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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又把主角攻了[快穿] 第202節(jié)

    這次似乎還挺棘手的,都怪他平時沒關注夜的心理健康。

    他退了一步,放輕嗓音:“不想說就算了。但哥哥,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站在你這邊,永遠支持你?!?/br>
    聽見這句話,蕭何夜身形驀然一頓,半晌問:“……真的?”

    看見有戲,燃灰立刻許諾:“當然是真的——如果你需要我?guī)兔Φ脑?,我肯定義不容辭,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問題?!?/br>
    “所以相信我,有什么問題及時解決,好不好?”

    良久,蕭何夜把臉埋進他的肩窩里,無聲點了點頭。

    第106章 青梅竹馬篇

    從小到大, 蕭何夜都對女生沒任何興趣,就連正常的生理反應也是公事公辦。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天生在感情上冷感,完全沒想過另一種可能。

    ……對男人感興趣。

    這個時代尚且保守,對于性取向的認知還不完善。同性戀這種事不說驚世駭俗, 也是難以理解的。

    十六歲的蕭何夜再怎么老成穩(wěn)重, 畢竟是個少年人,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是個變態(tài), 產(chǎn)生自我懷疑也很正常。

    從最初的惶恐中鎮(zhèn)定下來, 他終于開始正視這件事。

    ——起碼不該再讓顧燃灰擔心。

    抱著這種念頭, 蕭何夜去找了一趟認識的混混頭子,言簡意賅說明來意。

    聽見他要的東西, 混混頭子嘴里的煙頭落地,震驚地抬起頭打量一遍面前挺拔的少年人:“你要這東西干什么?”

    男女的就罷了,還要男人跟男人的,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蕭何夜面目冷淡, 氣場拒人千里之外:“有用?!?/br>
    他表情實在是太正經(jīng), 混混頭子也只敢往正經(jīng)里想,以為他要拿去陷害誰, 打死也想不到蕭何夜買來就是為了看。

    幾盤樸實無華的光碟到手, 趁著周末,蕭何夜拿著去了趟網(wǎng)吧, 以鉆研學術(shù)的嚴謹態(tài)度挨個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后知后覺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自己只對顧燃灰有沖動。

    不管是男人的片還是女人的片, 落在蕭何夜眼里, 都像是兩坨白花花的rou, 毫無欲望。

    但一旦像夢中那樣代入顧燃灰的臉, 想到少年人泛起潮紅的面龐和倒映著自己影子的雙眼, 某個地方瞬間就會硬到發(fā)痛,心里蓬勃的火苗也跟著躥升,恨不得把幻想中的顧燃灰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這算什么?

    蕭何夜對同性戀沒什么了解,但也知道自己這個狀況是不正常的,于是又申請了場外求助。

    他思索很久,最后去找了一個很靠譜的心理醫(yī)生。

    零花錢足夠支付心理咨詢的費用,心理醫(yī)生有職業(yè)cao守,并不會把病人的隱私說出去。

    蕭何夜端著剛倒的茶水,并不喝,慢慢把困惑問出來:“我有一個很要好的男性朋友,認識很多年了,最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只有對他才有那種沖動,試過好幾次都這樣。”

    “我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心理醫(yī)生見多識廣,接待過很多對自己性向有疑問的病患,并不驚訝,耐心地一點點引導著蕭何夜正視內(nèi)心情感:“你有過和男□□往,或者喜歡男性的經(jīng)歷嗎?”

    蕭何夜毫不猶豫:“沒有?!?/br>
    這才是他最不理解的地方。

    心理醫(yī)生點頭,又問:“你和你的朋友平時關系一直很親密?”

    蕭何夜頷首,他們豈止是親密,親兄弟都沒有這么好的關系,簡單舉了幾個例子,比如從小就睡在一張床上,就連雙方第一次夢遺都在一起。

    又問了幾個問題,心理醫(yī)生徹底明白了狀況。

    他斟酌片刻,笑道:“是這樣,可能平時你們就太親密無間,從來沒有離開過對方,所以對自己的感情變化認知不明顯?!?/br>
    心理醫(yī)生選擇用一種比較容易接受的方式,溫和道:“我們不妨來做幾個假設,你能接受他和其他人親近嗎?”

    這個問題其實蕭何夜想過千百遍,沒有一次能給出肯定答案。

    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對朋友的占有欲太強,現(xiàn)在從心理醫(yī)生口中問出來,卻似乎另有他因。

    沉默就是回答,心理醫(yī)生斟酌著道:“蕭同學,或許現(xiàn)在的社會大環(huán)境認為同性戀是異端,但這種認知需要糾正。性取向是天生的,不必抱有歧視或者自卑心理,同性間的感情也并沒有那么簡單?!?/br>
    “你這種情況罕見,可能是因為你不是典型的同性戀,也不用刻意把自己擺在同的位置上。你只是……”

    思索片刻,他繼續(xù)說:“只是對特定的人感興趣,不管他是男還是女?!?/br>
    蕭何夜目光一動:“特定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心理醫(yī)生嘆口氣,把話說得更明白。

    “也許很難接受,但我想,你喜歡上了你的朋友?!?/br>
    手里的茶杯從燙變涼,蕭何夜怔忡地復述道:“……我喜歡他?”

