比賽結(jié)束之后竟然用撞船表達不滿,這是何等得不優(yōu)雅——”

    亨德森老師氣歪了胡子般的大喊聲傳來,伊芙在水面上掙扎著想要浮起,但卻四肢酸麻,再加上河水冰寒,一下子就抽走了她身上大部分的溫度和力氣——不過。

    伊芙被湖水凍得通紅的手,看似慌亂地抓住了克萊因舍的賽艇邊緣。

    她努力抬起頭,透過額前冰冷滴落的河水,她看到了站在賽艇上居高臨下,拿著船槳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容。下一秒,少女咬緊牙關(guān),指尖狠狠用力——

    克萊因舍的家長們頓時變了臉色,船身的劇烈晃動讓他們站立不穩(wěn)。

    “你!你這個庶民女人要干什么——”

    “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湖水過于冰冷反而產(chǎn)生了陣痛的效果,總之伊芙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手臂大概是因為生氣反而被賦予了新的力量,她一把抓住了男人慌亂中朝她打來的船槳,只是一個輕輕松松的借力,就將他狠狠拽了下來!

    她這個人從不記仇,因為有仇的話,她基本上都是當(dāng)場就報的!

    ……

    岸邊,達米安臉上的表情,在伊芙拼命搖晃船將克萊因舍的家長們一個個全部薅到水里變成了落湯雞之后,由先前的擔(dān)憂轉(zhuǎn)變成了目瞪口呆。

    “……你們福杰家的女人,都是這么虎的嗎?”

    這有仇當(dāng)場就報的劇情何其熟悉,簡直是阿尼亞開學(xué)時給他照臉一拳的完美復(fù)刻加強版。

    不,說反了。達米安合理懷疑阿尼亞遺傳了姑姑的脾氣,就是不知道他老哥德米特里厄斯受不受得住了。

    達米安用同情的視線看著湖中,德米特里厄斯幾乎是在伊芙掉到湖里的那一瞬間就跳入了水中想要將金發(fā)少女救上岸。誰知剛剛還沒精打采的少女竟然因為憤怒一下子來了力氣,德米特里厄斯拉都拉不住,最終,平日里彬彬有禮的貴公子只能摸了一把臉上的水,轉(zhuǎn)而幫助她一起把克萊因舍的船徹底掀翻,這才將她哄上了岸。

    達米安覺得自己基本已經(jīng)看到了老哥如果娶了伊芙小姐,家庭地位會是什么模樣了——如果父親和母親能夠同意他們在一起的話。

    達米安想到這里,忍不住微微側(cè)過頭看了一眼阿尼亞。

    但是阿尼亞的話,如果她能夠以“帝王生”的身份從伊甸學(xué)園畢業(yè),而且他也只是次子不需要繼承家業(yè),說不定……

    達米安悚然一驚,隨即迅速地?fù)u起了頭,試圖將那些想法從腦海中晃走。

    啊啊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難道他真的對這個小矮子……不可能!

    該死!明明比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那么久了,為什么岸邊的歡呼聲還是那么吵啊?!這些人看見伊芙小姐把克萊因舍的人都弄下水就這么高興嗎?!

    另一邊。

    “解氣了嗎?”

    因為運動襯衫比較輕薄,再沾上水幾乎是貼在了少女的身上,德米特里厄斯不得不在上岸的過程中脫下了上衣給她擋在胸前。

    此時此刻,光裸著上身的德斯蒙大少爺正拿著保鏢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拭著頭頂?shù)某睗裎y的黑發(fā),一邊用那雙浸了水之后越發(fā)明亮的金眸關(guān)切而無奈地注視著伊芙。

    “還行吧。”

    裹著毛巾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伊芙用微微帶著顫音的聲音說道,隨即立刻打了個不輕不重的噴嚏。

    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個克萊因舍故意將她撞下船、還試圖用船槳打她的男人狼狽不堪地朝他偷來憤怒的眼神,伊芙?jīng)_著他露出了一個甜蜜蜜的笑容。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后,德米特里厄斯有意無意地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后,冷冷地給了那個男人一個威脅的眼神。

    男人登時一個哆嗦,眼神迅速轉(zhuǎn)開。

    狐假虎威而不自知的伊芙趁機揚起下巴,笑容越發(fā)得意——看著少女可愛的模樣,德米特里厄斯忍不住微微抿住唇,露出了一個寵溺意味十足的笑容。

    他的指尖,在擦拭身上湖水的時候,莫名觸碰到了鎖骨下方那道淡淡的疤痕。

    ——未婚夫嗎……那又如何?

