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點怪 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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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到陸森旁邊,臉色有些嚴(yán)肅。 陸森執(zhí)著黑子,扭頭問道:“怎么了?” 趙碧蓮臉色臭臭的,她憋了一會,說道:“我弟弟趙曙被趕到杭州城來了!” 什么? 第0195章 福無雙至 居然把趙曙送到杭州城來了? 陸森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下,隨后頗是無奈地?fù)u頭。 趙碧蓮很不爽地說道:“更過份的是,帶曙弟過來的,居然還是開封府的人?!?/br> 洞府中清幽,陸森把棋子叭搭一聲放在棋盤上,然后扭頭問道:“包龍圖的主意?” “想來應(yīng)該是的?!壁w碧蓮一屁股坐到陸森大腿上,雙手勾抱著陸森的脖子,撒嬌說道:“官人,我弟弟好可憐,你就幫幫他唄。他在京城待得好好的,這下子得背井離鄉(xiāng),遠(yuǎn)離父母,一個人在杭州生活。” 陸森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除了曙弟,華弟不一樣在杭州?而且杭州還有你這個jiejie呢,急什么啊。” 趙碧蓮哼了聲:“可我就不服氣嘛,憑什么無緣無故要曙弟到杭州來!” 陸森拍拍她極有彈性的臀部,笑道:“若曙弟不來杭州,朝廷不安心,曹皇后也不安心?!?/br> “什么意思?”趙碧蓮是那種該聰明的時候就會聰明,該笨得可愛的時候就會笨的類型。 “新君剛坐上龍椅,年紀(jì)也剛到十一歲?!标懮χ忉尩溃骸岸┥剿m然沒有什么兵權(quán),可錢財不少,這可是威脅。而且曙弟也曾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儲君,遭人猜疑顧忌,因此被外放很正常的。” “是這樣子嗎?”趙碧蓮有些發(fā)愣。 陸森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泰山也做過儲君的,后來仁宗坐龍椅,泰山不一樣被外放到地方過了近十年才能回京城?” 原來是這樣啊。 趙碧蓮明白了:“敢情是規(guī)矩,不是故意欺負(fù)曙弟的啊,那就好?!?/br> 然后她便放心下來,蹦蹦跳跳去找雙胞胎玩耍了。 楊金花無奈地嘆了口氣,坐在旁邊問道:“要不要讓曙兒到我們洞府來長住一段時間?” 她生于將門,楊家的興衰就是活脫脫的‘教導(dǎo)書’,所以她很清楚事關(guān)利益爭斗的時候,人心有多骯臟,擔(dān)心趙曙在外面會被欺負(fù)。 “不用?!标懮瓟[擺手:“包龍圖把人送到杭州來,其實就是給我面子的,否則曙弟會被達(dá)到更加危險和偏遠(yuǎn)的地方?!?/br> “我明白,是曹太后不放心曙弟,包龍圖擔(dān)心我們的態(tài)度,所以這才把人給我們看著。” 陸森聽到這話,輕輕冷笑了一下,說道:“她何止不放心曙弟,連龍椅上的那位小官家,她都不放心。你可要知道,現(xiàn)時小官家,可不是她所出的龍子?!?/br> 楊金花頗是玩味地笑了下,她抬頭看著北方,似乎有些嘲諷,然后向陸森行了個萬福禮,便去房里準(zhǔn)備飯菜了。 這事她和林檎做得多些。 等楊金花也走后,陸纖纖把棋子放在桌面上,她一邊思考著棋盤變化,一邊說道:“看來無論是東瀛還是中原,兩三百年過去了,人心都還是老樣子?!?/br> “人心不會變的,即使往后再走一千年,也不會變。變的只會是滄海桑田?!?/br> 陸森回想起后世的生活,有人紙醉金迷不知世間變化;有人通宵達(dá)旦只為換一家老小的溫飽。 有人擔(dān)責(zé)于背,負(fù)重前向;有人蠅營狗茍,無國無家。 除去生活習(xí)慣,國家制度上的變化,人心真從來沒有變過。 看著陸森一臉感慨,陸纖纖輕笑道:“說得你好像見過一千年后世間似的,莫非你有測算往后之能?我記得兩百年前的袁天罡也干過這事,結(jié)果沒有活過55歲,本來按他的修為,活上百歲左右是不成問題的?!?/br> 她這是在拐著彎提點陸森不要泄露天機。 窺他人日后的宿命,在天道看來,本來就是件很‘缺德’的事情。 你想啊,你扒著人家門縫看人家洗澡,是不是齷齪? 窺視和測算往后的世間眾生,本質(zhì)上就和扒人家門縫差不多……至少在天道看來是如此。 陸森是不信天道的。 但陸纖纖信! 陸森抬頭看了眼陸纖纖,他確實是見過一千年后世間百態(tài)的,但這事還沒有辦法說出來,只能憋在心里。 陸纖纖拿著棋子,扭著眉毛看了棋盤上雙方的布局,糾結(jié)十幾息后,她長嘆著放下棋子說道:“認(rèn)輸了,怎么都勝不了你,人族就是這點好,聰慧。我三百年的閱歷和成長,也不及你十幾年。” “只是恰巧我在這方面有點天份罷了。”陸森一邊說著,一邊回收棋盤上的黑子。 其實他這是自謙了。 真算起來,圍棋是他的強項。 90后大部分的孩子都報有課外興趣班和補習(xí)班。 陸森的興趣班便是圍棋。 他個人挺喜歡圍棋的,所以多花了些時間在上面。 同時他還是初中組的市級冠軍,在當(dāng)時來說不算很強,但放在北宋這個世代,就是一流棋手了。 特別是出于競技方面的攻殺技巧,高出這個時代一個等階。 