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153節(jié)
傅延快被他氣死,面目扭曲地怒吼:“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會把我們的事告訴淳白?!” “我答應(yīng)過嗎?”想了想,燃灰干脆利落地承認,“那可太不好意思了傅總,不如我現(xiàn)在就去找前輩道歉,告訴他其實您一直讓我瞞著,是我不守信用才說出來?” “你!” 這話簡直是馬后炮,傅延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吞下去,偏偏什么都不敢做,只能恨恨放狠話:“等葉如瀾膩了你……” 燃灰語氣輕松:“那就等他膩了再說。既然現(xiàn)在還沒膩,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找葉如瀾吹枕邊風,傅總要不要試試?” 這句話戳到了傅延的痛處,風水輪流轉(zhuǎn),萬萬沒想到他有朝一日會被一介替身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他帶著殺氣最后看了一眼燃灰,轉(zhuǎn)身離開。 渣攻無能狂怒,燃灰心滿意足。 002看得解氣,但同時也隱隱擔憂:【宿主,他會不會來報復你啊?】 燃灰毫不在意:【怕什么,他又打不過我。】 話是這么說,還是做好了準備,防著傅延耍陰招。 不過也許是渣攻有所忌憚,一直到《分裂》殺青,他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也沒有再來糾纏夏淳白,慢慢被一人一統(tǒng)淡忘。 《分裂》終于殺青了! 歷時兩個多月,所有戲份全部圓滿收工,接下來就是剪輯,審核,然后上映。 整個劇組上下都喜氣洋洋,彌漫著過節(jié)般的氛圍。彭導財大氣粗,相當大手筆地包下了附近最豪華的一家酒店,整個劇組都去胡吃海喝,喝醉了直接住在酒店里。 一起拍了這么長時間戲,為了劇本殫精竭慮,燃灰也對這部片子產(chǎn)生了感情?,F(xiàn)在殺青了,雖說總算從高強度軍訓中解放,竟然還有些不舍。 小吳抱著箱子歡天喜地經(jīng)過,看見燃灰正低頭看手機,臉上沒什么喜色,下意識問:“老板,你在看什么?” 按滅手機屏幕,燃灰抬起眼,語氣平常:“沒什么。” 葉如瀾昨晚就在視頻通話里說過,他今天臨時有要事處理,沒辦法參加燃灰的殺青宴,語氣抱歉。 燃灰當然理解,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絲遺憾。 畢竟殺青這種事,對演員來講,意味著一段人生的落幕,如果能有重要的人陪著一起經(jīng)歷,那就再好不過。 但男主昨天請完假,今天直接失去了音信,連條消息都沒發(fā)來。 什么要事,連手機都不能看? 很快把這些疑問拋到腦后,他直起腰,先跟著小吳一起去參加殺青宴。 殺青宴上,彭導坐在主位,拎著燃灰和夏淳白分別坐在自己的左右,像是左膀右臂。 現(xiàn)在他們兩個見面還是有些尷尬,索性有彭導在中間隔著,沒什么問題。 因為制片人在,大家剛開始還拘謹,但酒過三巡,又開始慢慢活躍,多了歡笑和眼淚。 彭導再次喝多了,先大著舌頭感謝了一番劇組里的所有人,又握住燃灰的手淚眼婆娑,抽泣道:“季先生,咱們以后還有合作機會嗎?你就是我的繆斯,老天爺賞給我的飯——” 燃灰故作嫌棄:“和你拍戲跟特種兵訓練一樣,下次必須加錢?!?/br> 彭導破涕而笑,點頭如搗蒜,又含含混混說了些不知所云的話,被編劇扶到另一邊去了。 燃灰也搭了把手,剛坐回原位,突然身后傳來一聲:“季燃灰。” 夏淳白下定決心似的,起身繞過爛醉的彭導,走到燃灰面前:“……我敬你一杯。” 對上他的視線,燃灰了然一笑,沒多說什么,干脆利落地舉杯,與他相碰,然后一飲而盡。 喝過一杯,夏淳白坐回原位,輕輕呼出口酒氣,按按眉心,自嘲一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不必再多說。那些尚未成型的情愫被理智壓過,從此隨風而散。 有夏淳白開頭,其他人也紛紛開始對著季燃灰敬酒,一杯接著一杯,或者是真心,或者是假意。 燃灰今晚來者不拒,敬酒他就喝,非常給面子。 敬酒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一個男人站到燃灰眼前,笑容滿面:“季先生,我也敬你一杯?!?/br> 燃灰看他一眼,認出是最近新來的場務(wù),平時沒什么存在感,但他照舊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別說,喝多了酒,真的有點上頭,暈乎乎的。 燃灰扶住腦袋緩了緩,打算出去吹吹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彭導已經(jīng)開始抱著垃圾桶狂吐,編劇在焦頭爛額地幫他拍背,冷不丁聽見手機鈴聲。 他掏出手機,看也不看地接通,語氣敷衍:“你好?” 下一秒瞬間坐直,連彭導栽倒地上都不管,結(jié)結(jié)巴巴道:“葉葉葉先生?!” “您找小季先生?小季先生就在旁邊……”編劇下意識看向記憶中的方向,頓時一愣,“咦,他人呢?” 剛剛還坐在桌邊的季燃灰不知何時沒了人影,桌面上擺著一臺手機,被編劇小心翼翼按亮屏幕,看見里頭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備注是葉先生。 