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警戒 第934節(jié)
沈約從那個字的訝異度感覺自己猜的不錯,事實(shí)上,他開口就說出李斯特,全然是因?yàn)槟X海中閃過李斯特站在一群特種兵面前的影像。 影像中的李斯特慷慨激昂。 有些人天生就有蠱惑旁人的本事,李斯特這么慷慨激昂為什么? 沈約隨即道:“李斯特要你們抓我的?” 堂外仍舊沒有動靜。 他們本來占據(jù)了極為主動的局面,卻似乎沒有想到沈約只憑兩句話就扭轉(zhuǎn)了局面。 沈約似要起身。 “不要動!”堂外那聲音極為冷厲的命令道。 沈約笑笑,“那你們準(zhǔn)備聊到天亮嗎?你們殺了那多金人,雖然有先進(jìn)的武器依仗,可彈藥終究有用盡的時候,你們難道不怕他們的報復(fù)嗎?” 堂外靜默片刻,命令那人略有哂然道,“他們除非動用大批人馬,才可能和我們一戰(zhàn)。我們的力量,應(yīng)該可以抵擋女真萬人?!?/br> 楊幺眼角微跳,一時難信。因?yàn)樗廊缃竦闹性鱾鱾€說法——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 就因?yàn)檫@句話,如今宋室的皇帝趙構(gòu)一心苦苦求和,避免和金人正面交手。 可對方竟然說可以和萬余女真人一戰(zhàn)? 這是何等狂妄的口氣? 楊幺不覺得對方是瘋子,可對方如果不是瘋子,如何會有這般恐怖的實(shí)力? 詩盈、晴兒亦是錯愕的表情。 沈約笑了起來,“閣下一行看起來不過十人,居然這大的口氣,看起來彈藥準(zhǔn)備的也算充分?!?/br> 堂外沒有聲音。 沈約微有詫異,知道自己猜錯了。 在對話中,他早就潛運(yùn)觀照向外探尋,發(fā)現(xiàn)在堂外有七個熱點(diǎn)。 他這個本事其實(shí)和紅外熱成像仿佛,不過是將人體的能力進(jìn)行一種增強(qiáng)。不徑直說出七人,沈約只怕讓對方太過警惕,但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反倒像是他預(yù)估有誤,對方索性將錯就錯。 對方如此自信,那一定是帶了先進(jìn)的武器。 對于現(xiàn)代人,最自信的,不正是現(xiàn)代武器的強(qiáng)悍? “可我和閣下井水不犯河水?!鄙蚣s沉吟道:“閣下來到上京,難道是專程為我而來?”他如今最費(fèi)解的一點(diǎn)是——對方如何準(zhǔn)確找到他這里。 堂外冷冷道:“沈約,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jīng)是世界公敵了嗎?” 沈約微有揚(yáng)眉,反問道:“承蒙閣下器重,但我有這大的能量?” 堂外那人沉聲道:“因?yàn)槟闼烈獾母淖儦v史,歷史也因?yàn)槟愀淖儭M觐侁杀緫?yīng)死在六月前,如今卻仍舊無恙?!?/br> 沈約皺下眉頭,心道這不是我改的。 “而楊幺本來也應(yīng)該死在洞庭湖、牛皋之手?!?/br> 堂外那人繼續(xù)道:“但他現(xiàn)在仍在你身邊。” 詩盈、晴兒完全不知道對方說什么,楊幺卻是目光微閃,輕聲喝道:“你胡說什么?” 堂外那人淡淡道:“我是想說,楊幺,你本來已是死人?!?/br> 有紅點(diǎn)隨即落在楊幺的額頭。 嗤。 空中一聲輕響。 當(dāng)! 楊幺隨即大喝一聲,倒翻到堂中的一根柱子后,臉色蒼白。 半空落下一個酒壺,上面有個槍孔,子彈正嵌入其中。 變生肘腋,詩盈、晴兒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可內(nèi)心的驚怖更增,這就像你落入一個漆黑的環(huán)境中,不知什么時候會有怪獸撲出要了你命一樣。 半晌,堂外那人才道:“沈約,我們低估了你?!?/br> 沈約只是笑笑。 方才變化奇快,真相是堂外狙擊手突然向楊幺開了一槍,一槍瞄準(zhǔn)的是額頭。 一槍就要致命! 對方要?dú)⒘藯铉邸?/br> 沈約及時丟出個酒壺,居然后發(fā)先至,擋在楊幺之前,為楊幺擋住了要命的一擊! 第1403節(jié) 修正歷史 堂外那人語氣凝重,甚至很有些驚詫的意味。 這本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他讓人必殺楊幺,但已方開槍后,沈約竟憑一個酒壺幫楊幺擋下了致命的那顆子彈?! 換句話說,沈約扔出酒壺的速度,比子彈還要快? 