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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巫能包食堂嗎[星際] 第47節(jié)

    宋準(zhǔn)遞給她一張紙巾,又遞給她一瓶飲料:“慢點(diǎn)吧祖宗,又沒人跟你搶……味道怎么樣,好吃嗎?”

    宋李子騰不出功夫說話,只艱難地沖他比了個大拇指!

    好吃!太好吃了啊!滿口都是rou,又香又過癮!比負(fù)子沙蝎還好吃,比油炸蛛怪還好吃!軟腴肥嫩,又不失彈性,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東西??!

    宋準(zhǔn)得了準(zhǔn)信兒,也連忙叉起一只放進(jìn)嘴里。

    他第一口咬的可比宋李子秀氣多了。

    但剛嚼兩口,便面色一變,不等前面的蟲rou咽下,又張大嘴巴追咬一大口!

    宋氏兄妹瞬間變成同款倉鼠臉。

    太好吃了。

    的的確確是太好吃了。

    剛出鍋還很燙,但也正是因?yàn)闋C,那股油脂瑩潤的味道才更突出,叫人一口下去,恨不得連舌頭一起吞了!

    宋氏兩兄妹此時萬分后悔只點(diǎn)了一份全家福套餐,桌上其他食物根本懶得看,光盯著蟲寶寶吃,也幸好炮彈蟲全家福里是四條蟲寶寶,可以做到均分,不然今天就是兩兄妹恩斷義絕的時候了!

    吃完蟲寶寶,鍋里的成年蟲也烤得差不多了。

    按照視頻教程,吃這種成年炮彈蟲,要用螺旋刀在其背上開個圓洞,露出里面潔白緊實(shí)的嫩rou,然后再往上邊撒調(diào)料。

    炮彈蟲的外殼就像一只量身打造的小燉鍋,“鍋”里的rou經(jīng)過高溫炙烤,逼出來一汪透明的汁水,蟲rou泡在汁水里,顫顫巍巍的,比之蟲寶寶,更多了一分純粹的rou香。

    此時早已胃口大開的宋氏兄妹完全不在意什么蟲rou不蟲rou了——再說蟲rou怎么了,蟲rou就是最吊的!

    見熟得差不多了,便趕緊取了自己的細(xì)長合金勺子,你一下我一下地從里邊舀rou吃。

    第九食堂正式營業(yè),小白總做足了“禮賢下士”的姿態(tài),在每個桌上都投放了簡單的調(diào)查問卷,等智能感應(yīng)按鈕監(jiān)控到客人吃飽要走,便會彈出來,請客人留下寶貴意見,方便第九食堂繼續(xù)改進(jìn),精益求精。

    這會兒,白亦墨便悠哉悠哉地坐在自己的寶座上,一邊等著怨種弟弟隔空施法,一邊有一搭無一搭地翻看著食客們留下來的建議書。

    ——什么禮賢下士,都是假的啦~

    白亦墨搞出這個環(huán)節(jié),只是為了更好地拿捏他的小韭菜們,對自己有利的聽,對自己沒利的就裝瞎。

    比如像這一條:自助燒烤的模式好有趣,但實(shí)在不敢烤蟲子,求普通rou類拼盤!蔬菜拼盤里多加年糕和面皮!

    準(zhǔn)了。

    比如這一條:為什么炮彈蟲全家福套餐里,那些蟲子都是活的?太嚇人了!差評!我的精神遭到重創(chuàng),必須得到補(bǔ)償!至于補(bǔ)償什么……再來一份炮彈蟲全家福以毒攻毒吧!

    呵,算盤子都崩我臉上來了,不批!

