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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覺醒了 第180節(jié)

    楚子鈺又嘿嘿笑著倒了兩杯, 非要和晏鶴清碰杯,“酒量不錯,來來, 繼續(xù)!”

    晏鶴清接過又喝了, 包間光線暗, 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反應(yīng)。

    反倒是楚子鈺這一杯下去, 整個人都是飄的,眼瞅著晏鶴清一下變成了兩個,楚子鈺眼睛都看直了, 他用力甩頭,才終于又變成了一個晏鶴清。

    “我好像醉了……”楚子鈺挪開視線,蹲到茶幾面前, 湊近酒瓶盯著辨認(rèn),然后拿起一瓶紅酒倒進(jìn)杯子, 又去找雪碧。

    今天陸凜和晏鶴清,總得灌醉一個!

    謝昀杰在旁邊玩著手機(jī), 屏幕光就沒熄滅過, 是在和他老婆聊天。

    包間短暫安靜下來, 晏鶴清側(cè)頭看陸凜, 陸凜還是剛才的姿勢, 不過晏鶴清知道他沒睡著,他腰上的手,一直沿著他腰線在動。

    隔著纖薄的衣料,陸凜的手掌溫度驚人。

    陸凜微醺了。

    晏鶴清收回目光,茶幾上有幾個大果盤,葡萄,西瓜……都是解酒的水果。

    晏鶴清又找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一小盤橄欖。

    他抽了張濕巾擦了擦手,拿了顆橄欖喂陸凜,“吃橄欖會舒服點。”

    陸凜掀開眼,先看了一眼晏鶴清,張嘴吃了橄欖。

    晏鶴清手指碰到陸凜的唇瓣,也是燙得灼皮膚,他剛要收手,陸凜就捉住了他手,將人往懷里帶了幾公分。

    “我第一次來,你在我那杯酒里加了兩滴橄欖汁。”

    楚子鈺站起來了,舉著瓶子對著光在看,遮住了不少光,晏鶴清和陸凜這側(cè)更暗了,晏鶴清有些看不清陸凜的眼神,他誠實說:“我故意的,想你對那杯酒產(chǎn)生興趣?!?/br>
    他話音一落,陸凜猛地拉起他,嗓音喑啞,“先走了,周五晚上飛,你們做好準(zhǔn)備?!?/br>
    “哦。”楚子鈺剛兌好酒,回頭還有些迷茫,“那這酒誰喝?”

    “你自己決定?!?/br>
    陸凜拉著晏鶴清走了。

    楚子鈺現(xiàn)在腦子反應(yīng)慢,包間門關(guān)上了,他扭頭問謝昀杰,“你喝嗎?”

    謝昀杰挑眉,“我老婆下了命令,禁止我喝超兩杯?!彼粘鲆恢皇值沽吮鞴现拔液冗@個。”

    “哦?!背逾晸u了搖酒,“那我自己喝?!?/br>
    他仰脖一口灌了。

    酒勁沖上腦門,楚子鈺揉著眼睛跌進(jìn)沙發(fā)里,他張大眼,盯著又暗又似乎出現(xiàn)了一個漩渦,在不停旋轉(zhuǎn)的天花板,突然就想起一件陳年舊事。

    真陳,也真的很舊。

    他其實追過一次的。

    不多會兒,楚子鈺眼皮落下來,抱著靠枕睡著了。

    ……

    酒吧外面,夜深了,路上連車都少了。

    兩人喝了酒都不能開車,陸凜卻沒找代駕,也沒叫車,半蹲到晏鶴清面前,“背你回家?!?/br>
    從這兒走回京大,天亮都未必,晏鶴清湊近陸凜聞了聞,酒氣確實有點濃,陸凜察覺到他的動作,輕笑一聲,“沒醉,背一會兒就叫車?!?/br>
    晏鶴清這才動了。

    陸凜摟穩(wěn)他雙腿,輕松站起來,順著人行道慢慢走著。

    橘色的路燈落在兩人身上,將重疊的影子越來越長,又越來越遠(yuǎn)。

    一直沒停。

    *

    幾天過去,請?zhí)l(fā)出去,邀請的賓客并不多,安排一架能坐18人,一架6人的飛機(jī)就夠了。

    方老頭家里不放心,安排他孫子陪同,周五晚上在機(jī)場碰面,是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文俊秀的年輕男人。

