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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蝶變在線閱讀 - 蝶變 第8節(jié)

蝶變 第8節(jié)

    “……”昭然揚起眉毛,慢慢從懷里抽出一份實習(xí)協(xié)議和一支筆。臭小孩終于想通了,但還得提防他是否還有其他后手。

    郁岸迅速瀏覽了一下條款,身旁只有坑坑洼洼的磚墻,他便自然地將紙頁鋪到昭然胸前,墊著堅硬的肌rou,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其實從存尸抽屜中醒來后,郁岸從未停止過思考。尤其讓他疑惑的,是昭然在被審問時露出的怪異表情。

    當(dāng)他聽到“太平間里還存在另一個人”時,眼神忽然閃過奇怪情緒,郁岸覺得,那是一種殺意,一種被撞破行兇時的歇斯底里。

    就算有其他人藏在存尸抽屜里,對他又有什么影響呢?

    太平間里還存在另一個人,就意味著可能有人親眼目睹了房間里發(fā)生的事情,所以那時候他慌了一下。

    把自己推進存尸抽屜的,大概就是昭然吧。

    因為昭然想要招攬自己的意圖太過明顯了,他風(fēng)衣兜里放著煙盒,卻沒有點火的東西,而自己卻恰好在病房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打火機。

    靠這只救命的打火機,他才能活著見到昭然。

    再細細追究下去,郁岸開始懷疑,拿走自己左眼球的會不會也是昭然,他們需要招聘載體,因此就去故意將人弄成殘廢,有幸成為載體的就進入公司為他們工作,而那些并未成為載體的,就拋在角落任他們自生自滅。

    郁岸突然笑了一聲。

    昭然扯起唇角,心中警鈴大作,他又想出什么坑爹的主意了?

    “面試官,如果我入職,誰帶我?”

    “我?guī)恪!闭讶恍睦镎f,我是冤種,我?guī)恪?/br>
    郁岸垂下眼眸,筆尖透過紙背在昭然胸前行走。

    胸前麻酥酥的,昭然能通過筆尖的走勢讀出郁岸的筆畫,最后一筆正好落在自己心上。

    郁岸寫罷名字,合上筆蓋,指尖挑開昭然的襯衣下擺,食指壓在他傷口處,溢出的血液漫過指腹,然后將食指按在合同上,印下了手印,自己舔凈了手指。

    “我會努力工作的,面試官?!?/br>
    ——

    怪態(tài)核-鷹翼的速度太頂了,十五分鐘,郁岸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身份證地址上寫的舊小區(qū)。

    他坐在公園內(nèi)廢棄的高空秋千頂上,漆黑雙翼緩緩收攏。他與昭然在地鐵站分別,昭然留下了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眺望不遠處,不知從哪年開始,住宅樓就沒再得到過良好的維護,林蔭綠化幾乎干枯殆盡,有錢人都搬走了,只剩洋房里幾戶老人守巢,夜晚空蕩的樓房林立,像座鬼城。

    走進小區(qū)后,郁岸才對這個環(huán)境熟悉起來,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憑借逐漸恢復(fù)的記憶進入了熟悉的單元門。

    防盜門上的花紋積攢了一層灰塵,郁岸如常去摸書包夾層里的鑰匙,夾層里空空如也。

    但問題不大,他剛剛學(xué)會了新技能。

    郁岸拿出撿來的鐵絲,彎折了兩下,捅進鎖眼里微微攪動。

    鎖芯內(nèi)部傳來輕微的咔啦聲響,防盜門自動開啟。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熟悉的家的氣味聞起來十分舒適,只不過灰塵有些嗆人,因為家具許久沒有打掃過了。

    郁岸摸索著打開頂燈,客廳中央堆著半人高的課本書籍、工具儀器和雜物行李,都是畢業(yè)后從學(xué)校帶回來的,還沒來得及收拾。

    手機和鑰匙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在茶幾上。

    奇怪的是,手機自動格式化了,相冊、備忘錄乃至通訊錄都空空如也。似乎有人在故意掩藏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

