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奪我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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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停頓后,像是想起什么事,“二十…” 竟然是比桑桑還要小上兩歲。 “正好,等這件事結(jié)束之后,朕也送你一份大禮,做你的及冠禮?!?/br> 沈介謝恩。 皇帝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反而是寒暄道:“對了,皇后今日生辰,她念著你,一會你也記得去給她請安?!?/br> 沈介又稱是。 在禮數(shù)上,他從來秉承著就是少說少錯的原則。 除了公事,沈介一向就是站在一旁恭敬地等著皇帝開口。 見皇帝也沒其他事情,沈介不多時便退下了。 皇帝抿了抿口茶水,輕聲自嘲了一句:“沒想到朕也有一天會羨慕起年輕人了?!?/br> 楊公公惶恐:“陛下正值盛年,又哪里是一個還未及冠的小子能比得上的。” 給皇帝又奉上杯熱茶后,楊公公繼續(xù)恭維道,“陛下年輕的時候可是親征過北狄,如今放眼整個朝堂又有哪個能做到。” “年輕的時候?”皇帝喝茶的手一頓,反問。 楊公公一愣,他自問服侍陛下也近十年了,卻不得皇帝此話的要領(lǐng)。 …他這是哪里說的不對嗎? “算了,你下去吧?!彼挥俾犨@些掰扯,奉承話在他御極的十年里,也快聽出繭子了。 “是,遵旨。” 楊公公趕緊退下,臨出門前卻想到一事,“不知陛下一會的午膳是在哪里用?” 若放在平時,楊公公也沒這個疑問,最主要還是因為今日怎么說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昨日夜里,陛下已經(jīng)去陪了桑娘子,不知今日是做何打算。 皇帝他本來想脫口而出回寢殿,但是忽然也意識到今日是皇后的生辰。 話到嘴邊,還是指了明安殿。 “是,那奴婢這就去傳旨?!?/br> … 話說另一頭,明安殿內(nèi)。 天才微亮,皇后沈氏便已經(jīng)起了身。 “年紀(jì)大了,真是連覺都少了?!被屎罂粗R中的自己,明顯感覺這些年來自己老的不是一點兩點。 “怎么會呢,娘娘一直都這么好看?!睘榛屎笫犷^的嬤嬤說道。 她小心謹(jǐn)慎地打理著皇后的頭發(fā),為皇后擦上桂花味的發(fā)油,都說白發(fā)不能拔,看到了也只是將它們藏起來。 “不用遮了,再遮也還是有白發(fā)?!?/br> 皇后忍不住還是摸了摸自己鬢角的白發(fā)。 “娘娘只是太勞累了而已?!?/br> 要處理三宮六院的事務(wù),本身就辛苦,更不用提來了江南行宮之后,又冒出一個姓洛的賤人。 皇后嘆了口氣,左看看,右看看,還是覺著難受。 明明她和皇帝是一樣的年紀(jì),陛下甚至還比她大上一點,可陛下看著就沒什么變化,她看上去卻比陛下老上了好多。 “說來,指不定還真是因為本宮生產(chǎn)的緣故。” 她十六歲嫁給陛下,十八歲的時候不幸小產(chǎn)過一個孩子,直到二十歲才生下了第一個公主… 雖然時間過去十幾年了,可是看著如今也二十二歲的那個洛桑,總覺著自己就算是才二十歲的時候,也不曾有姓洛的顯年輕。 二十二歲啊,看著就和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一樣水靈…也怪不得陛下喜歡了。 她要是男子,她也喜歡。 “她最近可還安分?”既然想起了她,皇后就多嘴問了一句。 李嬤嬤一邊為皇后整理發(fā)冠,一邊回道:“自從上次過后,可不就安分了不少。” 想起這件事,李嬤嬤就氣憤,一個連封號都沒有的賤人,竟然敢對皇后娘娘出言不遜。 