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揚(yáng)了吧(重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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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持月半點不覺得?掛不住臉,只是說道:“要在這茫茫人海里找一個人?,那就祝豫王旗開得?勝了。” 寂淳適時解圍:“但愿是小僧占卜出錯了,天?下太?平是最大的?好事,找人?之事也不必?fù)?dān)憂,小僧算出了那女子的生辰八字,想找到必是不難的??!?/br> 說著他?將?一張寫著那女子生辰八字的紙條拿出來,念出了那靖水神女的?八字,也請各家若知道,能將?事情告知。 而后將?八字交予小沙彌,小沙彌小跑著上樓將字條呈給了豫王。 豫王將紙條略掃了一眼,收進(jìn)袖中。 見到人?已經(jīng)上鉤了,李持月也往回找補(bǔ),說道:“先前本宮不得見七縣雨停,沒想到禪師又有預(yù)言,罷,若明日的?預(yù)言也是真的?,公主府也出一份力幫忙找人?,那也無妨?!?/br> 她?得?盯緊了豫王,不讓他到時候鋌而走險,隨便就拿人?替了。 說完這些?,李持月終于是走了。 輿車上,解意已經(jīng)在等候,他?當(dāng)眾懟了公主,雖是公主授意,仍有點不安,問道:“公主,如今要怎么做?” 事情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李持月已是胸有成竹。 她?說道:“豫王已入彀中,豫王妃回府之后必會立刻派人去尋他相好,讓人?盯著,把那人?找出來?!?/br> 原來,李持月根本不知道豫王妃的相好是誰,今日一局,不過是攻心為上再加引蛇出洞罷了。 知情領(lǐng)了命令,又問:“公主,這些事只怕避不開季青珣。” “不必避開他?,盡可?讓他?知曉,先頭去信與七縣時招來的?兩個門客,已能確定就是他?的?人?了。” 李持月也是在辦這件事時,知道季青珣對公主府的滲透有多深,這讓她?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這兩日之內(nèi),讓李靜岸出點事情,王妃心疼兒子,定會?悄悄去探望,到時設(shè)法將她那個相好引過去,讓李靜岸看?見……” 春信不明白怎么又扯到皇陵那邊的事去了,問:“救左郎將?與豫王之子也有關(guān)??” “并無關(guān)?系,”李持月?lián)u頭,“但與閔徊殺豫王有關(guān)。” 春信聽著,仍然不知道這和閔徊有什么關(guān)?系,“公主,奴婢真是弄不懂。” “弄不懂嗎,其實本宮也不懂……”李持月今日演完這一出,已是累極,說著說著就臥下了,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秋祝心疼地看著公主眼下的淡淡青色,公主思慮太?多, 輕輕跟其?他?人?招手,一齊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 第二日,七縣果然又下起了雨。 寂淳禪師的第二次預(yù)言成真,整個明都都轟動,若是第一回 還有人?懷疑,這次是真的?不得?不信了,大覺寺的住持真有上達(dá)天庭的本領(lǐng)! 看?來七縣也真如他?所說,真的要有一場滔天的洪水。 于是,整個京城都在找的人寂淳大師所說的?那個女子。 這一回皇帝也被預(yù)言驚動,連忙將?寂淳禪師招入了宮中,另一頭快馬讓人?將?疏散百姓的命令帶到七縣去。 這次換李持月蹲著豫王了,知道豫王進(jìn)宮之后,她?緊步就跟上了。 豫王進(jìn)宮自然是為將功贖罪的?,他?昨夜睡前福至心靈,寂淳禪師將?那尋找靖水神女的?事交給他?,豈不就是在給他機(jī)會嗎? 做成了就是一件大功,到時為兒子求情也水到渠成了,原來寂淳禪師是在這兒暗示他?呢,那香油錢花得?真是值了。 