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臺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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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他計較這些?禮制,是為了維護皇室威嚴(yán)。 婚后,他將數(shù)不盡的金銀美玉、珍奇珠寶,如山一般捧到她的面前,自以為能以此哄她歡心。 可是,她其實并不在意這些金銀珠寶,不在乎這避諱的榮寵。 他的皇后,其實就是個單純美麗的小姑娘,沒有什么高深心機,給一點兒寵愛就會滿心歡喜,本不值得他如此提防。 蕭昱又吩咐道:“梁時,派人排查各處宮門、殿閣、亭臺有無犯皇后名諱之處,只修改宮中犯諱之處即可?!?/br> “是?!绷簳r松了口氣,立刻吩咐內(nèi)監(jiān)去辦。 眾人再度往山下走著,蕭昱親手?撐著傘,半擁著魏云卿,為她遮雨。 吳妙英跟在二人身后,看著這一幕。 天子手?中的傘,幾乎整個都遮到了皇后的頭頂,唯恐她沾染一絲風(fēng)雨,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頭頂,已經(jīng)被吹濕半邊。 那樣下意識的寵愛,騙不了人。 曾經(jīng),她也這樣為齊王撐傘,將整個?傘都偏向她的小殿下?身邊,哪怕自己已被風(fēng)雨濕透也沒有半分怨言,她只想保護他風(fēng)雨不沾身。 被偏愛的人,永遠(yuǎn)不會注意到那?個給他撐傘的人早已是滿身風(fēng)雨。 她悄悄對?梁時道:“你去給陛下?lián)我粨蝹??!?/br> 梁時這才察覺天子半邊鬢發(fā)已沾染風(fēng)雨,暗嘆自己失職,不若吳妙英心細(xì),連忙將傘舉到天子頭頂。 魏云卿閑步慢行,一路上?都興致昂揚地跟蕭昱分享著今日的事。 宮里如今只有她和蕭昱兩個?主?子,沒有什么需要她cao心的事情,朝廷也沒有安排需要皇后出席的儀式。 她入宮以來,不是陪天子閑游,就是自己找些事打發(fā)時光,這皇后,做的也算從容自在。 “我采了很多的杏花,等回去清洗干凈,配上?糯米,釀成杏花酒,下?個?月便能飲上?了?!?/br> “你喜歡飲酒?” 魏云卿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道:“我酒量很好?,都是跟著舅舅練出來的?!?/br> 說?完,便連忙懊悔地輕掩上了口。 魏國推崇名士風(fēng)度,名士不需奇才,但要能痛飲酒,可這是對男子的要求。 她是女子,應(yīng)該矜持羞訥,怎能做豪飲狀?有好酒量? 天子若問起,她難道要說是因為她小時候經(jīng)常跟著舅舅走街串巷,與人斗酒練出來的酒量嗎? 不行,不行,在天子心里,她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淑女。 連忙又改口道:“我酒量不好?,我剛才是胡說?的?!?/br> 蕭昱嘴角噙著笑,她似乎有些太謹(jǐn)慎了。 魏云卿以為他不信,又連忙拉著他胳膊,連連搖頭認(rèn)真解釋著,“我說?的是真的,我酒量真的不好?,喝一點兒就醉了?!?/br> 說?著,還故意做出個醉酒的姿勢,誰知腳下?一個?不穩(wěn),木屐的木齒就不慎卡在了石階邊緣,整個?身子瞬間便向前撲去。 蕭昱眼急手?快,連忙伸臂攬住她的腰和手臂,將魏云卿整個?圈入懷中。 傘從天子掌中脫落,在地上?打著圈,沿著石階層層墜落,雨打在二人發(fā)梢、臉上,草木蒸騰的霧氣彌漫在他們周圍。 內(nèi)侍上?前,將傘撐在帝后頭頂。 魏云卿手抵在蕭昱胸膛,二人四目相對?著。 細(xì)雨斜打在她的身上,皓腕凝結(jié)了一層雨水,匯聚成滴,落在天子胸襟,她微微抓著他的外袍,聽著彼此撲通的心跳。 她的木屐已經(jīng)從腳上?脫落,吳妙英將傘遞給宮人撐著,蹲下身子撿起木屐要給魏云卿穿上?。 “不必穿了。” 蕭昱低眸看著皇后光潔的玉足,崴腳后,那?嬌白圓潤的跗骨已經(jīng)紅了一片,腳面也被雨水打濕,凝聚著一層水珠。 他半俯下?身子,回頭看著她道:“卿卿,上?來?!?/br> 魏云卿心中一震。 天子折腰,跟隨的宮人內(nèi)監(jiān)們大驚,立刻伏地紛紛跪倒。 無一人敢立的比天子高。 “陛下?,我自己可以走?!彼裏o措道。 “上來。”蕭昱說著,語氣溫柔平靜,“聽?話?!?/br> “我很重?!蔽涸魄溥t疑著,那?可是天子,她怎么能讓他屈膝折腰背自己? “我背的動?!笔掙趴粗?,道:“難道,你要一直在這兒淋雨嗎?” 魏云卿抿唇,看了一眼周圍跪倒一片的內(nèi)侍,山路雨水泥濘,斜風(fēng)細(xì)雨不斷,內(nèi)侍宮人們跪在雨水中,身上早已被污泥雨水濕透。 她糾結(jié)著、遲疑著緩緩趴到了蕭昱背上?,手?