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yǎng)大了真千金和真少爺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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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開到最大的那一刻,冬樹看到了里面的人,一個中年男人。 也許并不是中年,頭發(fā)都有些花白了。 戴黛被拉過去,便和男人擁吻在一起。 車門關(guān)了,冬樹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她收回了視線,低下了頭。 這之后的幾天里,冬樹的心情都不怎么好,她有心想和清卉說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她忽然有些后悔起來,讓清卉進(jìn)入這一行到底是不是錯誤的決定,但不顧meimei的興趣堅持讓她學(xué)習(xí)不喜歡的東西,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錯誤? 冬樹只能慶幸,慶幸自己和meimei身處同一行業(yè),能夠打聽到更多的消息,為清卉擋住很多的危險。 想了想,最后冬樹還是給清卉打了個電話:“干嘛呢?” 清卉那邊亂糟糟的:“……忙……呢……” 一句話,冬樹只聽到兩個字,清卉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但電話一直沒掛斷,過了會兒,清卉那邊終于安靜一點了,冬樹終于聽到了。 “在學(xué)校里排練呢?!?/br> 他們班畢竟才大一,都沒什么路子,寒假只能閑著,于是 殪崋 班里組織了一場話劇,清卉便也參與進(jìn)來。 冬樹便放了心:“那你忙吧?!?/br> “要是出去試鏡了,一定要告訴我,”冬樹叮囑她:“出校門了,也給我發(fā)消息,告訴我去哪兒了。” “如果有誰提出了過分要求,不過他們許諾了什么,都直接離開……” 她絮絮叨叨的,很不像是冬樹的風(fēng)格。 清卉安靜地聽著,一點都不嫌jiejie煩,不停地回答:“姐,我知道了?!?/br> “我記住了,姐?!?/br> 冬樹終于把話說完了:“去忙吧?!?/br> 但清卉問她:“怎么了?”她調(diào)侃:“我姐不是無所畏懼嗎,怎么和老媽子一樣了?” 冬樹沉默片刻,她也想用調(diào)侃的方式告訴她“擔(dān)心meimei惹事唄”,但她最后還是說了真心話:“我看見戴黛了?!?/br> “……她在一個男人的車上?!?/br> 剩下的不用說了,清卉已經(jīng)明白了。 兩姐妹沉默了片刻,清卉的笑聲傳了過來:“我知道了,我以后出門都告訴jiejie?!?/br> “還有jiejie啊,jiejie去忙什么也要告訴我啊?!?/br> 冬樹終于掛斷了手機(jī),想到清卉最后的話,有些想笑。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清卉怎么辦? 用自己瘦不拉幾的小身板拎著刀過來發(fā)狠話,說要殺人全家嗎? 冬樹剛強(qiáng)了一生,從沒覺得自己這樣有什么錯處。 但現(xiàn)在她有了一個軟肋,冬樹便知道,她要向小央學(xué)習(xí)了,圓滑點,討好點,得到更多的機(jī)會,同時也不惹到任何人。 這個圈里展示出去的是璀璨的金色和極美的花色,但細(xì)細(xì)看去,這金色里混雜了黑色、灰色。 在深淺不一的陰影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組成了一片不容破壞的等級和邏輯。她不再是什么女英雄,一雙手便能打出一片清白天地。 她的拳腳,自此只能存在在戲中了。 冬樹在試鏡時的表現(xiàn)確實挺好的,導(dǎo)演組對她印象深刻,知道她的優(yōu)點是武術(shù)功底和對自己挺狠,但弱點是演技比較一般。 導(dǎo)演組提前記錄下來,準(zhǔn)備在拍戲時對冬樹的文戲鏡頭多加指點,但冬樹的表現(xiàn)超出他們預(yù)料,穿上戲服后,她入戲很快,演得很自然。 冬樹前一世,見過不少達(dá)官貴人家的忠仆,她見過,所以便演得像。 尤其是在男女主角相處的場景中,冬樹站在他們身后當(dāng)背景板,還有很多群演,都是演丫鬟仆從。 冬樹斂眉垂目,連呼吸都靜了幾分,身形一動不動,在眾人中都顯得不同。 再加上她問了小央的處事之道,在片場逢人必問好,對年紀(jì)大的就口稱“老師”或者哥姐。燈光師是哥,化妝師是姐,道具組是姐,發(fā)盒飯的、管戲服的都是哥。 大家對她都不討厭,導(dǎo)演對她印象也不錯,冬樹除了一些鏡頭中的站位需要導(dǎo)演指點,其他時候冬樹都拍得很不錯,很多時候都一把過了。 后來導(dǎo)演根據(jù)劇情需要,隨機(jī)加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鏡頭,有些就直接分給了冬樹。 比如在男女主角飲茶時,兩個人說臺詞的時間太長了,需要一些動態(tài)的波動,以免觀眾視覺疲勞,便安排個丫鬟過去斟茶,導(dǎo)演就直接點了冬樹:“劍聲過去?!?/br> 或者有時候拍群戲時,眾人聽聞了什么消息,面露驚訝或者欣喜時,冬樹演得也很到位,絕不因為人多或者旁邊的群演在偷笑,而影響半點自己的情緒。