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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人強(qiáng)嫁男配后[年代] 第189節(jié)

    “不需要,謝謝,那么,再見?!闭f著,沈慶儀掛了電話。

    楚青集剛才是被踢倒了椅子,可他垂死掙扎,又爬起來,坐正了。

    他是有女兒的人,更懂小女孩心思的細(xì)膩,雖然自己的孩子帶的一塌糊涂,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小雅而奮斗,也最受不了人們冷落女孩兒。

    所以雖然明知要挨打,但他嘴巴忍不住犯賤:“yean,青青真是你女兒,她是女孩子,一直沒mama,很可憐的,你看你都不哄哄她,你還……她得多傷心?”

    沈慶儀回頭,看滿頭包的楚青集,猶豫了:“我是不是傷到她的心了?”

    “當(dāng)然啦,你說的那叫什么話,哪一句都夠叫她傷心的?!背嗉f。

    沈慶儀又問:“她喜歡什么,我可以送她的?!?/br>
    楚青集人都快沒了還不忘發(fā)財大計:“錢,綠卡。bob去過國內(nèi)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國內(nèi)跟咱們m國不一樣,因為政府的無能,經(jīng)濟(jì)極其落后,各方面也都差的要死,所有人都想要一張綠卡,也都想能留在m國,給她錢,綠卡吧!”

    沈慶儀雙手抱臂,冷冷望著他,好半天,反問楚青集:“她要真喜歡綠卡,你不是說你是她叔叔嗎,你也能幫她辦的,你為什么不幫她辦?”

    楚青集比較喜歡跟笨一點(diǎn)的人打交道。

    沈慶儀這種人太聰明了,兩三句話她就能揭了你的老底。

    “但你不是她mama嘛,她更想要你辦的,對吧?!彼囆χf。

    沈慶儀一腳踩上椅子,踢倒,疼的楚青集呲牙咧嘴,她說:“如果是我的女兒,而且真如你所言的優(yōu)秀,她會自己去努力綠卡,而不是問我要的?!?/br>
    松開繩子,她就示意奄奄一息的楚青集滾蛋了。

    她是答應(yīng)回國了,但什么時候回,怎么回,并沒有人知道。

    ……

    看妻子掛了電話,顧培問:“情況是不是不太好?”又問:“她答應(yīng)回來了?”

    林白青正欲跟丈夫討論一下母親的問題,但這時她的大哥大又響了。

    一看開頭是00852,林白青把電話給了顧培:“港城來的,應(yīng)該是找你的?!?/br>
    在港城知道這個號碼的只有董警官父女,不是董警官,應(yīng)該就是董佳倩。

    顧培雖然總在妻子面前表現(xiàn)的在點(diǎn)傻,但他是個成年男性,知道已婚和未婚的區(qū)別,以及邊界感重要性,接通電話,一聽是董佳倩,立刻開了免提。

    “哇喔,這不是林小姐的電話嗎,怎么是顧先生您在接?”董佳倩愉快的問。

    顧培微皺眉頭,輕聲問:“董小姐有事?”

    要在平常,他可以拒絕跟對方說話,但人家打來電話,他當(dāng)然要接。

    林白青要去洗澡了,當(dāng)然沒想現(xiàn)在就走,只是準(zhǔn)備起身收拾自己的浴巾和睡衣,但顧培伸手,拽她坐在床沿上,自己也坐了下來。

    電話里,董佳倩說:“顧先生,我想跟你個秘密,但你要記得幫我保密?!?/br>
    顧培說:“那你最好不要講,因為我跟我愛人之間沒有秘密可言,你告訴我,也就等于告訴了她,好了掛了?!?/br>
    他怎么一點(diǎn)都不配合?