收回手,編劇對著電話那頭誠惶誠恐:“今天殺青宴,小季先生心里高興,喝得挺多的,手機沒帶,不是故意不接您電話。” “他估計是去外頭吹風了,要不葉先生稍等,等小季先生回來再打給您?” 對面的葉如瀾沉默片刻:“不必了。” 然后直接把電話掛斷。 編劇捧著手機,內(nèi)心茫然,不知道葉如瀾這是整的哪出。 但十分鐘后,包廂的大門洞開,氣場深沉,西裝革履的男人被王佑推進來,身后跟著幾個兢兢業(yè)業(yè)的黑衣保鏢。 葉先生! 編劇用力揉了揉眼,懷疑自己今晚喝酒喝多了,不然怎么能看見葉如瀾出現(xiàn)在這里。 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包廂此時安靜如雞,就連撒酒瘋的都閉了嘴,葉如瀾?yīng)M長雙目掃視一圈,氣場微沉:“季燃灰還沒回來?” 唯一沒喝多的編劇被迫站出來,顫抖著搖搖頭。 眉心蹙出淺淺刻痕,葉如瀾沉默片刻,抬手揉了揉眉心:“在這里等一會?!?/br> 王佑立刻答應(yīng),推著葉如瀾的輪椅來到包廂盡頭,坐到季燃灰原本坐的位置。 編劇后知后覺想起一個十分關(guān)鍵的問題:“葉先生……您怎么來了?” 葉如瀾摩挲著季燃灰的手機外殼,沒回答。 王佑心里流下寬面條淚,都怪他之前給老板提建議,說年輕人喜歡驚喜,結(jié)果老板想出的驚喜就是不打招呼,坐飛機過來參加季燃灰的殺青宴。 確實挺驚的,但是現(xiàn)在找不到季燃灰,就沒有喜了。 又等了十分鐘,季燃灰還是沒回來。葉如瀾喪失了所剩無幾的忍耐力,冷下嗓音:“去調(diào)監(jiān)控。” 雖然距離季燃灰出包廂只過了半個小時,但王佑完全不敢怠慢,立刻起身把酒店經(jīng)理叫來。 但不查不知道,一查直接讓他出了滿背冷汗,旁邊的葉如瀾臉色驟然難看,手指用力攥緊了輪椅扶手。 季燃灰不是出門吹風—— 而是被看不清臉的男人架出了酒店大門。 - 【宿主……宿主你沒事吧!】 002驚恐的哭叫聲里,燃灰隨手把拎著的中年男人撂到地上,對方鼻青臉腫,似乎已經(jīng)昏死過去。 身體內(nèi)燥.熱的火一股接著一股涌向四肢百骸,頭腦也暈眩無比,燃灰甩了甩腦袋,勉強道:【沒事。】 002哪里看不出來,宿主是被人下了那種藥。它在心里罵了一百遍渣攻,絕對是他做的好事:【宿主,咱們打120去醫(yī)院吧!】 燃灰正有此意,但摸遍全身上下,低低罵了一句——艸,沒帶手機。 把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手機拿出來,還沒電關(guān)機了。 十八樓的高度,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燃灰晃晃腦袋,干脆去砸門,但沒砸?guī)紫?,藥效發(fā)作得越發(fā)厲害,幾乎讓他站立不穩(wěn)。 眼看宿主狀態(tài)越來越差,002緊急搜索,然后焦急道:【宿主,泡冷水,先壓制住藥效!】 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燃灰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踉蹌進了浴室,抖著手開始往浴缸里放冷水,然后等不及地直接坐進去。 此時正值盛夏,水溫再低也低不到哪去,接觸到高熱的皮膚,仿佛都要直接蒸發(fā)掉。 意識被燒得昏沉,模模糊糊間,外面?zhèn)鱽砼榕樽黜懙脑议T聲。 砸門聲消失,很快有人魚貫而入,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板上的男人。 外頭一陣喧囂,燃灰還以為是同伙,一瞬間繃緊手臂,如臨大敵。 很快,浴室門被人打開,在看清來人時,那雙眼底發(fā)紅的桃花眼一怔:“……葉先生?” 他叫葉先生還是最順口,此時放松警惕,還是下意識這么喊了。 浴室冷白色的燈光下,葉如瀾鬢發(fā)微亂,鼻尖沁著細小的汗珠,找到這里似乎花了不少功夫。 看見是男主,心神驟然松懈,燃灰撐住浴缸邊緣的手臂頓時一松,喃喃道:“葉先生……” 帶著鼻音,隱隱委屈似的。 葉如瀾視線中殺氣一閃而過,他迅速推著輪椅靠近,先摸了一下燃灰的額頭,觸及到那guntang的熱度時,哪里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二話不說,開始脫燃灰的衣服散熱,露出那白皙鎖骨上一截紅繩,底下的護身符還在空氣中搖晃。 緊跟著,又三下五除二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只剩下里頭一件白色襯衫。 撲通一聲,他也落入了浴缸里,裝了兩個成年男性,浴缸頓時逼仄起來。 在浴缸邊緣重重磕了一下腿,葉如瀾眉頭皺緊一瞬,又迅速松開。 燃灰下意識避開那雙不良于行的腿:“葉先生?你進來干什……” 葉如瀾一手攬住燃灰的肩膀,另一只手精準無誤地摸去,燃灰的聲音揚起一瞬:“葉先生!” “你中了藥,必須得趕緊緩解?!?/br> 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燃灰奮力避開:“葉先生,你的腿……不行……” 他的本意是擔心葉如瀾的腿受到二次傷害,只是意識模糊,話說得云里霧里,落在葉如瀾耳中,就成了另一種嫌棄的意思。 心臟一疼,葉如瀾嗓音悄然沙?。骸啊?,不做?!?/br> 黑發(fā)被冷水打濕,緊緊貼在兩側(cè),他湊近季燃灰,頭一次在他意識清醒時交換了一個帶著水汽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