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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回到戰(zhàn)神夫君戰(zhàn)死前在線閱讀 - 第207節(jié)

第207節(jié)

    沒法睡幾個音一直在賀元凌不太靈光的腦子里回旋,看著人的眼睛突然睜大,真就掙扎著要坐起來。

    見此沈華柔趕緊扶他,最后是一半靠在床頭一半靠在她身上才把醒酒湯喝下,好在沒灑。

    再躺下,某人還是老實(shí)安靜躺得板正。

    “看樣子沒什么問題,你也去睡吧?!?/br>
    陽春出去之后沈華柔把燭火放在床頭的矮幾上,她也拖鞋上床準(zhǔn)備睡。

    怎么可能不嫌棄他臭?還一股子酒味兒,熏人得很。

    但這人躺在床上一雙眼睛就跟著她轉(zhuǎn),她要是說去別的房間睡,肯定免不了要一頓鬧騰。

    在家鬧騰被家里人聽去就很沒臉了,在這里鬧開了,再被什么人給聽去,豈不是更丟臉。

    雖然一棟一棟隔得有些距離,但現(xiàn)在是大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加上他的大嗓門,真保不準(zhǔn)就會有耳力尤其好的人。

    剛躺下,睡在里側(cè)的人就開始動作,往她身邊越湊越近,直到整個人都貼上來才做數(shù)。

    賀元凌長臂將人兒摟進(jìn)懷里,然后就再不動作了。

    他這樣,讓沈華柔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睡著還是沒有。

    其實(shí)睡沒睡著行,只要他一直這么安靜老實(shí)。

    賀元凌今日確實(shí)是多喝了幾杯,除了因?yàn)橛腥伺渌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心里難受。

    一邊是他兄弟,一邊是他的媳婦兒閨女。

    在他心中占份量重的自然是后者,但也不能全然不顧前者。

    他心里不平,錢鑫要是知道了,定然也是跟他一樣的心情。

    錢家兄妹感情向來來,錢鑫為了他那個meimei肯定能豁得出去。

    到時候,他們再做不成兄弟。

    但就這樣了,什么都不做,賀元凌自己心里那關(guān)也過不去。

    他不在的時候,媳婦兒孩子都被欺負(fù)了沒,他知道還是那么都不做,是個男人?

    錢鑫那兒他是下不去手了,怪不著他。

    真要怪的話,他的責(zé)任更大。

    明知錢珠兒的想法,還任由他親近華柔,是他給了錢珠兒機(jī)會。

    被他抱著的沈華柔并沒有睡著,一個姿勢久了然她有些不舒服。

    才輕輕一動就被摟緊,可見某人也沒睡。

    “你放松些,勒得我的難受?!?/br>
    某人果然就放松了些,她也能輕松翻個身,換成平躺。

    他今天這樣老實(shí),讓沈華柔不由多想。

    “還不睡?”

    過了一陣后身邊的人才回她,“你睡?!?/br>
    就算有酒的作用,也難平賀元凌的情緒。

    第266章 答應(yīng)你的事不敢忘

    “明日人多?!鄙蛉A柔是想讓他趕緊睡。

    明日一早起來怕就沒得空閑了,一直要鬧到深夜去。

    正是因?yàn)槊魈焖麄兙鸵獊砹?,賀元凌才更睡不著。

    見到錢家的人,他也不知道要拿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

    或許是醒酒湯在起作用,也或許是腦子里有事,或者是過去了這些時間酒已經(jīng)逐漸醒了。

    賀元凌只覺頭腦越發(fā)的清明,也更加沒有了睡意。

    “嗯,睡吧?!?/br>
    之后誰都沒有再說話,但又誰都沒有睡著。

    躺了不知道多久,沈華柔又覺得躺得難受,輕輕翻身。

    抱著她的人十分配合,在她躺好之后也自覺的調(diào)整姿勢從背后摟著她。

    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的腦子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很多事,要么都是好事,要么都是壞事。

    沈華柔想到明日大家要來,自然想到了錢鑫。

    賀元凌回來這些日子她都還沒有找到機(jī)會跟他說,明日就要見到人了,應(yīng)該讓賀元凌知道。

    再往后拖,萬一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再生什么事。

    做了決定,沈華柔試探著喚他。

    “夫君。”

    因?yàn)檫@個稱呼,賀元凌條件反射應(yīng)得快,“嗯?!?/br>
    “還不睡?”

