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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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拿了一瓶熱的脫脂牛奶,一邊暖手一邊喝。我認(rèn)識許之銘也挺久了,比我認(rèn)識李沐晚一點吧,隊里除了李沐,我和他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算是最好的。 我倆肩并肩慢悠悠地往宿舍走,他躊躇了半天,終于開口:“啊,小花……嗐,我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br> “你想說什么啊?這樣搞得我好緊張?!蔽遗婧娴睾魢A艘豢谂D?,偏過頭看他。 許之銘又在那兒唉聲嘆氣了一會兒,說:“就是你和沐哥啊,你倆……” “對不起?!庇鍪孪鹊狼笢?zhǔn)沒錯,“因為我們讓大家不自在了,對不起?!?/br> “我去,你道什么歉啊,我又不是這個意思!”許之銘輕輕拍了一下我的后腦勺,“啊,我就覺得吧,你和李沐鬧成現(xiàn)在這樣,挺可惜的,大家都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 “也還好吧,我倆就是、就是沒以前那么親了,倒也沒……”沒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那你倆以前好得能穿一條褲衩,這對比太強(qiáng)烈了好嗎?”許之銘看起來有些煩躁,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好煩啊,我真是搞不懂你們兩個大男人?啊!到底為什么?。磕愀嬖V哥,哥給你倆調(diào)解調(diào)解?” “我倆沒事,就是……怎么說呢,”我想了想,努力組織了一下語言,“你看那棵樹,它從中間分了兩根樹枝,它們朝著各自的方向生長了,以后也只會離得越來越遠(yuǎn),這都是沒辦法的事?!?/br> “你這例子就舉得不對好嗎?人能和樹一樣嗎?”許之銘絮絮叨叨,“樹長不到一起,可是人鬧矛盾了能和好?。∏閭H分手了能復(fù)合,夫妻離婚了還能復(fù)婚呢……” 我把牛奶咕咚咕咚喝完,瞄準(zhǔn)路邊的垃圾桶,一抬手把牛奶瓶丟進(jìn)桶里。隨著咚的一聲悶響,一瞬間那些煩惱都好像煙消云散了。哈!男人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那個讓我和李沐分離成兩根樹杈的原因,從來就不在我??墒俏也⒉粫嬖V任何人,因為這只是我和李沐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第4章 今天晚上要和照影拍雙人雜志,約好七點半到攝影棚。我在公司練舞練到六點多,一身臭汗,回宿舍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臨出門碰上吳奇,他堵著門又陰陽怪氣我:“小花兒又要出去工作了,看來今天又能上熱搜啦,什么時候也教教我唄?!?/br> 我對于在家摳腳而心理失衡的同事一向是比較寬容的,我回他:“可以呀,等你什么時候有工作了吧,反正也不著急。” 他又被我氣個半死。 我還沒習(xí)慣自己公司頂流的身份,專車已經(jīng)在樓下恭候,一上車宇哥就對我噓寒問暖,這讓我受寵若驚。忙活了一天,總算有空玩會兒手機(jī),一打開微信就看到照影發(fā)來的消息。 一條語音,我點了一下,挺正常的,好歹不是氣泡音,他原音挺好聽的,和他那張漂亮臉蛋一樣元氣滿滿。 “小花老師,晚上見!怕你覺得我煩,今天一天都沒敢給你發(fā)信息。” 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也透出一些失落,直接就把我聽得良心不安了,不自覺地開始反思我這幾天對他是不是太兇殘了。人家可能就是想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同事感情,退一萬步,人家可能只是為了方便營業(yè),劇一播完誰還認(rèn)識誰啊?同事之間沒必要搞得這么別扭。 “沒有煩。一會兒見?!蔽蚁肓讼耄旨由弦粋€舉爪揮揮的小狗表情包。 我到攝影棚的時候,門外零零散散站了二十幾個粉絲。我一下車,她們都圍上來,叫我夏夏夏夏,說話的時候吐出一大團(tuán)白氣,大冬天的,一個個凍得臉都紅了。 有個女孩牽了牽我的衣角:“夏夏,能不能合照?” 我剛想答應(yīng),宇哥就橫到我前面把我和她們隔開了:“不好意思啊,時間比較趕,要馬上進(jìn)去拍攝了,今天天冷,大家都早點回去吧!” 我被宇哥的大手“挾持”著往里面走,宇哥壓著嗓子說:“一個個合照你要合到什么時候?還以為是以前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女孩們還站在冷風(fēng)里望著我的方向,我說:“那宇哥你一會兒給她們買點熱飲料吧,錢我出,從我工資里扣?!?/br> 照影已經(jīng)到了,正在里頭做造型。他坐在化妝臺前面,胳膊抱在胸前,微微揚著下巴,方便化妝師給他化眼妝。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一進(jìn)門,我的注意力就完全被他吸引了。照影穿了件灰色低領(lǐng)毛衣,更顯得脖子又細(xì)又修長;早就知道這人頭小臉小,但仔細(xì)看還是覺得這比例放在娛樂圈里也優(yōu)越得夸張;這個角度剛好看清他的側(cè)臉,閉眼后的睫毛、鼻子的輪廓、上唇翹起的弧度、清晰的下頜線……呃,這小孩長得好漂亮? 要不怎么說人比人氣死人呢,二十歲的人就是比二十四歲的人水靈。本二十四歲現(xiàn)役男偶像悄悄摸了摸膠原蛋白流失嚴(yán)重的老臉,掬一把辛酸淚。 造型師們看到我進(jìn)來,紛紛和我打招呼,我也一個個頷首回應(yīng)。照影半睜開眼,淺棕色的眼仁兒悠悠飄過來看了我一眼,又飛快閉上了眼睛。 不理我? 我在他右邊的造型椅坐下,主動和他打招呼:“hey!” “嗯?!编攀鞘裁匆馑??這態(tài)度,太不正常了,搞得我有點尷尬。 化妝師把我的劉海薅上去,開始給我打底。我這倆手沒地方放也開始胳膊抱胸,直視著面前的鏡子,本來是看我自己的,看著看著眼神就游離到照影那邊去了。然后下一秒,他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