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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230節(jié)

    白不凡冷笑,一刀刺下,將松大寶的大腿刺穿。

    松大寶發(fā)出一聲哀嚎。

    大腿上,鮮血如柱。

    白不凡又將匕首橫在他頸間,道,“你再威脅我試試?”

    松三娘見兒子被擒,自己的金蠶絲變成了一團(tuán)亂麻,根本無法救人,只得松開手,道:“少俠,有話好好說!”

    形勢(shì)頓時(shí)逆轉(zhuǎn)。

    白不凡道,“現(xiàn)在知道錯(cuò)了?”

    松三娘道,“只要?jiǎng)e傷大寶,什么都聽你的?!?/br>
    “跪下!”

    松三娘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可松大寶在他手中,也不敢造次,只得跪下道,“少俠,一場(chǎng)誤會(huì)!”

    “誤會(huì)?哼!”白不凡此刻下身還痛不欲生,哪里肯聽他解釋,又指松三爺?shù)?,“你也跪下?!?/br>
    松三爺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

    松三娘道,“家里的,你還愣著干嘛?不想要你兒子命了?”

    松三爺陰yindao,“他是我兒子?”

    “不是你的,難道是我跟狗生的?”

    “那也未必!”

    松三娘聞言,怒道,“好啊,姓常的,老娘跟了你一輩子,放著大好日子不過,跟你在這種破地方干殺人的營生,沒想到到頭來,你竟如此絕情,你個(gè)殺千刀的,忘恩負(fù)義之輩!”

    松三爺冷笑道,“老子當(dāng)年也是一表人才,怎得生了個(gè)兒子,黃毛碧眼,智若愚童,身體發(fā)膚、五官,可有一樣隨我?這你怎么解釋?”

    松三娘道,“你可聽過一個(gè)詞兒,叫基因突變?”

    “沒聽過?!?/br>
    松三娘問,“你懷疑我偷人?”

    松三爺?shù)?,“這還用懷疑了?我出門買個(gè)菜,都能碰到十個(gè)cao過你的男人!”

    “那你之前為何不說?”

    松三爺?shù)?,“這些年我處處忍讓,是為了躲避仇家,還有用得著你的地方,如今我的天絕刀法已練成第十重,再也不用東躲西藏,忍氣吞聲!”

    姓常?

    天絕刀法?

    范小刀立刻想起一人,驚道,“你是邪刀常青峰?”

    當(dāng)年宋金剛點(diǎn)評(píng)天下刀道,曾說過天下刀宗,有三大宗師,其中邪刀常青峰便是其中之一,他曾是一枝花手下的闖將,殺人無數(shù),更以天絕刀法,名震關(guān)宇內(nèi)外。

    正邪一戰(zhàn),他曾敗給宋金剛后,境界大跌,從此后便銷聲匿跡,沒想到竟躲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開起了黑店!

    松三爺聞言一愣,“想不到二十多年,還有人記得我常某人,我雖不在江湖,江湖上卻依舊有我的傳說?!?/br>
    松三娘聽罷,竟然害怕的渾身顫抖,說話也咬字不清,“天絕刀法第十重?絕情滅性?”

    第254章 閉上眼就是天黑

    范小刀雖不知天絕刀法到底威力如何,但是松三娘的反應(yīng),并不是一個(gè)好的兆頭。一個(gè)連自己妻子都要害怕的人,絕對(duì)有問題。

    松三娘道:“好歹也是夫妻一場(chǎng),看在相處二十多年的份上,你救我們一次!”

    常青峰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剁刀脫手而出,徑直向白不凡飛了過去,白不凡見狀,將松大寶向前一推,迎了上去。

    一聲凄厲的慘叫,在大堂響起。

    松大寶的另一只手臂,被齊齊切斷。此刻,他渾身是血,已失去理智,掙開白不凡,痛得在大堂內(nèi)橫沖直撞,撞倒了柜臺(tái),還有幾張桌椅,,喊道,“阿娘!”

    松三娘大叫:“不要!”

    但已經(jīng)遲了。

    房間內(nèi)滿是金蠶絲線,松大寶身體撞在一根金線,整個(gè)人被攔腰切斷,雙腳向前跑出三四步,上半身卻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片血腥。

    松三娘道,“你害死了大寶!”

    常青峰道,“他明明是被你金蠶絲弄死,怎么卻怪在我頭上?”

    松三娘道,“我跟你拼了!”

    雙手猛然一收。

    金蠶絲被范小刀纏在了大堂之內(nèi),這一收之力,竟將幾根支撐柱子割斷,客棧大堂失去了支撐,房頂瓦片跌落,整個(gè)打聽隨時(shí)有塌陷的風(fēng)險(xiǎn)。

    柳飄飄、白不凡見狀,連忙閃身,逃回到院中。

    徐妙子卻嚇傻了,眼見一根柱子倒掉,向她砸了過來,范小刀閃身來她面前,拉起她一只手,猛然提器,縱身躍入了院中。

    數(shù)十根金絲,射向了常青峰。

    常青峰雙足站立,絲毫不為所動(dòng),待金絲抵至近前之時(shí),邪刀劈出。

    轟??!

