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王姬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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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被帶上來后,周圍的學(xué)生們都驚呆了。不僅如此,因為這是在宮門口,周圍很快就圍上許多關(guān)心此事的讀書人,以及來這兒看熱鬧的老百姓。 “想必大家都清楚這人是誰吧,陳同私吞國公大人賜下的燒火費,現(xiàn)已被國公大人下令剝奪身家,逐出楚國?!壁w卓的聲音響起,周圍的讀書人都沉默了,而四周百姓的叫好聲,卻此起彼伏。 宮門前的學(xué)生也沉默了,他們都是高門大戶出來的,昨日的陳同獲罪的消息,他們也早就聽家里的長輩說。 陳同還是那般低著頭不說話的模樣。因為貪污讀書人的銀子而被當(dāng)權(quán)者逐走,不會再有任何一個當(dāng)權(quán)者會再信任他,也不會再有一個讀書人圈子接納他。 而就在這個時候,宮門卻被打開了。王姬大人身邊的綠腰捧著一個托盤出來,而在托盤上的,正是五個書簡。 陳同還被押著,她走到了陳同面前。 “傳王姬大人口令:先生現(xiàn)雖已獲罪,但之前先生布置的功課卻是不可落下的。”說著,綠腰把面前的托盤遞到陳同前面。 王姬大人的口令傳來,押著陳同的侍衛(wèi)也暫時放開了陳同。 陳同猛地抬起了頭,他從托盤上顫顫巍巍地拿起一卷書簡,那竟然是《春》,他把《春》放下,又猛地拿起另一卷書簡,那是《乘》......還有《梼杌》.......還有《竹書記年》......還有《世本》......這竟然是之前自己‘讓’王姬大人刻的那五本書! 陳同把一卷又一卷的書簡抱在懷里,他太用力了,手上的青筋直冒。陳同不自覺地跪在地上痛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王姬大人大義!” “果真不愧是墨家的后繼者!” “王姬大人如此重視學(xué)識,果真是我楚國之大幸......” “王姬大人可真好啊......” 周圍的人,不僅是讀書人,還有百姓們都紛紛贊揚起來。 第9章 陰謀 陳同被押了下去,魏秀又是皺著眉頭說,“既然陳師......陳同被驅(qū)逐出楚國,那誰人來做師長?” 聽到陳同的話,趙卓便是笑容滿面地說,“這第二件事,便關(guān)乎這個問題,”趙卓若有所指地說,“各位在宮外有所不知,昨夜宮里起了火,剛好禮學(xué)堂被燒得只剩一堆木炭。人沒事,只是這禮學(xué)堂呀,卻是不能用了?!?/br> “那我們要去何處學(xué)習(xí)?”魏妧忍不住問道。 “這趙某就不知道了?!壁w卓還是那副笑臉,“只是國公大人說了,在禮學(xué)堂重建之前,都不打算恢復(fù)之前的教學(xué)?!?/br> 說完,趙卓也不顧底下各個公子小姐驚訝的神色,轉(zhuǎn)身就走。而在他快要進入宮門的時候,他又轉(zhuǎn)過身,“對了,瞧趙某這記憶,差點就壞事了,” “既然各位公子小姐都在此,那趙某就在此煩請各位,還請各位回去時,跟家中長輩傳達國公大人的意思。”趙卓停了停,“國公大人說,禮學(xué)堂當(dāng)初是應(yīng)各個家族長老所求才建立的,建立三年來,各個家族子弟在禮學(xué)堂求學(xué)生活所需,皆由宮中承擔(dān),” “既然現(xiàn)在禮學(xué)堂暫停,那之前宮中承擔(dān)的那些費用,也該收回了。”趙卓又笑了,“國公大人沒說那些費用有多少,但若是太少,恐怕也顯示不出各位家族底蘊的雄厚?!闭f罷,他鞠一躬后,就離開了。 楚國公向來大方,花起錢也從不會問錢的去向。有大夫人在,這禮學(xué)堂的待遇,比那些公子小姐在家中的奢侈生活,也不逞多讓。 原本楚國公對這筆花費是不在意的,但既然這些人現(xiàn)在惹了他......不僅是楚國,整個大周都知道,楚國公是所有諸侯王中,最小心眼的。 “大兄,這是怎么回事......”魏妧一臉震驚地看著魏秀。周圍的學(xué)生也露出吃驚的表情,議論紛紛。 “父親與外祖父現(xiàn)在應(yīng)該下朝了,回去再說?!蔽盒闵裆珖烂C,他十分謹慎地說。 