她們娘娘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直接賜死都是可以的。 竟然還敢哭到陛下面前。 “那…陛下昨晚還是召幸的她。” 皇后自己都不知道,說這話的時候,用的竟然不是疑問的口吻,好像就是確信了一樣。 鳳簪扎入指尖,有點疼。 “不過三個月,陛下指不定哪天還沒生厭?!?/br> 李嬤嬤這話說的婉轉(zhuǎn),卻也承認(rèn)了皇后剛才的問題。 其實有些話,李嬤嬤還沒說,就是昨天半夜了,那賤人還勾著陛下來了一回的事情。 她實在是心疼她們皇后啊。 要知道之前,陛下從來沒有連著寵幸一個女主超過半月的。 最多的也就是十來天。 不說初一十五,陛下之前每個月,至少都是有五六天的時間是宿在娘娘宮里的。 但是自從那個叫洛桑的出現(xiàn)后,一切都變了。 這三個月來,陛下便是來了娘娘宮里,也沒有再叫過一次水。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那個姓洛的是漂亮,走起路來也如弱柳扶風(fēng),可她活了半輩子,從先皇的后宮看到如今陛下的后宮,也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她實在也是想不通,那個女子是有什么手段勾著陛下的。 也不是什么年輕的小妖精了,難不成是習(xí)了什么骯臟的手段。 尤其是想到之前的事情,李嬤嬤就恨得牙癢癢。 “罷了,她能得陛下的喜歡,也是她的造化?!?/br> 皇后松開了手中的鳳簪。 她即便有千言萬語想哭訴,最后卻只吐出了這兩個字。 手撫上一旁的花瓶,停頓了一會又放了下來。 罷了,她屋內(nèi)已經(jīng)換了許多瓷器了。 也讓她明白,有些事情光是碎了花瓶是沒用的。 “事情安排妥當(dāng)了嗎?” 李嬤嬤點了點頭。 皇后這才把那鳳簪帶上了發(fā)髻,著一身暗紅色朝服,去接受命婦的朝拜。 這是她,作為皇后,應(yīng)享的榮光。 … 另一邊,皇帝寢宮中。 臨到巳時過半,洛桑才悠悠轉(zhuǎn)醒。 醒來時總覺著渾身都散架了一樣。 竟是比頭一次的時候還疼。 “娘子醒了?奴婢來服侍您穿衣?!?/br> 外頭是梅香的聲音。 “不要了,我自己來…”方一開口竟發(fā)現(xiàn)聲音都啞了。 她身上估計又多是青一塊紫一塊,她屬實不想讓別人看見,誰知道又會傳到誰的耳朵里。 唉,想她昨晚說那么多,也不見得皇帝松了口,一想到這里,也是什么氣力都沒有了,完全沒有精氣神了。 直到上妝前,洛桑都一直沒精打采的。 可想到如今的自己也只有這張臉能留住皇帝,便是再不情愿也只能好好地拾搗自己。 “幾時了?” “回娘子,快到午時了?!?/br> 她這一套下來竟也花了快一個時辰。 “陛下還在御書房嗎?”洛桑一邊描眉一邊問道。 小丫鬟似是有點犯難,猶猶豫豫地開口道:“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 “哦…對。”被這么一提醒,洛桑想起來了。 也就是說,皇帝今日中午…不,甚至是今天一整天都不會來了。 才畫了一半的眉黛就也停了下來。 梅香見此問道:“娘子不畫了?” “不畫了?!?/br> 她不愛做這些,很多時候,也是因為要在皇帝面前露臉才畫的。 “不畫了也好,娘子年輕,又天生麗質(zhì),不畫這些更好看。” 洛桑知道梅香是在安慰她,雖然安慰的點也就只剩下年輕了。 她今年二十有二… 其實在整個大祁女子中并不算年輕了,就算是和皇帝的后宮比,比她年輕的也都有,要說年輕,也就只是相對于皇后娘娘而已。 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洛桑像是自言自語道:“年輕不過是一時的而已…有誰還能不老似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