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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她兒媳 第85節(jié)

    永城侯兩口子:“……”

    慶明帝擰了半天的眉頭:“你和他已經(jīng)……”

    福昌長公主點頭。睡過了。

    永城侯夫人大驚:“不可能,這不可能,我兒向來潔身自好,恪守禮儀,這是滿京皆知的!無媒無聘,怎會與長公主殿下暗里私交?!?/br>
    她氣憤的對福昌長公主:“殿下為達目的,竟如此不惜手段,污人清名!”

    衛(wèi)邵眉骨一動,接話道:“侯夫人,雖說知子莫若母,但你也沒有一天十二時辰跟在令公子身邊,哪里就能打這個擔保,反責姑姑胡謅亂說?!?/br>
    永城侯夫人語噎:“這……”好像是有點道理。但那是她兒子,她當然信她兒子了!

    永城侯氣說:“洵王殿下,這事兒與你無干,還請殿下不要置評!”

    衛(wèi)邵笑了笑:“是我多話了?!?/br>
    永城侯:“……”不知道為什么,就好氣。

    慶明帝敲了敲御案,終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回來。

    他端起茶,呷了兩口,問福昌長公主:“你自己怎么說?”

    福昌長公主沖永城侯夫婦高高的抬了一下下巴,“本宮有證據(jù)?!?/br>
    她往后給侍女夏荷使了眼色,夏荷很快就退了出去,再回來時,手上已捧了個托盤來。

    她將托盤當堂往前一呈,朗聲說:“這是莊二公子與我們殿下好合后,留下的物件。”

    長公主玩兒的花,名聲廣播,她的貼身侍女見得多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害臊的,說起這種事也是面不改色的。

    那副樣子倒是將永城侯兩口子氣得夠嗆。

    大太監(jiān)田林一甩拂塵,翻撿了兩下,才將那托盤接了過來,呈到慶明帝跟前。

    只見上頭擺放著的竟是一條白色褻褲,那褲頭竟還繡了個“晟”字。

    慶明帝:“……”一條褻褲也繡字,他有些搞不懂這些年輕人了。不是,這玩意兒有什么好繡的??

    沈云西都差點笑出來了。

    慶明帝哪里知道,這是方吟兒對莊晟的愛的證明。

    無論是從前做丫頭的時候,還是現(xiàn)在做外室的時候,莊晟的貼身衣物都是方吟兒一手cao辦的。

    一開始在褻褲上繡字是她一時興起,是她小小的心思,還被同為大丫鬟的對頭告了一狀,結果沒想到莊晟見后什么都沒說,反而直接把那褲子穿了,叫方吟兒心甜了好久,后頭就一直保留這個習慣了。

    方吟兒假死的那些時日,莊晟就那幾條褲子翻來覆去的穿,都快穿爛了,都沒扔。這一針一線,可都是吟兒的愛呢。

    沈云西:“……”哎呀哎呀。

    慶明帝嫌棄的擺擺手,大太監(jiān)田林忙又給衛(wèi)邵以及永城侯夫婦觀看。

    衛(wèi)邵也被那繡出來的字給弄不會了,他抵唇輕咳了一聲:“……”他們大梁的人才還是挺多的。

    “永城侯,這是不是令郎的?”慶明帝問。

    永城侯……永城侯不知道啊,這話問得,他管啥也管不到兒子穿啥內(nèi)褲去啊。

    倒是侯夫人,侯夫人管著府中庶務,對府中公子小姐內(nèi)房的盯著嚴實,聽丫鬟們告過方吟兒的狀,她是知道有這么一回事的。

    看到那褲子的第一眼,她表情就不對了。

    沒錯,那是她兒子的。

    慶明帝坐在高處,一眼就看到了侯夫人的神色變化,“看來確實是令郎的了?!?/br>
    永城侯失色,那逆子,他還真在自己褲頭繡字??生怕別人認不出他是不是!

    侯夫人則失聲:“這不能夠!陛下明察,這有可能是仿的,也有可能是偷的!”

    衛(wèi)邵溫聲接道:“也有可能真是在福昌姑姑處落下的?!?/br>
    侯夫人:“……”

    永城侯:“洵王殿下!”

    衛(wèi)邵歉意的說道:“本王又多話了。”

    元福昌給了她這個不熟悉的大侄子一個贊賞的眼神。

    “侯夫人,你說話要仔細!哼,本宮堂堂長公主,豈會為你家一條褲子行賊偷之舉!”

    “況且,本宮可不止一條褲子的證據(jù)。當時的地點就在南城的一處小院里。我在院里暫住,莊二公子特意主動上門來送了點心,又在旁邊的房子里為本宮彈一下午的《瀟湘水云》,之后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市郑阒赖?,這是我最喜歡的曲子?!?/br>
    “你們要是不信,大可叫人去查,看莊二公子,是不是去過那處。問問周邊是不是有瀟湘水云。”

    元福昌言之鑿鑿。

    但侯夫人和永城侯咬死了不信。

    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個不休,慶明帝額頭青筋直跳,便吩咐人去查,永城侯不放心,為求公平也讓身邊仆從一并去了。

    皇家辦事效率極高,按福昌長公主交代的,拿了莊晟的畫面,找到了那處院子,在四下一經(jīng)問詢,果有其事。

    “是有,那公子生得不錯,我記得清清兒的,就擱這兒敲門送禮。后頭就進了側邊的院子,沒多久就響起了琴聲來。”

    “是有琴聲,但是不是那什么瀟湘水云就不曉得了,我們不懂那些。”

    還有一個住的最近的,跌足拍手:“官爺,可是有大案子?我就說不對,那大晚上我上茅房,哎喲,隔壁墻里那聲響,可是臊死人了!大雪天兒的他們也不怕冷,在外頭就鬧起來了。我還跟我婆婆說呢,肯定是yin賊,不得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永城侯百口難辯,只能喪著臉重復不可能、不可能 。

    “皇兄,證據(jù)確鑿。”福昌長公主笑著盈盈一拜,然后徑直跑到了慶明帝椅子側,殷勤的給他奉茶,“你就準了我吧,準了我吧?!?/br>
    慶明帝卻沒有答應元福昌下旨。而是看向永城侯夫婦,他喜怒不明的說道:“要了堂堂公主皇室千金的清白,這事兒你們覺得該怎么處置?”

