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的竹馬稱帝了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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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音一哽:“還是換一個(gè)吧。孟次輔不近女色,如何會(huì)愿意幫我??” 沈矜閉著眼將自己的披風(fēng)收回來,爾后扯起錦被往她?身上?一蓋,這才重?新睜眼,嘆聲道:“傻姑娘?!?/br> 他蹲下來:“你猜猜,孟懷辭這么些年每日?雷打不動(dòng)只穿玉袍,是因?yàn)槭裁矗俊?/br> 宋清音呆呆看著他,心中隱隱浮起一個(gè)荒謬至極的猜測。 “不出?一刻你的解藥就會(huì)回府,我?先走了。”沈矜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翻坐上?窗臺,在離開前最后回眸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多?謝你為她?醫(yī)治?!?/br> 她??她?是誰? 宋清音嘴唇發(fā)干,神志亦越發(fā)不清楚,已無瑕去想他話里的意思。 沈矜在黑暗中靜站了會(huì)兒,忽而邁步走向東側(cè),摸到一扇窗戶后面,用目光描摹那正在窗前坐著的嬌影。 屋內(nèi)傳來婢子?的聲音:“小姐,夜深了,先歇息罷?!?/br> 窗前的嬌影搖了搖頭:“哥哥還沒回來,我?想等他?!?/br> 婢女輕嘆:“也不知次輔大人?帶著府兵出?去做什么了,從昨日?下午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過一趟?!?/br> 片刻后,屋中又進(jìn)來了另一個(gè)婢女:“小姐,次輔大人?回府了?!?/br> “喔?!眿捎皯?yīng)了聲,“那我?也睡罷,明日?起來再去問問他到底如何了?!?/br> 沈矜看著那嬌影起身伸了個(gè)懶腰,卻不慎磕著了腦袋,當(dāng)即臉色一變,下意識上?前一步。 屋中人?捂著腦袋痛呼一聲。 沈矜看得唇瓣緊抿,抬眸凝望她?許久,直到嬌影離開窗邊,再也瞧不見了,方喃喃道:“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笨?!?/br> * 鶴時(shí)院。 孟懷辭疲倦地走進(jìn)正屋。 宋清音昨日?下午失蹤,今日?深夜還未歸。他帶著人?找了一日?有余,卻毫無收獲,想著帶人?回來用些吃食,歇一兩個(gè)時(shí)辰便再出?去找。 他邁著步子?往里走去,卻在行至次間與內(nèi)室交界的珠簾處時(shí)驀地停下,臉色隨之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什么人??出?來!” 他一向不喜下人?在屋中伺候,但方才內(nèi)室卻清晰傳來一聲女子?的嚶嚀。 見無人?回應(yīng),孟懷辭臉色愈發(fā)沉冷,大步走了進(jìn)去,環(huán)視一圈,爾后走向床榻,猛地掀開帳子?,銳利目光向下一掃。 下一瞬,他渾身驟然僵住。 錦褥之上?,他找得快發(fā)瘋的那個(gè)如神女般圣潔的女子?只著兜衣,大片雪膚曝露在空氣中,瑩白勻稱的雙腿交疊著,彎成柔美的弧度,手中正攥著剛褪下的里衣。 看見他來,神女將里衣放下,睜著一雙迷離美目傾身而上?,玉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哭顫著哀求:“我?好熱……救……救救我?……求你……” 第43章 初次 孟府與宋府都是昔日?太子?的?羽翼, 兩家關(guān)系也算密切。從四歲到十六歲,孟懷辭都在鎮(zhèn)國公府的?書塾中念書,后來步入官場, 亦常常去宋府與鎮(zhèn)國公商談國事。 他與宋清音, 已認(rèn)識了很多年。 但每回見?面,都只是隔著屏風(fēng)或珠簾,聽她疏離有禮地喚自己一聲。 起初客客氣氣喚他孟公子?, 后來恭恭敬敬喚他孟大人。 有時(shí)連這句稱呼都聽不到, 只能隔著二三十丈的?距離,遠(yuǎn)遠(yuǎn)看她對自己裊裊福身一禮。 他與宋清音, 從沒像今天這般緊緊相?貼過。 孟懷辭坐在床沿, 近乎卑劣地任由宋清音纏上來。 方才府中兩個(gè)大夫都被他命人深夜叫醒,悄悄帶來鶴時(shí)院為宋清音看診。兩名府醫(yī)把過脈后均嘆聲直言宋清音中了媚藥牽情?丸, 只有與男子?行房事方可解,否則怕是熬不過去。 雖大夫這么說, 他仍是命其?寫?方熬藥, 親自灌給宋清音服下, 盼她喝了之后能好受些, 卻半點(diǎn)效果都無。 是以半盞茶前,府醫(yī)與下人已通通被他揮退。整個(gè)內(nèi)室只余他與神志不清的?宋清音兩人。 宋清音夾著哭腔的?聲聲求憐不停傳到他耳中。 他垂眸,見?宋清音緊緊摟住他的?腰, 下頜抵在他胸膛之上,正?昂起?小臉望著他, 那雙被淚水洇濕的?