豫王這就把自己說服了,于是今日一早他便進(jìn)了宮來,為的?就是把這份差事領(lǐng)過來,不讓其?他?人?沾手。 若是找到神女之后,請求她?在圣人?面前再多美言幾句,那李靜岸的?世子之位說不定還能回來。 他?越想越美,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 皇帝正在接見寂淳禪師,聽聞豫王求見,也知道他?是來做什么的?,有些?不大想見。 寂淳如今終于做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和天?子對談,出入宗室貴胄之地,不可?謂不滿足。 見皇帝不想見豫王,他?才想起李持月的?吩咐,狀似不經(jīng)意道:“豫王昨日在寺中為小僧解圍,小僧心甚感念。” 一句話,讓搖擺的皇帝點了點頭,說道:“既如此,就讓豫王過來吧?!?/br> 寂淳又是一聲阿彌陀佛,做高僧之態(tài)。 豫王上得?殿來,恭謹(jǐn)說道:“阿兄,臣弟昨日已開始在明都中尋靖水神女,擔(dān)憂和皇兄派去的人起了亂子,平白擾了百姓又耽誤了事,特來請示皇兄?!?/br> 他?不是求差事,而是主動把這項差事捏在手里了,憑的就是昨日寂淳的一句“拜托”。 寂淳也在旁邊幫腔:“沒想到豫王對此事如此傷心,是小僧、和萬民之幸?!?/br> 豫王連道:“不敢,都是為阿兄分憂罷了?!毙闹幸哺有帕思糯竟皇怯H近他?豫王府的?。 見他?如此積極,又是高僧囑托,皇帝也就打消了讓別人去尋的念頭,說道:“此事關(guān)?乎七縣百姓,萬不可?找錯了人??!?/br> 想了想,畢竟要翻遍明都,這件事只交給他一個王爺,皇帝不夠放心,又說了一位金吾衛(wèi)將領(lǐng)的?名字,只說是不好用王府的?人?,此人?可?協(xié)助他?尋人?。 既還是以他領(lǐng)頭,豫王哪里會?有意見,只點頭稱是而已。 寂淳提點道:“只說是明都出生,此時究竟在不在明都,小僧尚看?得?不真切?!?/br> “無論這神女有多難找,只要還會?喘氣,臣弟定當(dāng)為阿兄找來?!痹ネ跽f完這句,就退了出去。 剛邁出大殿,就見著那國色無雙的公主。 遮天的殿宇向外伸張著屋檐,金碧瓦當(dāng)下雨水落成了珠簾,簾外?是空遠(yuǎn)蒼青的?天?空,水汽彌散成煙霧,李持月穿著一襲風(fēng)信紫的襦裙,飛仙髻上金簪輕搖,當(dāng)真如神女降世一般。 若不是見過那神女的?八字,豫王都要疑心真的?神女是不是受到感召自己出現(xiàn)了。 但這是李持月,只會?給人?帶來麻煩的?東西?,豫王一回過神,只覺出一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李持月正邁著悠閑的步子往這邊走,朝野和百姓都在擔(dān)憂著洪水,只有她?,萬事與己無關(guān)?的?樣子,神色慵懶,不知又要往哪兒去找樂子。 他?裝沒看?到,快步就要離開,李持月卻攔住了他的去路。 “堂兄如此高興,是得阿兄賞賜了?” “不過是領(lǐng)了差事罷了,本王事務(wù)繁忙,就不與三娘閑敘了?!闭f罷大步要走?。 “本宮知道是什么差事,”李持月后退一步不讓他走,“本宮也會?略盡綿薄之力找人?的?,堂兄要是怕本宮先找到,隨便拉個人?來就說是神女,被本宮抓出來的?話,可?就沒有第二次機(jī)會咯?!?/br> 李持月在他耳邊半含警告地說道。 豫王被這話驚了一下,李持月說的這是什么意思! 他?眼神驚疑不定,又從頭到尾細(xì)細(xì)想了一遭,也沒覺得?哪里有不對。 寂淳禪師能兩次預(yù)言天?時,非神仙不可?得?,尋靖水神女這件事也牽涉禪師,他?更不可?能騙自己,那李持月為何這么信誓旦旦地說這些話? 他?看?向李持月,那公主臉上赫然變作調(diào)笑之色。 她?定是為昨日在大庭廣眾下落了面子的事來找自己麻煩,豫王終于想清楚了,正?色道:“本王已經(jīng)被圣人?派了差事,三娘再插手此事,鬧得百姓雞飛狗跳,有失體統(tǒng)?!?/br> 她?鼓著臉,似終于忍不住,撲哧一笑,拍著手道:“昨天才嚇唬了堂嫂,今天又嚇唬了你,你們夫妻啊,可?真是……” 豫王見她真是在消遣自己,臉漲得?通紅,氣得?