    方老頭熱情介紹,“小晏啊,這是我大孫子方澈,剛留學(xué)回來,外科醫(yī)生,下個月入職?!?/br>
    方澈頷首,“你好?!?/br>
    晏鶴清禮貌回應(yīng),“你好,晏鶴清。”

    助理安排的座位,六人飛機(jī)除了陸凜和晏鶴清,剩下四人是方老頭,方澈,葛同源,以及陸隨安的女兒。

    陸隨安的女兒特喜歡晏鶴清,和父母分開搭飛機(jī)也沒關(guān)系,快樂和晏鶴清展示她用餐巾折天鵝的學(xué)習(xí)成果。

    方老頭得知陸凜也愛釣魚,上機(jī)直接沒理他孫子,和陸凜坐一塊,聊得特別投入。

    方澈和葛同源坐了一排。

    葛同源平時是自來熟,但他瞄了方澈一眼,方澈在看書,葛同源少見的沒有主動搭話,他暈機(jī)。

    飛機(jī)平穩(wěn)飛行后,葛同源臉色發(fā)白,怎么坐都不舒服,他又要換個姿勢,一只耳機(jī)伸過來。

    葛同源很意外,還是笑出一口大白牙接過,“謝謝!”

    葛同源覺得方澈很嚴(yán)肅,聽歌風(fēng)格估計是什么古典樂,爵士這類的,塞了耳機(jī),意外是搖滾。

    葛同源是搖滾發(fā)燒友,馬上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瞬間恢復(fù)元?dú)?,?cè)身同方澈聊起了搖滾。

    隔壁晏鶴清在教小侄女折玫瑰花,余光掃過聊得熱火朝天的葛同源,晏鶴清眼睫動了動。

    難道這次葛同源的戀人,變成了方澈?

    原文既定的劇情,現(xiàn)在全出現(xiàn)了。

    晏鶴清心跳突然加速了。

    原文在林風(fēng)致和陸牧馳的世紀(jì)婚禮結(jié)束。

    那么是否意味著他和陸凜的婚禮結(jié)束,原文的劇情就結(jié)束,不會再出現(xiàn)別的意外?

    雖然一切要等3月4號的來臨才算塵埃落定,但晏鶴清此刻還是心動了。

    他叮囑小侄女幾句,起身走向陸凜和方老頭,面色平靜說:“陸凜,跟我來一趟?!?/br>
    邁腿先走向機(jī)尾的衛(wèi)生間。

    方老頭以為是要說婚禮的事,笑呵呵讓陸凜趕快去。

    陸凜起身跟了過去。

    晏鶴清已經(jīng)進(jìn)衛(wèi)生間了,門虛掩著,陸凜就推門進(jìn)去,他剛進(jìn)來,晏鶴清就在關(guān)上了門。

    衛(wèi)生間不小,容納兩個成年男人也不顯擁擠,陸凜轉(zhuǎn)身還沒開口,晏鶴清就踮腳抱緊他,臉擦過陸凜的頭發(fā),喊他,“陸凜?!?/br>
    緊緊相貼的胸膛,陸凜能感受到晏鶴清不同以往的劇烈心跳,他不解其意,卻也先回抱住晏鶴清,“嗯?”

    晏鶴清沒有要說什么,他只是很想在此刻擁抱陸凜。

    他閉上眼,“抱緊點,抱我再緊點?!?/br>
    陸凜雙手收緊,微微偏頭,輕輕吻著晏鶴清的頭發(fā),笑了聲,“這也是在網(wǎng)上學(xué)的?”

    晏鶴清搖頭,埋進(jìn)陸凜肩膀,聲音有點悶,卻也能聽出笑意,“不,我自己想的。”

    陸凜能切實感受到晏鶴清的高興,他雖不清楚原因,但他也被這份高興感染,將人牢牢摟進(jìn)懷里。

    *

    飛機(jī)降落在島上正是晚飯點,廚師早備好了豐盛的燒烤自助招待客人。

    陸如嬋不喜人多,在房間沒出來。

    方老頭根本不想吃飯,下機(jī)就邀著晏鶴清和陸凜去夜釣,還是葛同源提醒他,“爺爺,他們明天婚禮,今晚還有好多事要準(zhǔn)備呢!”