王家是楚國最大的家族之一,蒙大公又是楚國公的親弟弟,在魏秀與魏妧回去的時候,蒙大公早就收到消息,王大人也在。 看到魏秀魏妧回來,蒙大公招招手,就讓他們坐下。 而這次,王大人再也沒有心思去提問后輩。 蒙大公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他的肚子比木桶還大,處高位久了,更是易怒。即便是面對王大人這樣的親家,他也毫不客氣,還在發(fā)著火。 “關(guān)閉禮學(xué)堂,禮學(xué)堂的錢還要我們出?”蒙大公充滿怒氣的吼道,“他到底想要怎樣!” “我早就說那個王姬不是個好東西,直接殺了她不就好了?哪里用搞這么多事情!”蒙大公用手拍著桌子,沒一會兒,他就累得氣喘吁吁。 王大人臉上賠笑,心中卻在暗罵,殺了她?誰不知道殺了她可以一勞永逸,但殺了她之后,國公的怒火誰來承擔(dān)?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楚國公! “父親,外祖父,國公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是不是不想再過繼了?”魏秀皺著眉頭問。 “哼,就那個丫頭,也敢做楚國的主人?也敢爬到我的頭上?”蒙大公十分不屑地說,“我絕不允許!” “她是楚國公的孩子,可不一定能成為楚國的主人,”王大人接著說,“楚國可不會接受一個什么都不懂,出身低賤,名聲卑劣的繼承人。” “大公放心,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王姬不會壞我們的大事的?!蓖醮笕斯傲斯笆?。 在王姬被接回來之前,楚國公沒有子嗣,而蒙大公與王大人的打算,便是把魏秀魏妧過繼過去。等魏秀成了王儲,甚至成了新的楚國公,那楚國還不是由蒙大公跟王家說了算。 當(dāng)然,雖然現(xiàn)在多了個王姬,但也并不會影響這個計劃。 “外祖父,您有主意了?”魏妧迫不及待地問。 王大人嘴角浮現(xiàn)出了笑容,“還記得上次,我跟你們說的那個王姬的養(yǎng)父嗎?” “您找到了?”魏秀也有了反應(yīng)。 “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過兩天就是禮佛的日子,到時候,所有說得上名的宗族貴族都在,不正是一個適合看戲的好日子么?”王大人笑著點了點頭。 對了,王姬的身份還有這么一個致命的弱點,提到這,在場的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行了,我還有事,你最好把事情安排好?!泵纱蠊胧蔷?,半是不耐煩地說著。他揮揮手,便在兩個如花似玉的美貌侍女?dāng)v扶下,慢慢地走進內(nèi)室。 在走進內(nèi)室前,他又像是記起什么似的,回過頭對著魏秀魏妧兩兄妹說,“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你們是要當(dāng)王儲王姬的?!?/br> “是,父親?!?/br> “是,父親。” 魏秀魏妧兩兄妹恭恭敬敬地起身應(yīng)“是”。 蒙大公走后,室內(nèi)的氣氛驟然放松下來。 “對了,妧兒,之前讓你去接近王姬,這事情辦得怎樣了?”王大人關(guān)心地轉(zhuǎn)向魏妧。 說到這,魏妧驕傲極了,“當(dāng)然了,外祖父,我已經(jīng)成功成為王姬的朋友,不過,”想到王姬沒有接受自己提出的幫助,魏妧心中感到一些不舒服,但她的驕傲很快讓她忽略這種感覺,“只是王姬后來生病了,禮學(xué)堂又被關(guān)閉,我只見到王姬一次?!?/br> 王大人點點頭,“此次禮佛一過,王姬的聲譽會陷入最低點,雪中送炭難,妧兒你要注意這一點,”說著,他又看向魏秀,“秀兒,楚國公寵愛王姬,你想成為楚國的王儲,得到王姬的支持必不可少,” “你也要注意跟王姬多加親近。”王大人又說道。 “是,外祖父?!蔽盒阄簥€再次應(yīng)道。 很快,三天后,禮佛的日子就到了。 關(guān)雎宮。 此時天色未亮,但關(guān)雎宮內(nèi)早已點上燈籠。 一行輕手輕腳的宮女手捧水盆,手帕等物,魚貫進入關(guān)雎宮的后殿,那里是王姬大人的寢宮,一切井然有序。 綠腰早就在了,她是王姬大人身邊的大宮女,晚上也是要睡在關(guān)雎宮寢宮旁的小房,隨時等著王姬大人的吩咐。 