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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炮灰[無限] 第89節(jié)

    帶他從怪物的老巢里帶離后,他們可能會緊張詢問他在洞里的遭遇,又或者像先前一樣抱著他安慰幾句,跟懷姣解釋他們在尋找他的途中,遇到了什么危險、解決了什么問題。

    反正不是現(xiàn)在這樣,語氣陰陽的,逼問他:“是不是很享受,被怪物當(dāng)成雌性。”

    褲腿上手背水珠擦去,留下一點(diǎn)淺淺濕印,懷姣睫毛覆著,往下顫了顫,沒有說話。

    一時的安靜,讓本就情緒不穩(wěn)定的單馳,誤以為是對他所問話的默認(rèn)和躲避,單馳站在懷姣面前,深吐出口氣。

    他想忍,卻實(shí)在難以咽下那股絞到喉口的焦躁妒意。

    懷姣只覺得捏在下顎處的手,力道重了許多,他皺眉想偏頭躲開。

    只剛做出一點(diǎn)動作,那只滿裹男人氣味的大手,就陡然制住他,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噓,別叫。它們會來。”

    懷姣根本沒想出聲,但單馳捏著他的臉,好像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手上沾染的味道更是緊壓著懷姣口鼻,無發(fā)抵抗的讓他被迫仔細(xì)聞著自己的味道。

    “怪物巢xue里的氣味會比我手上味道重嗎?”單馳看出懷姣的不適,他心頭酸妒火起,可被懷姣抬起眼皺眉看著,想發(fā)火的同時,卻又猛然胸口麻了一瞬。

    “單馳,你別……”于汶清察覺到單馳語氣的異常,他知道尋找懷姣的這四天,對方和瀾都不同程度的有些失控跡象,但眼下實(shí)在不是可以被上頭情緒左右的時候,“你冷靜一點(diǎn),我們還沒有完全擺脫白毛……”

    單馳原本是可以收斂住的,在于汶清沒說出白毛這兩個字以前。

    “我們當(dāng)然沒有擺脫?!?/br>
    身材高大的男人半蹲下身,膝蓋抵在懷姣面前的地面上,冰冷視線緊盯著懷姣,說:“它的雌性現(xiàn)在被我們拐跑了,發(fā)瘋都是輕的?!?/br>
    就像他們先前那樣。

    在懷姣被抓走后,失去理智一般不惜主動引來怪物,只為了盡快找到他的下落,單馳都記不清自己和瀾殺了多少只怪物,那么多只大體型的畸形怪物,前赴后繼的向他們撲來,登山鎬卷了刃,渾身細(xì)傷。為了讓體力維持正常狀態(tài),食物消耗也快的過分,最后沒有辦法下只有下水捕魚。

    就是懷姣在洞里吃的那種,味道寡淡的河里大魚,他們沒有火,只能盡量將魚rou清洗干凈,直接生食。

    這怎么能不發(fā)瘋。

    因為對方膝跪的姿勢,兩人一下離的很近,懷姣被他捏著半張臉,強(qiáng)制性和對方對視。

    單馳非常奇怪的,將自己擺在和之前怪物同樣的位置,好像身份對調(diào)一樣,語氣模糊又詭譎曖昧的,跟懷姣道:“它是不是把你當(dāng)寶貝一樣對待。為你搜集那么多物資、給你生火抓魚?!濒~rou細(xì)心切成小塊、烤熟,再均勻撒上佐料。

    “還做了個小窩。”專門給雌性的小窩。

    懷姣蹙眉聽著,也不反駁,他莫名其妙感覺眼前場景熟悉又熟悉,好像曾經(jīng)很多次,經(jīng)歷過類似相同的事,妒意上頭的男人,同樣逼迫的語氣。

    然后他聽到單馳的下一句。

    “它是在那里弄你的嗎?”單馳說。

    男人捂著懷姣的臉,只留下一點(diǎn)出氣的縫隙,然后用自己濃重的氣味,密不透風(fēng)的浸染著懷姣,他呼吸沉促,道:“怪物喜歡筑巢,也喜歡你。它跟了你那么久,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都要碰你,現(xiàn)在把你抓回去了,是不是第一天就忍不住要和你交尾?”

    在河邊的巨大巢xue里,在無數(shù)只畸形怪物面前,迎接新娘一樣將懷姣抱回去,像個正常人類一樣,給他準(zhǔn)備好食物,鋪好柔軟小窩,然后在洞外那么多只畸形種“嘶嘶”的興奮注視下,和漂亮又弱小,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類雌性交尾,做出動物間的繁衍行為。

    “單馳?!鄙砼詡鱽頌懹行├涞穆曇?,警告似的喊了聲單馳的名字。

    卻沒有多加阻止。

    因為單馳此刻說的話,基本也代表了他的意思,只不過男人性格從來都克制內(nèi)斂,冷靜而理智,所以這種話輪不到他開口說。

    事實(shí)上三人都這樣想過,洞里畸形恐怖的各種怪物對雌性的熱情程度,已經(jīng)到了恐怖的地步,那是一種有違正常的狂熱,是比食欲和睡眠欲更為主要的,另一種不可或缺的生理欲望。