    董佳倩一聽急了,忙說:“可是……可是它跟林小姐有關(guān)系?!?/br>
    顧培說:“如果跟我愛人有關(guān),那我更得告訴她了,夫妻相處,坦誠是前提?!?/br>
    久久的,董佳倩再嘆了口氣,才說:“好吧,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保守秘密?!?/br>
    遲疑片刻,又說:“因為‘蛇婦阿花’一案,港城總警署有位高級警司今天給我dad打了電話,然后我dad一整天都心情不好,我也好難過的?!?/br>
    果然跟林白青有關(guān),‘蛇婦阿花’案,她是當(dāng)事人。

    顯然,因為調(diào)查那個案子,董警官有麻煩了,董佳倩也心情不好。

    畢竟要找人家?guī)兔?,按理顧培?yīng)該安慰一下對方。

    但不懂憐香惜玉,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反而直奔主題:“我明白了,董警官是不愿意再配合大陸方面了,想要宣告退出吧?!?/br>
    要說早就不配合還好,董必超董警官已經(jīng)配合大陸好幾年了,現(xiàn)在說不配合,原來做的豈不全前功盡棄了?

    那董佳倩跟軍區(qū)合作的生意,項目呢,軍區(qū)還能給她嗎?

    董佳倩雖然還小,但她敢在這種年代跑到大陸來做生意,而且做的風(fēng)生水起,就證明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

    一聽顧培要誤解她爸,她連忙說:“不不,我父親常說自己是炎黃子孫,要以國家為重,是個堅定的回歸派,一直在盼望著1997,絕對沒有別的心思?!?/br>
    顧培反問:“那他為什么還要憂慮?”

    林白青只是想挪動一下坐姿,他又強(qiáng)勢的拽了一把,示意她坐著。

    就好像妻子要不在身邊,對面的女人會吃了自己似的。

    電話里,董佳倩說:“關(guān)于‘蛇婦阿花案’,我dad會盡自己所能,把一切即時消息通知軍方,但他擔(dān)心大陸軍方不會好好保護(hù)他,擔(dān)心自己的人身安全?!?/br>
    就目前來說,部隊是不會直接出面的,當(dāng)然也不會暴露董警官。

    所以那天董警官帶著人來搜身,顧培,海軍部隊唯一海歸派的軍醫(yī)被人打成那樣,他硬是扛著,不敢叫部隊出面保護(hù)自己。

    不過現(xiàn)在要招惹港城最大的悍匪頭子,董警官就會擔(dān)心,怕自己萬一暴露,要被滅口,大陸軍方卻只選擇袖手旁觀,而不救他。

    顧培明白了:“你父親是擔(dān)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br>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我不知道顧軍官知不知道這兩個詞?!倍奄挥终f。

    林白青聽到這兒,也是眼前一亮。

    她發(fā)現(xiàn)了,沈慶儀和董警官的訴求和擔(dān)心都是一樣的。

    他們怕他們幫了大陸政府,政府不保護(hù)他們,反而會迫害他們。

    林白青從小行醫(yī),見的人多,但對政府沒什么概念。

    而她的長輩們,要不憎恨,要不狂熱,對政府似乎都有著極深的感情。

    但政府到底是什么,能保護(hù)一個人嗎,林白青直覺不能,所以她拒絕了沈慶儀,不過她想聽聽,看顧培作為部隊的一員,會怎么回簽這個問題。

    電話那頭一個,身邊一個,兩個女人都在聽。

    顧培先把大哥大舉的遠(yuǎn)遠(yuǎn)的,似乎是在思考。

    他的行為很怪異,也有點(diǎn)可笑,但在這年頭很常見。

    因為現(xiàn)在的初代大哥大有很強(qiáng)的輻射,貼耳打電話,三分鐘頭皮就會發(fā)麻。

    思考片刻,收回大哥大,他先問:“董小姐您覺得大陸商機(jī)如何?”

