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兒媳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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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智春盯著她,不算隱晦地給了她一個選擇的機(jī)會。 是一無所有的離開國公府,還是留下乖乖地做他想要的主母? 秦蘭月美目緊緊地死扣在他臉上,也不知過多久,她終是溜下了肩,上前奪過書,接替了秦芙瑜的活兒。 她選擇了后者。 美人冷臉念書,昏色燭光下,越顯得像了。衛(wèi)智春癡癡地凝著她,捏著她的指尖,愛不釋手地放在自己的臉上,長吁了吁氣,“月娘,這就對了?!?/br> .. 沈云西和衛(wèi)邵沒有回莊子來,殷皇后早就遣人整理好了寢殿,宴散后,興沖沖地親領(lǐng)著他們?nèi)チ恕?/br> 到了地方,又拉著衛(wèi)邵,母子倆說了許久的話。 沈云西沒去打擾他們,被幾個年輕的宮人帶著去沐浴洗漱,荷珠竹珍跟在后面,到現(xiàn)在都還是呆愣的沒反應(yīng)過來。 及至沈云西都抱著被子往床上躺了,她二人才跟找回魂兒了似的,撲趴在床沿邊,死命壓住聲音,聲線不住抖動:“小姐,姑爺怎么就成二皇子了呢!” 沈云西兩只手在她倆的腦袋瓜子上摸了摸,“因?yàn)樗锸腔屎竽锬锇 6际峭心锬锏母?。?/br> 竹珍荷珠:“……” “在說什么?”衛(wèi)邵笑著進(jìn)門來,他送走殷皇后后,又去后殿浴池沐浴過,肩頭套著一件披風(fēng),周身還有些水汽。 見他入里來,竹珍荷珠忙都撤開,曉得他們不喜歡有人在內(nèi)守著,俯了俯身,留了兩盞桌燈便退了出去。 “我和她們鬧著玩兒?!鄙蛟莆髦鹕?,眼眸彎彎地回他,待他上了床來,她拱進(jìn)他懷里,軟噠噠地靠著,一點(diǎn)兒力都懶得使。 兩人睡在被子里,頭挨著頭,衛(wèi)邵叮囑她明日去殷皇后宮里請安認(rèn)人的事。沈云西聽著嗯嗯地記下,聽他說完了,她就去揪他的衣裳,慣例日行一問,小聲道:“今天能和我睡覺了嗎?” 不出所料,衛(wèi)邵如往常一樣,笑搖了搖頭。 沈云西失望地哎了聲,細(xì)眉耷拉著:“那到底要什么時候才可以?”她都想了好久好久了。 衛(wèi)邵看她一本正經(jīng)的好生惆悵,失笑地側(cè)身,親了親她垂下的眼角,聲音沉徐和緩地回她:“在那之前,朝朝,我們先成親好不好?” 是我們。 我和你。 把該有的一一補(bǔ)上。 第59章 雙合一 ◎他可真不是個好東西!◎ 先成親? 沈云西疑惑。她揉了揉被他親得癢呼呼的眼尾, 也轉(zhuǎn)過身來,半側(cè)著,和他面對面:“不是早就成過了嗎?”雖說當(dāng)時是在被人設(shè)計的情況下, 屬于不能推卻的被迫為之。 衛(wèi)邵搖頭:“那不算。” 為什么不算?沈云西眨了下眼,籠在米黃色罩子里的燭火照在細(xì)繡金絲的帷帳上,映反出一點(diǎn)兩點(diǎn)的小亮光,在眼前晃了一晃, 她恍悟:“你現(xiàn)在是二皇子了,得重新按規(guī)矩來?” 她沉思了一會子,欣然應(yīng)好。她還沒親自成過親呢,這么說好像有點(diǎn)怪,但事實(shí)就是如此。能自己去試一次當(dāng)然好了! 沈云西把臉悶在他身前,好一會兒才抬起來, 兩頰粉撲撲的, 眉?xì)g眼笑。 衛(wèi)邵看在眼里,也笑了一笑,將被子給她蓋好。 沈云西不認(rèn)床, 又因挺是高興的, 心情好, 當(dāng)天晚上一夜好眠。翌日衛(wèi)邵要陪駕行獵,早起走了, 沈云西用過朝食也往殷皇后暫居的浮云宮去。 她才出了住處的殿門, 庭外一列宮女內(nèi)侍齊齊做禮,跟在沈云西身旁的姑姑是殷皇后派過來的,姓羅, 羅姑姑說:“這都是暫做安排來的, 咱們在行宮待得不長, 皇子妃且認(rèn)個臉兒就是了?!?/br> 沈云西點(diǎn)頭依言記下,到了殷皇后的浮云宮里,自又是一番認(rèn)人見禮。 齊淑妃和太子妃姜百誼,沈云西是早見過的,除此之外,本次秋狩伴駕的高階嬪妃還有三皇子的生母阮賢妃,以及育有四公主和五皇子的呂昭儀。 別看浮云宮里就坐了這么幾個人,實(shí)際上慶明帝宮中妃子可不少,兒女更是成群,膝下皇子足有九位,公主更有十位之多,只是大半年歲還小,都留在了京里,沒往洛山來。 