    德斯蒙家主的位置,黨魁的席位,總統(tǒng)的身份……這些東西,哪一個在父親得到之前不是早有歸屬?又有哪一個不是父親憑借自己的本領(lǐng),硬生生從別人手里搶過來的?

    如果因為所求之物已有歸屬就黯然放棄,那就不是德斯蒙家的人了。

    第43章 mission 43

    伊芙覺得身體仿佛墜入了冬季冰冷的湖水, 又仿佛被炭火炙烤著一般guntang。

    身體沒有力氣,頭感覺很重,喉嚨干痛, 鼻子像被水泥糊住了一樣堵塞不通, 她只能微微張開口呼吸。

    這一切的癥狀,仿佛都指向了同一點。

    “39度5,燒得更嚴(yán)重了。”

    恍惚中, 伊芙看到一個站在自己床邊的身影拿著纖細(xì)的水銀體溫計看了看,然后略帶嘲諷地說道:“我不在的時候, 你就是這么照顧她的?”

    那聲音里隱隱藏著怒氣, 但是又有一種說不出好聽的感覺,就像是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每一個音符都能精準(zhǔn)地墜落在五線譜上最恰到好處的位置。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聽著這樣好聽的聲音,伊芙卻莫名地有一種心虛躲閃的感覺。

    “是我的問題, 我應(yīng)該先看著她上岸再確認(rèn)比賽結(jié)果的?!?/br>
    與前一個聲音對話的另一個聲音響起, 猶如大提琴般優(yōu)美的男聲里帶著誠懇和懊惱,在每一個起承轉(zhuǎn)折的點,男人的聲音就仿佛一根無形的羽毛, 能夠輕易撩動人的神經(jīng)。

    伊芙皺了皺眉,她有點想要快點醒來,但又覺得自己好像吃了什么附帶鎮(zhèn)定作用的藥劑, 總之始終無法蘇醒過來……

    “你以為我還會給你可趁之機嗎?這種事情沒有下一次?!?/br>
    先說話的那個聲音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等這家伙醒來,我也要好好問問她,多大的人了,對自己的身體真的沒點數(shù)嗎?大冷天的非要在水里待那么久, 有什么事情不能找我來解決……”

    嗯,算了。要不她還是再睡一會兒吧。

    迅速get到“這家伙”指的就是自己,心虛程度超級加倍的伊芙果斷放棄了掙扎,毫不猶豫地順從了鎮(zhèn)定藥劑的作用。少女的意識一點點遠(yuǎn)去,陷入了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伊芙覺得自己仿佛出了很多汗,病床邊來來往往經(jīng)過了很多人,中途有誰離開了,又有誰進來她全然不知,只能隱約聽見他們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

    “伊芙……還好嗎……”

    “高燒……手掌也磨破了……”

    “姑姑要早點好起來……”

    ……

    “……這里安全嗎?”

    “沒事,反正里面的人還昏迷著呢……”

    “……7號……珍貴……能力是……”

    “對,我看……像之前……重要實驗體……走失……”

    ——“實驗體”?!

    意識混沌之際,這個詞語仿佛一記驚雷一般重重地敲打在伊芙的神經(jīng)上!

    一瞬間,腦海深處無數(shù)陳舊的影像交錯疊加,曾經(jīng)作為實驗體的痛苦循著記憶追溯而來,反射到她軀體的神經(jīng)線上,伊芙的手指不自覺地痙攣輕顫起來。

    她原以為自己一輩子再也不會聽到這個詞。

    她曾以為,當(dāng)初的那場轟炸幾乎將西國邊境的魯文一夜之間夷為平地,那個該死的實驗室必然也已經(jīng)被炸成了碎片,卻不料時隔多年,竟然又聽到了這樣的談話……!

    聲音從醫(yī)務(wù)室的門外傳來。隔著布簾和門板,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聽不清楚。伊芙努力從病床上爬起來,落地的時候因為四肢無力差點摔在地上。

    是她聽錯了嗎?其實說不定只是什么普通的實驗室也用了數(shù)字給實驗體命名。可是,普通實驗體的話,那些使館和器皿,又或者是動物……也會使用“走失”這個詞語嗎?

