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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假曖昧在線閱讀 - 第106章

第106章

    齊尋卻把頭壓得更低了。

    “我想要一臺相機?!?/br>
    正是這個契機,才順勢讓齊尋的病情得到了控制。

    齊茗給齊尋買了一臺最新款的索尼相機,齊尋同意了跟心理干預(yù)師會面的請求。

    畢竟不是外國人,語言交流還是困難,齊茗跟父母商量,決定回國尋找國內(nèi)的心理干預(yù)師。

    回國的那天,齊尋給紐約的天空拍了一張照片。

    齊茗坐在一旁,問:“阿尋,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

    齊尋沒有說話,他自顧欣賞著照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飛機最終在上海浦東國際機場落地。

    走出航站樓的時候,齊尋把那張照片遞給了齊茗。

    齊茗接過相機,沒看出所以然,只評價了一句:“拍得真好。”

    然后她得到了齊尋這么久以來的第一次微笑。

    齊尋說“謝謝”。

    最終他們在上海與許醫(yī)生取得了聯(lián)系,齊尋也在國內(nèi)開始接受教育。

    治療過程很漫長,好在齊尋在回國后出乎意料地配合,他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也有所好轉(zhuǎn)。

    但是許醫(yī)生明確告訴齊茗:

    “你弟弟的病是需要進行為期5到10年的治療,甚至更久,在這個階段,你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保證他一切的要求,可以適當(dāng)引導(dǎo)他,但不能讓他再度陷入困境?!?/br>
    齊茗覺得這個詞很熟悉,追問:“困境是什么?”

    許醫(yī)生無奈地回答說:“坦白說,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有齊尋清楚,病發(fā)地既然是在美國,那么他在國內(nèi)這幾年便可以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物理隔離,也就是說,如果他再度碰到令他感到為難、難以解決的根因,他的病情,恐怕就會復(fù)發(fā),很有可能會再次控制不住?!?/br>
    許醫(yī)生說這些話的時候,齊尋也在場。

    許醫(yī)生離開后,齊尋若有所思,問齊茗:“許醫(yī)生的意思是,我以后可能還會發(fā)???”

    齊茗頓了頓,心疼無比地摸了摸齊尋的肩膀。

    “jiejie跟你保證,不會了?!?/br>
    齊尋短暫沉默,又問:“姐……我是正常人嗎?”

    齊茗苦笑了一下,立馬回答說:“你當(dāng)然是正常人。阿尋,回到這里,你不用再難受了?!?/br>
    有那么片刻,連齊尋自己都差點覺得自己快忘了這一切。

    可當(dāng)他的年歲一歲有一歲的增長,那些記憶也越來越清晰,他處在烏托邦的世界,幾度以為意外不會再發(fā)生。

    烏托邦就像一枚蛋殼,許醫(yī)生說,他終究要往前走,去看看蛋殼外的光景。

    蛋殼外的世界是什么樣的呢?

    齊尋遇到了許多人,也像國內(nèi)的小孩一般讀了大學(xué),也遭遇到了很多問題。

    雛鳥破殼而出,一切覆水難收。

    是好是壞,一走了之。

    他掩藏了很多事,這些事是傷疤,是宿命,是埋在心里的定時炸彈。

    在他不知道的時間和地點,炸彈會悄無聲息地引爆,他會悄無聲息地遍體鱗傷。

    他努力想做好一個“正常人”,可硝煙彌漫的時候,一切又回到原點。

    只可惜。

    誰也不知道。

    沒人會知道。

    作者有話說:

    我很心疼小貓,這章寫了很久,也很難寫。

    對不起各位 久等了。

    第43章 生死場

    *

    齊尋被一位賓客發(fā)現(xiàn)。

    他推開隔間,人已經(jīng)昏迷了,連忙打來急救電話。

    人被送上了救護車,齊茗看到齊尋的時候,婚禮才剛剛開始。

    還剩敬酒的環(huán)節(jié),她直接推了,婚紗都沒脫,一同上了救護車。

    齊尋陷入重度昏迷,幾乎休克,送往醫(yī)院的途中奮力搶救,好在發(fā)現(xiàn)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夜幕降臨,天空下了一場大雨。

    齊尋的生命體征還需要緊密觀察,他被呼吸機捆綁在醫(yī)院病房里,醫(yī)生走出來,齊茗焦急地圍了上去。

    醫(yī)生:“病人還需要至少觀察48小時,家屬不要著急,目前沒有生命危險?!?/br>
    齊茗這才松了口氣。

    她渾渾噩噩地走到一旁的鐵椅上,面色灰暗,她的著裝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可她絲毫不在乎,十分鐘過后,父母姍姍來遲。

    父親問她:“情況怎么樣了?”

    齊茗搖搖頭,沒說話。

    母親按著她的手,問:“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發(fā)病了?許醫(yī)生不是說阿尋已經(jīng)好了嗎?小茗,你告訴我,到底怎么了?”

    齊茗:“我不知道?!?/br>
    父親:“這幾年我們很少回國,這其中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你怎么會不知道?做jiejie的是這樣做的?”

    齊茗心里一緊,推開母親的手,猛地站起身,反問說:“父親難道不知道我這幾年怎么做的嗎?這么多年了,我一步一步看著齊尋從那個模樣脫離過來,一直都是我呆在他身邊,你們有過問一句嗎?是,你們有,你們有充分的理由來推卸這個責(zé)任,因為你們忙于美國的事業(yè),你們總是沒時間!”

    母親慌亂地喊道:“小茗你怎么說話的!”

    “啪——”

    齊茗被扇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她捂著臉,冷笑了一聲。

    父親伸出了手,轉(zhuǎn)而又縮了回去。

    母親在一旁拉著他,他的憤怒似乎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