    方老頭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我記成來釣魚了?!毙呛菙[手,“對不住啊小晏,走走,吃飯。”

    晏鶴清心情不錯,吃了不少,吃完晚飯,助理以及安排好所有賓客的入住,除了主別墅,還有一棟靠海的海景別墅,除了楚子鈺,謝昀杰夫妻,還有陸隨安一家三口,其他賓客都入住的海邊別墅。

    楚子鈺他們和助理都很熟,楚子鈺和助理開玩笑,“小孟,什么時候跳槽,我給你開雙倍工資!”

    謝昀杰笑道,“怕是你請不起小孟?!?/br>
    孟助理微微笑,“謝總說笑了,小楚總要是愿意,和我們陸總借我過去學(xué)習(xí)幾天完全沒問題?!?/br>
    謝昀杰的老婆喬以溪也不由多看了孟助理幾眼,她看到人才就想挖,悄聲問謝昀杰,“他年薪多少?”

    謝昀杰知道喬以溪的心思,笑著比了個7,壓低聲音說:“年薪還是小數(shù)目,他年底還拿陸氏分紅,你死心吧,挖不來?!?/br>
    喬以溪很是惋惜,又看向不遠(yuǎn)處在處理事情的晏鶴清,語氣里滿滿的羨慕,“晏鶴清也是人才,也被陸凜帶回家了?!闭f著瞪謝昀杰一眼,“你學(xué)學(xué)你朋友,多會找人,難怪陸氏發(fā)展那么迅速。”

    謝昀杰臉不紅氣不喘,小聲和她咬耳朵,“我這不是找到你了?!?/br>
    喬以溪噗嗤樂了。

    楚子鈺還要去找陸如嬋聊天,也懶得當(dāng)謝喬夫婦的電燈泡,提著給陸如嬋的禮物進(jìn)別墅了。

    謝昀杰和喬以溪還不想休息,就溜達(dá)著去海邊散步了。

    另一邊,晏鶴清和策劃溝通完明天婚禮的細(xì)節(jié),和陸凜去見陸如嬋了。

    楚子鈺也還在,四人又聊了會兒天,晏鶴清注意到陸如嬋頻頻走神,知道她有話要和陸凜說,找理由帶走了楚子鈺。

    等房間只剩陸凜,陸如嬋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你爸你哥明天來嗎?”

    陸凜沒有隱瞞,“沒請他們?!?/br>
    沒想到陸如嬋就如釋重負(fù)松了口氣,笑著說:“那就好,我實在不愿意你爸來,這次不邀請他觀禮,他頂多氣一陣子,他來了,你們或許要郁悶一輩子?!?/br>
    陸凜蹲下,他幫陸如嬋按著膝蓋,“媽,舉行完婚禮,你繼續(xù)留這兒靜養(yǎng)行嗎?等你待膩我再接你回去。”

    陸如嬋滿口答應(yīng),她抬手摸著陸凜的頭頂,慈愛說:“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mama永遠(yuǎn)支持你?!?/br>
    又說:“還有鶴清,他是你最重要的人,就是mama最重要的人。我看得出他經(jīng)歷過不少事,他沒有家人,沒有后盾,我們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以后你得好好照顧他,保護(hù)好他,不要讓他再受委屈?!?/br>
    陸凜上樓回房間,晏鶴清在看書,他過去坐下,抱著人一邊看書,一邊轉(zhuǎn)述了陸如嬋的話。

    晏鶴清半晌沒動靜,陸凜低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他眼睛紅得厲害,陸凜轉(zhuǎn)人過來,輕輕吻了下他眼角,笑著說:“哭壞眼睛,明天婚禮就不漂亮了?!?/br>
    晏鶴清不想哭,只是陸如嬋的話太過溫暖,他難以控制住,他干脆埋進(jìn)陸凜懷里,“明天婚禮結(jié)束,我們出海釣魚吧?!?/br>
    他聲音很輕,“就我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