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無聲勝有聲 2w96. co m
童顏坐在床上,輕輕撫摸著身上的傷痕,大大小小,共計13道。 不僅有深淺不一的劃痕,青一塊紫一塊的摔傷,還有肚子上無理的一針,以及反復捏紅的臉頰。 太過分了! 童顏撅著嘴,眼角泛起了淚花。 “都是江嶼害的!說什么‘補回來’?就他那靠吃藥才能用的玩意,還不認賬!” 她用力擦掉臉上的淚水,突然靈光乍現。 去倭國? 那就意味著江嶼不在曼城,周強也會同行吧。 童顏迅速從床上爬起來,牽扯到被抽打的鞭印,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意 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廳,她拿起玄關處的手機撥打號碼。 傳來冰冷的機械音。 童顏想,如果周強和江嶼一同前往倭國,那將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她可以借機去鬧區(qū)尋找邢珊。 等待了十分鐘,她再次撥打電話,響了許久才接聽。 耳邊傳來男人低沉又輕挑的聲音:“才分開就打電話過來,想我了啊。”夲伩首髮站:2w8 9. 童顏心里冷笑,“小叔,你要去幾天?” 江嶼打了個哈欠,從煙盒抽出一支煙,“不知道?!?/br> 童顏抿了抿唇,“周強也會和你一起去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嗯”的一聲,音色很淡。 Yes!童顏試探性地問:“你們都不在,那誰來保護我呢?” 江嶼不爽,反問:“我是你的保鏢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會邏語,而且現在我被通緝,太危險了!” 江嶼冷哼道:“小嫂子,你太笨了,要多讀點書?!?/br> “對,我不懂!”童顏變了語調,有點撒嬌的意味,“你說讓我留在你身邊的,現在卻把我一個人扔下,我被抓走了怎么辦!” 江嶼輕吐一口煙霧,“舍不得我啊?!?/br> 童顏無言以對,只覺得他真是太自戀、太厚臉皮了。 “帶你去也可以,”江嶼停頓一下,有些惋惜,“不過你沒護照去不了?!?/br> 別,她才不想去呢。 他接著又說:“我要你在我身邊,又不是時刻待著。而且你被抓了更好,游戲結束。” 聞言,童顏眼神一亮,如此說來,他沒派人盯梢。 她哦了一聲,隨即掛斷電話。 想知道的都問完了,話費很貴。 電話那頭的男人皺起眉頭,臉色沉了下來。 敢掛他電話,膽子越來越大了。 江嶼嗤笑一聲,把手機扔到一旁,“還沒醒酒啊。” 跑車開到萊雅酒店門口。 周強孤零零地站在那,看到熟悉的車子,他松了口氣。 他忽覺不對勁,童顏流血呢,嶼哥不可能闖紅燈的,對這方面很忌諱。 江嶼長腿跨進副駕駛室坐下,“你來開?!?/br> 周強搖搖頭,“不行啊,我喝了一瓶紅酒?!?/br> 江嶼眼神微瞇,在看傻子似的:“你喝那么多干嘛?” “嶼哥,是你讓我剩下的菜吃完,別浪費。” 江嶼皺眉:“我又沒叫你喝酒。” 他知道周強的酒量,一瓶紅酒不足以醉,但開車肯定是不能開,容易出事。 把他的愛車劃了,頭都砍掉周強的。 一個兩個都是蠢貨,還挺般配。正巧蠢女人對蠢男人有意思,剛才還問侯他去不去倭國,擔心沒人保護她,那就湊一對得了。 想想就來氣,江嶼不耐煩地跨回駕駛位。 坐上車后,周強覺得嶼哥心情很差,看來是被童顏惹生氣了。 “嶼哥,預訂了明天上午九點的飛機,駐扎人員目前無異?!敝軓娤岛冒踩珟В龆櫰鹈碱^,“嶼哥,你的天珠呢?” 四眼天珠寓意消除災障、平安健康。 倆人自由相伴,可以說周強是被江嶼養(yǎng)大的,他深知天珠是嶼哥人生的轉折點,于是也把這東西當作心靈寄托。 