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病弱過家家[穿書] 第57節(jié)
“早在兩年前,我就和靳家沒關(guān)系了?!苯剟t的聲音很冷漠。 靳溫倫像是受了刺激,咬牙切齒:“可是你身體中流的分明是靳家的血!靳家要是倒了,對你能有什么好處?” “靳家不倒,我也沒什么好處。” “……我知道了,你就是怨父母把家產(chǎn)都給我這個抱錯的孩子,反而不認(rèn)你這個親子是吧?” 何文強(qiáng)猝然瞪大眼睛。他著實(shí)沒想到,靳溫倫竟然和靳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難怪靳溫倫和靳家誰都不像! 震驚后,他就忍不住笑。秦月也是夠點(diǎn)背的,哪怕嫁的是靳溫倫也好啊,嫁給靳聞則,靳家的一切都和她沒關(guān)系。 至于她從葉婷芳那拿去的股權(quán)……何文強(qiáng)眼中劃過惡毒,早晚他要連本帶利地拿回來!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靳聞則淡聲問。 靳溫倫氣憤地質(zhì)問:“靳聞則,你的心就是鐵石做的嗎?爸媽怎么說也生了你!你就是這么對待他們的!你知道我們家為了和賀先生搭上線,做了多少努力嗎?總算是讓他同意來參加我的接風(fēng)宴了,結(jié)果你從中作梗,合作終止不說,賀家還開始打壓起了靳家!再這么下去,靳家會破產(chǎn)的!” 說到“破產(chǎn)”兩個字,他怕得都發(fā)抖。 他的原生家庭實(shí)在是太窮了,親生父親還作jian犯科,他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靳家少爺,享受著榮華富貴,順風(fēng)順?biāo)?,哪甘心回到原本的位置去?/br> “大哥,”靳溫倫懇切地叫他,“我們知道你和賀先生關(guān)系匪淺,只要你能在他面前幫我們美言兩句,讓我做什么都行!之前對你不好,全是我們的錯,你就原諒我們吧!這段時間你跟人間蒸發(fā)了似的,完全聯(lián)系不上,我好不容易得知秦家在這里辦答謝宴,立馬趕來的。大哥,你救救靳家吧,我求你了!” 何文強(qiáng)又被驚了下。靳聞則和賀闖關(guān)系匪淺?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話我在兩年前就說過,靳家人想不想認(rèn)我,想怎么分配財產(chǎn),都是他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guān)。你走吧?!?/br> 說罷,靳聞則抬腿越過他,毫不留戀地大步向前走去。 “靳聞則!你給我站?。 苯鶞貍惿焓窒雭碜ニ?,眼前一晃,還未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身子便一陣旋轉(zhuǎn),“砰”地一聲,被重重?fù)ピ诹藟ι希?/br> 他驚恐地抬眸,正對上靳聞則陰戾寒涼的瞳孔。 “靳溫倫,我的耐心有限,動手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條命?!?/br> 靳溫倫從來都沒感覺這么恐懼過,渾身如置冰窖,寒冷從心臟蔓延到四肢百骸,將神經(jīng)都凍住。 靳聞則冷冷收回目光,松開手,離開了這里。 許久,靳溫倫才如獲新生地彎腰,重重地喘著氣。 他抓著自己的領(lǐng)口,后背都被汗?jié)窳恕?/br> 剛剛他是真的感覺到了命懸一線!與死神擦肩而過! 暗處的何文強(qiáng)一直等到靳溫倫也踉蹌走遠(yuǎn),才匆匆尋到了何夏夏,把她拉到了一旁。 確定周圍沒其他人后,何文強(qiáng)小聲說:“你知道我剛剛見到誰了嗎?” 何夏夏被退婚,又見秦月大出風(fēng)頭,心情很是不善。 “愛誰誰,我沒興趣。” “靳溫倫!”何文強(qiáng)雙目如炬,“從他口中我得知了一件事,靳聞則和靳溫倫竟然從小抱錯,靳聞則才是靳家的真少爺!” “什么?”何夏夏的心情更差,“秦月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 “不,秦月是倒霉。”何文強(qiáng)笑著說,“靳聞則被找回兩年,這事都沒暴露,可見靳家夫婦真正中意的是靳溫倫??!靳家的一切,都和秦月沒關(guān)系!而且……”他聲音更低了,“靳家還被賀家給盯上了,很快要破產(chǎn)了。” 何夏夏的眼睛一點(diǎn)點(diǎn)亮起了神采:“消息確鑿嗎?” “千真萬確。等靳家倒了,秦月就猶如小兒持金過鬧市……” 何夏夏激動地接上他的話:“沒人護(hù)著她,她還不是任人宰割!” 何文強(qiáng):“沒錯。你今天受的委屈,爸爸以后一定幫你討回來?!?/br> 何夏夏轉(zhuǎn)悲為喜,笑出聲來:“好!就知道爸爸對我最好了!” * 秦月去了個洗手間,出來后,到處都沒找到靳聞則。 她這婚紗不方便揣手機(jī),沒法給他發(fā)消息,就準(zhǔn)備回樓上去看看。 結(jié)果電梯剛到套房那層,她走出去,在走廊上遇到了靳溫倫。 他也不知道是被誰刺激了,眼睛通紅,氣勢洶洶地朝著她走了過來。 秦月警惕地皺眉:“你干什么?” 靳溫倫虛偽地一笑:“嫂子別怕,我來,是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br> 秦月看著他,不說話。 “你知道我大哥其實(shí)是賀闖不見光的情人嗎?” “……哈?” 第32章 過日子32天 “你臉紅了?!?/br> “坐?!鼻卦绿嶂榧喨箶[, 示意靳溫倫坐在套房的沙發(fā)上。 