也幸得沒來,省了許多交際。 沈云西向殿中幾位問過好,殷皇后就招手叫她到身旁坐,又忙讓白臨花白姑姑上茶水點(diǎn)心。 殿中在座的人,沈云西都不熟,包括殷皇后,她也不過才見了幾面,是而一坐下,并不主動插話,真就聽殷皇后的,乖乖地捏著糕點(diǎn)用食。 殷皇后越看越覺得這孩子好生乖順,甚是斯文恬靜,平易婉和,怎么看也不像是個會和人打起來的。 在云蒼寺那回,她兒子說的那些話莫不是唬她的吧。 “早就聽二郎說,朝朝你很喜歡我宮里的點(diǎn)心。” 于情,這是她親兒媳,于理,這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之一,殷皇后看人是怎么看怎么都好。她面上的笑就沒停過,沖散了身上的銳利威勢,語聲也盡量放得軟和些:“等回了京里,我就叫那廚娘到你們府上去,以后你想吃什么就叫她做,到時候就方便了?!?/br> 那做糕點(diǎn)的廚娘,沈云西是老早就惦記過的,當(dāng)時可沒料到還真有把人請回家的機(jī)會,她忙坐正了俯了俯身,說:“謝謝母后?!?/br> 殷皇后笑意越盛。 宮里多的是皇子公主叫她母后,可叫得再多,那都是外人,是慶明帝那老狗單方面的種,又不是她的,哪有自家的聽起來愜懷。 齊淑妃很見不得殷皇后這順心的美樣,撿個他們東宮不要的女人做兒媳婦,她殷若華也好意思當(dāng)個寶貝。 “說來也是很是有緣分,二皇子妃昔時雖未能入東宮,卻與二殿下成了好事,本來該做嫂子的,孰料成了弟媳,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還是進(jìn)了皇家來,這也算是殊途同歸了。” 齊淑妃話里帶刺地一掩唇,“當(dāng)時我就勸太子,我說你有心也留不住無心,何苦強(qiáng)求,你又是做長兄的,要仁義為懷,合該讓著弟弟些,不如成全有情人。好在太子也聽勸,主動向陛下請旨,這才湊成了二殿下和皇子妃這一對佳偶。給咱們宮里也添了一樁喜事呢?!?/br> 齊淑妃這一開口,儼如是沈云西和衛(wèi)邵背著長兄偷情似的,她和太子倒是充滿了善解人意的正義光輝了。 這些話何止是掃興,還是在混淆是非,胡口誣賴! 殷皇后沉下臉,她從小是個急烈的脾氣,宮斗?斗個屁,一旦火被挑起來,能動手她絕不逼逼。 早些年因這個她吃了不少虧,才學(xué)會了動口不動手,壓性忍耐做皇后威嚴(yán)。 經(jīng)年下來,很多事她都能忍,但當(dāng)著她的面逼叨她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的好大兒,這就不能忍! 殷皇后眉頭一厲,當(dāng)即就要拎起杯子砸過去,然而她手才摸到桌幾上,卻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糕點(diǎn)吃得發(fā)干,正在喝茶的沈云西,將蓋子用力一蓋,直接就一甩手摔出去了,不偏不倚恰好砸在齊淑妃的膝蓋骨上。 瓷杯是易碎,這硬往骨上砸,該疼還是得疼,更別提那杯里還有滿的熱茶。 齊淑妃痛呼出聲,“你放肆!” 她急得站起來指著沈云西就大喝,可站起來又覺腿上燙疼得很,又忙的坐下,拿手去拎開粘在rou皮上的濕衣裳。 齊淑妃本是故意刺殷皇后的,二十幾年對壘,她還能不了解殷若華嗎,她說那些話專就是等殷若華發(fā)氣的。 在皇后這里挑火,受了責(zé)罵后又去皇帝那兒告狀,慶明帝再順坡爬,借機(jī)打壓殷皇后。這是她慣常的手段了,十次里總能成功個三五次。 她算得很好,哪曉得殷若華還沒吭聲,這個小丫頭片子倒是先動手了。 身為四夫人之一,又是太子之母,皇帝皇后也就罷了,她憑什么敢沖她摔杯子! 等級森嚴(yán)的宮廷,突然跑出來一個這么干事兒的,齊淑妃難以置信。 別說齊淑妃了,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沈云西太過大膽的行徑讓殷皇后阮賢妃等一屋子人都愣住了,誰都沒回過神來。 還是沈云西主動起身來,向齊淑妃屈膝做了個禮,“淑妃娘娘,實(shí)在對不住,我方才用茶手滑了,沒拿穩(wěn)。還請您見諒?!?/br> 她說著見諒,語氣里卻不帶什么情緒,眼眉也還是一開始的模樣,舒展的弧度都沒變一下,任誰都看得出來沒有半分誠心。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謬種!