臂摟著他的脖子。 溫香嬌軟貼上脊背,蕭昱嘴角微微一動?,手?掌托住她的腿,直起身,將人背起。 內(nèi)侍們陸續(xù)而起,將傘撐在帝后頭頂。 魏云卿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衣袍微微潮濕,濕濕涼涼的,二人身體的溫度,就這樣隔著幾層濕冷的衣物糾纏。 她攏緊了手?臂,把臉埋在他的頸彎,溫?zé)岬暮粑M繞在他耳邊,低喃道:“我都說?了我很重,陛下把我放下來吧?!?/br> “不放?!比缣m的氣息撥動?著蕭昱心神,托著魏云卿雙腿的手?,反倒又往她大腿內(nèi)側(cè)扣緊了幾分,“卿卿一點兒都不重。” 似是觸動了她腿上的敏感,女子微不可查地輕嚶了一聲,雙腿微微夾緊了他的腰背。 魏云卿的裙擺已被打濕,絲帛緊貼在光潔如玉的小腿上?,勾勒出小腿纖細(xì)曼妙的曲線,嬌白的小腳在天子身前晃動。 蕭昱微瞄了一眼,她的腳趾微微蜷縮在一起,像一顆顆潔白的蓮子,似是為光著腳而難為情。 她很瘦,但是瘦而不露骨,她很輕,在他背上?趴著,他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伏在他背上?的嬌軀,無有一處不柔軟,隔著薄薄的衣袍,他似乎都可以感受到背上那兩團圓潤飽滿是多么綿軟。 一滴不知是雨還是汗的水滴從臉上?滑落,皇后微涼的手?指溫柔地滑過天子的額頭,為他拂去風(fēng)雨。 蕭昱恍然回神,讓自己冷靜。 * 蕭昱并未返回式乾殿,而是帶魏云卿就近停在了飛仙閣。 魏云卿光腳踩在木地板上?,曳地的裙擺早已濕透,在地板上?拖行出水跡。 宮人和內(nèi)侍提來溫水,分別服侍帝后清洗,換上?干凈的衣袍。 更?衣后,帝后一起登上了那足以容納五六人平躺的寬榻。 玩鬧了一天,魏云卿也有些?累了,一沾染溫暖舒適的床榻,她便絲毫不顧形象,以最放松的姿態(tài),從容斜倚在憑欄上?,聽?著窗外雨打竹葉之聲。 蕭昱提前安排好的宮人,早已將酒食送至飛仙閣,此時正陸續(xù)而入,將酒食依次擺放于案上?。 蕭昱斟了杯溫酒,遞給她道:“先喝口酒暖暖身子。” 魏云卿支起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腹中一團熱火漸漸燃了起來,她的眼梢不多時便染上了一抹紅。 “卿卿,吃飯了。”蕭昱把碗筷給她放好。 酒意上?涌,魏云卿愈覺困乏,微闔眼眸,側(cè)身支頭,含糊道:“好。” 卻只聞應(yīng)答之聲,不見?美人兒起身。 “先吃飯,再休息。”蕭昱柔聲勸著。 魏云卿不為所?動?。 蕭昱看著那一動不動,縮在榻上?的窈窕身影,也沒了吃飯的興致,他輕輕挪動?身子,向她靠近。 窗外雨聲潺潺,竹葉沙沙作響。 魏云卿絲毫沒有意識到蕭昱的靠近,依然悠閑地微閉著眼睛休憩。 蕭昱若有所思地看著皇后安靜的睡顏,幾縷發(fā)絲貼在了她微微酡紅的臉上?,他輕輕為她撥開?,看著女子嬌憨美艷的小臉,微涼的手指在她面頰上輕輕撫著。 然后,蕭昱扶著她的肩膀,強行扭過她側(cè)倚的身子,讓她動?彈不得,面對?著自己,身子高大的陰影,如玉山傾倒,覆蓋上了女子的嬌軀。 背部在床欄上?咯得生疼,不舒服的姿勢,迫使魏云卿不情不愿地扭過頭,睜開?了眼。 天子平靜俊秀的容顏乍然入眼—— 蕭昱專注地凝視著她,他的眼睛明亮深沉,燭火在他的瞳孔跳躍,倒映出魏云卿微微錯愕的臉。 四目相對?,眼波流轉(zhuǎn),二人曖昧的姿勢,讓魏云卿心中莫名一亂,她手?掌撐著榻,雙腿也微微蜷縮了起來。 天子的手臂堅實有力,她被圈禁其間,如同被禁錮的小獸,不得動?彈。 蕭昱低頭看著她那飽滿嫣紅的唇瓣上殘留的酒漬,眼梢楚楚動?人的潮紅,認(rèn)真問她—— “你要在這里睡嗎?” 魏云卿身上微微不自在起來,腦子也清醒了幾分,這是天子的別寢,她怎么能在這里睡呢? 她好像有些忘形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在蕭昱面前如此放松,把先前的謹(jǐn)慎、規(guī)矩、禮儀全忘了。 女子嬌艷的唇瓣微啟,“我……” 蕭昱專注地看著那?抹紅,那?嬌唇才啟,他便低頭,欺唇而上?,品嘗著女子嘴角殘留的酒液。 魏云卿腦中“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天子一點一點吻走了她嘴角的殘酒,卻怎么都打不開?她倔強的唇齒。 此刻,他沒有再度命令她“張嘴”,而是用?手?臂緩緩摟住她的腰,腰腹相抵,貼在了一起。 魏云卿腰后突然中空,窗外的冷風(fēng)颼颼往腰間鉆入,心口好?像被人揪住,脊背發(fā)涼,全身僵硬。 二人之間安靜的只能聽到窗外竹葉婆娑之聲。 她下?意識伸出手?,抵在蕭昱胸口,她沒有張嘴,而是偏過了頭,身子已有幾分癱軟。 蕭昱的唇上?落空,滑到了她耳后,他緩緩抬起頭,眼中染上了一層濃重的暗色,他問她—— “要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