    申澤涂版陸秘書在旁邊坐著,神態(tài)懶洋洋的,他這幾天可是累的不輕,被白亦墨榨得都成人干了,還得爬起來處理軍務(wù),忙得連去小黑屋忽悠那兩只母皇幼蟲俘虜?shù)墓Ψ蚨紱]有。

    這不,第九食堂開業(yè),他只聽說反響不錯,排隊就餐的人差點(diǎn)把餐廳都給擠爆了。

    一直到了晚飯的時候,他才換了個身份,過來蹭一頓,順便放松下精神,準(zhǔn)備繼續(xù)他們的雙修大業(yè)。

    此刻的少帥,就將目光定格在了白亦墨的臉上。

    他對這小混蛋剛才那抹壞笑有點(diǎn)在意,總覺得有人要倒霉了,是誰呢——

    正有一搭無一搭地想著,他的眼角余光突然留意到旁邊的座椅扶手,上邊一只做工粗糙的布娃娃好像動了一下?

    緊接著,非常突兀的,它本就挺丑的臉上憑空多了一道劃痕。

    并從劃痕里滲出一點(diǎn)發(fā)黑的殷紅。

    像是血。

    作者有話說:

    新的一個月,我要拿全勤!【振聲】

    第56章

    首都星。

    鐘南彥正在院子里桀桀怪笑, 臉上滿是狂喜。

    其實(shí)哪怕都到最后一步了,他依然對巫師所謂的巫詛之術(shù)將信將疑,就弄點(diǎn)頭發(fā)指甲血液什么的, 畫個陣圖念個咒,對方就能附身在布娃娃上,任你想打就打想虐就虐?

    總覺得有點(diǎn)太玄幻了。

    他又希望是真的,又怕是真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 如果槍炮被發(fā)明出來已是注定, 那掌握在誰手里不讓你擔(dān)心?

    答案很簡單,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最不讓我擔(dān)心。

    鐘南彥看著水盆里的布藝小人掙扎兩下, 自己坐了起來,白色的拖地長裙?jié)駠}噠地黏在身上,一頭黑發(fā)披散開, 遮住了頭臉,看上去像極了怨氣深重的女鬼。

    居然真的奏效了?!

    他膽子縮了幾秒鐘, 然后反應(yīng)過來怕個球啊, 該怕的是白亦墨才對!以后我只要小心點(diǎn),隨時銷毀掉落的頭發(fā)和指甲, 關(guān)鍵再制造一個假的出生日期,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

    哦,還有, 巫詛之術(shù)要用到被詛咒人的名字對吧?要是我改了名呢?老媽早想讓我改姓白,以前我很抗拒——太傻了,抗拒的個什么勁!偏要姓白!給白凈先當(dāng)個大孝子,以后他沒了親兒子, 自己嘎嘣死了, 我就含淚繼承白家億萬家財, 葬禮上還要深情謳歌一曲……

    腦子里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鐘南彥笑得愈發(fā)得意,自我感覺掙脫了心魔,已經(jīng)長大了,成熟了,不再是以前光知道憤怒卻苦無出路的小破孩了。

    他一把將女鬼似的小人偶從水盆里撈出來,拿到自己眼前,從頭到腳地打量幾遍。

    “白亦墨?”

    小人偶腦袋微微轉(zhuǎn)動了幾度,比正常人比例明顯偏大的黑眼珠定定地望過來。

    “白亦墨,”鐘南彥用指甲在小人偶臉上劃了一下,笑聲中滿帶惡意,“真的是你啊,白亦墨,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上次是你運(yùn)氣好,居然蟲暴都沒死——不對,那怎么能算運(yùn)氣好呢?很快你就會知道,能痛痛快快的死是件多么幸福的事了!”

    他不想一刀將他結(jié)果掉,那樣太便宜他了,對不起自己這么些年活在他陰影下的煎熬。

    鐘南彥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從管家機(jī)器人的腹腔里掏出一把非常鋒利的小刀,非??酥频卦谛∪伺寄樕蟿澚藘傻?。

    劃得還挺藝術(shù),有點(diǎn)像地球上著名都市傳說之裂口女,兩道長長的刀痕從嘴角一直拉到耳根處。

    劃完以后,本來精致漂亮的小人偶立刻變得滑稽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恍惚聽見了一聲高昂的慘叫,且布娃娃開裂的傷口處,竟慢慢滲出黑紅色的血來……

    “草!這么立竿見影嗎?”