    永城侯和侯夫人:“……”這福昌長公主有個屁的清白。屋里幾十個面首呢,她還有清白!

    慶明帝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元福昌是他meimei,當然比那什么莊二要金貴。睡了公主,想就這么算了,白嫖?他侯府多大的臉?

    慶明帝不說話,但那意思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白。

    永城侯老淚嘩啦啦的流:“陛下……側駙馬,真的不成吧。”你好歹給個正位啊。

    這確實有點不厚道,慶明帝看向元福昌。

    福昌長公主皺眉,她還不想放掉宋修文,她若是和宋修文解了夫妻關系,就不能名正言順的收拾他了。

    “皇兄,雖是側夫,但宋修文不在府中,他是與正夫無異的。”

    她的話讓永城侯氣結。正夫他們都不稀罕,側夫算什么玩意兒?

    慶明帝頓時不樂了。卻不是針對元福昌,而是針對永城侯的態(tài)度。

    永城侯兩口子對元福昌多番的避之不及,跟避洪水猛獸似的,讓他很不滿。

    慶明帝完全沒覺得元福昌有什么不對。

    喜歡就弄過來,這很正常。他當初對歲夫人就是這么干。

    在慶明帝看來權力在手,就該有這點自由。

    當然了,要換了別的女人,慶明帝肯定得斥一句不知羞恥,但這是他親手帶大的meimei,小姑娘愛玩鬧,想要個男人,不是什么大事。

    那莊二也不是不可或缺的人才,能討他meimei歡心,也是他的福氣,就是做個側駙馬,他也該感恩戴德,他們永城侯府也該高高興興的,擺著臭臉給誰看?

    慶明帝心里是這么想的,但面兒上卻不能這么說。

    他的唯我獨尊和過度的自負自信,一般時候都不會明亮的表現(xiàn)出來。

    慶明帝思索半刻后,撥了撥茶蓋,向永城侯:“全城皆知我這meimei的性子,令郎卻還是主動上了福昌的門,想是也并不介意身份的吧。”

    永城侯:“……”

    “對了,侯世子的吏部考課,朕看過了,不太行啊?!睉c明帝點了點桌面,對衛(wèi)邵道:“你給他們說說?!?/br>
    衛(wèi)邵道:“永城侯世子此次考課,是末等。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怕是要酌情安排了?!?/br>
    慶明帝確實沒亂說,這些靠祖蔭的世家子弟,除了個別的,大多都資質(zhì)平庸,在閑職上混吃等死。

    對這些白領俸祿的,衛(wèi)邵早給記了一大筆。

    永城侯聽出來了,這是打二兒子一棒給大兒子一個甜棗,他糾結的縮緊了肩頭,干巴巴扯了一下臉。最終沒話默認了。

    慶明帝沒下旨,他要下旨,那就是明面上的逼迫臣子。

    但這下不同,他只是敲邊鼓,進長公主府做側駙馬,那是他們永城侯府自愿的。

    被自愿的永城侯兩口子回到侯府,躺了小半個時辰才緩過來。

    而元福昌怕又出變故,過了午后就迫不及待的把要納側駙馬的消息放出去了。

    ..

    沈云西還坐在永城侯府的廳堂里,她看著異能傳過來的畫面,心里自樂呵呵著,口上則一句話不說,只當個吉祥物。

    二夫人火力全開,一句句怪里怪氣的,跟炮仗一樣不停的往侯夫人傷口上撒鹽,直把侯夫人折磨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

    眼見侯夫人都快要不行了,她才心滿意足的收兵回家了。衛(wèi)芩都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而沈云西吃瓜也吃得很滿足,反正大家都很開心。

    只有永城侯府里的,以及在侯府外聽到這個消息的莊晟完全高興不起來。

    莊晟為養(yǎng)屁股上的杖傷,在戶部請了長假。

    這些天雖好了,也沒急著去上值。

    今兒天還沒亮,他就往北城陪方吟兒去了。

    他把自己的行蹤瞞得很隱秘,永城侯府的人直到天快黑了,才摸到他的這方小天地來。

    就很震駭。

    他驚喝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那下人哭喪的說:“公子,快回府去吧,是真出大事兒了,福昌長公主要納你做側駙馬!”這下人是永城侯貼身使的,知道得不少,將事情一一都說了。

    一時間,冰棍冒煙了,頭頂火冒三丈,再保持不住冷臉了。他不敢置信:“什么褻褲,什么長公主,我壓根兒就沒見過她,何來……”何來與他相合??

    他是真沒做過,真冤枉啊。

    莊晟大怒:“她偷我的褻褲,污蔑于我!”

    莊晟的褲子挺多的,一直都沒怎么注意這個,哪里想到居然會有女人偷男人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