    董佳倩好比第一個吃螃蟹的,在大陸賺錢可謂賺麻了,但賺了錢不能招搖,她盡量含蓄:“還好,發(fā)展機(jī)遇非常多?!?/br>
    顧培又說:“我是海軍部隊第一個海歸派軍醫(yī)?!?/br>
    董佳倩說:“聽說您在奧美診所工作過,能請到您是大陸軍方的榮幸。”

    顧培并非想要自夸,也不是想聽董佳倩夸他。

    他說:“聽說你去m國留過學(xué),那你應(yīng)該知道,涉及軍事醫(yī)療,p3級以上的試驗室,沒有幾個國家會用高于平均工資十倍的年薪聘請外籍人士,而目前,像我這樣國籍不同的技術(shù)人員,全軍已經(jīng)有十幾個了?!?/br>
    “但他們肯定沒有顧軍官您優(yōu)秀?!倍奄恍χf。

    林白青突然明白,顧培為什么會比較反感這姑娘了。

    她無疑是個場面上的人物,情商高,說話好聽,很會跟人交往。

    但顧培跟普通人不一樣,他是個拿手術(shù)刀做試驗的,就跟柳連枝一樣,是個非常嚴(yán)謹(jǐn),不喜歡搞場面,說虛話應(yīng)付人的人。

    他又說:“我的意思是,一個蘊(yùn)藏著巨大商機(jī),且正在積極吸收外來高新技能武裝自己的政府,它是在進(jìn)以的,它就是可信的,它也是值得你父親投資的,而我,‘阿花案’的主要負(fù)責(zé)人,我也是值得你們父女信任的。”

    說白了,董警官現(xiàn)在所做的就是投資。

    政府方面,顧培認(rèn)為他眼光不錯,沒看錯。

    至于他自己,他寧可挨拳頭都不暴露董警官,難道還不夠他們父女信任。

    話說透了即可,他又說:“那么,再見吧。”

    回頭問妻子:“你要跟我談什么?”

    林白青笑著說:“沒什么,你先休息吧,我洗澡,打坐去了?!?/br>
    顧培本來還在想繼續(xù)浴室play呢,但妻子的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已經(jīng)想到要去打坐了。

    而她的打坐,功夫,是絕不可輟的。

    得,顧培也只好忍著邪火了。

    話說,林白青本來挺擔(dān)憂的,怕自己把沈慶儀喊回來,又負(fù)不起責(zé)任。

    但聽顧培這樣一分析,她豁然開朗了。

    港城也許確實很黑,也很復(fù)雜,政府也許依然不可信。

    但林白青是經(jīng)歷過上輩子的1997的,風(fēng)平浪靜,平穩(wěn)渡過。

    就證明至少部隊是可以信行的。

    更何況這輩子柳連枝還活著,她是港大的教授,在那邊有人脈有關(guān)系,楚春亭也還沒掛在墻上,他在港城也有幾分薄面。

    那沈慶儀還有什么好怕的。

    ……

    周一就是小年了,而從現(xiàn)在開始,診所就驟然冷清了。

    因為東海人的習(xí)慣,病不帶過年,藥也不能帶過年,過年家里不煎藥的。

    大病上醫(yī)院,差不多點(diǎn)的只要能挺能扛,好歹過完年再治。

    而小青一算賬,今年‘痛風(fēng)局’立了大功,因為公安們來的足夠多,雖然停業(yè)三個月,可一年算下來,靈丹堂的整體營業(yè)額達(dá)到了歷史之最。

    林白青也沒想著靠診所賺大錢,算了算光凈利潤就有兩千塊,索性分?jǐn)傞_來,劉大夫和穆成揚(yáng)一人五百,小青和幾個實習(xí)大夫一人二百,就讓他們分?jǐn)偼炅恕?/br>
    給劉大夫和老專家也提前放假。

    病人寥寥無幾,她和穆成揚(yáng)遂帶著實習(xí)大夫們,把一些中成藥儲備一下。

    小年一過,診所更是一個病人都沒了。

    正好,林白青每天可以抽空,去看一趟柳連枝。

    她因為上次的急性心梗,風(fēng)濕性心臟病又加重了,目前正在臥床靜養(yǎng)。

    不像楚春亭和沈慶霞,一天三個電話,催問,看沈慶儀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柳連枝在這方面比較淡定得多,反而勸林白青,讓她不要太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