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痛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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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玥:“有你這個如來佛在,誰能反了天?” 顧煙茹挺受用,還說去了湖市請她吃飯。 后來這頓飯也沒吃上, 因為湖市校方很熱情, 不僅包了她們的飯, 在交流會后還盡地主之誼請她們出去玩兒。 去的是一新開的馬場,那馬場設施完善,裝備也挺全。 盡管他們已安排好引導新手的專業(yè)人士,在更衣室換衣服的章玥還是有點兒緊張。 她問隔壁的顧煙茹:“顧老師你會騎馬嗎?” 顧煙茹說:“會一點兒,我爸以前搞旅游的,我小時候在他租的那片草地上學過一點兒,但那草地很小,都是玩兒,沒這個專業(yè)?!?/br> 章玥把白襯扎進套了掐腰小馬甲的褲腰里,又去換鞋,但那鞋碼偏小。 顧煙茹已經換好衣服,說去外間幫她重拿一雙。 她就在深棕色木板圍起來的隔間等著,過了會兒人回來了。 “你還挺快。”她說,“我以前穿三七的,這兩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腳還長了一碼,得穿三八,但身高沒變,光長腳不長個兒,我都害怕明年躥到三九去了?!?/br> 隔間外沒回應。 “顧老師?” 依然沒回應。 她以為剛才是錯覺。 沒過一會兒,又有人進來了。 這回她確認了腳步聲才開口:“顧老師是你嗎?” 只聽那腳步越來越近,就見門板下方的懸空處出現一只手,那只手往地上放了一雙靴子。 雖然只有一瞬,但她極快認出那是只男人的手。 她心中一咯噔,理好了衣服,“砰”地打開門:“你干嘛?” 已經走到門口的男人怔了怔,轉頭帶著點兒痞氣看著她:“中午吃的喇叭?嗓門那么大?!?/br> 簡昆穿著白襯黑褲,手里閑閑地拿著一頂黑色頭盔。 “你怎么在這兒?”章玥意外極了,“你跟蹤我?” 簡昆詫異地抬了抬眉:“跟蹤你干嘛?”他倚著入口的墻壁,就著手里的頭盔指指另一邊的男更衣室,“我等人。剛在外面就看見你了,沒機會打招呼,進來又碰巧聽見你說話,就順便幫你拿了鞋?!?/br> 他說著一笑:“光長腳不長個兒?” 章玥沒理他。 “你這個兒也不低,正好?!彼终f。 剛說完就有三五個人沖進來,是顧煙茹和幾個馬場的員工,都因章玥循聲而來的,問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恰逢男更衣室有人往外走,簡昆看了一眼,手指靈活一轉,把那頂頭盔規(guī)規(guī)矩矩端在手里,沖章玥揚起個笑:“防范意識有所提高,不錯?!?/br> 章玥想起他拿梯子砸陳蔚藍的往事,一顆心似被拉扯的弦,扯出柔軟又酸澀的復雜感。 他隨那個換好服裝的男人走了出去。 章玥和沖進來的人解釋是誤會一場。 顧煙茹看了看簡昆的背影問她:“這誰啊,你朋友?”又說,“你怎么沒說你帶朋友來?” 章玥:“碰巧遇見的?!?/br> “在這兒遇見?” “嗯?!?/br> “這也太巧了。”顧煙茹說,“你這朋友很帥啊?!?/br> 她倆隨后出去,入眼是白色矮欄圍成的圈,圈內綠草并不茂盛,甚至露出貧瘠的土,最右邊的欄桿有一出口,出口往外才通向更闊的草場。 顧煙茹往遮陰棚下看了看:“你朋友帥是挺帥,人不怎么樣,都不理你?!?/br> 章玥抬眼,看見簡昆在遮陰棚的支撐桿旁邊站著,手里還端正地拿著那頂帽子,在他前面半米遠的位置站著剛才從更衣室出來的男人,那人挺有氣派,正和另一個年紀相仿的人聊著天。 他不是來騎馬,是來辦事兒的,她想。 簡昆的確是來辦事兒的,因為博信老總始終拒見,合作的事兒被耽擱下來。 他思來想去只好轉移重心,先去打探對家去了。這天又得到消息,說是博信老總要去湖市出差幾天。 他叫劉巖繼續(xù)打探,獨自跟來了湖市。 但效果并不理想,那老總不怎么理他,也不接他準備好的帽子。