    用的是疑問句,心里卻沒多少驚訝的情緒。

    也許冥冥中已經(jīng)有所預料,現(xiàn)在直白點出來,帶著幾分塵埃落定的恍然。

    蕭何夜喜歡顧燃灰,也許是五歲那年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一見鐘情。

    原本惶惑的心情在得知這個事實后驟然平復。

    大概是因為他終于明白,自己不是周楷那樣的變態(tài),只是單純地喜歡顧燃灰。

    這個邏輯有些詭異,蕭何夜卻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顧燃灰是顧燃灰,其他男人是其他男人,沒有可比性。

    ——而且,比友情更牢固的是愛情。

    他終于有了和顧燃灰永遠在一起的理由。

    心理醫(yī)生見坐在眼前的少年人久久不說話,有些擔心他想不開,畢竟小眾性向再加上喜歡直男好兄弟,buff拉滿。

    青少年的心理健康一定要重視,他盡力勸解,放柔聲音:“喜歡一個人無關性別,這并不是錯誤,也不是疾病,你可以多嘗試接納自己。”

    話還沒說完,醫(yī)生訝異地發(fā)現(xiàn),蕭何夜的神情比來時松快了許多,狹長冷冽的眉眼間甚至帶上一絲輕松的笑,像是解開了所有困惑。

    蕭何夜微笑道:“謝謝醫(yī)生,我已經(jīng)想通了。”

    心理醫(yī)生懵逼:等一下,你想通什么了?

    已經(jīng)放涼的茶被一飲而盡,蕭何夜站起身,彬彬有禮道:“再見?!?/br>
    心理醫(yī)生愣住,看著蕭何夜離開心理咨詢室,臨走時甚至記得帶上門。

    良久,他長長吐出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這次心理咨詢做得,著實奇怪了點。

    -

    心理醫(yī)生已經(jīng)做好了讓蕭何夜再來做第二次心理疏導的準備,畢竟性向這種東西基本是天生的,要讓他的兄弟回應感情不太現(xiàn)實。

    蕭何夜卻不這么想。

    他和顧燃灰認識十年,一直用羽翼把顧燃灰保護得密不透風,顧燃灰對他信賴到了極點,也單純到了極點。

    想讓純粹的友情變質(zhì),只需要稍加引導。

    這樣做聽起來有些卑劣,但蕭何夜承認,在任何與顧燃灰有關的事上,他就是卑劣的人。

    蕭何夜在周日消失了一回,等再回到學校,已經(jīng)變成面無異色的模樣,甚至給燃灰?guī)Я诵睦碜稍兪遗赃呉患姨鹌返晷鲁龅牡案狻?/br>
    好吃的倒是其次,燃灰觀察著蕭何夜的表情,暗暗松口氣。

    趁著晚自習還沒開始,他偷偷湊近,這次刻意跟蕭何夜保持了一定距離:“你沒事啦?”

    蕭何夜心情其實很亢奮,血液在血管里鼓沸,但在面上沒有顯露分毫。

    聽見顧燃灰的話,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這么在座位上攬住燃灰的腰湊近,把臉埋進那片帶著檸檬味洗衣液香氣的懷抱里。

    后座的女生瞳孔地震:“?”

    這是我不充錢就能看的嗎!

    燃灰也震驚了,上次蕭何夜這么做還是在五年前,自打他上了六年級,就自詡穩(wěn)重可靠,再也不做這種過分膩歪的舉動。

    少年的腰薄而韌,不像蕭何夜那樣肌rou質(zhì)地堅硬,但也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而有彈性的腹肌,手感極佳。

    蕭何夜不動聲色地深深嗅了一口,暗暗道:原來這就是想通的福利。

    反應過來,燃灰倒也沒掙扎,看著眼前的后腦勺,語氣遲疑:“夜哥,你這是干什么?”

    蕭何夜的聲音本來就低沉,此時悶悶地傳上來:“……抱歉?!?/br>
    “上次是我的錯,有話要好好說,不該和你冷戰(zhàn)?!?/br>
    燃灰一愣。

    他其實無所謂,畢竟蕭何夜在這個世界是貨真價實的十六歲,他可不一樣,心理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成熟成年人,不會跟未成年計較。

    002:總覺得成熟這兩個字不太可信。

    但蕭何夜肯認錯服軟,那他自然更高興,心情愉快地呼嚕一把漆黑茂密的頭發(fā),大度道:“沒關系,我原諒你了?!?/br>
    兩個人終于高高興興地重歸于好,恰好班主任進來,談話告一段落。

    燃灰乖乖打開試卷,準點開始犯困,完全不知道蕭何夜在暗地里謀劃什么。

    安然過了一個星期,這七天時間,兩個人又恢復到平時親密無間的狀態(tài),唯一不太對的是,蕭何夜的肢體接觸開始有意無意地增加,從曾經(jīng)的摸頭牽手,逐漸演變成摟腰埋胸。

    燃灰隱約感覺到哪里不對,但說不上來,若有所思:【他不會背著我開竅了吧?】

    但如果是開竅了,似乎又不該這么純情。

    又是周末,兩個人一起在燃灰家寫作業(yè),等到睡覺時間,終于久違地躺到同一張大床上。

    學校的單人床實在是窄,稍微打個滾就要翻下去,還是自己家里的床睡得舒服。

    燃灰癱成一張餅,把臉埋進自己的枕頭,舒服到極點地嘆口氣,一雙手已經(jīng)從背后伸出,指節(jié)有力,仔仔細細幫他按了一遍因?qū)W習而勞累的肩膀。

    未來男朋友就是這么多才多藝,按摩手法嫻熟,燃灰很快就被按得瞇起眼,像一只享受的貓。

    按了一會兒,蕭何夜突然使壞,手指從肩膀滑落到胳肢窩,快速輕柔地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