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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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問啊…… 銳利的刀子連續(xù)扎進薄妄的胸口,他沒問就不會主動說?知道他知識不多就不會多教教他? 薄妄抬起腳就要踹過去,季競嚇得連忙往地上雙膝一跪,抱住他的腿就嚎起來,“妄哥我錯了!我年幼無知!我不該不告訴你!你大人不計小孩過!你饒了我吧!” 妄哥可不能再發(fā)怒了啊,再來一場血洗,他二姐這輩子都得活在陰影里了。 “松手?!?/br> 薄妄面色陰沉地瞪著他。 “我不要——” 季競緊緊抱住他的腿,“妄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您和嫂子寶寶的滿月宴、周歲宴都給我辦吧,我一定給您辦得漂漂亮亮、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 聞言,薄妄要踢開他的動作微頓。 還有滿月宴? 見他不動了,季競大松一口氣,抬頭小心試探地看過去,“妄哥,是不是嫂子羨慕我二姐這個儀式啊?” “……” 羨慕么? 薄妄的眸色深了深,他不知道,反正她一直在笑,看不出是羨慕還是難過遺憾。 但他就是不爽。 別人有的,她卻沒有。 她什么都不張口要。 季競看懂了,妄哥這是真把鹿之綾寵在了手掌心里啊。 他默默站起來,恭敬地拉著薄妄在沙發(fā)上坐下來,狗腿地握拳敲著他的臂膀,“嫂子肚子已經(jīng)這么大了,轉(zhuǎn)眼就要生,到時咱們把滿月宴辦得盛大一點,把全江北的豪門名流請過來,怎么樣?” 第172章 鹿之綾,你離了我要怎么活? 薄妄冷眼睨向他。 “宴會的事交給我,我現(xiàn)在就開始給您籌備,您只要準(zhǔn)備個禮物給嫂子就行?!奔靖偱Φ卦诰€求生。 “禮物?” 薄妄重復(fù)著這兩個字。 “對啊,一個女人經(jīng)歷十個月的負累,拿命在手術(shù)床上給你生個孩子,做老公的當(dāng)然得準(zhǔn)備一份謝禮了。” 見薄妄沒有再發(fā)怒的意思,季競隱約覺得這個話題是挑對了,便繼續(xù)道,“我二姐夫早就把禮物準(zhǔn)備好了,一艘以我二姐名字命名的大郵輪?!?/br> “……” 所以,都有謝禮。 鹿之綾也得有。 薄妄嫌棄地推開季競站起來往外走去,季競癱坐在沙發(fā)上慶幸自己保住一條狗命。 薄妄忽然回過頭來。 季競急忙站起來,恨不得給他站個軍姿。 “把滿月宴做個計劃書給我?!北⊥畔略挕?/br> “是,妄哥!” 季競敬禮。 “不止江北最盛?!彼岢鲆蟆?/br> “明白!辦個全國最盛大的滿月宴!” 季競這時候哪里還敢不應(yīng),全球最盛大他都敢應(yīng),不就砸錢么?砸! 見他這樣,薄妄的火氣消了些,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 宴會接近尾聲,鹿之綾才見到薄妄。 她喝了一杯水,穿過人群朝他走過去。 薄妄坐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風(fēng)衣被他隨手扔在一旁,隨意不羈地靠著沙發(fā)背,嘴里咬著一根煙,煙尾猩紅,他看著前面,眸色幽沉,令人猜不透喜怒。 鹿之綾朝他走過去,還沒走近,薄妄就看到了她。 視線相接。 他的雙眸更加幽深,令人完全猜測不透。 鹿之綾的呼吸微緊,正想著要怎么哄他,季家的管家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一臉愁容地道,“薄太太,那屏風(fēng)……不見了。” “……” 鹿之綾怔住,“不見了?” “是啊,大家去看揭秘儀式后,我讓人把屏風(fēng)放到房間里,還上了鎖,剛剛?cè)タ磿r居然不見了?!?/br> 管家皺著眉小聲地道,“我家二小姐說,這屏風(fēng)現(xiàn)在是薄太太您的,您的東西在季家被偷了,是季家對不起您,一定會徹查到底,我已經(jīng)派人報警,先來和您說一聲?!?/br> 報警? 徹查到底? 她想,但她不能這么做。 