    鐘南彥欣賞著自己的大作,本打算今天先這樣,反正來日方長。但想了又想,沒忍住又在人偶的鼻子上來了一刀,將原本高挺秀氣的小翹鼻從中間截斷,把小人偶從裂口女,變成了伏地魔 裂口女。

    說起來,鐘南彥一直被說是白亦墨的低配版,最大的區(qū)別就是鼻子。白亦墨的鼻子長得太好了,頷面齊整,側(cè)顏完美,是整容都整不出來的最佳比例。相對的,鐘南彥就遜色多了,正面看還不太明顯,側(cè)臉跟正品一比,虐得人簡直想死!

    所以論仇恨值,白亦墨的鼻子在鐘南彥心中排位穩(wěn)占前三,如今巫詛之術(shù)奏效,他果然先削掉了他的鼻子!

    “你這賤人,不就仗著一張漂亮的小臉,到處勾引人嗎?就連堂堂少帥,都對你另眼相待……”鐘南彥將手里的小人偶又丟回盆里用水泡著,臉上滿是快意,“等你變成丑八怪,嘿,我等著看你崩潰發(fā)瘋的樣子!”

    我要叫你死都死得很難看!

    他哈哈笑著,沒有留意水盆中的人偶脖子突然扭動了一下,本就被劃開、所以只能保持“笑容”的嘴角更往上挑……

    將面部表情定格成了令人一見便毛骨悚然的肆虐瘋笑。

    ……

    淪陷區(qū)。

    第九食堂。

    白亦墨將屏幕上的【食客意見箱】頁面關(guān)了,從寶座上跳起來,雙臂向天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后呼了一口氣,彎腰將扶手夾縫里的丑娃娃捏在手里,對身后沉默不語的少帥版陸秘書招了招手:“走了,該下班了!”

    申澤涂推了推臉上的金絲眼鏡,跟在小白總身后一起往外走。

    ceo徐茂財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位董事長大秘的超然地位,他幾乎不管食堂的雜事,只對小白總一人負(fù)責(zé),神出鬼沒,遲到早退是常事,更多的時候連來都不來,沉默寡言,十分高冷。

    但今天的陸秘書明顯比以往更加氣勢逼人,穿著正裝與小白總一齊出現(xiàn)時,簡直雙倍閃亮,有他們在的地方都不像食堂后廚了,更像那些專門拍給少男少女做夢的偶像劇,帥的人眼瞎。

    他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跟這倆人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中,往旁邊退了兩步,簡單道別后,回首目送他們風(fēng)一樣消失在視線盡頭。

    “陸秘書什么來頭?。扛杏X咱們小白總很看重他啊……”二廚老吳拍了拍自己胖大的肚子,樂呵呵地與徐總搭話道。

    “應(yīng)該是心腹?”徐茂財嘟囔了一句,見老吳又去灶邊捏了只脆炸小沙蝎吃,不由眉毛豎起來,“怎么又偷吃了?你看看你才幾天就胖了一圈了,本事本事沒漲,沒見意見箱里都在說嗎?嫌棄你們做的飯菜太難吃,跟不上咱們食堂招牌菜的水準(zhǔn)……”

    老吳嗐了一聲:“這廚子哪有不偷吃的,廚子不偷,五谷不收!再者說了,我胖一圈,也不單單因?yàn)槌缘枚?,主要還是過勞肥!你光看那些罵我們的,就不見有些人反映,說咱們食堂的普通飯菜雖然拍馬也趕不上招牌菜,但橫向?qū)Ρ?,已?jīng)比其他兄弟食堂好太多了,這就是進(jìn)步??!”

