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cuò)嫁良緣 第6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臥底慘死后重生了、金枝與狗、古代大佬重生成王寶釧[快穿]、紅酥手、學(xué)渣被逼考科舉、炮灰她美麗動人[快穿]、艷鬼纏身(百合)、全族捧我當(dāng)國王、和男友分手后他去當(dāng)了天師、年代文女配重生后踹了男主
沈葭半夜醒來, 見他坐在床邊的腳踏上,長手長腳地蜷在一堆, 像一條忠誠的狗, 困得趴在床沿睡著了。 沈葭推醒他,他抬起頭, 睡眼惺忪地問:“要喝水嗎?” 說著就要起身要去倒茶,沈葭拉住他:“不用,你睡上來罷,別睡地上?!?/br> 懷鈺已經(jīng)徹底清醒,猶豫道:“我怕吵著你。” “不會, 沒你我睡不好。” 沈葭往里面挪了一點(diǎn),讓出位置,掀開被子。 懷鈺只得將外衣脫了, 穿著一身雪白中衣上床,被窩里很暖和, 沈葭靠過來,抱著他的脖子, 腿架在他腰上,因?yàn)榘l(fā)著燒,她渾身燙得似個(gè)火爐。 “你想那個(gè)嗎?” 沈葭閉著眼,聲音因?yàn)楦邿兊盟粏 ?/br> “……” 懷鈺遲疑地看來一眼:“現(xiàn)在?你還病著呢。” 沈葭忍不住想笑:“我知道,我就是說說,不過你能別抵著我了嗎?” 懷鈺臉色緋紅,他就是因?yàn)檫@個(gè)才不想上床的! “你……你別管它?!?/br> 沈葭笑著睜眼,抬頭看著他問:“我?guī)湍???/br> 懷鈺蒙住她的眼睛:“你哪兒來這么多話,快睡?!?/br> 沈葭聽他的話閉上眼,過了好一會兒,懷鈺都以為她睡著了,她又小聲嘀咕:“我這不是看你憋得太厲害了嘛。” 懷鈺咬她耳朵:“先欠著,等你好了再說。” 病去如抽絲,等沈葭完全好起來,已經(jīng)出了正月,待她一好,懷鈺就迫不及待帶她去院子里練拳,說要給她強(qiáng)身健體。 沈葭之前就纏著他要學(xué)武功,但他一直不肯教,這次竟然主動提出來,她求之不得,學(xué)得很積極,但她打著他教的拳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想什么呢?要專心。” 懷鈺將她抱在懷里,手把手地糾正她的姿勢。 他寬大的手掌就貼著沈葭的腰部放著,源源不斷的熱度隔著衣料傳來,實(shí)在令人無法忽視,沈葭忍不住扭頭道:“我懷疑你就是為了吃我豆腐,什么學(xué)拳,都是借口?!?/br> “怎么吃?這么吃?” 懷鈺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正好撓到癢癢rou,沈葭腰一縮,發(fā)出一聲爆笑,急忙跑開,又被懷鈺撈住,急得她大叫:“懷鈺!你再撓我!我就惱了!” “你惱罷?!?/br> 懷鈺往手心呵了口氣,又去撓她咯吱窩。 沈葭笑得喘不上氣,身子扭成麻花,進(jìn)院的觀潮見了這幕,急忙避到門外。 沈葭拍打懷鈺的手:“別鬧了!觀潮找你來了!” 懷鈺早就看見了,便停下呵癢的手,揚(yáng)聲問:“什么事?” “殿下,七爺找?!庇^潮立在門檻處道。 “舅舅找你做什么?”沈葭一邊整理衣裙,一邊問。 “估計(jì)是喝酒。” 上次那兩壇女兒紅,他和謝翊只喝了一壇,約好另一壇下次再啟封。 他偏頭問沈葭:“你要去嗎?不過你病剛好,不能喝酒,只能在旁看著?!?/br> 沈葭搖頭:“我不去,你去罷?!?/br> 懷鈺便親她一口:“那我走了?!?/br> - 到了綠猗園,謝翊果然是找他喝酒,已在竹林茅舍擺下酒具。 懷鈺坐下,謝翊抬腕替他斟了杯酒,十八年的女兒紅,酒液清亮,能照出人影,味道醇香,令人口舌生津。 謝翊調(diào)侃道:“近日樂不思蜀了?連院門都不出一步?!?/br> 懷鈺敬他一杯,臉頰滲出點(diǎn)薄紅:“舅舅,你就別打趣我了。” “不是打趣,恐怕你該回去了?!?/br> 謝翊從袖中抽出一封黃綾覆面的信,道:“今日剛到的,這是第幾封了?” 懷鈺接過信,果然又是圣上八百里加急催他回京的信,信中還要求南京水師營護(hù)送他返京,說是護(hù)送,恐怕行的是看守之職。 謝翊道:“再過一陣時(shí)日,運(yùn)河解凍,你們也該上路了。” 懷鈺將信放在竹桌上,也不言語,悶悶地喝了口酒。 謝翊看出他心中煩悶,便開解了一句:“你既出身王侯世家,欲得其位,便承其重,這輩子就不要妄想自由了?!?/br> 懷鈺喝著酒,不屑一顧地道:“王爺又如何?我寧愿是您手下的一名伙計(jì),至少想去哪里去哪里。” 謝翊抬眸看他一眼,淡淡道:“你若是商行里的伙計(jì),只怕我不會將珠珠嫁給你?!?