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點怪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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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策聽得臉色鐵青。 他根本沒有想到,眼前這少年郎居然牙尖嘴利到這種程度。 且他說的確實是事實,反駁不得。 展昭在一旁大為震撼。 他和公孫策也算是好友,平時兩人意見相左爭執(zhí)時,常被公孫策駁得話都說不出來。 但現(xiàn)在,眼前這陸小郎,直接一段話就把公孫策的臉都給噴綠了。 真是少見。 “唉!”包拯先是搖搖頭,然后站起來,抱拳說道:“陸小郎,此次叨擾了?!?/br> 然后他轉(zhuǎn)身就帶著展昭和公孫策離開。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陸森沒有挽留,而是把他們離出了院子。 山腳下,包拯重新坐回轎子里,幾個捕快抬著轎子緩緩前行。 公孫策在轎子邊上問道:“府尹不勸那陸小郎離開汴京城了?” “此事本來就是我等的不對?!卑谵I里淡淡地說道:“這位陸小郎并無違法之事,開封府也就沒有理由逐出他汴京城。且此人思維靈敏,已有自己的是非之辯,妄想用辯術(shù)讓他服軟,是不可能的事情?!?/br> 公孫策微微低頭:“下官慚愧,出師不利?!?/br> “你這先聲之奪之計確實是好的?!卑㈤]雙眼:“只是這陸小郎不是省油的燈啊,本府能做的,就是壓制他的消息,盡量不讓他的名聲傳到宮中去了?!?/br> 包拯真的很擔(dān)心,趙家都有寵信道人的前科。 特別是先皇,做的事情簡直沒有眼看。 他現(xiàn)在就怕官家知道陸森此人后,又步入先皇的老路。 隨著包拯離開,一個多月就再也沒有人來拜訪陸森。 直到除夕,才有楊金花和齊叔兩人,背著些自家做的湯圓和年糕前來。 陸森依然也在涼亭里接待了他們。 楊金花再次被草地此時的景色驚呆了,好一會后,這才跑到草地里,到處撲蝶,坐在草地上給自己做花冠戴著玩。 而齊叔則是咽了下口水,然后拉著陸森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道:“陸小郎,我家已連生四個女兒了,家里的婆娘一個男娃都沒有生出來,你法術(shù)高強(qiáng),有沒有辦法……” 陸森擺擺手:“這事你得去求送子觀音,我?guī)筒涣恕!?/br> “我求過了,沒用啊?!饼R叔哀嚎著,然后他突然又說道:“要不陸小郎你去和觀音大仙說說,好不好?” 在他想來,陸小郎敢是神異之人,應(yīng)該能和觀音大仙搭上話吧。 陸森卻笑了下,說道:“沒辦法說,都找不到她?!?/br> 齊叔見陸森不見是在說假話,頓時失落不已。 楊金花在草地上和林檎玩耍了很久,快到天黑時才離開。 陸森摘了幾個熟桃子給他們帶回去,算是回禮。 桃子食用后,增加的生命值要比生蔬多出不少,卻又遠(yuǎn)遠(yuǎn)不如蜂蜜。 楊金花開心地收下了。 她在離開院子前,臉色微紅地說道:“你之前送的紅梅酥我很喜歡,那把長弓我更喜歡?!?/br> 然后這才低頭快步離開。 把人送走后,陸森在院子里坐著發(fā)呆。 夜色漸漸降臨,汴京城中張燈結(jié)彩,鞭炮聲連連。 從遠(yuǎn)處傳過來,卻像是層層重疊的雷鳴。 矮山清幽,聽著遠(yuǎn)處的鞭炮聲,就更顯得幽靜了。 陸森卻也越發(fā)覺得這個院子清冷。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沒有穿越前的生活。 心情難免有些惆悵。 但好在黑柱和林檎兩人愛鬧,先在院子里放鞭炮,又奔跑著放煙花,叫喊個不停,這才沖淡了陸森的愁思。 陸森一直院子里坐著,直到子時之后,摸出兩個紅包,給黑柱和林檎各一個,這才回房睡覺。 就這樣,陸森在北宋的第一個春節(jié),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就過去了。 春節(jié)對于每個人的意義都是不太一樣的。 和陸森感覺到春節(jié)冷冷清清不同,黑柱和林檎兩人都是覺得,這個春節(jié)是他們過得最開心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春節(jié)。 有好吃的食物,有新衣穿,還有紅包拿。 放鞭炮,放煙花。 