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第207節(jié)
虛幻的瓊樓玉閣覆壓在南川谷的谷心處。其一重重玉閣望之不見邊岸,各種瑤草琪花,神霄絳闕、仙山樓閣…… 而在南川谷的南邊陡坡旁,則黑壓壓的站滿了一群人,服飾不一。僅是東首處,就有十幾家門派,什么“斷生寺”、“斬魔閣”、“天欲宗”、“飛霜派”。 南川谷在姜朝的西南邊境,距離北莽邊境差著十萬八千里。徐行和天狐王湘君遁速再是不低,期間趕路、打坐調(diào)息花費的時間就有十來日,到了南川谷,已經(jīng)是摩云宮現(xiàn)世的第二十四天了。 “普渡教……” 就在徐行二人打算收回目光,先入南川谷天狐族領(lǐng)地內(nèi)部的時候,他們注意到了西首處,打著“普渡教”旗幟的一派勢力。 其勢力最引人注目的是八個抬著肩輿的白衣女子,肩輿上面撐著黃色羅蓋傘,內(nèi)里坐著一頭戴笠帽的白發(fā)年輕女子。 “你娘?” 天狐王湘君柳眉一挑,言道。 盡管師玉艷遮住了面部,但她和師玉艷相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一眼就看出了這白發(fā)女子,是曾經(jīng)的普渡教圣女師玉艷。 “只不過她的氣息,似乎在無漏境以上。對了,她本就是普渡教的天之驕女,如今又過去了八十年……” 她與徐行談話,揣測道。 八十年過去,得了瀟瀟娘娘的部分傳承后,此時的她也到了八劫鬼仙。 固然不能與當(dāng)年的東海龍君相提并論,但絕對有資格躋身入此界的一流強者之列。 八劫鬼仙亦有差別。 東海龍君屬于進(jìn)無可進(jìn),在八劫鬼仙中積累多年的厲害人物。 而十大妖仙,只是對年輕一代的尊稱。論及實力,以前七劫鬼仙的他們,只能算是二流。 說完此話后,天狐王湘君見徐行一副臉色平靜至極的模樣,她似乎心中明白了什么,心里竊笑幾聲,然后香袖一甩,打開了這處斷崖的密道,邀徐行與她一同走進(jìn)。 此密道非是直通南川谷的狐族領(lǐng)地。 而是先入徐行先前被關(guān)進(jìn)的天狐王閨房。 閨房的拔步床下面暗藏玄機。 打開機關(guān),就能從中走出。 若僅這一點凡間機關(guān),還不至于瞞住當(dāng)初的徐行。之所以這機關(guān)能夠做的隱蔽,是因為這洞窟的巖壁能抵擋神魂之力的查探,端是奇妙。 “若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那條密道?!?/br> “偷闖入妾身的洞府,就別想出去了,會被活活困死在這里。除非……有無漏境的實力,能撕碎洞口的關(guān)門石。” 天狐王湘君一邊施法打開洞府門口,一邊與徐行隨口攀談,增進(jìn)二人情誼。 “看來當(dāng)初是徐某當(dāng)了君子?!?/br> “不然的話……” 見出南川谷的密道,就藏匿在他身旁。徐行忍不住眉宇微皺,自嘲一笑。 他當(dāng)初還以為天狐王湘君沒收走繡塌上的自用的枕頭、被褥,是意在魅惑于他,如今想來,卻是他自作多情了。 不過也是,任誰也難想到,關(guān)押的監(jiān)獄出口,就距離自己不到三四步。 “十大妖仙,天狐王最智……” “果然非是虛言?!?/br> 徐行搖頭一嘆。 二人說話的間隙,洞口閉門石就已打開。 一一閃身出了洞府。 天狐王湘君將閉門石重新落下,以防外敵擅闖。然后她念動咒語,將不老泉的泉眼收到了一個玉瓶中,然后從納物袋中取出一張符紙小心翼翼的貼在了玉瓶的瓶口處。 “又是銀色蝌蚪文?” 徐行察覺仔細(xì),看到了符紙上的符文,上面閃爍著幾個細(xì)小的銀色蝌蚪文字。 “不知這符紙……湘道友從何而來?” 徐行詢問。 他此時和天狐王是盟友。假使天狐王知道這銀色蝌蚪文的來歷,應(yīng)不會敝帚自珍,對他嚴(yán)防死守。 “不老泉是瀟瀟娘娘沐浴所用的靈泉,千年前,第七任天狐王將此泉眼帶到了族中,而這玉瓶與符紙,也是第七任天狐王從摩云宮中所取得……” 天狐王湘君順口回答。 不老泉是天狐一族的圣物,眾人皆知,亦有不少人垂涎。只不過念在此物不能移動,所以沒有人竊取。 若是讓外人得知,不老泉能被封印,隨身帶走。此泉的價值,就會瞬間翻上幾番。 此時如此神奇一幕的出現(xiàn)。 徐行心存好奇,應(yīng)有之理。 “這是妾身剛才截取的一小段泉眼之水,就送予徐道兄了?!?/br> 隨即,天狐王湘君玉掌上多了一團水銀狀的液體,被她用陰魂之力包裹平托著,朝徐行遞送而去。 戰(zhàn)神傳承,還只是畫的一塊大餅。 有實打?qū)嵉暮锰?,待會請徐行幫忙,更好一些?/br> 徐行接過不老泉的泉眼之水。 這泉眼之水比他之前飲用過的不老泉泉水靈氣濃郁不少,一陣陣馨香撲鼻而來。