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北宋有點怪 第3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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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在旁邊咒罵了一陣子后,現(xiàn)姐弟兩人在一旁開心地聊天,頓時不滿了,怒道:“皇兒、福康,你們兩人難道就這般沉迷享樂,甘心被人軟禁在此嗎?” 趙曦站起來,拱拱手很恭敬地說道:“阿娘,事已到此,已不是人力可挽回。況且做個富家逍遙翁,并不是什么太過難受的事情?!?/br> “你怎能如此毫無志氣,你父皇在地上若是有靈,定當(dāng)……”曹氏捂胸咳嗽了一聲,臉色哀怨。 見她提起父親,趙曦嘆了口氣,不再爭辯。 福康公主在一旁不說話,生怕引火到自己身上。 似乎是想到了趙禎,自己的丈夫,曹氏也安靜下來,氣氛似乎變得輕松了些。 就在這時候,一名家仆走近過來,小聲說道:“大大娘子、小娘子、郎君,門前來了兩名貴人,說前來拜訪?!?/br> 曹氏沒好氣地?fù)]揮手說道:“不見?!?/br> 這家仆遲疑了會,小聲說道:“大大娘子,小人覺得還是見見比較好。因為小人沒有認(rèn)錯的話,貴人應(yīng)該是陸真人與他的妻妾之一。” 三人的視線猛地投了過來,表情皆有不同。 特別是曹氏,她眼中即有憤恨,也有些驚惶,遲疑了會后,她裝作平靜冷淡的模樣說道:“那就見見吧,請他進(jìn)來?!?/br> 三人立刻稍整儀容,即使是對陸森頗有偏見的曹氏,也不例外。 不多會,陸森帶著纖纖進(jìn)到后院,他向三人稍稍作揖,笑道:“陸某前來打擾,還請主人家見諒。” 趙曦和??倒髁⒖唐饋磉€禮,而曹氏坐還是坐著,她死死盯著陸森,冷哼了聲:“陸真人大駕光臨,是否又想出了什么點子來折騰我們母子三人?!?/br> 趙曦和??倒髂樕⒖檀笞儯粗约夷赣H的表情顯得很糾結(jié)。 似乎有些怒意,更多的是無奈。 陸纖纖抿嘴一笑,覺得這老婦人真是有意思。自尋死路的人不多見啊。 不過好在陸森對此并不在意,他笑道:“我們坐下無所謂吧?!?/br> 趙曦立刻點頭:“陸真人請別客氣?!?/br> 不得不說,趙氏的教育還是不錯的,或者說,趙禎的教育好,雖然被從龍椅上趕下來,但趙曦并沒有怨恨陸森,反而還覺得松了口氣,覺得自己不用受那么大壓力了,算是件好事。 陸森落坐,他對面就是曹氏,而趙曦和??倒骱茏杂X地站著待在一旁。 纖纖也只是站在陸森的身后。 “我知道太后很是憤慨,甚至恨不得大啖陸某的血rou以泄恨?!?/br> 這話一出,曹氏的表情就有些不安了。 趙曦和福康公主的表情有些忐忑。 因為這是事實。 陸森繼續(xù)搖著扇子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如果沒有陸某出來,趙家的江山,也延續(xù)不了多久。甚至……你們的結(jié)局會很慘。” 如果說之前的話只是讓曹氏有些不安的話,那這些話,就是讓趙家三人開始驚恐了。 陸纖纖有些好奇地看著陸森。 曹氏已經(jīng)被驚得說不出話來,而趙曦走前一步,拱手問道:“小子斗膽問句,陸真人這所說的,可是天機(jī)?” 若是別人這么為趙家江山‘批語’,他們只會一笑置之,不太會放在心上,甚至?xí)堰@妖言惑眾的妖道,當(dāng)場砍頭。 但陸森是誰,現(xiàn)今公認(rèn)唯一的真仙,杭州城上高高掛著的金光仙船,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天機(jī)?算是吧。因為往后未來,是會變化的?!标懮肓藭?,說道:“我未出山時,師傅曾給我看過一段畫面,用你們所說的仙家皮影戲表現(xiàn)出來?!?/br> “敢問我趙家未來如何?”趙曦急急問道。 曹氏和??