    瀾見到過的,伏在懷姣身上的巨型怪物,緊繃翹起到抵住腹部,難以描述、可怖又丑陋的聳立器具。

    那種惡心腌臜的東西會碰到懷姣。

    瀾只要稍微一想到那樣的可能性,就會感到胸腔窒悶,連呼吸都摻著難以忍耐的灼燒之意。

    單馳這點(diǎn)倒是比他強(qiáng),至少不用端著脾性,敢直接發(fā)泄出來。

    只說出來的話不管對他還是對自己,都是一種理智折磨。

    “我不能說嗎?”單馳被他打斷,卻沒有停住的意思?;蛟S說對方根本也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在制止他,“懷姣被怪物抓走,我想問清楚不可以嗎。”

    洞里一下安靜了。

    面前人長而密的睫毛,如點(diǎn)水般抖了抖,懷姣呼吸嗅覺里都是單馳手上的味道,和白毛怪物的差不多,每次都要被強(qiáng)迫嗅入,他不習(xí)慣,卻又熟悉這氣味。

    單馳仍盯著他的眼睛,好像要透過他瞳孔看到他腦內(nèi)畫面一樣,一字一句,冷冽聲音在密閉洞xue里蕩著回響,“你能聽懂的吧,我之前總以為你聽不懂?!?/br>
    所以才像個傻子一樣,只看到瀾和他接吻,就臉紅脖子粗的沖人發(fā)瘋。

    而和被怪物拐進(jìn)巢xue里交尾比起來,這又算個什么。單馳無法搞清楚自己現(xiàn)在具體的情緒想法,到底是看到懷姣那樣享受怪物的對他的好引起的妒忌,還是懷疑懷姣被怪物糟弄而產(chǎn)生的憤怒怨懟。

    還只能受刑一樣,下顎緊繃,裝作面無表情的,繼續(xù)朝懷姣道:“白毛怎么對你的能跟我們說說嗎,洞里那么重的氣味,四天,它是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小窩里弄你?”

    “怪物身上的粘液和鱗片你先前不是覺得很可怕嗎,現(xiàn)在呢,有沒有習(xí)慣?”

    “你有跟它解釋你不是雌性嗎,你能解釋清楚嗎,它聽得懂嗎?”單馳說到后面已經(jīng)有些詞不達(dá)意,他氣息沉沉,胸腔里的酸妒怒氣快要沖破界限,漲到喉嚨口。

    “它要是會說話你是不是還會更好騙一點(diǎn)?”

    繃著的下顎線愈發(fā)朝懷姣湊近,聲音陰惻惻的,后槽牙都磨出聲響:“你怕不是被它搞大肚子了都只會哭?!?/br>
    “單馳!”

    “啪——”

    在于汶清驚怒打斷他的聲音下,單馳只覺得臉邊一痛,視線猛然偏移——

    ——meimei訓(xùn)犬成就達(dá)成:(3/3)

    ——啊,舒服了,等一副本了

    ——爽了哈,剛才就在期待了

    ——一進(jìn)副本我就猜到這次小單跑不脫,押到寶了家人們

    連身旁坐著的瀾都瞳孔放大了一瞬,幾乎是有些錯愕的,看到一旁的懷姣,陡然將單馳打的偏過臉去。

    看著沒什么脾氣,性子又軟又乖的一個人,真動起手來,就是于汶清和瀾兩人都有些反應(yīng)不及。

    單馳更是被打懵了,側(cè)著頭,半天回不過神。

    “我沒有跟它做什么?!?/br>
    捏著臉的手在男人頭腦遲緩下,下意識放松了片刻,懷姣只推一下便輕易掙開了他,他抿著嘴唇,臉上帶著輕微的白。

    比起上兩個副本被氣到頭昏腦漲,不管不顧打出去的那兩巴掌,懷姣這次其實(shí)很有分寸,他不知道單馳在發(fā)什么瘋,但卻能聽出對方說的只是沒有底氣的狠話,好像故意在逼他生氣一樣。

    逼到懷姣發(fā)脾氣反駁自己。

    懷姣打的并不重他也沒想用力,只是洞內(nèi)空曠,聽起來格外的響而已。

    他不想在這種生命都無法保證安全的地方,和主角團(tuán)npc發(fā)生任何沖突,他只想快點(diǎn)逃離這里,快點(diǎn)通關(guān),但單馳卻偏偏不如他所想,非要在這樣危急的情況下,用這些惡劣詞句和侮辱人的話來欺負(fù)他。

    這就是欺負(fù),懷姣想。

    如果他如人設(shè)一般真的只有十二歲,那單馳剛才說的話,他可能連聽都聽不懂,只能任由他說。

    單馳回過頭的時候,懷姣仍在看著他,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尺來寬。他被打了一巴掌,卻詭異的沒覺得難堪,甚至在被懷姣看著時,單馳一張俊臉上都不自覺發(fā)起燙來。