玩鬧累了,還有溫暖的,安全的床可以睡覺。 這才是家的味道。 過完春節(jié),再等開春,冰雪消融后,陸森帶著黑柱和林檎去了城里購置物資。 一個冬天下來,他們儲備的rou食都快吃完了。 而那些固定以物易物的商販們看到陸森,都極是高興。 雖然開春了,但種植蔬菜是需要時間的,暫時沒有到收獲的時候。 而他們一個冬天不是在啃臘rou,就是在啃咸菜,人早上火了,滿嘴子泡。 所以陸森的綠菜換出了極高的價格。 是以往兩到三倍的置換量。 在街上,陸森發(fā)現(xiàn)背著行囊的書生特別多。 到處都在打聽有沒有便宜的落腳處。 然后他就恍然大悟:科舉的省試開始了。 省試結(jié)束后,便是殿試。 也就是說,今年汴京城會極為熱鬧。 陸森換得東西后,便帶著黑柱和小林檎在街上游玩。 小林檎自從去學(xué)堂后,已經(jīng)自信許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敢跟著逛街了。 她對街上的一切都相當(dāng)好奇,卻又不敢離自家郎君太遠(yuǎn)。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見識這個花花綠綠的城里世界。 走了好一陣子后,三人這才在路邊找了個攤子坐下。 陸森叫了份餛飩,黑柱和小林檎都吃了份甜豆花。 這個時代甜食比較貴,但他們兩人每個月都有陸森給的月例,幾乎沒有什么地方可用,所以存著存著就挺多了。 比普通平民還要富些。 兩人都打算待會自己付錢。 小食上來,陸森先喝湯水,用鴨rou鹵出來的湯底還是不錯的。 而黑柱和林檎兩人喝到甜豆花,表情都有些微妙。 沒辦法,他們的嘴都被院子里的蜂蜜水養(yǎng)刁了,這些麥芽糖兌出來的甜豆花,在他們的嘴里,已經(jīng)不算美味了。 黑柱還好,他年紀(jì)大些,性格沉穩(wěn),繼續(xù)不動聲色地繼續(xù)吃著。 而林檎小小埋怨了句:“不如家里的甜汁好喝?!?/br> 沒有想到,這聲音居然被對面的食客聽到了。 當(dāng)下有人發(fā)出卟哧的笑聲。 陸森抬頭,看見對面兩個年輕人,似弱冠之年,長得都頗是清秀。 他們頭上也戴著書生方巾,想來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參與省禮的考生。 被人嘲笑,小林檎漲紅了臉,低頭不敢再說話。 陸森淡淡地說道:“竊聽他人所言,不以為恥,還嘲笑女童,豈是君子所為?!?/br> 兩人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古怪起來。 一會后,其中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抱拳說道:“這位小郎,此事算我們兄弟不對。但你家女童說話也不太對,這家攤子的豆花是汴京最好的,開在這里已有五十多年。他家的糖汁,都是用文火慢慢熬制,每熬一次就得花十個時辰,所以她的話有所偏頗,當(dāng)然我們笑出聲來,亦是我們兄弟的過失!” 陸森抬頭看著這年輕人。 對方雖然說話時抱拳行禮,但下巴微微抬起,神情中隱隱見著倨傲。 而且對方說話很有技巧,雖然明面是倒歉,但他實質(zhì)是在說:要不是你家女童亂說話,我們也不會發(fā)笑啊。 大概就是這意思,有點氣人的樣子。 陸森笑了笑,說道:“那是你沒有見識,我家女娃說不好吃,那肯定是不好吃?!?/br> “我沒見識?”年輕人哼了聲:“雖然我只是書生,但是要論到廚藝一道,我可不比當(dāng)世大廚差多少?!?/br> 陸森笑得更開心了:“你才這多少年紀(jì),就敢和當(dāng)世大廚相比?” “你大可去蜀地眉山問問,在那里,我蘇軾說自己廚藝第二,沒有人敢稱第一?!边@年輕人很得意地拍拍胸口。 陸森愣了下,眼瞼微張:“你說什么?你叫蘇軾?” “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蘇軾嘿嘿笑道:“這位小郎,我這人比較愛較真,要不我到你家嘗嘗女娃口中所謂的甜汁如何?要是真好吃過這家甜點攤子,我立刻給你和你家女童行禮道歉,再送份薄禮賠罪,可好?” 陸森微愣了一會后,輕笑起來:“其實你就是想激將,激我?guī)慊丶遥米屇闳L嘗那所謂更好吃的甜汁吧。” 蘇軾臉皮跳了跳,他強(qiáng)撐著說道:“我蘇軾豈是如此齷齪之人?!?/br> “你就是。”陸森指了指蘇軾的眼睛:“我一眼就看穿了,你這人一遇到美食,就沒臉沒皮。” 蘇軾頓時臉色大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