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沈約卻知道自己的速度不是比子彈快,而是因?yàn)轭A(yù)知,在面對一幫槍手的時候,他如何敢有絲毫怠慢? 本來就在快速運(yùn)轉(zhuǎn)的大腦在和對方交談的時候,更是提高了敏銳,在對方提及完顏晟早該死了的時候,他腦海中倏然閃過了楊幺中槍的畫面。 對方要?dú)⑺罈铉郏?/br> 聽起來毫無關(guān)系,但也有規(guī)律可循,對方是想修正歷史? 該死的,一定要死?! 隨即沈約就“看到”堂外高墻旁一棵大樹上的狙擊手扣動了扳機(jī),他立即將酒壺扔了出去,擋在子彈射出的路線上。 大堂內(nèi)外皆靜。 楊幺看著地上的酒壺,內(nèi)心怦怦大跳不停,他不是怕死的人,但經(jīng)歷死神的光臨,仍舊不免心驚rou跳。 依照他的本意,無論如何,總要沖出去一戰(zhàn),不能這般任由宰割,可沈約卻向他擺擺手,繼續(xù)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獨(dú)铉郏俊?/br> 堂外那人冷冷道:“沈約,事實(shí)證明,你仍舊在修改歷史?!?/br> 沈約淡淡道:“你認(rèn)為什么是歷史?” 堂外那人有些發(fā)怔,隨即道:“當(dāng)然是發(fā)生過的事情?!?/br> “我們不應(yīng)該修改歷史?”沈約又問道。 堂外那人肯定道,“當(dāng)然不能,你救下了完顏晟,不知道現(xiàn)代會因?yàn)槟愕母淖?,變得面目全非嗎??/br> 楊幺冷冷道:“你聽起來很是大義凜然,但你不知道你的判斷的基礎(chǔ)就是錯的嗎?” 堂外那人更冷道:“楊幺,若不是沈約,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或許死在幾天前,或許死在今日。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楊幺緩緩道:“楊某不知道你是何等人物,但這天底下,能讓楊某閉嘴的,絕不是某些藏頭露尾的鼠輩、憑借一些詭異的暗器就能做到的?!?/br> 堂外那人冷漠道:“你以為躲在柱子后,就會安然無恙嗎?” 楊幺心中微寒。 他雖不懼對方的威脅,可對敵人神出鬼沒的手段還是無能為力。 沈約突然道:“憑借你們的武器,當(dāng)然可以擊穿柱子,射殺柱子后的楊幺。” 楊幺更凜,心道那是什么武器,會有這般威力? 沈約隨即又道:“但你們暫時不會這么做的,是不是?” 堂外那人反問道:“你這么肯定嗎?” 沈約笑笑,“你們本來覺得殺個楊幺是舉手之勞,不過是一槍的事情。但如今情形改變,你們要想破柱殺他,就必須使用類似穿甲彈的彈藥。” 堂外那人不語。 沈約繼續(xù)道:“可那樣的話,動靜過大,難免吸引更多金人來此。你們無聲無息的殺了外邊的那些金人守衛(wèi),本不就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詩盈、晴兒駭然無語,心想沈約說的若是真的,外邊那些人實(shí)在是有通天之能。 在她們眼中,金人已是不可敵,可對方居然殺了他們,如同殺雞般的輕易? “你們雖說可以和萬數(shù)金人作戰(zhàn),但那樣一來,你們不亦改變了歷史?”沈約沉聲道:“你們?yōu)榱吮苊馕腋淖儦v史,自己卻親自改寫歷史,不是極為自相矛盾的事情?” 對方?jīng)]有回應(yīng)。 事實(shí)如何反駁? “最要命的是……”沈約淡然道:“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抓住我的十足把握?!?/br> 說話間,空中又是“嗤”的一響。 沈約身后墻體出現(xiàn)個彈孔。 晴兒驚叫一聲。 詩盈更是驚的臉都白了。 沈約卻像在原地動也未動,“如今你們看到了,想要制服我,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堂外沒有了動靜。 落在沈約額頭上的那個紅點(diǎn),輕微的顫動不休,似乎昭顯狙擊手握槍之手的顫抖。 對方又射出一槍,瞄的不是沈約的額頭,而是他的肩膀——不致命,但能限制沈約的行動。 一槍沒有任何預(yù)警,動靜不大。 這本是必中的一槍。 可沈約看似動也沒動,那必中的一槍射過沈約的肩頭,然后射到墻體上,沈約居然安然無恙? 這是怎么回事? 狙擊手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