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當(dāng)偵探 第1節(jié)
詭異世界當(dāng)偵探 作者:攀心 文案 白貓公爵&騙子偵探 【本文基調(diào):哥特神秘,詭異懸疑,西方恐怖,民俗巫術(shù)?!?/br> 【預(yù)收:《廢土趕海記事》,詭異懸疑,孤島怪談,畸變異形,不可名狀。文案在最下方?!?/br> 【表面優(yōu)雅端莊實(shí)際上很神經(jīng)質(zhì)的白貓公爵&腹黑貴族攻】 【表面冷靜禁欲實(shí)際上到處沾花惹草孽緣剪不斷&騙子偵探受】 睜開眼就是被死神光臨過的血色晚宴,希思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個詭異的世界。 玫瑰叢下埋葬紅色夜鶯,廢棄的城堡隱藏邪惡祭祀; 花園里有哭泣的斷臂美人,高塔囚禁著金發(fā)雙生子; 巡回馬戲團(tuán)有怪異的彩色小丑和侏儒,貴族寄宿男校也藏著毛骨悚然的嗚咽。 也許這個世界也有正常的地方,比如—— 專心破案的記者、掘墓人和驗(yàn)尸官,做生意的藥劑師和人偶師。 祭司和謀殺者爭奪金色槲寄生,騎士和情婦謀劃斬落王首。 但一切遇上那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就讓希思格外頭疼…… 事件順序:玫瑰夜鶯案、伊麗婭之手、貴族寄宿男校、綺麗人偶館、驚悚馬戲團(tuán) 夢境順序:古艾莫農(nóng)場、高塔雙生子、幽魂肆虐的海島、怪譎孤兒院、逃離瘋?cè)嗽骸⒔鹕渭纳?/br> 【預(yù)收《廢土趕海記事》,文案如下】 【不會流珍珠眼淚、冷漠悶sao但忠犬純情&年下人魚攻】 【腦子被水母吃掉、又皮又瘋很會釣&殺馬特美人受】 一覺醒來,時林遙穿越到平行世界。 大災(zāi)變過后11年,世界早已被洪水分割成一座座浮島,幸存者在濃霧彌漫的絕望海島上掙扎求生,而生存之地也遍布恐怖詭異和不可名狀的存在。 記憶中的小縣城已經(jīng)面目全非,變成一座受集團(tuán)管轄的小島。時林遙不得不接受自己成為島上巡邏隊(duì)員的事實(shí)—— 在海灘巡邏、趕海、拾荒,尋找被海浪沖上島的古物和災(zāi)前物品,與丑陋的畸變體和詭譎之物斗智斗勇……光怪陸離的災(zāi)后世界在驚險(xiǎn)日常中緩緩拉開帷幕。 【時林遙的趕海日記】 day1:收獲一坨嶄新的水母大腦 day2:收獲新生的藍(lán)綠色觸手秀發(fā)&沾滿喬醫(yī)生口水的瓜子殼 …… day7:收獲克蘇魯系&章魚哥聯(lián)名款抄網(wǎng) day8:觸手釣上一條絕世美男魚,嘗試把美人魚拐回家 …… day15:見識到海兔聚眾開impart day40:收獲一條美人魚(ps:美人魚上岸以后個頭真高?。。?/br> 第1章 逃離厄舍府(修) ◎逃離厄舍府◎ 希思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高空中下墜,失重感從靈魂深處傳遞出來,下降,再下降,一直下降。 直到一切都靜止不動,眩暈、迷惘的感覺壓了下來。 突然,周圍開始充斥著夢一般的模糊的嗡嗡聲,隨后是晦暗、潮濕、瘋狂的記憶如潮水席卷而來,他感覺到一種可怕的、毛骨悚然的注視感。 他在黑暗中一瞬間蘇醒。 “嘶——”希思感覺全身上下劇痛無比,他緩慢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前是一片血色的曚昽空間。 手邊抓到了一個堅(jiān)固的物體,像是桌子,他支撐著身體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濕冷,豆大的汗珠從額際劃下。 “咳、咳咳!”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心臟處傳來巨大的痛楚,他伸手去捂,掌心蒙上一層血幔。 我記得我是出了車禍,現(xiàn)在這又是什么地方…… 他睜大眼睛,抬起頭,努力向四周看去。這里是一個寬闊的房間,天花板高懸,上面刻著精美的浮雕,從上而下掛滿了紅色的帳幔,重重疊疊,沉甸甸地拖曳在地上,沾滿了血跡和酒液。 綽約朦朧的帳幔之間,是幾張長榻、沙發(fā),金色的燭臺倒在地上、桌子上,也染上紅色的污漬。 