    郁岸完全不在乎,拿起手機,重新下載一些有用的軟件,存上面試官的號碼,并向他的社交賬號發(fā)了一個好友申請。

    昭然的頭像是一只小黑煤球貓,id名字叫“nsdd”。

    “nsdd,你說得對?還挺符合被迫迎合大老板的打工人?!?/br>
    郁岸想了想,給昭然設(shè)置了一個備注“boss”,一語雙關(guān),既能代表老板上司,也能代表游戲里關(guān)卡盡頭的首領(lǐng)怪物,當(dāng)然也意味著終有一天會被玩家揍得滿地找牙。

    沒過兩分鐘,昭然就發(fā)來一條消息。

    boss:“到家了嗎,沒撞上高壓線吧。”

    郁岸:“1?!?/br>
    隨便回復(fù)了個數(shù)字以示回答,郁岸就進了浴室,得把身上的血污好好洗洗,等擦著頭發(fā)出來,發(fā)現(xiàn)手機上又多了一條消息。

    boss:“需要什么直接告訴我就行?!?/br>
    郁岸習(xí)慣性躺到沙發(fā)上,腿搭在沙發(fā)背上方,頭吊在沙發(fā)底下,整個是一個近似倒立的姿勢。

    他舉著手機,胡亂回復(fù):“需要面試官陪睡?!?/br>
    打出這行字時,郁岸面無表情,他不在乎面試官對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思,也不在乎自己明天如何,好像什么都是無所謂的。

    這就是逃犯的心理嗎,復(fù)仇的痛快和身負人命的負罪感重重疊疊。

    剛從存尸抽屜里爬出來時,大腦一片空白,什么記憶都沒有,反而求生欲強烈,一心只想活著,可等到記憶慢慢恢復(fù),人倒越來越頹喪了,人類如果沒有大腦,一定會快樂得多。

    一兩分鐘過去,boss才回復(fù):“你平時也對陌生人說這樣的話嗎?”

    郁岸皺了下眉,自己明明是順著他的意思說的,沒想到還要被批評,職場果然復(fù)雜。

    郁岸回復(fù):“對。”

    反職場內(nèi)卷,從不向上司諂媚開始。

    放下手機,郁岸雙眼放空,發(fā)了一會兒呆。

    忽然,他眼睛一亮。

    沙發(fā)對面的電視櫥底下,隱約有一個乒乓球大小的洞。

    他從沙發(fā)上翻下來,趴到地上仔細觀察。似乎只有他那種躺沙發(fā)的奇特角度才能看見這個洞,別的角度基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它。

    郁岸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把沉重的電視櫥四腳朝天翻了過來,那上面確實有個洞,而且像人為鉆出來的,是個藏私房錢的好地方。

    他試著把手指伸進去,但洞口太小了,最多伸進去兩根手指,觸碰不到底。

    找了個手電筒向里面照,能看見一個讀取裝置,構(gòu)造比較像公園搖搖車上的投幣裝置,而且運用了密碼箱的封鎖手段,郁岸看得出,這個封鎖方式是自己常用的設(shè)計。

    小時候老是被爸爸翻抽屜,他就自己研究了一種簡易投幣鎖,安在抽屜內(nèi)側(cè),只有他知道從哪個角度投幣進去能打開抽屜,如果強行拉開,就會帶動里面的粉碎裝置,所有紙張直接跟拉抽屜的那根手指頭同歸于盡。

    然而郁岸摸遍全身,也找不到一個硬幣,但口袋里有個硬物,拿出來一看,是那枚用盡的一級藍廢核。

    這大小也挺相近的,管他呢,反正也沒用了,扔進去。

    郁岸迅速撤到遠處,對于自己做陷阱時無所不用其極的殘忍手段,連他自己都有點遭不住。

    洞里傳來齒輪咬合的咔嚓聲,幾秒鐘后,像到點的烤面包機彈出面包片一樣,從洞里彈出來一張卷起來的紙。

    看起來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一頁紙,上面密密麻麻寫著字:

    天氣 晴

    我對她說:“吃下去,mama,今天是我們的節(jié)日?!?/br>
    mama在生日蛋糕的燭光后發(fā)抖,她痛苦又憐憫地看著我,像天使在注視殺戮歸來的惡魔。