/br> 懷鈺開懷大笑:“說的也是。” 二人喝光一壇酒,懷鈺回去時(shí),已有些醉意,觀潮攙扶著他,二人路過海棠塢,門子里突然沖出來一個(gè)小丫鬟,將懷鈺撞倒在地。 觀潮立即喊道:“什么人?竟敢沖撞殿下!” 那丫鬟恓惶地抬起頭,左臉上好大一個(gè)巴掌印,懷鈺認(rèn)出是沈茹跟前伺候的喜兒,站起身,問了一句:“你跑什么?” 喜兒跪在地上,哭著叩頭:“小王爺,求您快去救救陳夫人罷,她快被打死了!” “什么?!” 懷鈺的酒意徹底跑光,上前一腳踹開院門,只見沈茹披頭散發(fā),衣衫凌亂,被陳適一手拽著頭頂一撮頭發(fā),像條狗一樣狼狽地拖下臺階。 “了不得了!竟敢打女人!” 懷鈺熱血上頭,擼起袖子沖進(jìn)去。 陳適看見他,怒道:“懷鈺!我管教自己的夫人!這不關(guān)你的事!”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懷鈺冷笑道,“老子想揍你這張臉很久了!” 說罷,一拳揍在陳適臉上。 - “王妃!王妃!不好了!” 觀潮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浣花小筑。 沈葭正和辛夷、杜若坐在院中染指甲,聞言訝異道:“你不是同懷鈺去找舅舅了?怎么這副樣子,后頭有狼追你?” 觀潮急得跺腳:“王妃!殿下和陳公子打起來了!” “什么?!” 沈葭碰倒了鳳仙花汁,卻來不及扶,起身就走,跨出院門,才想起來問道:“人在哪兒呢?” “海棠塢!” 沈葭拔腿朝海棠塢的方向跑去,辛夷和杜若急忙跟上。 辛夷問觀潮:“怎么回事兒?怎么打起來了?” 觀潮嚷道:“還不是為了沈大小姐,哎呀,我也說不清,你們?nèi)チ司椭懒?!?/br> 等沈葭趕到海棠塢,架已經(jīng)打完了,懷鈺一人跪在院中,廊下坐著謝翊,他還未醒酒,正是脾氣最差的時(shí)候。 沈葭驚疑不定,走過去一看,見懷鈺滿手的血,頓時(shí)嚇哭了,撲過去道:“懷鈺,你怎么了?受傷了?” 懷鈺忙安慰她:“我沒事,是小白臉的血,別哭別哭?!?/br> 謝翊走過來,面色不大好看,將沈葭從地上拉起,冷嘲道:“你夫君好大的本事,仗著酒意,將人家的腦袋都砸破了,我若不來,他越性要將人打死??词裁纯??跪好了!” 懷鈺忙跪端正,心道這算什么,他在圣上面前都不怎么跪的。 沈葭忙道舅舅別生氣,又張羅著要給謝翊泡解酒茶。 謝翊不吃她這一套,冷冷道:“你不必在我面前討好賣乖,我也沒閑工夫喝你的茶,你這夫君我今日橫豎是罰定了?!?/br> 說著囑咐一個(gè)小廝看著懷鈺,讓他跪足兩個(gè)時(shí)辰,自己抬腿出了院門,陳適被抬去醫(yī)館救治,他得去看看情況。 沈葭掏出帕子,將懷鈺的手擦干凈,又小聲問:“你和陳適怎么打起來了?為了沈茹?” “我和她沒關(guān)系!”懷鈺生怕她誤會,趕緊撇清。 “我知道?!?/br> 沈葭一點(diǎn)也沒多想,早在銀屏山上懷鈺選她沒選沈茹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他其實(shí)不喜歡沈茹了。 “你為什么打他?”她又問了一遍。 “我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睉砚暟欀嫉?,“我也不知能不能說,你還是去問你長姐罷。” “她在哪兒?” “不知道,興許在房里?!?/br> 懷鈺方才揍人揍得興起,也沒注意混亂中沈茹去了哪兒,應(yīng)當(dāng)沒跑出去。 沈葭聞言便走進(jìn)了后院,海棠塢三面環(huán)水,后院通往荷花池,池上建了座六角涼亭,名“知魚亭”,取莊子“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之典故,水上鋪了棧道通往亭子。 沈茹就立在棧橋上,身后站著喜兒,二月的天,池子里的荷花還沒開,只有一些浮萍,她怔怔地望著池面出神,風(fēng)一吹,單薄的身子左右搖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掉進(jìn)去。 沈葭眼皮一跳,生出些不祥的預(yù)感,走過去道:“你站在這兒做什么?” 沈茹轉(zhuǎn)過臉來,臉頰高高腫起,好大一個(gè)巴掌印。 沈葭一愣:“你……你這是……” 再一看喜兒,臉上也有五指印,不禁問道:“誰打的你們?” 不會是懷鈺罷? 喜兒咬住下唇,淚珠子掉了下來,可憐巴巴地望向沈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