恰逢馬場員工牽來兩匹馬,老總和朋友相談甚歡,一人一匹騎上去,直往欄桿外的方向走了,像沒看見他似的。 顧煙茹已被馴馬師帶上走了。 簡昆像轉球一樣轉了一下手里的馬術帽,再帽沿向內用胳膊半扣在腰間。 他朝章玥走近,抬下巴指指旁邊的馬:“請吧公主?!?/br> 章玥于是在他的協助下上了馬。 他走在前面牽著繩子。 章玥居高臨下看了看他的后腦勺:“你來干嘛的?” 簡昆頭也不回:“牽馬啊?!?/br> “我不是說這?!闭芦h沖著欄桿外,“人都走了你怎么不跟上去?” 他在太陽下瞇了瞇眼睛:“出來再說吧?!?/br> 她又問:“你會騎嗎?” “我哪會這玩意兒?!?/br> 他牽著馬繩繞圈子徐徐走著。 章玥仍然有點兒緊張,小腿繃緊/夾/著馬肚,那馬兒不適,來回地跺。 另一位馴馬師看見了,立即喊停。簡昆倒是停下了,章玥更緊張了,剎那間那馬兒也變得焦躁,不管不顧揚起了前蹄。 盡管因為馴馬師的及時解救章玥沒能摔下來,但簡昆因為躲避踏下來的馬蹄往旁邊一閃,馬蹄是躲過了,沒防著身后的欄桿,他猛地翻出去,磕破了腿也扭傷了腰。 腰傷還不小,躺那兒老半天不能動,馬場立即打120送他去醫(yī)院做了核磁共振。 在急診室等結果時,剛拿來外傷藥的護士被隔壁輸液室的患者不停呼喚。 章玥從醫(yī)用托盤上拿了藥水和棉棒:“我來吧。” 護士看了看簡昆腿上擦破皮的傷:“那你給他上吧,有事兒叫我啊?!?/br> 章玥說行,轉頭走向平躺在檢查床上的簡昆。 馬場的欄桿并不高,但他后仰著翻的,非但姿勢不帥還刮破了褲子,那褲子沿大腿撕裂一道指頭長的縫。 要命的是為方便上藥,護士還以撕裂的縫為直徑剪出個空心圓,圓里袒/露著他赤/裸/裸的rou。 他挺尷尬,章玥轉過身時他更尷尬了,假裝頭頂的燈光刺眼,拿胳膊枕在腦門上擋住臉。 章玥看了他一眼,忽然很想笑。 “冤不冤吧?!彼S持那個姿勢道,“你一騎馬的沒事兒,我一牽馬的摔廢了?!?/br> 章玥頓了一下:“很痛嗎?” “痛啊。”他說,“痛死了?!?/br> 說完腿上一陣冰涼,他沒防備,因這突如其來抖了一下。 章玥:“別動?!?/br> 她在給他上藥。 “牽馬和騎馬都是有技巧的,咱倆一個不會牽一個不會騎,不是你摔就是我摔。”她又說。 “那還是我摔吧?!彼f,“比起美救英雄,我更喜歡英雄救美?!?/br> 這事故沒能避免是因為倆人碰面時重點都在對方身上,面對馬反而心不在焉了。 但這會兒比起心不在焉,簡昆已經屏氣凝神,除了藥水的冰涼觸感,她的手掌邊緣正以略低于他的體溫時不時碰著他的大腿。 她動作生疏,無意識的“蜻蜓點水”像勾動柳芽的春風,那忽近忽遠的撩/撥滋生出心癢難耐的煎熬感。 簡昆在這心跳加速的煎熬中松開胳膊看了一眼,看見她低扎的馬尾秀美的臉,靈巧的耳朵掛著一層薄紅,整個人都依著他的大腿一側,似乎連她噴出來的輕薄呼吸都離自己極近。 他腹/部涌/上熱意,終于在窘事發(fā)生前先一步坐起來,但因為腰傷也沒能坐起來,反把醫(yī)生和章玥嚇一跳。 那醫(yī)生正往電腦上打字,朝他抬起胳膊連說了好幾聲別動。 章玥又扶他躺平:“你干嘛?不要命了?” “忘了?!彼α诵?,順著檢查床緩慢屈起一條腿,問她,“我要是廢了,你管我嗎?” 章玥看了看他屈起來的腿:“廢了還能抬起來?” 他掛著個痞里痞氣的笑,拍了拍平躺的那條腿:“可能廢的是這邊?!?/br> 章玥這就知道他沒什么事兒。 等檢查結果出來,他果然沒什么事兒,屬于肌rou挫傷。 醫(yī)生建議先冰敷再上藥,他可算是找到完美的救贖,直嚷嚷著疼得厲害,要求現場冰敷。 當冰袋貼上后腰時,涼意鉆進毛孔,沸騰的血液徹底冷靜下來,他終于松了口氣。 章玥不解:“你怎么還變脆弱了?” 以前他的胳膊和腿上多的是比這嚴重的傷,都沒見他皺過眉,如今連肌rou挫傷都得嘆氣了。 “腰不一樣?!彼麚Q了姿勢/趴在檢查床上甕聲甕氣地說。 章玥:“哪兒不一樣?” “腰特別重要?!?/br> “哪兒不重要?” “男人的腰不能廢?!彼统恋恼Z氣透著堅決。 話題隱約朝著不太妙的方向去了,章玥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