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世界當偵探 第22節(jié)
希思點了點頭:“它叫【斷翼匕首】,可以傷害邪靈,你的道具是那頂帽子吧?” “嘿嘿!”理查德從頭上取下魔術(shù)帽,將手伸進里面,抽出一把鋒利的斧頭,“這是【能吃的魔術(shù)帽】,可以存放物品?!?/br> “這么厲害?”希思微微訝異。 “不能放靈魂道具,也不能放太多東西,里面的空間只有一個小房間那么大?!崩聿榈缕擦似沧?,掂著手里的斧頭,把帽子重新戴回頭頂。 “麥田里可能有怪物,我覺得我們的任務(wù)應(yīng)該是保護好豬群。‘一頭不多一頭不少’應(yīng)該就是這個意思。”希思看向理查德道。 理查德舉起手中的斧頭,咧開嘴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看來接下來我們要一起戰(zhàn)斗了,這次你可要耐心觀看我的魔術(shù)!” “好,期待你的表演?!毕K紵o奈地點點頭。 空氣凝滯不動,彌漫死一樣的沉寂。一片黑云飄來,遮住月光。兩人站在麥田邊,目光在豬群中搜尋,注意著這些豬的一舉一動。 突然—— 一道黑色的影子從麥田里躥出來,朝一頭豬猛地撲上去。 啪!理查德向前跑了幾步,手里的斧頭直直飛出去,砸向那團詭異的黑影。 “吼——” 那團黑影被斧頭擊中,頓時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聲,隨后像離弦的箭似的朝兩人沖來。 一陣氣流迎面撲來,希思舉起手里的匕首朝前刺去,噗嗤一聲,刀尖似乎劃過了什么黏膩、濕稠的東西。 嘭—— 希思朝右一個閃躲,剛剛站立的地方就被那團黑影所占據(jù)。 “咕嚕——咕?!?/br> 黑影發(fā)出怪異的聲音,又從地上躍起,朝他撲去。 希思后退幾步,理查德又拿著一柄長劍劈向那頭怪物,刺啦一聲,那怪物被刀尖刺中,似乎感覺不到疼痛,還是繼續(xù)向前沖。希思用匕首從那黑影的正前方插入,連續(xù)刺了好幾下,它才停止攻擊,開始往麥田那里跑。 眨眼間,那黑影就在麥田中消失不見了。月光又再次出現(xiàn)。 “這是什么東西?” 希思借助月光,看見自己的匕首沾上許多白色的黏液,看起來異常惡心。剛剛那團黑影速度也極快,在夜里根本看不見形狀。 “不清楚,我的斧頭和劍都被弄壞了,真是可惜啊——” 理查德跑到麥田邊,把自己的斧頭撿了回來。斧頭被那黑影咬斷,長劍的劍身只剩一半。 “還好還好,我還帶了其他的武器?!?/br> 他將頭上的帽子取下來,又從里面拿出兩把長劍,拿在手里揮來揮去。 第22章 meimei的紅舞衣 ◎meimei的紅舞衣◎ 扎碧娜將木門關(guān)緊,重新坐回木床上。 “誰會在大晚上跑出去干活?呵!我才不去陪那些臟兮兮的死豬!” 想起剛剛男孩的話,扎碧娜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她可不蠢,在這種詭異的地方,夜晚出去無異于找死,還是呆在屋子最安全。 “我又不是來幫工的,只需要在這里活到最后就行了!”扎碧娜重新躺回床上,心里想到。 她白天一天都在附近的村子里勾搭男人,得知了不少有用的消息。本來她準備在村子里躲到最后,可是沒想到一到晚上那些男人就翻臉不認人,把她給趕了出來。 附近的村莊沒有一戶人家愿意收留她,沒有辦法,扎碧娜只好又匆匆跑來農(nóng)場。 閉上眼睛,這木床硌得她嬌嫩的皮膚生疼,扎碧娜心里想念著自己的天鵝絨床單,逐漸陷入夢鄉(xiāng)。 滴答——滴答—— 夜深人靜,睡夢中,她感覺自己的指尖傳來濕潤的觸感,是在被什么東西舔舐嗎?是她養(yǎng)的那只可愛的貓兒嗎? “別鬧——”她縮回手,夢囈了一聲。 不對、不對!