    我于心不忍,拿出提前買好的長途車票,和一本我翻來覆去看了許多遍的《假如給我三天光明》,作為禮物送給她,這是我們分別的日子,她重獲自由,沒有人再打她了,而我留在原地,看守一望無際的生活。

    不過,mama走后,他來了。

    他喜歡從陽臺進來,很靈活,總是很有活力,今天也一樣,敲了四下窗戶后跳進來,然后一把抱住我。

    他看到餐桌上放著一口沒動過的蛋糕,問我那是什么點心。

    生日蛋糕,他沒有見過嗎?

    他又問我什么是生日。

    我說,誕生之日。

    他有些低落,從背后抱著我,下巴搭在我肩頭,抱歉地和我一起哀悼:“噢……不幸的日子。今天是不是沒有親吻了?”

    他總是能把我逗笑,我攬著他的脖頸親他的嘴唇,他不是很會接吻,牙齒經(jīng)常扎到我的舌頭,但他非常熱衷于這件事,每一次和我胸膛相貼,我都能聽見他亢奮的心跳。

    他脖頸十分敏感,親一下就會泛起一層粉紅色,但他很喜歡,問我:“這是被陽光照耀的感覺嗎?”

    不,這是被深淵吞噬的感覺,只有魔鬼侵蝕靈魂時才會讓人陶醉。

    我把心里話告訴了他,我不想再上學(xué)了,有位做翡翠生意的老板雇我去當(dāng)打手,老板覺得我手黑,敢對親生父親下手,只需培養(yǎng)幾年就能震懾住邊境線那一片的黑幫。

    我被老板說得有些心動,日漸覺得好像那種昏暗糜爛的角落才是我該去的地方。生活已經(jīng)壓垮了夢想,我自己也終于壓垮了自己。

    “不要,去上學(xué)吧,等學(xué)完了,我給你一份適合你的好工作。”他讓我面對著坐在他腿上,把我按進懷里,努力把心里熾熱的溫度傳遞給我,用手腕重重地揉我的頭發(fā),低聲哄我。

    每次安撫我,他都竭盡全力,這并不是他擅長的事情,卻一直在為我破例。

    他對我說,如果手沾鮮血可以拯救他人,那么殺戮豈不算是一種贖罪的方式?別做壞蛋,來當(dāng)英雄。

    我好像一直行走在黑夜里,我從未看見過。直到遇見我的“沙利文老師”,給了我三日光明,和一個前所未見的世界。

    m016年1月22日

    ——

    咚咚咚咚,有人敲了四下玻璃。

    郁岸抬起頭,陽臺窗外是昭然的臉。

    第8章 一些整治下屬的手段

    郁岸盯著那張臉,后退了半步,悄悄將手里的紙頁藏進了堆滿客廳的紙箱子里。

    昭然拉開玻璃滑窗,一撐窗臺,靈活地跳進來:“倉庫嗎這是,能不能收拾一下?!彼D(zhuǎn)身拉上窗簾,然后扇了扇激起的塵土。

    由于行李堆積,客廳實在太亂,導(dǎo)致一個四腳朝天的電視櫥都不顯得很特別了。

    郁岸謹(jǐn)慎地觀察昭然的表情,感覺他應(yīng)該沒注意到電視櫥底面的那個小洞,自己也沒有欲蓋彌彰去解釋。

    剛剛那頁日記很蹊蹺,郁岸記得生日那天送給mama的車票和書,卻不記得那天從窗外跳進來的人。

    日記里的“他”像憑空捏造出來的,從科學(xué)的角度看,可能屬于某種精神疾病導(dǎo)致的幻覺,比如人格分裂和幻想癥。

    但也可能,那個人確實存在,而自己卻忘記了與他相關(guān)的一切,像老照片上被剪掉臉的人。

    “他”會是昭然嗎?

    可他表現(xiàn)得像個陌生人,也不太像,有的人就是習(xí)慣敲門敲四下,這說明不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昭然從面前冒出來,用手腕輕碰了下郁岸,語調(diào)似乎期待他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