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妾 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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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柳姨娘住過的院子,也是原封不動的。” 裴錚聽到這話的時候,詫異的抬起了頭,朝朝曾經(jīng)住過的院子里,其實并沒有什么東西,關(guān)于柳姨娘的一切,都被她留在了京城。 她帶走的,只有屬于柳朝朝的東西。 只是那里有許許多多的回憶,是裴錚所珍惜的,他看了張嬤嬤一眼,欲言又止。 仿佛是沒有想到。 張嬤嬤見狀便笑了起來,“世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瞧一瞧?!?/br> 裴錚并未有要去瞧一瞧的舉動,張嬤嬤這么說自然是因為確有其事,“母親這些年,可還好?” “世子若是想知曉,為何不親自問呢?”張嬤嬤溫和的看著裴錚,她只希望夫人和世子母子倆可以好好的,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心愿。 裴錚回到川舒苑,明明是很熟悉的地方,但裴錚還是覺得有些茫然,裴錚回京的消息自然是瞞不過眾人的。 不出一個時辰,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知曉。 裴錚雖然不在京城,可關(guān)于他的豐功偉績,這些年朝臣們可沒有少聽,時常被陛下用來訓(xùn)斥他們,此番冷不丁要能見著活生生的人,一時之間新官老臣的心情都有些微妙,大家伙兒都知道裴錚和荀烈的關(guān)系好。 于是拐彎抹角的問到荀烈的頭上來。 天可憐見的,荀烈竟然還是最后一個知道裴錚回來的人。 他心中迷茫的要死,卻又不能被人家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笑著打哈哈,心里一驚把裴錚罵個半死,結(jié)果人還沒到家呢,半路就被福全給攔著去了酒樓。 荀烈知道,這一定是裴錚授意的,心中的氣總算是消了一些,可面上還要保持著氣惱的模樣,一路氣鼓鼓的來到了酒樓,一進廂房就開始抱怨,“裴錚,你這么就太不夠意思了?!?/br> 結(jié)果荀烈瞧見了什么? 他瞧見了把朝堂攪得宛如一灘渾水的裴錚,居然坐著喝茶? 竟然還不是酒? “你來了?”裴錚沖著荀烈淺笑,那笑容看的荀烈心里毛毛的,有些疑惑的走到裴錚的身邊,若非不合適,他都想伸出手去探一探他的額頭。 這沖動被扼制,荀烈只能出聲問他,“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你沒事怎么在這里喝茶?不是應(yīng)該喝酒嗎?”荀烈想起裴錚寄給自己的書信,是請他搜羅美酒的時候,給自己也帶一些。 荀烈還以為裴錚是要喝酒。 裴錚本想問荀烈為何要喝酒,隨后想到可能是因為自己的書信讓荀烈誤會,他輕輕的笑了笑,“那些是給朝朝的。” 荀烈聽到這里,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他看著裴錚是當(dāng)真想罵人。 “那你這一次回來京城是做什么?別告訴我是來京城尋酒送人的?!避髁也惶吲d的說了一句氣話。 誰知道裴錚竟然還真的點了點頭,“你久居京城,一定對此很了解?!?/br> 荀烈當(dāng)真是想要罵人。 但玩笑的話說歸說,荀烈也不至于因為這些事情就誤會裴錚,二人說了一些話,荀烈才知裴錚當(dāng)真是奉詔入京的。 一向不著調(diào)的荀烈,難得正經(jīng)了一回,“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裴錚搖頭,他回京也不過是順勢而為,尚未見到陛下,不便胡亂猜測。 “不對啊,這些年陛下也不是頭一回喊你回京,怎么從前沒見你那么積極的回來?”荀烈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忍不住問道。 裴錚默默的橫了荀烈一眼,心說這兩者之間能一樣? 從前不過是陛下提及讓他回京,而這一次是下了旨,若他不遵便是違抗圣命。 “京城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什么大事,大抵是因為我要辭官?!迸徨P語氣平淡的說出這些話,把荀烈震驚的酒杯都快要拿不住。 裴錚可知道他自己再說什么嗎? 辭官? 他年紀(jì)輕輕尚未到致使的年紀(jì),居然就想著辭官? “你這是受什么刺激了?”荀烈有些疑惑的問道,但讓他沒想到的是,裴錚不僅僅年紀(jì)輕輕的就想著致使辭官。 連通鎮(zhèn)南侯府的爵位,都一并不要了。 若是宣揚出去,只怕所有人都會以為鎮(zhèn)南侯世子是瘋了。 第119章 母親,我想的很清楚 酒樓之中, 荀烈呆呆的握著酒杯,差點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裴錚這說的都是什么話? 為何每一句都聽得懂, 但他卻每一句都聽不明白。 “你是瘋了嗎?”尋獵沒忍住問了這么一句。 裴錚沒有正面回應(yīng), 只是緩緩抬眸, 反問道, “你覺得呢?” 荀烈心說就是看著不像, 所以才會驚訝。 他想了許久, 都沒能弄明白裴錚的想法,按捺了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 “你真的想好了?” 