大概十幾個男女橫著或豎著躺在這些長榻或沙發(fā)上,他們身上都穿著華麗精美的服飾,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蓋上一層血幔,透露出青白凄慘的面容。 正前方的墻壁上開了一扇窗戶,月光透過窗子照射進(jìn)來,給一切都蒙上陰森森的紅光,仿佛外面的月亮也是紅色的。 窗簾、帳幔、地毯和長榻、沙發(fā)的套子、罩單都是華貴無比的紅色綢緞??諝饫飶浡取⒉粎f(xié)調(diào)的香料味,給整個屋子蓋上粉色的薄暮。 這不是原來的世界! 希思看著房間里的陳設(shè),一個大膽的猜想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他的手還捂在自己的胸口,可是他早已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心跳和呼吸。 周圍那些人死去的時間不算長,大概在幾個小時之內(nèi),自己現(xiàn)在這幅身體應(yīng)該也是如此。他推斷著,法醫(yī)過硬的心理素質(zhì)使他面對這些尸體不至于那么驚駭,他開始利用信息分析自己的處境。 沒有心跳、呼吸,胸口受了致命傷,但奇怪的是我還有知覺和感覺,可以感受到疼痛,也可以行動,只是略有些僵硬。 他將捂在心口的手伸到面前,掌心一片血紅色,黏稠的液體濕噠噠滴落下來,瞳孔猛地放大,他發(fā)現(xiàn)這些血液中夾雜著一閃而過的金色線跡。 這是什么?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隨著血液的浸透,開始纏上密密麻麻的金色絲線;金絲攀上他白皙修長的指節(jié),沾著紅色的血珠,末端像蛛絲般直伸入他的心臟。 怔愣地盯著這些金絲,突然,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他閉上眼睛,天旋地轉(zhuǎn),渾身顫抖哆嗦,又陷入一片無意識當(dāng)中。 再度醒來,全身已不再疼痛,希思腦子里也涌入一段陌生的記憶。原來自己車禍死亡后,進(jìn)入了這個叫希思·多蘭的年輕人的身體里。 前身是個落魄的偵探,祖上曾作為貴族顯赫過一陣,但后來家境衰落,到他這一代已經(jīng)沒有留下什么產(chǎn)業(yè)。故他在父母雙亡后就立刻變賣了老房子,帶著一點(diǎn)錢搬到塞羅都這個大城市揮霍生活,沒錢以后又干起偵探的工作。 說是偵探,不過是打聽一些上流社會的隱秘、情聞、恩怨糾葛,這次他跑到這個城堡來參加晚宴,也不過是想多搞一些秘密賣給報(bào)社,誰知竟命喪此地。 看來這個世界非常危險(xiǎn)……希思微微蹙起眉,這個宴會十分蹊蹺,似乎所有參加宴會的人都死在了這里,這下可麻煩了,必須要先逃出去! 他踉蹌著向前走了幾步,身體還是有些僵硬,但閉上眼睛,他感覺到血液中有東西在穿梭流淌,貫穿全身各處:是金絲!金色的絲線纏繞攀附在他體內(nèi),幫助他控制著身體。 先離開這里! 希思克服著身體的疲乏,開始利用金絲cao控身體,一步一步朝著那扇充滿金色鏤空花紋的門戶走去。 打開門,臉上蒙上一層陰冷的霧氣,發(fā)霉、腐朽的味道也直往鼻孔里鉆。走廊昏暗,沒有燭光和月光,幻影憧憧,可怕的魂靈在暗中窺伺。 走吧! 希思回憶著城堡里的路線,開始往大廳走去。這座古老的莊園是厄舍家族的府邸,這次的宴會也是由這個家族舉辦的,但現(xiàn)在人都死光了,看來這個家族也不像表面那么簡單。 摸黑穿過無數(shù)曲折的回廊和拱門,天花板上的浮雕,四壁的帳幔帷簾,還有精美華麗的地毯和烏黑的木制地板,都籠罩在陰郁、死亡、凝滯不動的青色霧氣中。 路上都是些身著華服的尸體,猙獰、枯皺、蒼白、僵硬,令人毛骨悚然,整個宴會都像是被死神光顧了一般。 前面透露出紅色的昏暗光芒,走進(jìn)去,終于來到了寬闊的大廳。希思醒過來的時候位于塔樓,而現(xiàn)在這個中心位置的大廳比塔樓更大更華麗,同樣也沉滯在更濃厚的絕望氣息里。 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封閉的城堡大門近在眼前,他咽了口唾沫,動作愈加輕微,朝著前方走去。 一絲聲響從頭上傳來,啪嗒啪嗒,是人走路的聲音,不止一個人。 怎么辦?這個府邸里還有活人……不,也可能并不是人!希思渾身冰涼,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攫住了他的整個心靈。 “東西已經(jīng)被拿走了?!?/br> 一個優(yōu)雅低沉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這聲音悅耳動聽,有一種獨(dú)特的韻律和腔調(diào),應(yīng)該屬于一位優(yōu)雅的貴族紳士。 “是的,白貓先生,東西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另一個聲音是極為清脆嫵媚的,如海里誘惑水手的海,帶著蠱惑人心的魅力。 希思感覺自己心跳加速,當(dāng)然他沒有心跳。他抿了抿嘴唇,頭上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在緩緩靠近,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先想辦法躲起來。 眼睛迅速掃視過大廳,血泊里都是尸/體,他眼睛一亮,想到自己現(xiàn)在也算是個死人,倒是可以藏在這些尸/體當(dāng)中。 來到一個金色長榻上,希思躺在上面,閉上眼睛,胸口還是一片紅色,他cao控著體內(nèi)的金絲,感覺身體迅速冰冷僵直。 這就是尸/體的感受么?希思閉著眼睛思忖著,原來以前解剖的尸體都是這樣的…… “厄舍家族真是大手筆,找了這么多人來開啟祭祀,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蹦莻€低沉悅耳的聲音繼續(xù)說道。不聽他說話的內(nèi)容,還真不知道他是在譏諷,還是在吟詠。 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聲音靠近,希思感覺一個優(yōu)雅的貴族女子走到了自己背后。飄過來一股濃郁的香水味,似乎是薔薇花的香味。 “呵呵!白貓先生,也許那東西并不存在,也許它只是被人給偷走了。厄舍家族都死光了,除了我們,還會有誰盯上它呢?” 那貴族女人輕笑一聲,聲音甜膩膩地浸透了花香。 希思聽見那男人沒有接話,反而向自己這邊走,腳步聲一點(diǎn)一點(diǎn)靠近,他感覺自己緊張極了。要不是這具軀殼已經(jīng)死亡,他的呼吸和心跳聲早就暴露無遺。 “游戲要人多才有意思,厄舍家族只是自取滅亡。你看看,這么漂亮的美人兒就這么沒了——” 那男人不徐不緩地開口,希思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給托住了,一種黏糊糊滑膩膩的感覺使他的心直發(fā)顫。 男人口中的“美人兒”說的是自己。希思認(rèn)識到。 他閉著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下巴被鉗制住,冰冷的手指在臉頰的肌膚和唇瓣間游走,像毒蛇勾著尾巴、扭曲身子、吐出血紅的蛇信,朝他閉合的眼瞼和齒間試探。 “白貓先生喜歡這樣的可人兒?怪不得都不看我一眼——”貴族女人嗔怒著說,曼妙的笑聲像薔薇花怒放在枝頭。 “呵!這么好看的人都被獻(xiàn)祭了,厄舍家族真是不懂得珍惜——胸口就這樣被剖開,蹙著眉吐血多可憐啊——” 冰涼的酒液從唇瓣上方滴下來,如果不是金絲控制著身體,他感覺自己就要打寒顫了,冷氣沿著脊柱向上攀升,心里涌起一種莫可名狀的厭惡感。 幾滴酒液從齒縫中滲透到口腔舌尖,辛辣的感覺沖入神經(jīng)。幾股冰涼的液體順著下巴滴入脖頸、衣領(lǐng),寒冷刺骨,希思感覺這不是酒液,是毒藥,那個可惡的男人在喂他毒藥!他全身都沉在昏眩、壓迫感當(dāng)中! “原來白貓先生還有玩弄尸/體的嗜好——”那個貴族女人緩緩開口,“我們該走了,等會兒處理后事的人該來了?!?/br> 玻璃杯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攀在臉頰上的毒蛇也離開了,希思心里松了口氣。該死的男人! “走吧。也不知道那些人看見這個美麗的宴會,臉上會是什么模樣?”男人還是用吟詠般優(yōu)雅的嗓音吐著譏諷可惡的話語。 “呵呵!這不過是他們所謂的‘職責(zé)’罷了?!?/br> 腳步聲開始遠(yuǎn)離,吱呀一聲,大廳的門戶被打開,一陣?yán)滹L(fēng)吹了進(jìn)來,他感覺那兩人走了出去,氣息逐漸隱匿到黑暗當(d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