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捕快那些年 第4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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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紅綃道:“夜雨樓在京城有十八處據(jù)點,但這些都是明面上的,除此之外,還有三處暗樁,以防萬一,我之前在京城出過任務(wù),所以知道這些。你若想幫她,我可以帶路?!?/br> 范小刀道:“為何要幫她?夜了,隨我回去睡覺!” 拉著手,頭也不回的向家中走去。 第471章 太子道歉 第二日,范小刀來到江湖司報到,算是正式走馬上任了。 之前他曾在江湖司中干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時是在籌備武林大會,推出江湖新政,改革各大門派,當(dāng)時還是太子朱延統(tǒng)領(lǐng)六扇門,不過,最后的結(jié)果,卻不怎么理想,不但沒有達到預(yù)期,反而給李覺非以可乘之機,造出了夜雨樓這種失去控制的龐然大物。 江湖司,顧名思義,就是管理江湖門派的衙門,江湖上所有門派的設(shè)立、登記、備案、審核和管理,都在江湖司及其下屬職能部門,同時又管理武林聯(lián)合理事會,還有調(diào)停江湖糾紛的職能。 江湖司,隸屬于六扇門,但卻有相對來說比較獨立。整體來說,范小刀這個提司當(dāng)?shù)暮芮彘e。江湖司雖然設(shè)立了很久,但整體來說,對江湖門派的管理還處于一種相對松散的狀態(tài)。 江湖門派,打打殺殺,要備案? 老子混個江湖,還要具有從業(yè)資格? 開什么玩笑! 如今的江湖司,對整個江湖并沒有太強的約束性,不過,對某些特定行業(yè),卻又是必不可少的,比如武館開山立派、招收學(xué)徒,比如鏢局押運貨物,再比如漕幫、大江幫等物流幫派,有個統(tǒng)一的管理,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江湖司共有二十余人,在六扇門中屬于不大不小的衙司,由于大部分人都認(rèn)識,范小刀簡單開了個會議,就放任眾人自己安排了。眾人一見,現(xiàn)在的提司這么好說話,于是稱贊幾句,繼續(xù)摸魚去了。 范小刀對江湖司并沒有什么打算。 雖然諸葛賢余讓他想辦法推進江湖新政,又然他著手處理好夜雨樓的歷史遺留問題,但對范小刀來說,目前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寒毒。 想辦法活下來,才是第一要事。 圣典那夜,他身體的異樣,雖然封鎖了消息,但是也有一些流言傳開來。 范小刀不懼流言,但他怕死。 以前寒毒,每月發(fā)作一次,可是,最近這段時間,發(fā)作的間隔越來越短,導(dǎo)致有時候都忘記帶丹藥。 如果再發(fā)作幾次的話,他真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 至于江湖司嘛,隨他而去吧! 若是以前,范小刀還想著,依靠自己手中的力量,來踐行加入六扇門時的誓言,可是兩年多來,他經(jīng)歷的那些案件,讓他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圣典過后,范小刀甚至萌生過退意,他要為自己著想! 才坐下泡了壺茶,有人送來請?zhí)?,說太子朱延想要見他。 圣典之后,他還沒有跟朱延交流過。 以前,兩人并肩作戰(zhàn),同甘共苦,還算是朋友,可是圣典之后,他的身份挑明,對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而這位大哥,還曾經(jīng)算計過自己,說實話,他不太想跟朱延見面。 不過想了想,這件事早晚要面對,于是答應(yīng)赴約。 當(dāng)天下午,范小刀來到了東宮。 數(shù)日前,陛下頒布詔書,讓太子監(jiān)國,自己又住進了西苑,開始了修仙大計,算是當(dāng)上了甩手掌柜。 