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我爹是皇帝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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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宜青沒有拆穿小姑娘的美夢。反正她也不知她爹爹的姓名,她爹爹的模樣,就算是當(dāng)真碰到了,也認(rèn)不出來。便叫她的美夢再做下去吧。 她給女兒蓋上被褥,輕輕拍了拍:“睡吧。” 善善便乖乖閉上眼睛,躺在娘親的懷里,帶著甜滋滋的笑臉,去做有爹爹的美夢去啦! …… 第二日一早,在祁文謙出門前,溫宜青將他叫住。 “大哥,先前我問你的事情,可否有結(jié)果了?” 祁文謙頓住腳步,滿臉歉意地道:“我已是替你打聽過了,青松學(xué)堂并非是一般學(xué)堂,若想要往里面塞人,必須得皇上點頭才行?!?/br> 溫宜青黯然。 于她這樣的平民女子而言,恐怕一輩子見不到宮里人的圣顏。 “青娘,族譜的事情……”祁文謙頓了頓,此事說出口口,他也覺得面上無光。即便是先前反對過,可忠勇伯府當(dāng)家作主的到底是他的親父。他只能內(nèi)疚地道:“是家中對不起你?!?/br> “沒事的,大哥?!睖匾饲嗥届o道:“娘已經(jīng)和我提過了。” “委屈你了?!?/br> 她默然應(yīng)下。 “對了,善善去上學(xué)堂的事,你倒是可以去向蘭舟打聽?!逼钗闹t笑道:“你可不知,他就在青松學(xué)堂教書,知道的門道恐怕比我還多,你與他……對了,娘可否與你說了你的親事?” “娘說過了?!睖匾饲噍p聲道:“我不想嫁。” 他遺憾道:“蘭舟是個好人,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算了。改日我便幫你回絕此事?!?/br> 溫宜青剛要點頭,想了想,又問:“大哥,賀大人今日當(dāng)值嗎?” 祁文謙思索一番:“不巧,他今日休沐?!?/br> “那我自己去說吧?!?/br> 祁文謙頷首應(yīng)下,與她說了賀宅的地址,見時候不早,便匆匆出門去。 溫宜青回去哄好了女兒,把鬧著要跟她一起出門的善善哄去和石頭玩,才備上薄禮,坐轎子去了賀宅。 賀蘭舟正在家中習(xí)字。 聽聞溫宜青拜訪,他忙不迭放下筆墨,出門前又看到衣衫有墨痕,忙不迭先換了一身干凈衣裳,才出門見客。 還未見到人,他的眉眼便浮上笑意:“溫姑娘,你怎么來了?” 他拿起桌上茶壺,要給她倒一杯水,壺中卻連一滴水都沒倒出來。賀蘭舟頗有幾分不好意思:“溫姑娘,怠慢了?!?/br> “賀大人不必客氣?!睖匾饲嗾f:“我來,是有兩件事情想求賀大人?!?/br> 賀蘭舟眼睛一亮,手克制地背到身后,不等她說,便迫不及待地問:“可是賀某先前提親的事?” 溫宜青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她輕聲道:“青娘已無心再嫁,賀大人的好意,怕是要辜負(fù)了?!?/br> “……” 賀蘭舟頓了頓。 他面上的笑意漸收,雖有失落,但還是道:“也是在下唐突,我與溫姑娘多年未見,貿(mào)然提起此事,叫溫姑娘受驚了。” 不等面前人說什么,他又問:“賀某可否繼續(xù)追求溫姑娘?” 溫宜青啞然。 “賀大人何至于此。” 他微微一笑。窮途末路時得窺天光,落魄時朝他伸出手的姑娘如天上洛神,他記了那么多年,早已將這份恩情化作了秘而不宣的情意。 原以為她已嫁作人婦,便歇了念想,如今能看見希望,叫他如何放棄? “只要溫姑娘肯點頭,十年八年我也等得,二十年三十年也無妨?!辟R蘭舟灑脫笑道:“賀某自幼習(xí)文,歲月彈指而過。讀書考功名如何艱難辛苦的事情,許多人窮極一生也未能出結(jié)果,在下能得溫姑娘相助,早早高中狀元,此事便已經(jīng)用盡一生運氣。總不會萬事都能如此順利?!?/br> 溫宜青默然,不知說什么。 他又問:“那第二件呢?” 方拒絕過人一回,再說請他幫忙的話,連她都覺得自己厚顏無恥。 她猶豫再三,說:“算了,便當(dāng)沒第二件吧?!?/br> “溫姑娘不必與我這般客氣。即便是不講私情,你于我有大恩,有任何要求,只管提了便是。” 溫宜青蹙起眉頭,仍在猶豫不決,賀蘭舟笑道:“溫姑娘,有恩不報,在下心中也過意不去,只當(dāng)是再幫我一把吧?!?/br> 溫宜青想來想去,想著善善,最后還是松口道:“聽聞賀大人是青松學(xué)堂的先生?!?/br> “正是?!?/br> “我有一個女兒,如今正到了上學(xué)堂的年紀(jì)……” 賀蘭舟聽明白她的意思,思索一番,道:“無妨,我去與皇上提一聲,有在下?lián)?,皇上定不會為難?!?