倒饕彩茄郯桶偷乜粗懮?。 仙家皮影戲這玩意在他們眼里十分神奇……《動物世界》所有人都是看得津津有味的,陸森都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他的師傅能看破天機(jī),是很合理的事情。 誰都想知道自己的未來,或者自己后人的未來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的。 他們很緊張,也很期待,雖然聽著陸森之前所說的話似乎不太好的樣子,但還是想知道。 在三人期盼的目光中,陸森開口說道:“若是我沒有來,從今年起算,再過約五十二年后,汴京城會被北狄攻破,那時的太上皇和皇上被捕獲至北方侮辱。敵人入京后,燒殺yin掠,城內(nèi)十室九空?!?/br> 聽到這里,趙曦氣得臉色通紅:“豈敢,他們豈敢如此?” 曹氏和??倒鞯哪樕膊皇呛芎每?。 你們以為就這樣而已? 陸森臉色平靜地說道:“至于皇親國戚,男子大部分被殺害,帝姬們幾乎全被抓走,供北狄士卒等萬人yin樂,晝夜不休,一些帝姬甚至谷道破裂而亡,只有一位帝姬得幸逃過此劫……” 嘔! 福康公主聽到這里,忍不住了,走到一旁扶樹反胃嘔吐。 趙曦此時已是臉色鐵青,雙目發(fā)紅,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而曹氏神情恍惚,好一會后,她瞪著陸森,惡狠狠問道:“陸真人可是在誑我等孤兒寡母,好為自己脫罪?” “我何罪之有?”陸森也不動氣,搖著扇子微笑說道:“有哪必要嗎?” 趙曦此時已經(jīng)冷靜了些,他恭敬地一折腰,說道:“想來陸真人已經(jīng)有破解的法子了!在這里,小子代趙家子孫謝過陸真人大恩大德。” “不用?!标懮玖似饋?,笑道:“這華夏大地,可不光是趙家的,也是其它百姓的?!?/br> “陸真人說得有理?!壁w曦再次拱拱手。 “心情不好的話,主人家便出去走走吧,這杭州可是繁華熱鬧的。” 然后陸森帶著纖纖走了,很干脆。 后院中,氣氛很是沉悶。 趙曦還好些,他年紀(jì)小,雖然聽得懂陸森所說的慘事,也很憤怒,但并不能切身體會。 可曹氏與??倒鞑煌瑑扇私允桥?,她們很清楚陸森所說的場景,對女性而言,是多么可怕的地獄。 “陸真人多半有些夸大其辭?!背翋灹撕靡粫螅苁掀D難地笑了下,表情干巴巴的,沒有任何說服性。 趙曦和??倒鲀扇硕紱]有說話,他們有自己的判斷。 從趙王府出來后,陸森回到洞府中,立刻交待起事情來。 “接下來,我會帶上數(shù)人去‘大秦’一趟,現(xiàn)在也過去大半年的時間了,估計那邊也應(yīng)該找到了我想要的消息?!标懮粗约褐車蛘净蜃挠H人:“纖纖、京京、琨琨、瑤遙、雪女、施磊隨我乘太陽船前往大秦,其余人鎮(zhèn)守洞府。若是有新人通過的仙緣測試,讓其在山腳下暫住,一切等我回來再說?!?/br> 幾乎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除了楊金花。 她小聲說道:“官人,娘親與妾身雖不算得很厲害,但為你們打打下手還是可以的,何不帶上我們?” 陸森這次去‘大秦’,明白擺著是要‘開戰(zhàn)’的,她不想一個人在家中擔(dān)驚受怕,真要出事了,她也要和陸森死在一塊。 陸森擺手安慰說道:“我?guī)侠w纖和京京,再算上琨琨、瑤瑤、施磊三人,不說天下無敵手,但至少自保有余,不用擔(dān)心?!?/br> “可是……”楊金花還是顯得有些憂心。 “相反,我擔(dān)心家里容易出事。”陸森輕嘆了聲:“現(xiàn)在全天下皆知我系統(tǒng)門有蟠桃出世,人人皆想長生,其中有些居心叵測者并不奇怪。” 聽到這里,楊金花點頭:“妾身知曉了,官人請放心家中諸事,我一定將家里管得井井有序?!?/br> 之后第二天,陸森便開動了太陽船,帶著既定的人員出發(fā),直奔‘大秦’而去。 現(xiàn)在有了扶桑樹穩(wěn)定提供靈氣,陸森已經(jīng)積存了不少的靈氣塊,奢侈一回并不會傷筋動骨。 