    伊芙不確定。

    那種無端恐慌的感覺涌了上來,比起身體上的疲勞和痛苦更甚。她找理由試圖說服自己,但是,她頭腦深處那根隱隱作痛的神經(jīng),又仿佛在嘲笑著她的自欺欺人——

    是誰。

    是誰在門口——

    伊芙有些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她輕輕吸了一口氣,伏在門上聽了十幾秒,卻愕然發(fā)現(xiàn)剛剛對話的聲音早已不知所蹤。她一急,用力握著門把手打開門,迎面而來的一陣?yán)滹L(fēng)讓穿著病服的金發(fā)少女迅速打了個寒顫。

    她抱住手臂,唇瓣微微有些青白,走廊上只有零零碎碎的幾個人。伊芙剛想要上前攔一下人,問問有沒有人看見剛剛從醫(yī)務(wù)室出去的人是誰,卻覺得領(lǐng)口處微微一緊,剛剛邁出醫(yī)務(wù)室的少女仿佛一只被揪住后頸拎起來的小貓一樣被輕輕松松提溜了起來。一只溫暖有力的手臂直接攔腰將少女抱起,伊芙只感覺腹部一暖,眼前的景物一晃,眨眼間就被那人扛在肩上,三步并作兩步重新又丟回了醫(yī)務(wù)室的病床上。

    尤里做完這一切之后,順手把門帶上。黑發(fā)青年再轉(zhuǎn)過身時,臉上微笑依舊,但是精致好看的眉眼之間已經(jīng)隱隱帶上了一層冷冰冰的怒意。

    “你這是想要去哪里啊,嗯?”

    “你……”

    原本還想要生氣說“你做什么啊這一下我更找不到說話的人了啊”的伊芙仿佛接收到了什么危險信號,下意識地?fù)沃〈餐笈擦伺?,在尤里開口之前主動撈起還帶著余溫的被子鉆了進去。

    尤里看著伊芙心虛的模樣,輕輕挑眉。他此刻穿著的仍然是伊甸學(xué)園家長組的運動套裝,白t恤和深色運動短褲,將他平日里被白襯衫和嚴(yán)謹(jǐn)軍服嚴(yán)嚴(yán)實實包裹住、肌rou堅實有力的年輕身軀展現(xiàn)出來。

    明明是穿上軍裝,看上去如同纖細(xì)美少年一般身材,可當(dāng)尤里向著她伸出手臂時,她卻可以清晰地看見那手臂上緩慢舒展開、形狀完美的肌rou組織,以及白皙的皮膚下沉穩(wěn)拉伸,緊緊繃住的筋脈,淡青色的血管蜿蜒交錯、若隱若現(xiàn),給人一種危險而禁忌的力量感。

    尤其是在這樣近的距離之下。

    伊芙微微張著口,她眼睜睜地看著黑發(fā)青年走到了自己的床邊,姿態(tài)隨意瀟灑地坐下,仿佛完全不當(dāng)自己是外人——等一下,她終于想起來了,他們現(xiàn)在是未婚夫妻關(guān)系,自然不可能是外人。

    尤里自然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

    他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般的態(tài)度朝著伊芙傾身壓下,撐在她柔軟干凈的枕頭邊上,然后一點點地低下頭去。

    他們靠得那么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將伊芙抱起來丟回床上的緣故,尤里溫?zé)岬暮粑燥@急促,微微帶著些意味不明的喘意,近在咫尺的眉宇之間給她一種侵略意味十足的壓迫感。

    伊芙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起了之前那個他們擁吻、炙熱而寒冷的雪夜。

    以及尤里那危險但充滿誘惑力的眼神,那毫無防備的胸膛,她指尖感受到的緩慢而劇烈的心跳聲……以及幾乎要徹底淹沒她思考能力,纏綿無盡的吻。

    她條件反射地弓起身子抬起手,有些驚慌地抵住了尤里的胸膛,看著男人的陰影幾乎要將自己徹底遮蔽,慌不擇言一般地開口想要制止這莫名有些不妙的事態(tài)發(fā)展。

    “等——等一下!”

    “請不要這樣,尤里先生!我……我有話要說!”

    伊芙一邊用有些驚惶緊張的語氣說著,一邊用力對抗著尤里朝著自己壓下的胸膛。

    只可惜她忘了,就算是先前她狀態(tài)極佳的時候都完全撼動不了尤里的手臂,又何況是現(xiàn)在發(fā)著燒躺在病床上的她呢?

    尤里氣息輕柔地拂過少女白皙干凈的耳側(cè),伊芙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內(nèi)心復(fù)雜而混亂,似是抗拒又似是期盼地等待著什么……然后,她就感覺肩膀兩側(cè)的被子突然被掖了掖,嚴(yán)密緊實地塞好,尤里那盡在咫尺的氣息也隨之遠(yuǎn)離。

    ——原、原來就只是想要幫她掖一下被角嗎?!可惡!

    自作多情的伊芙保持著眼睛微閉的狀態(tài),那種轉(zhuǎn)瞬即逝的失落感迅速被排山倒海般涌上來的窘迫感取代,羞惱的紅暈浮上她的面頰。

    那她的反應(yīng)好丟人啊!她現(xiàn)在完全不想要把眼睛睜開了??!要、要不然就裝作自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