/br> 她忍不住說:“若是麻煩賀大人,那就算了?!?/br> “也不麻煩,學(xué)生求學(xué)是好事,再說,溫姑娘是何等品性,在下最是了解不過,你教出來的女兒,想來也是個好孩子?!?/br> 溫宜青感激不盡,連聲道謝。 賀蘭舟道:“你寫個名帖,趁今日有空,我進(jìn)宮一趟交給皇上。想來很快就能有定論?!?/br> “多謝賀大人了?!?/br> 溫宜青借了他的書房,蘸著硯中還未干涸的墨,提筆認(rèn)真寫下了一份名帖。 溫善,祖籍云城,年五歲…… 第18章 御書房里,皇帝正在批閱奏折。 太子年十五,已經(jīng)能夠參政議事,皇帝為他在御書房里放了一張桌子,平日里可以旁聽政務(wù)。 今日,父子二人正在商議朝中近日發(fā)生的一件大事,名為商議,實為教導(dǎo),由皇帝發(fā)問,太子一步步回答。 賀蘭舟來的時候,兩人的討論剛剛結(jié)束。 “賀愛卿?今日你怎么來了?” 大太監(jiān)為他端上茶水,賀蘭舟謝過,極不好意思地從袖中掏出兩份名帖,“臣今日進(jìn)宮,卻是有事相求。臣一故交,家中有兩名足歲孩童,久聞青松學(xué)堂的大名,也想進(jìn)青松學(xué)堂里求學(xué)。” “故交?” 賀蘭舟摸了摸鼻子,俊俏的面容微微臉紅:“便是微臣先前與皇上提過的那位?!?/br> 大太監(jiān)接過名帖,呈到了皇帝的面前。 皇帝眼底露出一點微不可察的笑意:“想來朕很快便能聽到狀元府的好消息了?” 太子在一旁好奇:“什么好消息?” 賀蘭舟忙道:“啟稟皇上,臣已經(jīng)被拒絕了?!?/br> “拒絕了?” 賀蘭舟苦笑:“時隔多年,臣貿(mào)然提親,恐怕是嚇到了她?!?/br> “你是朕欽點的狀元郎,什么樣的姑娘,竟然還瞧不上你?” 皇帝翻開第一張,隨意掃了一眼,“拓跋?倒是個少見的姓氏……”他的目光微頓,視線凝滯在墨字上,“這字……” 名帖上是一手好看的簪花小楷,筆劃之中蘊(yùn)有風(fēng)骨,卻極其眼熟。只看一眼,他就出了神,一瞬之間,數(shù)年以前的畫面翻涌在眼前。那些他日思夜想,不敢忘懷,如刀刻斧鑿般記在記憶深處的過往。 他的阿青…… 他的阿青也有一手這樣好看的簪花小楷,她雖是商戶出身,卻讀過許多書,一個溫柔聰慧的姑娘。 賀蘭舟的聲音如隔世響起,“是她收養(yǎng)的一個孩子,有胡人的血脈,從小就在云城長大,臣在家鄉(xiāng)時也見過?!?/br> 皇帝恍惚回過神,匆匆合上名帖,有些不易察覺的狼狽。 好在殿中眾人并未察覺。 太子好奇地想討要名帖去看。他下意識伸手按住,很快回過神,又覺得自己有幾分好笑。手一松,便讓太子將名帖抽了過去。 “溫善?”太子咦了一聲,“是祁昀的那個小表妹?” 賀蘭舟:“她如今是住在忠勇伯府?!?/br> “這可就巧了?!碧有χD(zhuǎn)過身來,道:“父皇,這個溫善就是我上回與您提過的小孩,我一看到她就覺得親切,像是看到嘉和一樣。” “溫善?”皇帝念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地道:“她姓溫?” “是?!?/br> “云城有很多姓溫的人?” 賀蘭舟道:“溫是云城的一個大姓,的確是有不少?!?/br> 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太子看過名帖,便重新遞還給他。 皇帝手指動了動,想到那極其相似的字跡,一時竟不敢伸手去接。 其實也不全像。 他的阿青性情溫柔,是閨閣里未知世事的少女,字體柔美,極肖主人。名帖上的字雖也清麗,卻內(nèi)斂鋒芒,隱約得窺主人堅韌品性。雖然相似,卻也不同。 但實在又太像了。 叫他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想起那些舊事。那段時日短暫如曇花,讓他如今只能像只敗犬抱著零丁一點回憶反復(fù)回味,同一件事咀了又嚼,只恨不得連殘渣滓沫都咽進(jìn)肚子里。 但他的阿青已經(jīng)死了。 太子渾然不覺,見他沒接,便把名帖放在了旁邊。 旁邊大太監(jiān)上前來續(xù)上茶水,流水的聲音讓皇帝回過神來。他閉了閉眼,道:“既然是賀愛卿擔(dān)保,便讓他們進(jìn)學(xué)堂吧?!?/br> 賀蘭舟大喜:“多謝皇上?!?/br> “無妨。”皇帝垂下眼,看著手邊的名帖,唇邊的笑意轉(zhuǎn)瞬即逝,“先前朕說要送你一件賀禮,既然你的喜事還未有定論,就當(dāng)這賀禮朕提前送了。若日后有好消息,記得讓朕也喝杯喜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