更重要的是,太陽船本身就是一件很強(qiáng)大的‘法寶’以及‘奇觀’,除了奇觀的屬性外,它還具備強(qiáng)大的攻擊力。 比如說太陽船的‘日冕照射’,可以視為強(qiáng)大的群體殺傷技能。 太陽船的離開,讓整個杭州城人們都愣了下,然后便有機(jī)靈的商人們,迅速去鄰近的城市,收購了大量的蠟燭和燈油回來。 無論太陽船離開多少天,這都是一次難得的賺錢機(jī)會。 在太陽船向著‘大秦’進(jìn)發(fā)的時候,此時的朝堂卻已經(jīng)吵了起來。 趙宗實坐在龍椅上,笑是挺開心。 下方的王安石下在與蘇軾激辯。 “現(xiàn)時且不說我大宋兵員過多的問題,朝堂上碌碌無為者,亦是大多數(shù)?!蓖醢彩⒅K軾大聲說道:“光是養(yǎng)著他們,就已經(jīng)耗去我大宋每年八成以上的稅收。錢都給了武人和官員,百姓得益極少,再不去積肅政,我大宋必有近憂?!?/br> “我贊同嚴(yán)整弊政,可王侍郎的做法卻不認(rèn)同?!碧K軾抱拳,不苦示弱地說道:“這好不容易打下了西夏,契丹可還是在北邊的,就在這關(guān)頭,要削減軍資,裁減兵員,趕他們回鄉(xiāng)下,你讓那些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老卒怎么想。屆時軍心浮動,契丹人打過來又如何是好?” 王安石哼了聲:“蘇司務(wù)未曾上過沙場,不懂兵家之事,我敢斷言,契丹絕不敢攻我大宋?!?/br> 蘇軾剛從杭州調(diào)回到朝堂不到一個月,官職極高,已是刑部司務(wù),北宋時的刑部,可是實權(quán)部門之一。 他此時年輕氣盛,聞言當(dāng)場嘲笑道:“王侍郎確實是打過仗,白送幾十萬士卒送死的大勝仗,蘇某可是極為佩服的?!?/br>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王安石說話已經(jīng)夠直白夠倔了的,可蘇軾不比前者差,這一開口,就是要戳人心窩子。 王安石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腦袋都在發(fā)疼,卻又反駁不得。 沒辦法,這是他為官以來,唯一的黑點,也是實實在在的錯漏。 蘇軾見王安石被自己說得沒話了,便得意地繼續(xù)‘追擊’道:“況且你那青苗法,真不是讓地方官員,用來收割農(nóng)戶錢財?shù)氖侄危俊?/br> 王安石哼了聲:“收割農(nóng)人?王某沒有那般下作!看來蘇司務(wù)不知民間疾苦啊,天下農(nóng)人皆苦高利盤剝久矣,借一還三可是常有的事情,我這青苗法,可是實實在在的為民著想?!?/br> 蘇軾哼了聲:“蘇某乃寒門出身,也是下田插過秧的,在杭州為父母官時,更是事必躬親,這農(nóng)人在想什么,清楚得很。但某也更清楚,青苗法這一實施,會對農(nóng)人造成何等的傷害?!?/br> “有何傷害?”王安石怒問道。 “地方官員得了雞毛令箭,便可正大光明盤剝農(nóng)人了。”蘇軾學(xué)著陸森那樣,挑起眉毛,模樣充滿了嘲諷感:“改良朝政,需要因時因地制宜,王侍郎大而化之,卻不知北橘南枳,可笑!” “那蘇司務(wù)可有好法子?”王安石氣得都怒笑了起來,反問道。 蘇軾沉默了一會,說道:“未有!” “那看來蘇司務(wù)也不過爾爾,只懂得吹毛求疵,卻不知道如何干實事,有意思!”王安石斜眼看著蘇軾,一舉將劣勢扳了回來。 蘇軾動了動嘴唇,卻不知道如何反駁,一股悶氣憋在心口里,極是不舒服。 其它的官員都在看戲,特別是龐太師和汝南郡王等老臣,看得滿臉喜色。 此時,龍椅上的趙宗實,也就是趙曙說道:“兩人卿家說得皆有道理,其實關(guān)于本朝弊政之事,姐夫已和我說過了。他還說,為這事眾卿家們,以后肯定會吵得不可開交?!?/br> 群臣視線看過去,皆是驚訝。 陸真人連這事,都‘預(yù)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