狠狠地把袖子一甩,大步走?進(jìn)了雨中,后面持傘的侍從趕都趕不上。 她?手?jǐn)n在唇邊喊:“本宮說的是真的哦!” 笑著目送豫王走?了,回頭,李持月的面色就恢復(fù)了正經(jīng)。 殿中,皇帝正?在和寂淳請教岐黃長生之術(shù),這個請教確實讓寂淳有些猝不及防。 他?先前準(zhǔn)備好的關(guān)于七縣洪災(zāi)的?說辭半點沒派上用場,如今洪災(zāi)的?當(dāng)口,皇帝卻未多加關(guān)?心,反而惦念長生,實在有些……昏聵。 而且他師父也從未教過什么長生術(shù)啊。 但要是讓皇帝失望了,自己費(fèi)盡辛苦得到的恩寵豈不是就要沒了? 寂淳正?在使勁想話術(shù)的?時候,內(nèi)侍進(jìn)來傳話:“持月公主求見?!?/br> 算是稍微解救了他一把,寂淳暗自松了一口氣。 接二連三地有人求見,皇帝有些?不大高興了,但前次才氣走?了meimei,他?還是讓人?進(jìn)來了。 “三娘,你怎么來了?!?/br> 李持月一來就跪下,說道:“三娘來跟阿兄請罪?!?/br> meimei這一跪,讓皇帝想站起身來,“你有什么罪要請?” “先前七縣雨勢連綿的?時候,我就在擔(dān)心會?有洪水之事,便自作主張去信給了當(dāng)?shù)氐目h令,讓他?們早做準(zhǔn)備,把住在低地的百姓遷走……” 李持月將?事情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最后乖巧地說道:“阿兄,三娘自作主張,阿兄罰我吧?!?/br> 皇帝還以為她又闖了什么禍呢,現(xiàn)在一聽,是好事啊,何罪之有。 他?起身去把meimei扶起來:“好了,你心懷黎民,又能想出如此良策,是百姓的?福祉,哪有什么罪,朕也會派治水的官員過去,幫盯著這件事有沒有辦好,起來吧?!?/br> 李持月順勢就起來了,見到寂淳禪師,假作驚喜:“阿兄,你也聽說寂淳禪師的本事了,昨天?我還有點懷疑呢,現(xiàn)在真是不信都不行了。” 皇帝點點頭:“是啊,多虧了寂淳禪師的?預(yù)言,這場洪災(zāi)也能早做準(zhǔn)備,真是大靖之幸事啊?!?/br> 寂淳謙道:“是上天憐憫蒼生,托小僧之口告知圣人?,小僧實不敢居功。”說罷偷遞給李持月幾個為難的眼色,求她?解圍。 李持月心領(lǐng)神會?,問道:“阿兄剛剛在聽禪師講經(jīng)嗎,講了些?什么,我也要聽?!?/br> 皇帝有些?為難,道:“沒什么,不過是講些治洪之事……”寂淳在他?背后及不可?察地?fù)u頭。 李持月瞇著眼睛,根本不信的?樣子,“阿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朕……問了些?長生之術(shù)?!被实鄣降资钦f了。 李持月“切”了一聲,不以為然:“阿兄,普廣禪師都走?了,你還請教他?,找錯人?了吧?” 這話寂淳不敢挑明,只有李持月敢直說。 皇帝一想也是,從古至今哪個皇帝不想長生,他?的?母皇當(dāng)初信重普廣,兩個人不還是歲數(shù)到了就沒了嗎,可?見這一門并沒有什么長生之術(shù)。 看來寂淳身為普廣的弟子,只是繼承了預(yù)言之能。 他給自己找補(bǔ)道:“朕也只是好奇,起興一問,幾句戲言,不必當(dāng)真?!?/br> 寂淳也順勢承認(rèn):“先師未授長生之術(shù),小僧到了年歲也是要去往西?方世界的?,讓公主見笑了?!?/br> 三人?心照不宣地越過了長生之術(shù)的?事,真的?就論起經(jīng)文?來。 走?出殿外?,寂淳長出了一口氣。多虧李持月相助,他?算是有驚無險地渡過了此小劫。 他?不禁慨嘆,原見師父從前在帝王面前風(fēng)輕云淡,自己要精進(jìn)的?地方還有很多。 李持月正?要走?,皇帝叫住了她:“三娘,今日怎么沒討賞?” 往常她就是字寫得好看一點,都會?央著他?討個好處,現(xiàn)在為七縣百姓做了好事,皇帝本還擔(dān)心自己要大出血,沒想到她什么都沒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