    懷姣視線落在他臉上,臉微微的白,小聲悶氣,跟他說:“我沒有跟他做什么,它給我找了東西,因為我肚子餓。”

    “洞里面很冷,如果沒有火和衣服的話,我會被凍死?!?/br>
    懷姣垂著眼睫,細(xì)聲解釋了兩句,他不指望幾人能信,被拐進(jìn)怪物老巢里被當(dāng)成雌性,卻實(shí)際上什么實(shí)質(zhì)性的侵犯都沒有遭遇過。

    相反還過的極為舒適。

    “那、那白毛它沒……”單馳半蹲著抬頭看向他,視線灼熱的詭異,好像根本顧不上自己被打的事,只急切詢問著懷姣,向他確認(rèn)道:“他沒欺負(fù)你嗎?不是,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欺負(fù),就是、就是他把……”

    懷姣還沒聽到他即將要說出口的一些污言穢語,就忙不迭打斷了:“沒有!”

    他咬著嘴唇,在身邊瀾同樣如有實(shí)質(zhì)的直勾勾視線下,語氣快速,聲音含混道:“他只給我烤了魚,沒有兇我……欺負(fù)我的時候,我覺得痛了就哭,怪物他不喜歡聽我哭?!?/br>
    懷姣把自想象成一個正常的十多歲小孩,用自己理解的那一套,去回復(fù)單馳的逼問。

    他自認(rèn)為已經(jīng)解釋的很清楚了,只是面前紅著半邊臉的單馳,卻仍像是覺得不保險一般,重重皺著眉心,盯著他繼續(xù)追問道:“真的?那他怎么欺負(fù)你的?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欺負(fù)嗎?”

    “就是你、下面會痛,他會把臟東西……”

    “沒有沒有!?。 睉焰瘽q紅著臉,幾近崩潰。

    他當(dāng)然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如果不是懷姣能哭會哭的話,白毛怪物早像單馳所說、把臟東西入進(jìn)他肚子里去了。

    而不是每次只張著鱗片,渾身冒水的抵著他腿rou磨蹭。

    “你怎么知道沒有?你這么小,你怎么知道的??”

    單馳銳利的眉峰高高揚(yáng)起,心里又焦又燥,像著野貓抓了似的。他早就覺得哪里不對了,村里那個叫王崢的黑皮男人,說是懷姣的哥哥,其實(shí)兩人一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就只是普通鄰居。

    而這樣一個普通的鄰居哥哥卻成天事也不做的緊盯著懷姣,嘴上一口一個小姣的直喊,跟喚老婆似的,吃飯還要抱著懷姣喂,太他媽離譜了,懷姣自己又不是不會吃。還從一開始就對他們這群外來人警惕十足,好像生怕他們接近懷姣似的。

    他媽的,搞不好就是那個黑皮男人給懷姣灌輸?shù)膼盒臇|西,不然懷姣這么小,怎么可能知道這些??

    懷姣覺得單馳有可能被自己打傻了,或者對方本來就是個傻逼。他自覺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態(tài)度這樣強(qiáng)烈的表示自己沒有被白毛欺負(fù),可這個單馳,居然還能抓住他說話間的一絲漏洞,提出新的莫名其妙的其它質(zhì)疑。

    他還一臉急色,好像比懷姣本人還著急上火似的。

    第82章 溶洞怪影

    也許是他弱智的太反常,不僅懷姣懶得回他,一旁的瀾和于汶清也有些無語。

    “好了,差不多行了。”

    于汶清以前很少有覺得單馳傻逼的時候,也很少對他這樣不客氣,但他真是覺得現(xiàn)在的單馳多少有點(diǎn)毛病,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洞里憋久了。

    單馳還要再問懷姣,卻讓一旁于汶清止住了話頭。

    “先解決后面的問題,私人情緒收一收?!庇阢肭宓踔劬Γ砬楹軌?,他將三人剛才從白毛巢xue里順出來的背包,一一擺在中間,剛才在洞里時間緊急,他們背走的都是自己隊伍的包。

    于汶清清點(diǎn)道:“剛才那里的包很多,我們的還有其他隊伍的,至少二十來個,全都是專業(yè)設(shè)備?!?/br>
    瀾和單馳聞言同時皺了下眉,視線從懷姣身上移開。

    巢xue里光線昏暗,兩人急著救人光注意懷姣去了,所以并不如于汶清看的那樣清楚。

    二十多個裝滿戶外設(shè)備的背包,出現(xiàn)在這個介紹人口中,鮮為人知的未開發(fā)天然洞xue里。

    這是極其不正常的現(xiàn)象。

    而且這些背包或許還只是怪物搜尋來的一小部分物資,洞里說不定還有更多。

    “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庇阢肭逭Z氣沉沉,跟兩人直白道:“我們根本不是第一批進(jìn)洞的‘大學(xué)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