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和義兄he了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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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走她的是之前的手帕交,翰林院典籍金河海之女金玉葉,兩人一向私交甚好,只是重活一世,李靨選了不同的路,來往自然少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也不跟我聯(lián)系。”金玉葉抓著她的手搖來搖去,嬌嗔道,“該不會是李學(xué)士明年要高升,李娘子看不上我這小小典籍之女了吧?” 李靨低眉淺笑:“最近忙了些?!?/br> “那咱們可說好了,便是李學(xué)士將來做了掌院,咱們也是好友,到時可莫要裝作不認(rèn)得我呀!”金玉葉說著抬手翹起小指,“拉鉤!” “凈講些不著邊際的胡話,無聊不無聊?!崩铎v笑罵一句,拍掉了她的手。 哥哥才冠古今,深得圣上賞識,早已內(nèi)定為下一任掌院,她作為哥哥唯一的親人,自然是各府女眷拉攏的對象,金玉葉做出此舉也在情理之中。 可諷刺的是上一世哥哥去世,李家坍塌,她在趙府又失寵,金玉葉卻是當(dāng)真做到了自己說的那般,裝作不認(rèn)得她。 此一時彼一時,人情冷暖,瞬息萬變。 李靨兀自感嘆,只聽得幾聲馬嘶,循聲望去,是尚府的馬車停在門口,車簾一掀,一道熟悉挺拔的身影跨下來。 她高興地想上前打個招呼,卻見尚辰下來之后原地沒動,好像在等待著什么,片刻后先是一只纖纖玉手伸出,接著便打車?yán)锍鰜硪晃粙蓩扇崛岬乃{衣女子。 “那是楊尚書的孫女楊夢芝,聽說是皇后娘娘點了名要撮合給尚少卿呢。”金玉葉見李靨看得入神,奇道,“尚少卿不是你義兄嗎?你居然不知道?” “我不知道?!崩铎v捂著胸口,只覺得那里像堵了棉花一樣難受,“義兄罷了,哪能告訴我那么多?!?/br> 尚辰受了皇后旨意,將楊夢芝接來沈府,這會兒見人安然下了車,便再也不理,只大步流星朝站在門口發(fā)呆的小姑娘走去。 兩日未見,很想她。 李靨見他向自己走過來,慌得后退兩步,行禮:“尚少卿萬福金安!” “靨兒也安。”尚辰在她面前站定,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天寒,為何不進去?” 他邊說邊解斗篷,小姑娘今日這小襖真好看,哪里哪里都是最好看,只是看起來單薄了些,千萬可別著涼了。 “對啊,李娘子快進去暖和暖和。”后面楊夢芝追過來,乖乖巧巧立在尚辰身邊,溫柔體貼,“尚家哥哥也快進去吧,一早就在我家門外等著,一定凍壞了?!?/br> “義兄進去吧,我等哥哥?!崩铎v聽楊夢芝喊得如此親密,又聽他一早就在楊府門外等候佳人,只覺得心越來越難受,低了頭又退一步,喃喃重復(fù),“我、我等哥哥?!?/br> 又一輛馬車停下,這次是趙府的,趙南敘下了車,一眼就看到被一群人圍著的李靨,興高采烈走過來,解了自己斗篷給她披上:“小靨,天寒地凍的等在外面做什么?” 他眼神掃過尚辰手里還未遞出的斗篷,看向楊夢芝:“楊家娘子跟尚少卿一起來的?” “是啊,是尚家哥哥去接的我呢?!睏顗糁バ卸Y,甜甜地笑,“趙少監(jiān)對李娘子可真體貼。” 金玉葉慣會察言觀色,見此情景笑道:“尚少卿,人家楊娘子挑理呢,您手里拿著的斗篷還不快些交出來?” 楊夢芝被她說的紅了臉,滿懷期待地抬頭望向身邊高大英俊的男子:“尚家哥哥……” 李靨只覺得一刻也看不下去,垂了眸轉(zhuǎn)身:“我先進去了?!?/br> “我陪你?!壁w南敘跟她并行,順勢攬住了她肩膀。 “哎呀,真真是好的蜜里調(diào)油呢!”金玉葉見兩人轉(zhuǎn)身走了,做出一副很熟的樣子調(diào)侃道,“葉子啊就是臉皮薄,說什么等哥哥,其實就是在等趙少監(jiān)?!?/br> “女兒家總是害羞嘛?!睏顗糁パ谧燧p笑幾聲,去扯尚辰手里的斗篷,“尚家哥哥,我說的對不對?” 尚辰回過神來,抿抿薄唇?jīng)]說話,冷著臉跟了進去。 *** 李靨渾渾噩噩進了沈府,只覺心亂如麻,趙南敘連喚了她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抱歉,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清夢茶莊有山有水,是個閑暇好去處,最近還有白狐出沒,據(jù)說誰能尋到它,便有一年的好福氣。”趙南敘緊緊她肩膀,“咱們也去尋尋看?” “趙少監(jiān)不是已經(jīng)與哥哥說好三日后去那里小住嗎?”李靨掙脫幾下,輕聲道,“我聽安排便是?!?/br> “那咱們一起去尋白狐,你煮茶給我喝,好不好?”趙南敘倒也沒有勉強,笑著放開她,“很久沒喝小靨煮的茶了。” “嗯?!?/br> “母親也去,最近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很多,我好不容易才安撫好,你可要謹(jǐn)慎些,莫要惹她老人家生氣?!?/br> “???”李靨懵了,前幾日還聽說趙母因為算命之事大吵大鬧,怎的這么快就被安撫好了? “你也很驚訝對不對?我可是十八般招數(shù)都使上才換來這個結(jié)果,得來不易,且得珍惜?!?/br> 他看起來特別高興,伸手捏捏未婚妻臉蛋,“所以小靨也暫時收斂下脾氣,順著母親些,等順順利利成了親,什么小性子為夫都依著你。” “……” “怎的不說話?是不舒服嗎?”趙南敘見她眉頭皺著很難過的樣子,不由得擔(dān)心,伸手摸摸她額頭,“沒有發(fā)熱,是肚子疼?” “不不,沒有,許是早上起太早,有點犯困?!?/br> “小懶蟲,嚇?biāo)牢伊恕!彼c點她的鼻頭,又把斗篷給她裹緊些,“犯困就去花廳瞇一會兒,那邊有幾個同僚,我得打個招呼?!?/br> “趙少監(jiān)慢走?!崩铎v木木地低頭行禮,再抬頭時冷不丁被他在臉上親了一口,整個人愣在當(dāng)場。 “小靨真甜。”趙南敘滿意的直起身,表情愉悅,“待會兒宴席上見!” 他轉(zhuǎn)身離開,李靨呆了好一陣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在他親過的位置用力地擦,又把他的斗篷脫下來揉成一團。 她邊擦邊走,行至無人處忍不住掉了眼淚:“今日真是倒了大霉,我就不該來!” “李娘子說這話就有點讓人傷心了?!蓖蝗灰坏缆曇繇懫?,沈羽從廊柱后閃出來,“今日可是家父壽辰。” “沈大哥?”李靨嚇了一跳,連忙道歉,“是我失言,您莫怪!” 她說著就更想哭,真是倒霉,背地里說句話還能被主人家聽見。 “不不不,我沒怪你,哎呀,真的沒怪你!”沈羽被她哭得心慌,急得團團轉(zhuǎn),“你別哭啊,別哭。” 他將小娘子拉到一旁坐下,手忙腳亂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條手帕,干脆從自己袍子上撕了塊布條下來,“你,你別哭!” 李靨本來哭得傷心,這會兒眼睜睜見上好的錦袍就這么白白撕掉一條,竟一時止住了哭聲,她目瞪口呆將布條接過來,有點懵:“不、不會被罵嗎?” “唔,我就說不小心刮的?!鄙蛴鹨娝豢蘖?,一高興又撕下一塊,“吶,這條也給你?!?/br> “我不哭了,您別撕了?!崩铎v手里攥著兩個布條,又想哭又想笑,干脆捂住臉,“別撕了,太浪費。” “你不哭,我就不撕了?!?/br> 李靨點點頭,象征性用布條擦擦眼淚,有點不好意思:“沈大哥如何、如何在此?” “剛剛廚房送來上好的荔枝,居然是新鮮的,我恐被旁人吃光了,便特意裝了些,來尋我邀請的客人?!鄙蛴鹫f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罐打開,里面是一顆顆飽滿鮮紅的荔枝,紋理細(xì)膩,散發(fā)著甜香。 “真的是新鮮荔枝??!”李靨抹抹眼淚湊過去瞧著,“這個時節(jié)很少見呢?!?/br> 她哭過之后帶了點鼻音,囔囔的像個小娃娃,沈羽笑著將瓷罐放進她手里:“都是你的?!?/br> “可你說是給客人的?!?/br> “是給我邀請的客人?!彼纯葱」媚锟煲徊疗频哪橆a,不動聲色,“我初來東京城沒幾個朋友,只邀請了李娘子一位客人?!?/br> 第56章 立冬(四) 宴席尚未開始, 有專門的花廳供女眷休憩飲茶,尚辰跟李梔找了兩趟,沒有找到李靨。 “八成跑去哪里玩了?!崩顥d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 “臣北說跟靨兒是在回廊分開的, 估計是那里風(fēng)景好想多呆會兒?!?