她想起來自己早就不在她那精致的房間里了!迷迷糊糊緩過神,她猛地睜開眼,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啊——”她的尖叫聲被撲上來的怪物打斷,扎碧娜身上的衣服瞬間變得血一樣紅,飄浮在空中抵擋住那怪物的撕咬。 扎碧娜立刻從床上沖下來,跑到門前去開門,可是不管她怎么砸,門都紋絲不動,似乎是從外面被人鎖上了。 “該死的!”扎碧娜怒罵了一聲,背靠著門,披頭散發(fā)看向窗邊那怪物。 那是一只白色的、體表覆蓋黏膜的畸形生物,頭顱像狗,但是身子卻像人一樣直立,尖銳的獠牙淌著透明的液體,在晦暗的月光下顯得荒誕詭異。 窗戶大開,風吹進來,那怪物站在窗前,噴出低沉的喘息,一條條紅綢在它周圍游走,分散它的注意力。 嘭嘭嘭! 扎碧娜利用【meimei的紅舞衣】一邊抵擋怪物的襲擊,一邊使勁沖撞木門。 “呼呼——” 那怪物被飄舞的紅色綢緞sao擾得不耐煩,嘴里發(fā)出沉悶的吼叫聲,它微微直起身子,就朝扎碧娜猛地撲上去。 “可惡!”扎碧娜渾身冰涼,恐懼使她忍不住顫抖,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大喊了一聲:“meimei救我!” 紅色的光芒從她身上穿的紅舞衣閃出,逐漸變成一道紅色的人影,那團人影透明地飄浮在空中,迅速朝那怪物飛上去,將那怪物直接撞在墻上,發(fā)出砰地一聲。 那怪物被打疼,發(fā)出憤怒的咆哮,又朝扎碧娜撲去,紅色的影子卻始終擋在它面前,不讓怪物靠近。 啪地一聲,木門被撞開,扎碧娜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她關(guān)上門,沖進走廊,就開始往附近的房間跑。 咚咚咚! 她迫不及待地敲門,可是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怎么回事?”扎碧娜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她怨毒地看了眼木門,又跑到下一個房間,急切地敲起門。 嘎吱—— 門被打開,杰瑞探出頭。未等他回過神,扎碧娜就猛沖進去,啪地將木門給關(guān)上。 “你、你怎么……”看見扎碧娜半夜來到自己的房間,杰瑞瞪大了眼睛,吞吞吐吐地說道。 扎碧娜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把大腿和胸脯暴露出來,她梳理了一下頭發(fā),臉上瞬間掛上嫵媚的笑容: “人家一個人睡不著,就來找你玩兒了——” 她勾住杰瑞的脖頸,吐氣如蘭。杰瑞看著眼前的大好春光,瞬間被迷得七葷八素。 “呵呵!好、好……”杰瑞呆呆地回答。 “哎呀,你去我屋子里把被子搬過來,今晚我們兩個一起睡怎么樣?”扎碧娜伏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這么香艷的場景,杰瑞這個鄉(xiāng)下小子哪里見過!他大喜過望,連忙點頭:“好,我這就去幫你拿被子!”說完,他就急急忙忙拉開木門跑了出去。 扎碧娜看見他離開,將木門重新鎖上,露出一個狠毒的笑容:“meimei回來吧!” 一陣紅光閃過,紅色影子穿過墻壁,重新沒入她身上的舞衣。過了一會兒,杰瑞一直沒有回來,也再沒有任何動靜響起,夜還是靜悄悄的。 扎碧娜又派出紅影去她的房間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空蕩蕩的,怪物走了,一切都又恢復了正常。 “今天辛苦你了,meimei!”扎碧娜嘴角勾起笑容,撫摸著自己身上的紅衣。 這衣服是她雙胞胎meimei生前穿的。