裴錚很是自然的點頭,“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 要是換個人來問,裴錚壓根就懶得搭理,也就是面前的人是荀烈, 他才愿意多說幾句。 但荀烈此時此刻卻并沒有感受到裴錚對他的特殊, 只是看著裴錚,一直在看他。 他總覺得裴錚并不清醒,但又說不出他究竟哪里不清醒,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問他, “你是當(dāng)真的嗎?” 裴錚聽見這話, 著實有些忍不住,“在你們的眼中, 我就是這么胡鬧的人嗎?” 裴錚不答反問, 這番話不知道是在問荀烈, 還是在透過荀烈問別人,話語里面的“你們”所指代的事什么, 裴錚自己一清二楚。 荀烈也是明白的。 但… “你也不能怪我,你隨便問個人,肯定都覺得你腦子不好。”荀烈說的肯定,裴錚雖然并不怎么樂意聽到這話,但也明白荀烈說的都是實話。 無論是誰,聽到這些話,第一反應(yīng)就是裴錚瘋了,或是覺得他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要是更深一步了解他和朝朝的過往,就能夠得出結(jié)論,說他是在賭氣。 也許會有好事者,將這一切都怪罪到朝朝的頭上。 他并不需要問都能夠大致知曉他們的想法,可事實上根本不是如此,裴錚看著荀烈,很認(rèn)真的告訴他,“我不是在賭氣,只是想明白了?!?/br> 過去五年他已經(jīng)想的很明白,在自己的心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荀烈狐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有些沒想明白,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再沒問出聲來。 他見裴錚沒有太多的興趣討論這個問題,便也沒有自討沒趣。 岔開話題說起別的來,“此番回京,是不是有些認(rèn)不出?京城與你記憶當(dāng)中相比,是不是變了很多?” 裴錚聽聞此言淺淺的點頭。 “今日剛到的時候,當(dāng)真是覺得有些陌生?!迸徨P想起了今日看到的那些熱鬧,只覺得分外不一樣,“變了好多?!?/br> “裴錚,是涼州好一些,還是京城好一些?”荀烈晃了晃手中的酒,忽然問道。 裴錚聽見這話,第一反應(yīng)是疑惑,像是不理解荀烈好端端的為何要問這些。 但荀烈卻不像在開玩笑,反而是很認(rèn)真的想知道這件事。 裴錚便仔細(xì)的想了想,認(rèn)認(rèn)真真的回應(yīng)他,“京城繁華,但涼州是不一樣的。” 那是他付出了許多心血的地方,他一點一點的看著一個地方變得越來越好,就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在慢慢的成長。 看著它一點一點的變好,看著那邊的百姓一點一點的生活富足。 他曾經(jīng)萬分空虛的心靈,也得到了滿足。 荀烈去過涼州,自然知道裴錚心里對涼州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這些話問出來著實也沒有太大的意思,于是說了兩句之后,又忍不住換了個話題,“玖玖呢?” “你怎么沒把孩子給帶回來?” 荀烈說起玖玖的時候,裴錚的表情終于變了,卻不是想念,而是變得頭疼起來。 離開涼州之后,裴錚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習(xí)慣,還是習(xí)慣每日給朝朝寫信,書信是寫出去了,朝朝有沒有看裴錚不得而知,好歹是沒有被退回。 并且這一次也收到了回信。 只是裴錚還沒來得及高興,看清楚書信的內(nèi)容,只覺得頭疼欲裂。 書信是玖玖送過來的,玖玖不會陰陽怪氣的諷刺他,只是問的很直白,問裴錚為什么不同他道別。 是不是心中忘記了玖玖。 裴錚這才想起來,自己當(dāng)真是忘記了這回事。 同朝朝告別以后,就自顧自的離開,沉靜在莫名的喜悅當(dāng)中,哪里還能記得自己有個兒子? 收到書信之后,裴錚并沒有反駁,也沒有找借口,反而是誠誠懇懇的和玖玖道歉,希望他可以接受道歉。 書信送出去之后,裴錚心中忐忑,結(jié)果書信也沒了,回信也沒了,一直到他來到了京城,還是什么都沒有收到。 “路途遙遠(yuǎn),孩子并不適合長途跋涉?!迸徨P找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雖然他說的都是實話,但荀烈是不相信的。 “他今年五歲了不適合長途跋涉?當(dāng)年幾個月的時候怎么就適合長途跋涉的?”荀烈陰陽怪氣的開口,對于這件事裴錚根本不想解釋。 當(dāng)初屬于一意孤行,這會兒是奉召回京,若是帶一個孩子要走到猴年馬月去? 況且裴錚怎么會沒有自己的私心? 朝朝擔(dān)心他不回涼州,裴錚也很擔(dān)心朝朝會再一次不告而別,一走了之。 兩人之間都擔(dān)心的不行。 而玖玖,便是他們之間,最好的聯(lián)系。 “我原本還想介紹孩子們認(rèn)識?!避髁业穆曇衾镉幸恍┻z憾,但裴錚卻并不覺得遺憾,只是告訴他以后還會有很多的機會。 基本這一次會面,基本都是荀烈問,裴錚回答,他出乎意料的耐心,便是荀烈問了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話,裴錚也只是淺淺的皺眉,基本都會回應(yīng)他。 惹的荀烈還以為裴錚出了什么事,喝酒的間隙朝著裴錚看了好幾眼。 差點誤以為裴錚出了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