之前天珠突然掉在地上摔裂,嶼哥就差點沒命,此刻不見佩戴,害怕又出什么問題,他比本人還緊張。 江嶼輕撫口袋,語氣平靜:“繩子斷了。” “斷了?!”周強一驚,忙掏手機:“我聯(lián)系廟里的佛僧?!?/br> 江嶼滿不在乎,“不用,回來再弄?!?/br> “可是……” 未等他說完,江嶼便道:“我的東西,你緊張什么。” 顯然他不愿提及這事。 周強瞥見江嶼口袋外露出的黑繩,明白編繩是被人扯斷的,他感到一陣心悸,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見他這副模樣,江嶼散了聲笑,拍了下他的后腦勺,“你說是佛法深,還是我的命硬?!?/br> 周強皺了皺眉,沒有回答。 對他而言,命是嶼哥賦予的,他愿意赴湯蹈火,哪怕面對嶼哥的槍口也絕不會眨眼。 周強從江嶼的口袋里扯出天珠,“還是帶上吧?!?/br> 說著,便幫他掛在脖子上,非常認真地綁繩。 江嶼沒有抵觸,任由周強擺弄,眼中滿是無奈。 當天珠重新掛回他的頸間,周強的內心得到了撫慰,平靜下來。 他看見江嶼修長的手指輕敲方向盤,眉宇微蹙,在思索著什么。 “嶼哥,在想什么呢?”周強問道。 “那個……還沒碰過的女的,她在哪?” 他這么一說,周強立馬知道是誰。 兩個多月前在會所談生意,一個兼職出來賣女大學生陪非黑佬,那女生長得挺純情,很漂亮。但她不會來事,被打了兩記耳光。 江嶼憐香惜玉說了一嘴,丟了一筆錢讓她以后別再來這地方,也是給個臺階下。結果那女生一直在歌廳門口等著,他就讓周強隨便找個地方給她住下。 后來江嶼把這事忘了,沒再提起過。 周強不由得感嘆,嶼哥的心真寬,明早上的飛機,臨門一腳還得來一發(fā)。 不愧是他的王,做啥事都肆意妄為。 …… 到別墅已經凌晨,剛進門就看見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站在玄關口,小聲的喚了句“江先生”。 女生是安南人,頭發(fā)不是很長,披散在肩上,穿著白色吊帶睡裙。 江嶼掃了她一眼,與記憶中的模樣有些出入,又好像是這張臉。 周強不會記錯人,養(yǎng)在曼城這地兒,還沒碰過的就這一位。要說哪不一樣,無非是兩個月沒見,頭發(fā)長了,原先是齊劉海。 江嶼向來不記人名,只對身形留有印象。僅一面之緣,遺忘也在情理之中。 “還記得我?”江嶼帶著微笑,輕巧地摟住她的腰上樓。 進入房間后,周強識趣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夏玉害羞地點點頭,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我很想你,還以為你把我忘了。” 江嶼沒回應,將她壓在床上。 熱氣噴薄而出,夏玉面頰guntang,激情地吻向男人。 他輕側過頭,唇角微翹,語氣卻透著冷淡,“不懂規(guī)矩?” 夏玉一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江嶼在她的腰間輕輕揉了揉,惹得她發(fā)出一聲輕喚:“唔~” 他用手掌在她柔軟的腿部輕輕摩挲,“多大了?!?/br> “19。”夏玉心中泛起漣漪,明明之前問過,果然還是把她忘了。 “還在讀書?” “沒有了……啊~” 手指的侵入惹得夏玉嬌喘。 江嶼的動作戛然而止,雙眸深邃地看著她,“很疼?” 夏玉搖了搖頭,雙手緊摟住他的腰,她微微弓起腰肢,“不疼,我喜歡你。” 江嶼輕笑一聲,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哭泣的臉龐。 酒力漸濃春絲蕩,鴛鴦繡被翻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