在一場表演上,meimei不小心從舞臺上掉下來摔死,鮮血染紅了整件衣裳,不知怎么回事,這舞衣就變成了邪物,而她meimei的靈魂也附在了上面。 但是扎碧娜不會告訴任何人,是她嫉妒自己meimei的舞姿比她更出眾,才會在她吃的東西上做手腳,導致她在演出過程中從舞臺上摔下來。 我們長得一模一樣,憑什么你舞跳得比我好,比我更受那些男人歡迎……想起這些,扎碧娜臉上就露出扭曲猙獰的表情。 有了舞衣,這個傻子死了都要為她jiejie賣命,這都是她欠我的!深深呼出一口氣,扎碧娜臉上又恢復正常,還是那副美貌精致的模樣。 她爬上床,躺在床上繼續(xù)睡覺,紅舞衣會保護自己的,她心里堅信著。 畢竟我是meimei的jiejie,是她深愛的親人…… 屋子里萬籟俱寂,突然,一絲微小的聲響在空氣中泛起漣漪。 一只微不起眼的灰色老鼠順著房梁爬了下來,落在木床上,靜靜停在她身邊。小巧的鼠眼中,光芒一閃而過,老鼠趴上她的臉,輕輕咬了一口,又飛快地躥上房梁逃離。 啪—— 又一只怪物朝著豬群沖上來,希思和理查德只好拿著武器再次沖上去。幾番搏斗后,那怪物又迅速地逃走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七只了!”希思坐在地上大口喘氣,額頭和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一晚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理查德坐在他身邊,手里拿著自己的帽子,滿臉憂傷:“我的武器都快用完了!魔術(shù)沒有道具可不行——” “回去了去農(nóng)場里找找吧?!毕K际掷飺崦緮嘁碡笆住?,這把匕首對那種怪物有很強的殺傷力,這一晚上多虧了它。 “我覺得豬倌的棒子就挺好的,還有牛倌的鞭子,找個機會把它們都裝進帽子里!”理查德把破損的斧頭從帽子里拿出來,嫌棄地丟在一邊。 不多時,日出,原野和麥田都被朝霞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但兩人都知道這美景下的詭異與危險。 “白天了,是不是該回去了?”希思從地上站起來,望向河邊,那里出現(xiàn)了幾頭豬,應(yīng)該是豬倌正在往這邊走。 理查德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終于結(jié)束了,我要回去補覺,放豬真是累人!” 豬倌走過來,陰鷙的眼神掃了一眼豬群:“很好!很好!豬一頭不多一頭不少!” 他看向希思和理查德,嘴角咧出陰惻惻的笑容:“你們干的不錯,走吧,我們把豬趕回去!” 聽完豬倌的話,兩人才真正松了一口氣,趕著豬就往回走。 回到農(nóng)場,把豬重新趕回豬圈,豬倌就挪動肥胖的身子進入木屋??蛷d里已經(jīng)擺好了香氣四溢的食物,豬倌拿起rou塊就撲哧撲哧吃起來。 希思也餓壞了,坐下來就抓起一塊面包大口吞咽,那些rou他肯定是不敢動的,這農(nóng)場里的牲畜一頭都不少,那這些rou到底是什么生物身上的? 眼前突然閃過夜晚那怪物的形體,希思頓時一陣反胃。半夜借助月光,他和理查德都看見了那種類人類狗、畸形丑陋的生物,濕淋淋的黏膜和液體讓那怪物仿佛是從胚胎里爬出來的。 “怎么了?怎么不吃了?”理查德大口吃rou,扭頭問道。 希思搖了搖頭,把頭腦里惡心的畫面給屏蔽掉,又拿起面包啃起來。 “你就不怕這些rou有問題?”他問。 理查德咧開嘴笑了笑:“怕啊,不過這些rou真的很好吃!” “希思!理查德!”正當兩人說話之時,有人從走廊進入客廳。 “早上好!”希思扭頭看向走出來的埃利安,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