如今太子府上,人滿為患,前來議事的朝臣,絡(luò)繹不絕。 允才將他迎入偏廳內(nèi)。 里面坐著的,還有七八位朝臣,其中有幾個曾在皇宮夜宴上見過,其中官職最高的是新任的大理寺卿杜進良,當(dāng)初,因為孫夢舞還有江南鑄幣局的案子,他與杜進良打過幾次交道,雙方對彼此的印象還算不錯,雖沒有私交,但并不妨礙彼此的欣賞。 杜進良看到范小刀進來,連忙起身,“原來是安樂伯!” 范小刀笑了笑,“杜大人,叫我小刀或范捕頭就行,喊安樂伯,我聽著都像是在叫別人?!?/br> 兩人哈哈大笑。 其余人看到頂頭上司起身,自己也跟著起來。 范小刀跟他們一一打招呼。 他現(xiàn)在有了爵位,又有準(zhǔn)皇子身份,在京城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面見太子,要在偏廳排隊。排隊也要有規(guī)矩。職級越高,越往前。級別相同,先到先見。 范小刀一來,其余人很主動的將靠前的位子讓了出來,杜進良本來坐在首位,直接把范小刀拉過來,“范捕頭,你坐我這里!” 范小刀擺手,“那怎么好意思?” 杜進良一把將他按在座位上。 還有幾個是生面孔,應(yīng)該是剛從地方調(diào)任到京城官員,品秩也在四五品之間,但看著這個品秩不高的年輕人,跟他們的頂頭上司閑聊、談笑風(fēng)生,也摸不清形勢,顯得有些拘謹(jǐn)。 這個年輕人是誰啊,看衣著應(yīng)該是哪個衙門的官吏吧,怎么杜寺丞跟他如此客氣? 再看其他的幾個侍郎、員外郎,剛才還在高談闊論、談笑風(fēng)生,現(xiàn)在則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個個如老僧入定一般。 他們這些外生官,深知京城水深,初來乍到,就算有千萬抱負(fù),百般能力,也得先夾著尾巴做人。能夠在官場上做到這一級別,個個都是人精,他們辦事能力且不置評論,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卻堪稱一流。 不過,這一等,足足有半個時辰,才得到見朱延的機會。 等他走后,眾人才松了口氣。 一人問道:“先前那人是誰,怎么連杜寺丞都要給他讓位子!” 又一人低聲道:“在京城,有幾個人不能招惹,這就是其中之一。” 范小刀走在路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數(shù)日不見,太子朱延一副形容憔悴的模樣,不是已經(jīng)監(jiān)國了嘛,大權(quán)在握,應(yīng)該風(fēng)光無限才對,怎得比圣典之時,還要疲憊?不過,看到范小刀到來,朱延仍然覺得開心,一拳打在了他肩膀上,“這么多天,也不來看我,還要我派人去請?” 范小刀呵呵一笑,“不是覺得你忙嗎,怎樣,現(xiàn)在當(dāng)了監(jiān)國,感覺如何?” 朱延滿臉愁容,“一片亂象!一團亂麻!一塌糊涂!一言難盡!” 不對啊,這些年來,太子一心想要主持政務(wù),干點實事出來,怎么才接手了幾日,就變得如此消極? 范小刀道:“何出此言?” 朱延將范小刀請到了書房,又讓允才關(guān)上了門,道:“我的好兄弟,實不相瞞,監(jiān)國這個活兒,真不是人當(dāng)?shù)?。每天批不完的奏折,聽不完的奏報,各衙門的人情,都到了我這里,就連內(nèi)閣,也都不票擬,直接將奏折轉(zhuǎn)到我這里。今天南疆叛亂,明日四川水災(zāi),后天福建大旱,天災(zāi)人禍,觸目驚心,各衙門來我這里,就為兩件事,要錢、要官兒!” 范小刀笑道:“這不挺好嗎?都是求你辦事,不用看人臉色?!?/br> 朱延道:“好個屁!問題是,現(xiàn)在國庫里根本沒錢!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現(xiàn)在朝廷戶部的賬上,拿不出五百萬兩銀子!這次查抄太平道觀,你猜從他們那邊查了多少銀兩?三百萬兩!每日那些官員,跟狗皮膏藥似的,把你堵在府中,不見都不行。我終于明白,父皇為何住進西苑,不肯上朝了。” 與其整日跟大臣們推諉扯皮,不如甩手不管。 惹不起,躲得起。 你們狗咬狗,我走修仙路。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這就是當(dāng)今皇帝的當(dāng)政路線。 