    賀元凌只覺得酒都醒了大半,媳婦兒這么正式的喊他,少見。

    確定他是真的沒睡,而且從說話的語氣也能聽出來不算醉,于是沈華柔又翻了個身,面對著他。

    “我有話與你說?!?/br>
    “你說?!?/br>
    要說話的人卻又沉默了,埋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若換了平時他肯定是要追問了,但今天反應(yīng)有點(diǎn)慢,就等著。

    沈華柔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這才將那件事說出來。

    她是克制著讓自己盡量用平穩(wěn)的語氣來說,可她發(fā)現(xiàn)聽的人比她更平穩(wěn)。

    從她開始說,到結(jié)束,賀元凌的呼吸沒有起伏變化,人也沒有動彈一下。

    一時讓沈華柔懷疑他是不是睡著了,于是又試探著喊他。

    “夫君?”

    “我在?!绷ⅠR得到了回應(yīng)。

    既然是在聽,他怎么能做到如此平穩(wěn),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就在沈華柔懷疑的時候,放在她后背上的手輕輕拍撫起來,像是在安撫她。

    然后就聽到頭頂響起他低沉的嗓音,“我都知道了?!?/br>
    知道這個事的人除了她就是陽春玉蘭,還有婧瑤。

    只可能是婧瑤告訴的他的,是他們單獨(dú)跑馬的時候吧。

    沈華柔當(dāng)然不會怪孟婧瑤多嘴,這個事本就要賀元凌說。

    現(xiàn)在賀元凌的沉默是為什么她也清楚,并不怪他。

    “有仇報(bào)仇以牙還牙,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所幸的是雅雅沒有受到傷害。

    我與你說這個事不是要你做什么,更不是為了讓你愧疚,記得對不起我們母女。

    只是讓你知道有這個事,往后多一份防備。

    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錢珠兒那里我倒不怕她知道了會報(bào)復(fù),只擔(dān)心你在外面的時候被人背后暗算。

    我既然與你說了,若是錢珠兒哪天知曉了,她為了復(fù)仇是不是也會與家人,身邊親近的人說。

    你心里有數(shù),該如何做你比我清楚?!?/br>
    賀元凌心里萬分觸動,他便是知道她肯定是為自己著想,顧及著太多。

    正是因?yàn)樗珵樽约褐?,賀元凌才更加內(nèi)疚。

    不知不覺,他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們?!?/br>
    不僅沒有護(hù)住媳婦兒閨女,還讓媳婦兒去做那些事。

    他媳婦兒向來良善溫柔,連蟲子都怕的人,卻被逼得不得不做。

    都是他的過錯。

    沈華柔又不是鐵石心腸,她也會心疼他。

    他如今這番自責(zé)模樣,根本不是沈華柔想要的。

    也摟緊了他的后腰,好讓自己更與他貼近。

    放低了聲音低低淺淺說話,“哪里怪得了你,你當(dāng)時不在家。

    即便是你在家,也不是閑得無事要時時刻刻都守著我們。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只等著你一人辛苦,最后成為你的拖累。

    其實(shí)錢珠兒的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起防備心。

    我不僅是我,我還是雅雅的母親,護(hù)她周全是我的責(zé)任。”

    頓了頓,她從賀元凌胸前抬起頭來。

    就算黑夜里根本看不清,她也想看著他說。

    “你最重要的任務(wù)就是先保護(hù)好自己,每一次出門都要平安歸來。

    你不僅是你,你還是我的夫君,是雅雅的父親。

    我們,全家都需要你。”

    她說話時噴出的熱氣都灑在賀元凌下頜上,明明只是溫?zé)岬臍庀?,卻直燙進(jìn)了他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