淑妃氣不打一處來,拍案而起,又立了起來。 她似要發(fā)作,沈云西卻不待她說話,就先開口堵了她的嘴:“娘娘您這是生氣了嗎?不應(yīng)該啊。晚輩方才聽了娘娘您的一席話,深覺您和太子都是寬大為懷,善氣迎人之輩?!?/br> 她面無表情地?zé)o情吹捧:“您是如此的溫柔敦厚,大度豁達(dá),合宮上下一定沒有比您更寬仁大度的了,您一定不會和我一個無知小輩計較,一定能原諒我的無心之失吧。怎么,難道您不能嗎?” 被道德綁架的齊淑妃臉由青變紅,又由紅轉(zhuǎn)青,想要罵斥的話堵在嗓子眼,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誰讓她自己先把自己架在了“仁義無雙”的高臺上呢。 齊淑妃被生噎住了。還是太子妃替她指斥說:“你這是無心之失?二弟妹,你也不看看你坐在哪兒,母妃坐在哪兒,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為之!” 沈云西佯裝不解:“在淑妃娘娘那兒,黑的都能變成白的,壞的都能變成好的,失手飛個茶杯也當(dāng)是再正常不過的???看來太子妃這個做兒媳的,不太了解淑妃娘娘的為人處事?!?/br> 她轉(zhuǎn)問殷皇后,“母后,您說是不是?我說得對不對?”她又不傻,越級打完怪,當(dāng)然要盡快找更高一級作保啊。 齊淑妃:“……”詭異的熟悉感竟撲面而來。這不就跟她在皇后這兒找完茬,又去找慶明帝一樣嗎? 殷皇后:“……”原來她兒子沒騙她,這兒媳婦只是看起來像個小乖乖。 她要敢磋磨她,她們婆媳倆說不定還真能打起來。 沈云西:“母后?” 殷皇后回神,靠回椅子,看著齊淑妃憋紫了臉,笑了。 “朝朝說得沒錯,淑妃,你多大年……”年紀(jì)二字沒說完,殷皇后又咽了回去,換了個熊家長袒護(hù)熊孩子的口氣,“一點(diǎn)無心之下的小事,不至于就鬧大了。淑妃你是最溫柔賢淑的不過,肯定不會跟個小孩兒計較吧?” 說著余光一瞄掃過阮賢妃和呂昭儀。那二人也忙都笑著附和:“是啊是啊,同宮多年,我們都曉得淑妃是個極寬仁的,不至于就為這點(diǎn)意外生惱。”才怪! 宮里就數(shù)她最愛作鬧! 諸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齊淑妃鬧得下不來臺,她被逼著不計較完,就再坐不下去了,拒絕了殷皇后叫太醫(yī)來的建議,扯著太子妃飛速的走了。 待離了浮云宮的眼線范圍,齊淑妃便一甩手,指著太子妃叱罵:“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都是做兒媳婦的,偏就你半點(diǎn)用都沒有!” 太子妃也聽得不悅了,她從小就是個被嬌生慣養(yǎng)的,在家里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能受這氣?反口就駁回去:“我沒用?這話母妃你敢當(dāng)著我爹娘說去?” 齊淑妃愕視過去,顯是沒想到她會說這話:“你吃錯藥了?學(xué)會和我頂嘴了!” 太子妃姜百誼手扭了扭帕子,不答,隱晦地翻出眼白,又一轉(zhuǎn)斜看著圍欄下碧青的湖水。 她是堂堂太子妃,姜丞相家最受寵的嫡女,又不是窩囊廢,她是進(jìn)宮來過好日子的,可不是來受欺的。 太子妃姜百誼的態(tài)度,比先才在浮云宮發(fā)生的一切還讓齊淑妃來火,當(dāng)場就捂著心口喘不過氣般地哎喲了起來,嚇得宮人們連忙呼請?zhí)t(yī)。 姜百誼一點(diǎn)都不擔(dān)心齊淑妃出事,趁亂溜了。 她身邊的宮女紋兒的,追在身后又急又勸:“太子妃,你不該這般和娘娘說話的!” 姜百誼卻渾不在乎道:“我真是受不了了,看你那縮頭縮腦的膽小樣兒,他們齊家都沒了,東宮以后還不是要靠我們姜家。你怕個甚!我娘今天有到行宮來嗎,我去找她?!?/br> 說完她自去了。宮女紋兒苦笑心累,您有姜相和夫人護(hù)著,是什么都不怕,可我們能有幾個腦袋和身家? 紋兒心中的苦無法與外人道,認(rèn)命地上前伺候那祖宗。 .. 浮云宮里阮賢妃等也都散了,殷皇后正暢快地?fù)嵴拼笮Γν炅擞终f:“好乖乖,下次可不能這樣沖動了,她記仇,那老狗又護(hù)著她,指不定要從哪里下絆子找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