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淪陷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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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下巴,目光在林星津和江斯年兩人身上來回打轉,“這么瞧著,你倆確實挺般配的。” “……” 這是第一次有人將他和林星津聯(lián)系在一起。 明知道是假的,但江斯年仍舊心跳如擂鼓,仿佛陷入到了虛假的幻象當中。 “別愣著了,快把花給我吧?!?/br> “謝謝您?!被剡^神的江斯年將被他體溫捂熱的向日葵遞給了教導主任。 于是這束帶著江斯年體溫,原本不知道該以何種借口才能送給林星津的向日葵,就這么正大光明地落入了她的懷里。 接著,又被林星津順理成章地帶回了家,在她的精心侍弄下,熱熱烈烈盛開了將近半個月才枯萎。 — “那束向日葵也是你自己種的嗎?” “是?!?/br> 那是江斯年特意從英國帶回來的,一路上他都將它護得很好,即便那時候他并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把它送出去。 “江斯年,低頭。” 江斯年雖然不知道林星津這么說的用意,但還是聽話地低下了頭。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極近。 說話間,淡雅清冽的木質香調瞬間侵入林星津的鼻尖。 像是給予了她無窮的勇氣。 “津津想做什么?” “閉眼?!?/br> 林星津沒有給他答案,而是又下達了一個指令。 于是,江斯年好脾氣地閉上了眼睛。 視力被剝奪后,其他的感官變得尤為敏銳。 江斯年可以很清晰地聽到兩人衣物摩擦的聲音。 近在咫尺的聲音小而輕,卻讓他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口干舌燥…… 可這個時候的江斯年仿佛成了一個膽小鬼,除了聽從林星津的指示,他甚至都不敢睜開眼睛查看自己的處境。 香甜而潮熱的氣息越來越近,伴隨而來的是他抑制不住的心悸。 江斯年只覺得唇上一熱。 蝴蝶的翅膀翩躚而過,毫不吝嗇地駐足在他的唇瓣之上。 那一刻,他的心跳聲急促又狂亂,恍如置身夢境。 “這是給你的獎勵?!?/br> 她說。 第33章 津津好嬌氣 他的小公主恩賜了他一個吻。 盡管這只是一個很輕很淡, 如蜻蜓點水般的吻。 可還是讓江斯年的心臟倏地一顫,仿佛連呼吸的本能都失去了。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那深邃的黑眸中陡然翻滾起濃稠不化的霧色。 目光近乎兇狠地盯著面前的人。 而垂在腿側的修長手指卻一直在止不住地發(fā)顫, 泄露了他此時真正的情緒。 很顯然,江斯年在害怕。 他害怕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覺,害怕眼前的林星津會跟之前無數(shù)次那樣在他伸手觸及的那一刻化為虛無。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是真實的嗎? 江斯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當中。 可殘留在他唇上的那種濡濕而柔軟的觸感, 卻又在真真切切地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白皙的指尖溫柔地觸碰著剛剛被林星津吻過的地方。 力道被放得很輕很輕,生怕會驚擾到落在上面的小蝴蝶。 “你……” 江斯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干澀得厲害,平日里素來低沉的嗓音像是被抹上了一層砂礫陰影。 可他顧不上這些。 “津津,”他低啞的嗓音帶著顫,“這是什么意思?” 無用的猜測只會浪費時間,所以江斯年打算直接向林星津要個答案。 然而, 剛剛還滿腔勇氣的林星津在親完人之后偃旗息鼓了。 林星津垂著眸,有些懊惱地咬著紅潤泛著水澤的唇瓣。 她比江斯年更想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畢竟她原本的計劃只是打算親一下江斯年的側臉。 可在湊近江斯年的那一瞬間,她的行為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 鬼使神差地直接親到了他的薄唇上。 現(xiàn)在被她輕薄了的江斯年來向她討要說法, 可她根本沒有辦法對自己之前堪稱孟浪的舉動作出解釋。 親在他臉上可以說是一種社交禮儀,偏偏是親在了他的唇上。 “津津。” 又是一聲, 帶著顯而易見的急迫和不易察覺的誘哄。 林星津下意識地抬眸看他…… 臨近黃昏,落日的余暉張揚恣意。 江斯年逆光站在她面前,臉部輪廓在橘粉色的光線中半明半暗, 叫她看得有些不真切。 唯有那雙黑眸緊盯著她,眼神幽深熾烈。 只一眼,就讓林星津有種深陷漩渦的窒息感。 林星津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似乎過于莽撞了。 她的那個吻對于江斯年來說不是獎勵, 是……邀請, 是一張邀請他徹底進入她的世界的通行證。 林星津習慣性地捏緊了拳頭, 趨利避害是她的本能,當她給不出江斯年答案的時候,她就會想要逃避。 當然她也確實這么做了。 “津津要去哪里?” 可江斯年怎么可能容忍林星津離開他的視線范圍,幾乎是在林星津后退的瞬間,他就抓住了她那只沒有拿花的手。 室內溫度高,林星津身上就穿了一件寬松的毛衣。 現(xiàn)在袖子被她挽起著,于是江斯年炙熱的大掌毫無阻隔地桎梏住了她細嫩的手腕。 肌膚相貼的瞬間,帶給林星津難以言說的顫栗感。 “你松開我?!苯鼓陱妱莸呐e動,讓她的聲音里帶著些許驚慌。 但這時候的江斯年遠沒有之前聽話,他非但沒有松手,反而還加大了禁錮的力道。 不至于弄疼林星津,但也絕對掙脫不了。 那握在手里的手腕纖細伶仃。 還是太瘦了,江斯年想。 江斯年的拇指輕輕摩挲著那塊細膩滑涼的雪白軟rou。 越是靠近,就越是忍不住想要更多。 在林星津面前,他從來都是一個貪心的人。 江斯年的喉結難耐地滾了滾,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某種薄戾的情緒,“津津是又想逃跑了嗎?” 那個“又”字被他咬了重音,似乎是在提醒自己面前的小家伙是個慣犯,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這樣的江斯年,讓林星津覺得陌生,于是她下意識地反駁道:“不是?!?/br> “那津津是想去做什么?” 林星津的視線落在他們肌膚交疊的地方。 強勢與柔軟的融合,曖昧而纏綿。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示弱,又像是在撒嬌。 她說:“……我想要我的小毯子。” 只有熟知林星津的人才知道,每當她情緒起伏過大的時候,她都會格外依賴那些柔軟的小絨毯。 那是她沒有安全感的表現(xiàn)。 江斯年自然不會不知道。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嫉妒過被林星津抱在懷里的小絨毯。 不能在這時候心軟。 江斯年在心底告誡自己。 津津還沒有學會坦然面對自己的心意。 一旦讓她跑掉,江斯年根本不確定她下次袒露自己的心意會是在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