    被這么一位神仙老板比著,莫非他們就沒有壓力,沒有羞恥心嗎?

    這幾天,食堂里所有大師傅都卷飛了!別說早出晚歸,好幾位甚至都在食堂住下了,拿著小白總留下的簡易做菜心得勤學(xué)苦練,生怕水平太拉,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機(jī)會又黃了。

    功夫不負(fù)苦心人。

    小白總回來以后,食堂正式營業(yè)。

    在一眾食客里,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是有賊心,沒賊膽的,蟲子菜聞著再香,吃過的朋友再拼命安利,不敢吃就是不敢吃,只能退而求其次,點(diǎn)些普通的菜式。

    然后一吃之下,盛贊不愧是第九食堂,成名自有成名的道理,這些菜的味道正經(jīng)不錯嘛。

    于是就著滿餐廳的香氣狂炫兩大碗,如此吃蟲的不吃蟲的都滿意了,大家各得其所,不亦快哉。

    食堂大師傅們得了正反饋,也是摩拳擦掌,尋思著一定要多找小白總偷師,早晚有一天,他們不做拖后腿的那個,把第九食堂的金字招牌徹底打出去!

    小徐總帶著一群胖大廚如何加班加練不提,現(xiàn)在將鏡頭再次對準(zhǔn)白亦墨與申澤涂。

    倆人一前一后上了車,往白亦墨租的房子方向開。

    白亦墨將他捏著的丑娃娃擺弄幾下,裝進(jìn)一只玻璃罐里,再把玻璃罐放到車的前臺上。

    那里有一個可以固定的小吸盤,本來玻璃罐就是蛋形的,底部圓滾滾,這樣一來就成了不倒翁,隨著車駕行駛,一點(diǎn)點(diǎn)微小的震動,都會使不倒翁玻璃罐跟著左右搖擺,帶動的里邊的丑娃蹦跳翻滾,別提多有存在感了。

    偏偏這時候白亦墨還荒腔走板地哼起了歌,節(jié)奏與丑娃的舞步特別搭……

    申澤涂忍無可忍,提醒白亦墨:“它在流血!鼻子也突然少了一截!這莫非是主打恐怖畫風(fēng)的整蠱娃娃?”

    “的確是整【蠱】娃娃~”白亦墨似真似假的給少帥介紹了一下這種娃娃的特別之處。

    “它和另外一只娃娃是成對的,一只受傷,另一只會原樣復(fù)刻——多可怕?。”緛砜煽蓯蹛鄣牟纪尥?,遇見了喪心病狂的主人,看給它傷的!”

    “哦?”少帥本能覺得不對,“那能否請你告訴我,它的雙胞胎兄弟正在誰的手里?”

    “還能在誰手上!我那不爭氣的繼弟,鐘南彥唄。”白亦墨回的很利索,他報仇報的正大光明,便宜弟弟都雇兇殺人了,他卻跟個菩薩似的,不去物理超度,費(fèi)勁巴力地找他玩什么釣魚執(zhí)法。

    從頭到尾,白亦墨都只提供一個引子,便宜弟弟的結(jié)局呈開放式,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就問還有誰!能把無趣的復(fù)仇提升到了哲學(xué)的高度!

    在白亦墨的設(shè)想中,他還以為便宜弟弟會上來就把代表他的布娃娃大卸八塊……

    結(jié)果高估他了,這家伙深恨自己這張臉,然后為了更好的折磨他,毀他容都?xì)У姆浅?酥疲还簿透盍巳?,如此拉長戰(zhàn)線,最大可能將他逼瘋。

    傻孩子,零零碎碎的折磨雖然爽,但夜長夢多??!他稍微動下腦子,就知道現(xiàn)實(shí)中如果真發(fā)生了“執(zhí)劍軍團(tuán)第九食堂老板、少帥緋聞對象白亦墨臉蛋莫名被毀”的奇事,他妥妥的第一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