這時候,導(dǎo)演也會隨口一句:“拍下劍聲?!?/br> 攝像師便會給冬樹一個特寫。 而戴黛的戲份也獲得了很大的夸獎,她首次脫離了瞪眼嘟嘴的演法,看起來自然多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高興得不得了,每次戴黛拍完都使勁夸獎。 冬樹有時候站在不遠(yuǎn)處看戴黛拍戲,看著戴黛,她便覺得自己隱約看到了清卉的影子。 戴黛與其說是在演郡主,不如說是在演清卉。 前面一直在拍文戲,武打戲會集中在后面的幾天一起拍攝,因為武打戲很難避免所有的演員都不受傷,所以盡量往后移,保證文戲沒問題。 過年時,劇組短暫地放了幾天假,冬樹回了京市,和清卉一起過了年。 蔚市的武館她已經(jīng)歸還給了虎爺爺,她寫了信,但虎爺爺一直沒有回復(fù),好像是陪他哥哥去旅游休養(yǎng)了,但她不知道是哪里。 武館之后便是虎爺爺或者阿丁的房子了。 過年前,冬樹在京市采購了一些年貨,寄給了姑奶家,還給王星星郵了新年賀信。然后,她和清卉兩個人在京市的小房子里過了個年。 除夕的時候,冬樹給祥文叔的手機(jī)打了電話拜年,他們又回了村里老家。荷花嬸子說了說家里的情況,荷花嬸子工作的紡織廠越來越不行了,雖然沒倒閉,但基本發(fā)不出工資了。 冬樹掙了些錢,便借給了嬸子,嬸子拿去開了個小超市,現(xiàn)在生意還算紅火。 這錢說是借的,但其實冬樹不打算要回來,只是嬸子堅持寫了借條。電話里姑奶笑呵呵的,洛洛還說了自己的考試成績。 即將12點的時候,小房子的門被敲響了,冬樹打開門便看見了肩膀上都是雪的小央。 “新年快樂啊!”小央快活地伸出手臂:“你們的帥哥哥沒地方去啦!” 他今年榮升男四,終于成了圈里有名有姓的人物。他一直在劇組拍戲,為了拉攏人,他沒能回家,而是在劇組陪著其他沒回家的工作人員一起吃了年夜飯,又跑去導(dǎo)演家里拜了年,給幾個有聯(lián)絡(luò)的大明星發(fā)了言辭恭謹(jǐn)?shù)陌菽甓绦拧?/br> 但忙完這些后,他忽然覺得孤獨起來。 他那些在養(yǎng)老院的叔叔奶奶們早就睡了,他便臨時買了機(jī)票來了京市。 房子確實小,本來冬樹和清卉正縮在沙發(fā)上看晚會,兩個人坐著剛剛好,冬樹低著頭措辭,給谷廉發(fā)拜年短信。 谷廉現(xiàn)在還是老樣子,拍著不咸不淡的節(jié)目,時常喟嘆懷才不遇。冬樹很感激他,要不是他那個獲獎的電影,她可能得不到現(xiàn)在的角色。 小央往沙發(fā)上擠,急切想獲得一些家庭的溫暖,但沙發(fā)坐不下了,清卉使勁往外推小央:“擠死啦!”。 冬樹只能拿了一床厚被,鋪在地上,讓小央坐在上面,三個人一起看晚會。 快零點的時候,出來了群星唱歌,清卉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里面的熟人。 “那不是戴黛嗎!”她大聲喊。 冬樹一看,確實是。 小央慢騰騰地剝著瓜子,他不敢吃胖了,只能享受剝瓜子的樂趣,剝五個差不多能吃一個。 “確實是戴黛,”他消息多:“你們還不知道吧,她現(xiàn)在又傍上了更厲害的大佬了?!?/br> “大佬資源更多,不過年紀(jì)也更大了,聽說玩得也更花花了……” 小央說著圈里的這些八卦,沒注意到冬樹和清卉的表情。 “以后啊,她肯定發(fā)展更好,不然你們看看,這晚會是想上就能上的嗎?” 舞臺上的戴黛笑容滿臉,和其他的明星們一起大聲喊著:“十?!?/br> “九?!?/br> “八?!?/br> …… “一!” “新年快樂!” 清卉率先開了口:“新年快樂!” 冬樹也說:“新年快樂?!?/br> 小央身上披著冬樹給他找的花毯子:“新年快樂,新的一年心想事成,美夢成真!” 這話好聽,清卉將杯子分給了jiejie和小央,里面盛了一點紅酒:“心想事成,美夢成真,當(dāng)上大明星!” 冬樹不自覺地看了電視一眼,已經(jīng)是下一個節(jié)目了,戴黛不見了。 她出神地想著,今晚的戴黛,有沒有美夢成真? 既然過年,在氣氛的暈染下,小央也放開了一點肚子,略微吃了些東西,還喝了不少的酒。 平日里,小央喝酒謹(jǐn)小慎微,吊著自己的精神,現(xiàn)在狀態(tài)松弛,沒一會兒便喝醉了。 他躺在被子里,臉頰緋紅,已經(jīng)打起了小呼嚕。 冬樹和清卉也要進(jìn)房間休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央忽然睜開了眼睛:“誒?既生呢……” 他問完之后,便將被子往頭上一包,繼續(xù)打呼嚕了。 冬樹和清卉將客廳的燈關(guān)上,什么都沒說,安安靜靜地回房睡下了。 大年初一,小央跟著她們包了餃子,吃了一頓后便匆匆離開了。 幾天后,冬樹也去了劇組,只留清卉在家里。 剛回到劇組的時候,大家狀態(tài)都不太好,還沉浸在過年的氣氛中無心工作,但幾個主演陸續(xù)到了之后,小演員們的狀態(tài)也回來了。 畢竟有和大明星的對手戲,誰都不想因為自己而多次重拍,那多丟人啊,還會給大明星留個壞印象,說不定就影響以后的發(fā)展了。 戴黛這次回來,地位比上次更高了。 之前,還有人親熱地叫她黛黛,這次便都是黛姐了。她上了晚會的事,大家都知道了,還是最重要的零點倒計時,就算不知道戴黛通過誰得到的這個機(jī)會,大家都明白,這是攀上高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