    整個(gè)客棧轟然倒塌,將兩人埋在了廢墟之中。

    徐妙子道,“好險(xiǎn)?!?/br>
    柳飄飄也心有余悸,“結(jié)束了嗎?”

    范小刀搖頭道,“并沒有。”

    果然,廢墟中,一塊石板動(dòng)了動(dòng),邪刀常青峰,推開身上壓著的石板,緩緩站起身來。他身上有七八個(gè)血洞,正在向外滲血。

    松三娘已經(jīng)死了。

    她痛失兒子,耗盡全部真氣,想要與常青峰同歸于盡。

    常青峰終究是技高一籌。

    白不凡道,“這樣也沒死?”

    常青峰不但沒死,松三娘與松大寶的死,讓他徹底滅絕了人性,這也正是天絕刀法第十重的奧義所在,拋棄至親,殺死骨rou,就連畜生也不會(huì)做的事,他卻做了。

    常青峰冷冷望著眾人,道:“你們,都死!”

    這時(shí),外面?zhèn)鱽硪魂囁实男β暋?/br>
    “二十年不見,你還是那一副臭脾氣!”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落在常青峰耳中,卻如催命符一般,他放下手中刀,望著聲音來的方向。那聲音越來越近,待最后一個(gè)字時(shí),一名中年人,落在了院中。

    此人中等身材,相貌清癯,一襲青色儒衫,手中拿著一柄折扇,長得英俊瀟灑,身上帶著一股儒生一起,若非展露出來的絕世輕功,根本無法讓人想到此人竟是能讓邪刀震懾的高手。

    “常護(hù)法!”

    常青峰愕然道:“夜王?”

    范小刀也暗驚,此人就是夜王朱典,與鬼王厲支山齊名的三大魔頭之一?心中大呼不妙,一個(gè)邪刀常青峰,他已不是對(duì)手,此刻多了一個(gè)夜王,那幾乎毫無勝算。

    夜王打量他一番,道:“沒想到,你竟練成天絕刀法第十重,真是可喜可賀?!庇盅a(bǔ)充了一句,“這樣殺你的時(shí)候,也不至于太無聊?!?/br>
    邪刀常青峰道,“我先宰了這幾個(gè)小子,然后再跟你算賬!”

    原來邪刀與夜王之間也有恩怨,魔教當(dāng)年雖然勢(shì)力強(qiáng)大,連中原武林都不是對(duì)手,最后卻敗在了內(nèi)亂之上,看來并不是一句虛言。

    夜王搖頭,指著范小刀、徐妙子道,“這兩人,不能死?!?/br>
    “為何?”

    夜王道,“這位小友,重傷了鬼王,也算是幫了我一個(gè)大忙。至于這女娃嘛……”他目光變得溫柔起來,看得徐妙子渾身不自在,良久說了一句,“你娘,她還好嗎?”

    徐妙子覺得奇怪,道:“我娘在我三歲時(shí),就已過世了!”

    此言一出,夜王渾身一震,“她怎么死的?”

    “聽我爹說,是癆病,咳血而死?!?/br>
    夜王聞言,轉(zhuǎn)過身去,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他長嘆一聲,“說到底,還是我害死了她!”

    “你認(rèn)識(shí)我娘?”

    夜王嘴唇微動(dòng),欲言卻始終沒有開口,望著當(dāng)年曾讓他魂?duì)繅?mèng)繞的故人之女,此時(shí)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傾國傾城,也算是一種慰藉。

    那不如,沉默吧!

    邪刀常青峰道,“人,我殺定了,我本來就沒有義務(wù)聽你的?!?/br>
    夜王傲然道:“那就手下見真章吧!”

    常青峰道,“夜王朱典,號(hào)稱黑夜之中,天下無敵,所以當(dāng)年你武功排名教內(nèi)第二,我當(dāng)年天絕刀法未成,如今倒想要領(lǐng)教一下,看看白天的夜王,是否也如傳說中的那般厲害!”

    黑夜無敵,夜王朱典。

    當(dāng)年正邪之戰(zhàn),數(shù)百名高手,圍攻魔教,一旦夜色降臨,夜王朱典,便如死神降臨。他的武功,自成一派,據(jù)說能借助黑夜遁形,還能引星辰之力為己用,成為當(dāng)年無數(shù)英雄豪杰的心頭噩夢(mèng)。

    至于白天,從未有人見過他出手。

    甚至有人說,他白天根本不會(huì)武功。

    常青峰催動(dòng)刀勁,一股寂滅之意,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彌漫開來。

    范小刀等人見狀,感受到這個(gè)邪魅之力,紛紛向外退去,將院落戰(zhàn)場(chǎng),留給了兩人。夜王食指中指微攏,臉上露出一副悲憫之心。

    “臥薪嘗膽二十載,一朝練成天絕刀。死了有些可惜。”

    常青峰道,“若是夜晚,我興許有些忌憚,可現(xiàn)在,我有十成把握,能取你性命?!?/br>
    “有句話,不知你有沒有聽過?!?/br>
    “什么?”

    夜王道,“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說罷,他閉上了眼睛,雙指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