清澈雙目中盡是哀求。 孟懷辭閉了閉眼,將宋清音輕輕扯開, 讓她躺下去,擁著她輕聲道:“恐你會(huì)?后悔, 先試試這個(gè)辦法能不能行?!?/br> 宋清音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美目,纖手緊緊攥著他的?手腕。 孟懷辭感受著懷中之人的?戰(zhàn)栗,低頭親了親她的?鬢發(fā),聲音喑啞又克制:“可有好受些?” 宋清音呆呆看著孟懷辭,有那么一瞬間?,忽覺他與寧云簡也不是很像。 有好受些,卻遠(yuǎn)遠(yuǎn)不夠。 身上好似有一道越來越深的?丘壑,渴望著什么物事來填補(bǔ)。 她難受得?哭了出來:“不夠……不夠……想要……” 孟懷辭指尖動(dòng)作一頓,低眸看著她:“想要什么?” 他聲音啞得?厲害:“你想要誰?” 兇猛的?藥力令宋清音神志恍惚。她聽罷喃喃道:“誰都可以。” 兩行清淚自宋清音眼角滑落:“除了陛下和孟次輔,誰都可以,誰都一樣?!?/br> 她口中每一個(gè)字都化作利刃捅入孟懷辭胸膛。他疼得?緩了半晌才有力氣再?度開口,澀然問她:“為何孟懷辭也不可以?” 宋清音歪著頭想了想:“因?yàn)樘窳恕!?/br> 一樣風(fēng)姿如玉,一樣挺拔修儀,也一樣愛穿玉袍。 孟懷辭閉目靜了很久,艱難開口:“可當(dāng)初,因?yàn)槲?穿玉袍時(shí)與他相?似所以總來偷瞧我?的?,不也是你嗎?” 這么些年將自己當(dāng)成?陛下的?是她,陛下定親后,連帶著與他也不肯再?有半分牽扯的?,也是她。 宋清音一怔:“你知道?” 孟懷辭垂眸未答,苦澀與酸楚盈滿整顆心。 等他說話的?間?隙,宋清音體內(nèi)藥力再?次上涌,燒灼得?她渾身燥熱發(fā)軟。 她拼盡最后一絲清明攥住孟懷辭的?衣袍懇求:“次輔大人可愿將我?送至禮部尚書府,祁公子?先前曾來我?宋府提親……” 孟懷辭薄唇微啟:“不愿?!?/br> “可……”宋清音眼淚瞬間?落下,“可我?……熬不住了……” 孟懷辭低眸看著她眼中的?慾色,啞聲開口:“那你要如何?” 宋清音睜著一雙漸漸失去焦距的?美目,迷茫地與他對視。 太渴了,太熱了。 她渴得?櫻唇發(fā)干,唇色卻比從前任何一日?都鮮艷,熱得?額間?沁出汗來,沾濕了鬢邊滑落的?幾縷烏發(fā),臉上暈開胭脂色,脖頸往下的?玉膚亦染了一層薄粉。 而面前之人,身上是那樣涼,唯一不好的?是穿了衣裳,能予她的?涼意便減了許多。 要幫他褪去,褪盡才好。 宋清音摸索著去碰孟懷辭腰間?的?玉帶,卻不知該怎么解,頓時(shí)著急得?哭了出來,好不容易才找到解開的?法子?,立時(shí)將玉帶扯下,拋落在地。 隨后是外袍,里衣。 圈著孟懷辭的?脖頸將他帶下來的?那一瞬,她聽見?對方在耳邊低聲喚她:“宋清音?!?/br> “你記住,”他說,“是你自己想要我?的?。” 磁沉的?聲音入耳,震得?宋清音清醒了半分。 她櫻唇顫了須臾,知曉已無法回頭,便央求道:“可以將燈熄了么?” 孟懷辭默了一瞬:“不可以?!?/br> 宋清音眼角的?淚立時(shí)又落了下來。 “就這么不想看見?我?的?臉?”孟懷辭心痛欲死?,卻輕輕笑了出來,伸手為宋清音拂去淚珠,“可我?想你看清楚我?的?模樣?!?/br> 別再?將他當(dāng)作旁人。 語畢,低垂眼簾,就著燭光仔細(xì)看去。 目光定在一處,孟懷辭目光微暗,不動(dòng)聲色低眸掃了眼自己,神情?遲疑。 二者差距甚大,當(dāng)真可以么。 “別看了,”宋清音捂住臉哽咽出聲,“快些?!?/br> 孟懷辭抿緊薄唇,將目光移到她臉上,一雙眼眸頓如化不開的?墨,緩緩欺身而上。 他將宋清音的?手從她臉上拿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不愿錯(cuò)過期間?她任何一個(gè)細(xì)微表情?。 他的?呼吸逐漸粗重,意亂情?迷中頭一回知曉。 這種事,原是這樣的?滋味,足以令他將生平所學(xué)的?君子?之道完全拋諸腦后。 宋清音淚眼朦朧間?抬眸看去,見?他竟還有一節(jié)在外,而自己卻覺已到最深,不由渾身發(fā)顫。 眼眸再?往上抬,對上孟懷辭那張圣潔的?俊顏,宋清音立時(shí)伸手擋住臉,卻被他再?次制住。 “別擋?!泵蠎艳o嗓音低沉,“我?想看著你?!?/br> 宋清音卻實(shí)在不敢與他正?面相?對,咬唇道:“可否從背后?” “為何?”孟懷辭心里發(fā)疼。 宋清音閉眼扯謊:“這樣可再?進(jìn)些,你會(huì)?好受點(diǎn)?!?/br> 孟懷辭聽罷靜了幾息,依言將她翻過來。 宋清音才將松口氣,卻見?對面那扇墻上竟擺了一面銅鏡,清清楚楚映出她與孟懷辭此刻的?模樣,比之方才更令人不敢直視。她嚇得?立時(shí)回頭欲讓孟懷辭再?將自己翻回去,對方卻已從后盡根。 宋清音險(xiǎn)些跪不住,再?難自抑,嚶嚀聲一陣高?過一陣。 情?最濃時(shí),她忽地聽見?身后之人開口問自己:“宋清音,我?是誰?” 宋清音咬唇不語。 見?她不答,身后之人竟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