/br> 尚辰眉頭微皺,還是覺得不安:“我再去找找。” “靨兒這么大了,不會跑丟的,我看你這義兄倒比我這親哥更小心仔細(xì)?!崩顥d說著眼神一瞟,樂呵呵指著遠處道, “這不是來了?” 尚辰轉(zhuǎn)頭, 穿紅襖的小姑娘抱了個白瓷罐, 時不時打開看一看, 又對旁邊的沈羽笑著說幾句,沈羽抱著趙南敘的斗篷,跟著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微微彎著腰, 邊聽邊點頭。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 和諧般配, 刺眼得很。 “哥哥!”李靨看見李梔,歡叫著跑過來,“你吃荔枝沒?” 李梔先是跟沈羽打過招呼,又摸摸meimei的手,只覺得比自己的還要溫?zé)嵝? 這才放了心:“荔枝?” “就是席間客人都有的——”李靨說著疑惑回頭看向沈羽,“荔枝呀?!?/br> “許是數(shù)量少, 李學(xué)士進來又晚,沒吃到?!鄙蛴鹦π? 面不改色地瞎扯,這荔枝是大理國進貢而來,全府上下就賞賜了這一點,全被他端了,旁人哪能吃到。 李靨倒是信了,點點頭打開小瓷罐,大方地跟哥哥分享:“沈大哥給的,咱們一起吃,是新鮮的呢!” “這季節(jié)能吃到新鮮荔枝也是稀罕?!崩顥d拈了兩顆,給尚辰一顆,“丹景也嘗嘗?!?/br> 尚少卿接過那顆荔枝細(xì)細(xì)端詳,如果他沒記錯,這是大理國昨日才送來的貢品,圣上將其中一筐賞給了護送有功的金吾衛(wèi),拿回去上上下下一分,怕是沈老將軍跟沈家大郎加起來也就能得這么一罐。 居然拿老爹跟大哥的賞賜來討好小姑娘,他無語地瞥了一眼春風(fēng)得意的沈二郎,低頭將荔枝剝開,送到李靨面前。 “我有一大罐呢,義兄自己吃吧!”李靨并沒有領(lǐng)他的情,鼓著小臉斷然拒絕,又低頭掏出幾顆給了李梔,“哥哥再吃些,我先進去了?!?/br> 說著昂首邁步進了花廳,看都不看少卿大人一眼。 他自有他的楊家meimei,剝荔枝什么的,不稀罕! 尚少卿莫名其妙被冷落,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她,一時愣住,倒是沈羽地跟李梔攀談起來:“聽李娘子說,過幾日要去清夢茶莊小住?” 李梔點頭:“是,趙少監(jiān)邀請的,說兩家聚聚?!?/br> “聽說清夢茶莊最近有白狐出沒,白狐祥瑞,見者皆福?!鄙蛴鹨娎顥d點頭,笑道,“正巧在下也想去見識見識,可同行?!?/br> . 宴席是男女分開的,在花廳呆了不一會,李靨就跟著一眾女眷在沈府女使的引領(lǐng)下去了偏廳女席,跟貴婦娘子們坐在一起,金玉葉找人換了位置挨著她坐下,巧的是楊夢芝也在這一桌。 京城的女眷總共圈子不大,來來往往差不多都認(rèn)得,有與楊夢芝交好的問起今日她跟尚辰一起來的事情,楊家娘子臉兒紅紅,羞澀默認(rèn)了大家的猜測。 “楊meimei好福氣呢?!庇惺煜ど屑业准?xì)的夫人聊起來,不無羨慕,“尚少卿家世顯赫,又是瑞王爺?shù)耐鈱O,里里外外哪里都尊貴,你若嫁過去,可真是享不盡的福了?!?/br> “莫要亂說,皇后娘娘還、還沒做主呢。”楊夢芝抿著嘴,笑意卻是藏不住,“尚家哥哥今個兒也只是送我而已?!?/br> “哎呦呦,都點名讓他送你了,跟指婚有何差別!” 楊夢芝羞得用帕子捂住臉:“快別說了,真真羞死個人!” 李靨冷眼旁觀,一口一個糯米圓子,不多時就吃進去大半碗,越吃臉頰越熱,本來垮著的小臉悄無聲息浮上一絲茫然:這些人又在聊什么?怎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葉子?你不舒服嗎?”一旁的金玉葉發(fā)覺了她的異樣,這才看到那碗糯米圓子被她吃了大半,“呀,這圓子是酒釀的,莫不是吃醉了!” 李靨眨眨眼,覺得有些暈,她拍拍臉站起來:“不打緊的,我出去透透氣?!?/br> “還是我扶你去吧?!苯鹩袢~見她腳步遲緩,趕忙扶住她,兩個人踉蹌著走了沒幾步,就被進來的尚辰攔住了。 “義、兄?”李靨停住腳,抬頭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陣,發(fā)現(xiàn)果真是他,冷笑:“呵呵!” 尚少卿被這句呵呵噎得不輕,皺眉:“喝酒了?” “吃了大半碗酒釀圓子?!苯鹩袢~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