鹿之綾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管家,麻煩你同季二小姐說一聲,我明白她的心意,但宴會圓滿更重要,屏風(fēng)就等宴會結(jié)束再查吧?!?/br> 季曼詩上次的婚禮被搞得一團糟,這次要是因為屏風(fēng)又大動干戈,那人生大事都砸了,以后想來都鬧心。 “薄太太通情達理,我替二小姐謝謝您?!?/br> 管家感激地道,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 但季競少爺說了,鹿之綾丟了東西,那是天大的事,必須鄭重處理,息事寧人這種話只能從鹿之綾的嘴里說出來才有用。 想到這里,他擔(dān)憂地看一眼坐在那里的薄妄,“薄大少爺那邊……” “沒事,我和他說就好。” 鹿之綾明白管家的顧慮。 先不說就是,不然以薄妄的性子說不準(zhǔn)還真會大鬧,畢竟在她眼里,她收集的東西都是送給他的。 “多謝,季家一定會把屏風(fēng)給您找回來。” 管家這才松了一口氣,擦著汗離開。 好不容易贏回來的屏風(fēng)被偷,鹿之綾的心情不是很好,但這會她顧不上自己的心情,因為某人的心情更加糟糕。 “砰?!?/br> 一回神山,薄妄就當(dāng)著她的面把書房的門關(guān)得很響。 鹿之綾站在走廊上有些郁悶,她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什么。 人人都說薄妄很寵她,薄崢嶸更是說她想拿捏薄妄,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不是這樣。 薄妄最喜歡的就是她這份以他為天為中心的順從,除此之外,他并不關(guān)心她的一切,包括這個孩子,她幾次都在他面前說過自己要去做孕檢,他也就是表示知道。 她呆在他身邊察顏觀色這么久,清楚他的喜好,當(dāng)然不會主動說這些他不感興趣的事讓他心煩。 結(jié)果,他今天又為這個發(fā)火。 這一次,恐怕不是一點吃的就能糊弄過去。 鹿之綾咬了咬唇,實在不行,苦rou計吧。 招老,但應(yīng)該還算好用吧? 書房里,薄妄辦了一晚上的工,把屬下發(fā)來的報表一一看過去。 偶爾遇到疑惑的地方,再去翻下旁邊的金融書,看得有些吃力。 等所有的工作處理完,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薄妄摘下眼鏡,伸手捏了捏眉心,從書桌前起身往外走去,一拉開門,腳邊的身影便晃過他的眼。 他低下頭來,只見鹿之綾靠著墻坐在地面的軟墊上睡著了,頭發(fā)絲緊貼著墻,雙手搭在身前,一張白皙的臉略顯憔悴,細長的睫毛深如墨,正不安地動著,似乎又在做什么夢。 他看向一旁的餐車,上面擺滿了用蓋子蓋好的餐食。 薄妄擰眉,在地上半跪下來,伸手拍拍她的臉。 “……” 鹿之綾困得厲害,被這么一拍頭便順勢往旁邊栽去。 薄妄抬手捧住她的臉,沒讓她整個人摔下去,鹿之綾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見到薄妄凌厲的眉眼,頓時摒住呼吸。 “你在這干什么?” 薄妄的眉頭擰得更緊,有些莫名地看著她。 鹿之綾貼墻,眼波脆弱地凝視著他,手指小心翼翼地攥了攥他身上的襯衫,“薄妄,你別和我生氣,我知道錯了,以后你不問我也告訴你,好不好?” “什么?” 薄妄更加不解,隨后想到今天白天在季家的事,她以為他那火是沖著她來的? 鹿之綾觀察著他的神情,起身投進他的懷里,雙手環(huán)上他的腰,“你別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我害怕,我也心疼?!?/br> 軟軟的香氣浸了他整個懷抱。 薄妄低眸看著她,嗓音低沉,“你怕我生氣,就一直坐在這里?” 他這樣……是沒生氣嗎? 鹿之綾從他胸膛前抬起臉看他,有些摸不準(zhǔn)他這會的想法。 “你晚飯都沒出來吃,我給你準(zhǔn)備了。”鹿之綾看向一旁的餐車,“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冷了?!?/br> “那怎么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