可是朱延不是皇帝,他心中有理想、有抱負(fù),想要為天下、為百姓做點利國利民的實事,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當(dāng)他想要推行一件事,群臣們跳出來,百般阻撓,這個有困難,那個有難度;當(dāng)他發(fā)一個教令時,馬上就會有幾十封反駁的奏折遞上來,要么是有違祖宗故居,要么再問問陛下的意見? 范小刀道:“陛下不是已經(jīng)放權(quán)了嗎?” 這正是讓朱延頭疼的地方。 “放權(quán)?沒有的事!三品以上大員,還有軍隊的權(quán)力,都在父皇手中,留給我cao作的空間太小了。父皇把我放在這個位子上,還要負(fù)責(zé)給內(nèi)廷搞錢。畢竟,修仙問道,可是十分費錢的事兒?!?/br> 范小刀奇道:“現(xiàn)在他還在修煉長生?” 朱延道:“這件事,他堅持了二十年,又豈會輕易放棄?” 范小刀苦笑道:“你喊我過來,不是為了讓我聽你訴苦吧?” 朱延道:“我找你來,是為了兩件事。第一,圣典那夜的事,我要謝謝你。” “謝我?我可擔(dān)待不起?!?/br> 朱延正色道:“我知道,當(dāng)年棲鳳閣的事,讓你困惑了許久,父皇也一直欠你一個交代。不過,若不是你,那夜我們怕是早已死在了高陽王的手下。” 范小刀微微搖頭。 朱延又繼續(xù)道:“第二,我要向你道歉!” 范小刀猛得一激靈,“道歉?” 朱延道:“不錯。這些年我與姑姑之間,確實有些默契。你也知道,父皇疑心很重,有些事也是做出來給他看的。我們之間內(nèi)斗,也是父皇喜聞樂見。不過,在對于你的事上,我與姑姑之間,還是產(chǎn)生了分歧。” “所以那日鳴翠湖上鬼王要殺的人是我了?” 朱延心中一震,“你知道了?” 范小刀搖了搖頭,“猜的?!?/br> 朱延道:“當(dāng)初,你皇子身份曝光,姑姑覺得你將來會是我的一大威脅,所以動了殺心。我雖然沒有同意,但卻也沒有阻攔,若不是你武功高強,察覺到異樣,怕是已釀成了大禍。這件事后,我跟姑姑大吵了一架,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清掃障礙,誰又料到,她跟高陽王有瓜葛呢?” 事情已過去,再去追究,已變得毫無意義。 他問道:“太平公主,最近如何?” 朱延神色凝重,搖了搖頭,“沒見過她,也不想再聽到她的消息?!?/br> 太子與太平,現(xiàn)在是徹底斷絕了關(guān)系。 太平道觀被查封,太平公主被軟禁在了公主府上,又剝奪了一切的權(quán)力,只保留了個先帝長公主的封號,早已風(fēng)光不再!而且,最近坊間有傳言,有人在菜市口發(fā)現(xiàn)個衣衫華麗的瘋女子,疑似太平公主,也沒有人去求證。 皇家的事,都不是人事兒,少參與為妙! 第472章 江湖恩怨怎能了 朱延嘆了口氣,道:“現(xiàn)如今局勢如此,朝堂動蕩,國庫空虛,從鳳凰嶺一事中北周嘗到了甜頭,如今又在厲兵秣馬,聽說又打起了遼東四郡的主意,西楚軍隊虎視眈眈,想要吞并橫斷山以東的石頭城。現(xiàn)在的大明朝,就如大海中一艘正在漏水的巨船,風(fēng)雨飄搖,可悲地是,明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有沉沒的一日,卻依舊只顧及眼前那點利益,明爭暗斗,我卻無能為力。小刀,你來告訴我該怎么辦?” 范小刀道:“我是一介武夫,治國救世的道理我不懂,但要想管好國家,讓老百姓有飯吃,有房住,有地種,就已足矣。內(nèi)憂不解,何解外患?當(dāng)初,我們在雙龍山,很多兄弟就是因為走投無路,才落草為寇的?!?/br> 有飯吃,有地種。 道理很簡單,可是實踐起來,何其困難? 這是太子朱延的苦惱,卻不是范小刀的困擾。 人世間,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活著,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朱延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對了,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