當(dāng)然,依然比不上這個時代的頂尖棋手,可陸纖纖也不是什么頂尖棋手啊。 她被陸森的競技攻殺手法,打得特別煩惱。 北宋的棋講究個文雅,陸森的棋路則是像個蠻子一樣,揮舞著兩把斧頭攻城掠地,橫沖直撞又無所不用其極,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上的東西。 陸纖纖把自己這邊的棋子收好,她回味了一下陸森這段時間顯現(xiàn)出來的棋路,說道:“從你的棋風(fēng)來看,很有殺氣,但你為人處理卻很低調(diào)內(nèi)斂,真不知道你的師傅是怎么把你教出來的?!?/br> “對我的來路很有興趣?”陸森笑問道。 陸纖纖點頭:“嗯,妾身雖然是妖族,但和修行界的關(guān)聯(lián)不淺,知道這個圈子里的常態(tài),郎君你根本不像是修行界的人。” “畢竟現(xiàn)在和以前不同了。”陸森想了想,解釋道。 “剛才郎君還說了,只有滄海桑田會變,人心是不會變的?!标懤w纖帶著兩分調(diào)侃笑道:“所以郎君你就是和他們不同,不關(guān)兩百年前還是兩百年后的關(guān)系?!?/br> 陸森只得無奈地嘖了聲,被別人拿自己的話來堵自己的嘴……感覺挺奇怪的。 陸纖纖見陸森這模樣,忍不住輕笑起來。 這時候趙碧蓮?fù)蝗粡呐赃吪苓^來,說道:“官人,差點忘記和你說了,送曙弟來杭州的,是開封府的展護(hù)衛(wèi),他估計應(yīng)該還在碧天閣等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那自然是要去的! 陸森抱歉地向陸纖纖笑笑,然后出了洞府。 來到碧天閣,陸森便看到坐在正廳中坐著的藍(lán)衣男子。 太顯眼了,畢竟是個濃眉大眼的大帥哥,而且還一身正氣。 “展捕頭,又見面了?!标懮秸拐训膶γ?,笑道:“上次宴席,因為不便留連太久,便直接回杭州了,沒與你道別,甚是失禮。” “陸小郎你太客氣了?!闭拐驯Φ溃骸罢鼓炒笙踩兆幽隳軄恚鸵呀?jīng)是給足在下面子了,豈敢奢求更多!” 其實那天展昭也是挺郁悶的,只不過不是針對陸森,而是……官家居然駕崩了,當(dāng)天連洞房都沒有‘成’,就匆匆結(jié)束了婚慶,穿上官服在城里巡視,維護(hù)治安,免得有人趁機會作亂。 直到一個月后,他才有機會和丁月華圓房。 結(jié)果這都沒有和新婚妻子膩歪上幾天,又被包府尹遣著護(hù)送趙曙到杭州來。 簡直就是勞碌命。 “在這里再祝你早生貴子……展捕頭在這等我,是不是包學(xué)士有什么話想讓你傳送給我?”陸森好奇地看著對方。 展昭不自覺地笑道:“就如陸小郎所預(yù)料,包府尹托我向陸真人傳幾句話?!?/br> “請說?!?/br> “包府尹說了,你上次請他提出的條件,是否還作數(shù)?” 上次的條件? 陸森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回憶起來:“他能做得到?” “包府尹第二句話便是:老夫不一定能做得到,但已經(jīng)在盡量做了,希望陸真人能謹(jǐn)記自己所言?!?/br> 陸森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包拯是要來真的了。他點頭嚴(yán)肅說道:“展捕頭回去告之包學(xué)士,他能做到,我便能做到!” “那我就回京城了?!闭拐颜玖似饋?。 “這么急?”陸森有些驚訝:“不多留幾天?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展昭搖頭:“等下次有機會吧,包府尹等著陸真人的回復(fù)呢,看得出來他挺急的?!?/br> 說罷他抱拳晃了下,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這倒不是展昭與陸森生疏了,而是江湖兒女沒有那么多的糾結(jié)和猶豫,行事就講究個干脆利落。 陸森自己留在碧天閣正廳中,靜靜發(fā)呆。 閣主張員外讓下人把碧天閣給關(guān)了,不再讓外人進(jìn)來,免得吵到陸森靜思。 包拯要扳倒韓琦? 這事聽起來太令陸森吃驚了。 因為在朝堂待過一年多,所以陸森很清楚,朝堂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人際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更重要的是韓琦當(dāng)過樞密使,做過三司使計相,和包拯一樣,都是文武兩相都捏在手里過。 但問題在于,包拯是比較孤獨的,清官都這樣,你廉潔了,誓必就要擋別人的財路,朋友就少。 而韓琦不同,他可是很會經(jīng)營人脈的,否則當(dāng)年兵敗之事,他也不會受罰那么輕。 現(xiàn)在包拯是樞密使,又是權(quán)知開封府,可以說是大權(quán)在掌也不以為過。 但要扳倒韓琦,還是很難。 更重要的是,扳倒韓琦后,朝廷會有個什么樣的沖擊很難以判斷。 現(xiàn)在整個朝廷應(yīng)該暗流涌動才是,新君年紀(jì)尚幼,管不來朝堂,這就更讓朝堂的情況非常復(fù)雜。 一向求穩(wěn)的包拯,居然沒有去做定海神針,反而要去把韓琦給扳倒,不怕巨浪滔天?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一向穩(wěn)重的包拯這樣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