同時,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生命精氣仿佛更踴躍了一般,有種進(jìn)化飛躍的感覺。 “多謝。” 見這一團不老泉泉眼之水如此珍貴。徐行連忙用法力鎖住了這一團泉水的靈力,將其存入了仙鶴靈燈中。 仙鶴靈燈是上古玄寶,存的燈油能千萬載靈性不失。借其暫時存放不老泉的泉眼之水,再適合不過。 隨后,二人走出洞窟,來到了天狐殿。 天狐一族來歷神秘,徐行在炎朝、北莽的各種重地鮮見有陣法存世,但此時摩云宮降世,南川谷外強者頻現(xiàn),天狐族的領(lǐng)地竟然開啟了一道護族大陣。 此陣的靈光至少在二級以上。 “在南川谷外的時候,當(dāng)時我就疑惑為何各大派的強者不占據(jù)天狐殿,偏要在外駐守,原來是有一陣法……” 徐行抬頭觀摩陣法的運行軌跡,再結(jié)合主世界的陣法傳承,猜測此陣的來歷,以及此陣的陣腳、陣眼。 “與摩云宮的陣法有相似之處,陣法雖完整,但運行有礙阻,應(yīng)是從摩云宮中得到的陣盤、陣旗……” 以他陣法見識,略一觀摩,就知道了天狐族的根底。 “有人攻殺來了?!?/br> 天狐族的一位老嫗拄著龍頭拐杖,目視遠(yuǎn)方,只見一兇蠻漢子單手持錘,猛地朝陣法的護罩一砸。 隨后,瞬間,一道金光從陣中射出,將這兇蠻漢子從頭到腳剖成兩半,血流不止。 然而攻殺的兇蠻漢子只是先鋒,后面又沖來了幾個散兵游勇,有羽衣星冠的道人,還有點著戒疤的和尚,甚至還有幾個氣質(zhì)近仙的女子。 “是各派各教的試探?!?/br> “摩云宮現(xiàn)世的時間快到了,根據(jù)星羅宗的推測,此次摩云宮現(xiàn)世應(yīng)是在南海之濱的孤云城,但此次偏偏落在了南川谷,各派認(rèn)為天狐一族必隱藏著什么隱秘……” 拄杖的老嫗?zāi)抗饪聪蛐煨?,對徐行解釋外界各派此番作為的目的?/br> 她是天狐一族的大祭司。 不過沒修鬼仙一道,而是修的是rou身武道。如今歲至垂暮,氣血衰敗,沒了天狐一族該有的美貌。 “楚王黎宏終于到了,而且沒帶一兵一卒?!?/br> 這一句話,不是天狐族大祭司說的。而是外界的各派弟子所言。 東面的山峰上,落日已斜照。 然而就在這一刻,有一璀璨大日自地平線上面緩緩升起,九丈九高的金身鎮(zhèn)壓寰宇,幾近扭曲了時空,天地為之而顛倒。 有萬道秩序在金身附近浮現(xiàn),傳出哀鳴,仿佛這金身撕碎了空間一樣,要在此界中再開出一片天地。 “楚王黎宏,你殺我無空寺上下三萬余口,血債血償,今日老衲送你上西天,朝拜我佛!” “你未帶一兵一卒,正是我報仇的好機會!死來!” 一個紅衣老僧在南川谷混雜的人流中閃出,他面容枯槁,瘦的皮包骨,手持一個禪杖,袈裟披在他的身上,仿佛披著大袍,內(nèi)里空空蕩蕩。 然而就在他說話的瞬間,瘦弱的身軀立刻就如魔鬼般突然暴漲了數(shù)倍,紅色袈裟被鼓凸強健的肌rou撐起,顯得有些憋仄,脊背有若龍形,渾身上下充滿了難言的力量。 “無空寺的燃血大法?!?/br> “這是姜朝剿滅無空寺時逃走的道盛和尚,他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經(jīng)是無漏境的強者,雖未凝結(jié)金身,可他的氣息,已經(jīng)不若于金身,燃血的一瞬,他有足可比擬金身境的戰(zhàn)力……” 一個個強者不斷交流。 只不過還未等他們話語落下,揮舞禪杖朝楚王黎宏攻擊的道盛和尚便被這巨大的金身一腳踩死,如碾死螞蚱般容易。 妖艷的血花濺落坡嶺。 楚王黎宏眸光冰冷,散發(fā)著一股唯我獨尊的氣息,他舉手抬足,一股股令虛空顫栗的波動從其身上爆發(fā)而出,強大的氣血沖擊甚至直接將臨近的幾個鬼仙陰魂壓碎。 “死!” “爾等忤逆朝廷,該當(dāng)死罪!” 他九丈九高的金身朝地面覆壓而下,數(shù)千名各派強者恍若雞崽一樣,被他直接拍成rou泥,即使有僥幸逃出的,亦被他的掌波拍碎成齏粉。 僅是幾個剎那。 剛才還簇?fù)碓谀洗ü韧夂趬簤阂黄母髋蓮娬?,就死的死,傷的傷,只剩下各派的掌教、大長老等人,及時避開。 “是天魔銅簡的氣息?!?/br> 楚王黎宏的氣息,徐行并不陌生。他發(fā)覺楚王黎宏的金身雖然璀璨,可并不光明,似乎摻雜著魔氣,與他難以相提并論。 “剛才道盛和尚的染血大法,血影……” 徐行似乎窺見了百年前的隱秘。 弘成帝屠戮無空寺…… 或許與天魔銅簡有關(guān)。好端端的,無空寺為何去扶龍,從而被登基后的弘成帝報復(fù),從而屠寺。 無空寺覆滅,亦是導(dǎo)致師玉艷等人挑選真龍?zhí)熳油品闹苯右蛩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