綠腰輕輕地把床上的粉色紗幔拉開,“大人,寅時到了。”她輕輕地喚道。 九瑄緩緩地睜開眼,看著雕花的床梁,她慢慢地坐了起來。 見王姬大人起來,綠腰招招手,她身旁的幾個小宮女立即快步走到窗邊,稍稍支起窗架,讓室內(nèi)不那么悶。 洗漱穿戴好后,綠腰便命人把早膳端上來。王姬大人因今日禮佛早起,這早膳,自然也提前了。 而在這間隙中,綠腰也趕緊向王姬大人稟告昨天的事情。 她從小宮女手中拿過兩個書簡,“大人,這是離家昨日晚上遞上來的書簡,說是離家最新的學(xué)說。因為遞過來的時間太晚了,奴婢昨日就沒有遞給您?!?/br> 九瑄把端著的茶盞放下,“把書簡拿過來吧?!弊詮亩Y學(xué)堂被燒與陳同獲罪,楚國公便命天下有學(xué)之士都可向王姬陳述其主張。 明陽派占據(jù)主流教派的寶座太久了,作為楚國明陽派代表者的陳同一倒下,其他的三教九流早就蠢蠢欲動。 更何況,王姬大人重視學(xué)識的名聲早就傳出,那些讀書人更沒有后顧之憂。所以楚國公的這一命令,一下就引爆了整個學(xué)識圈。 幾乎每日都有教派向九瑄遞交有關(guān)自己教派的文章,不分晝夜得唯恐下一秒,王姬大人就會被其他教派“騙”了去。 若遇到感興趣的,九瑄便會召喚那人進宮聽講。如今楚國的讀書人,都以能被王姬大人召見而自豪。若沒有被王姬大人召見的,便算不得名士。 如今是暢所欲言的時代,九瑄不拘他們說什么,遞上來的書簡內(nèi)容,是什么都有的。 “人有其意志,只意志之堅,足以劈山……”這離派講的“劈山”,可不是夸張,而是他們真的認為,人是世界的主宰,人的意志是可以改變現(xiàn)實的。只要意志足夠堅定,山便會自己裂開。 九瑄摸了摸書簡上的刻字,這刻字很深,也很新,想必定是剛剛連夜刻的。便是九瑄也不得不贊嘆,這些讀書人,確實很執(zhí)著。 離教的教義倒也有意思,九瑄看了一會兒,早膳端上來后,她便吩咐綠腰,“把書簡收著,回來再看?!?/br> “是,大人。”綠腰恭恭敬敬地拿著書簡應(yīng)下。 等用完早膳后,九瑄便乘著攆與,出發(fā)禮佛。 第10章 混亂 天色還是朦朦朧朧的,都中郊外的佛山上,早已擠滿人。佛寺不大,但今日都中大半的宗族貴族都來了,‘不太重要’的人,便只能站在寒風(fēng)中。 雖說如此,能夠參加這樣的佛宴,也是身份的體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下,沒有人敢大聲喧嘩,也沒有人敢抱怨。 天邊逐漸裂開一絲光,吉辰已到,佛寺里的高僧低聲誦經(jīng),九瑄跟在阿父的身后,在主持的引導(dǎo)下,一步一步地完成儀式。 “王姬大人,請點燈。”住持手捧一個佛盞,低眉說道。 九瑄從小和尚的手中拿過香燭,她用香燭上的火點燃佛盞?;鸨K點燃后,主持嘴里便輕念著“楚國安康,國公大人福澤四方,王姬大人?;垭p修”等的話。 四周的人都在低頭聽經(jīng),可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廝,卻躲躲藏藏,慢慢地溜了出去。 他左轉(zhuǎn)右拐,竟走到了寺廟后院的一道墻邊,那道墻下有一個破了的大洞。寺廟后院的后邊便是一片樹林,少有人煙。 “喵……喵……”那戴帽小廝俯身叫了幾聲貓叫,不一會兒,墻的那邊,便也有了幾聲貓叫。 “快點,鉆進去!”墻后傳出一個聲音,聽著聲音,像是墻的那邊有人押著另一個人,讓他從破洞里鉆進來。 果不其然,一個黑撲撲,穿著破爛的人,就從墻下的破洞鉆了進來。 這個穿著破爛的人,像是好幾天沒洗澡一樣散發(fā)著臭味。 那味道臭得戴帽小廝都不禁捂住了嘴,“呸,他們這是往你身上倒了多少天的泔水,臭到天上去了。” “快站起來,”戴帽小廝不情不愿地跟他說,“之前讓你念的話,你都記得了嗎?” “是是,小的,小的都是記得的?!逼茽€男人聽到小廝的話,趕緊彎腰鞠躬應(yīng)答。 在這個地位就是一切的時代,高門大戶的奴才,可比一般的人要“尊貴”得多。 “好了好了,老低著頭干什么,低著頭別人就看不到你的臟了,”戴帽小廝本想讓他直接走,但想到主人的厲害,此事不容有失,他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你再背一遍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