他的那番言論實(shí)在是太勁爆,秦月可不敢讓他在走廊里面瞎說。 套房內(nèi),造型團(tuán)隊已經(jīng)撤出, 靳聞則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所以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謝謝嫂子?!彼€是戴著那副偽善的面具, 剛坐下, 就迫不及待和她說,“我剛剛的話是有根據(jù)的。” 秦月之前從來都沒把靳聞則和賀闖兩個人聯(lián)系到一塊去過, 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沒回過神來,連去拿手機(jī)給靳聞則發(fā)消息都忘了。 她攏了攏裙擺, 坐在靳溫倫的對面,問:“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賀闖嗎?” “賀氏掌權(quán)人,賀家家主,賀闖。”靳溫倫道。 那就是了。她蹙眉:“根據(jù)又是什么?” “嫂子有所不知, 我大哥因?yàn)樽杂尊B(yǎng)在鄉(xiāng)下, 對家中的人多有怨懟。上次宴會不歡而散后,賀氏就開始為他出頭, 要為他討一個公道。我們多方打聽, 做出這個決定的,正是賀闖?!?/br> 靳溫倫嘆了口氣:“賀闖此人, 地位卓絕, 權(quán)勢加身,說一不二。在港城,這兩個字就是不二的鐵律, 提到他, 商圈都能震上三震。而且他不近男色, 也不近女色, 這還是他第一次表現(xiàn)出對一個人這么在意?!?/br> 秦月還是打心眼里覺得他的話不靠譜:“就不能是靳氏和賀氏有什么利益沖突?” 靳溫倫苦笑:“怎么會?我們和賀氏的業(yè)務(wù)不重合,就算重合,賀氏想要,誰敢和他們爭?不瞞你說,我們在賀氏面前,已經(jīng)把姿態(tài)放低得不能再低了。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放過我們。最重要的是……” 他直勾勾地看向秦月:“我和大哥當(dāng)面對峙,他也承認(rèn)了和賀闖關(guān)系不一般。” 秦月皺起的眉心就沒舒展過,淡淡道:“還有么?” 靳溫倫極盡真誠地道:“你和我大哥結(jié)婚兩年,應(yīng)該知道他學(xué)歷不高,身體不好,也沒什么本事,唯有一張臉看得過去。這樣的人,賀闖能圖他什么呢?再者,大哥這兩年不接受靳家給的東西,可你看他現(xiàn)在,光鮮亮麗的,憑他自己,哪能獲得那么多資源?分明就是有人在幫他?!?/br> 秦月一怔:“靳家什么都沒給過他?” 靳溫倫的臉上閃過不自然:“不是不給,是他不要啊……以前我們只當(dāng)他是自尊心強(qiáng),沒想到他是早就有依仗,看不上靳家這仨瓜倆棗的。” 秦月陷入了沉思。她原本以為靳聞則現(xiàn)在住的房子、開的車子都是靳家借給他的,結(jié)果竟然不是? 就算賀氏福利再好,他一個普通職員,也買不起上億的房子吧? 還有他的人脈。去靳家赴宴時的造型工作室,這次答謝宴請的造型團(tuán)隊,她身上的禮裙和首飾……若不是有天大的面子,怎么借得來這么貴重的東西? 靳溫倫見秦月不說話,還以為她是被自己忽悠住了,心里哂笑。 剛大學(xué)畢業(yè)就進(jìn)娛樂圈,現(xiàn)在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jì),能有什么見地?旁人多說幾句,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靳聞則見死不救,他也不能空手而回,得好好給秦月上上眼藥。 哪怕最終不能破壞他們的夫妻感情,讓他們吵上幾架也是好的。 這么想著,靳溫倫的態(tài)度更加殷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月是他什么重要的人。 他一副為秦月考慮的態(tài)度:“嫂子,這些話本不該我一個當(dāng)?shù)艿艿恼f,但是我的良心實(shí)在過不去。要是不告訴你,不就等同于和大哥一塊騙你的婚?網(wǎng)上那些新聞你應(yīng)該看過,同妻一個比一個慘,不僅沒辦法有正常的生活,還容易被丈夫傳染上各種病,孩子都生了,在丈夫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地位…… “唉,我是真的不希望看到您落到這地步啊?!?/br> 秦月回神,眉頭舒展開,漂亮的杏眼注視著他,似笑非笑:“那我還要謝謝你。” 靳溫倫沒聽出她語氣里的諷刺,謙遜地道:“使不得使不得,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只要您不被大哥蒙騙,我怎么樣都值了?!?/br> “呵?!鼻卦轮苯诱玖似饋恚^色的面龐猶如凝上一層冰霜。 “被不被靳聞則蒙騙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在胡說八道!” 靳溫倫愣?。骸吧┳?,我說的句句都是實(shí)情啊……” “放屁!”秦月抄起旁邊的抱枕,對著他的腦袋就砸了上去,“我丈夫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我還能不知道?你什么確鑿的證據(jù)都沒有,就在這瞎編排,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別打,秦月!” 她才不留情,對著他的腦袋就砰砰地拍,靳溫倫只好起身,往門那邊躲。 “趕緊給我滾出去!我這里不歡迎你!”為了揍得更趁手些,她連高跟鞋都瞪掉了,雙手攥著抱枕,左右開弓! 終于,靳溫倫被她趕了出去。 她一手拎著被打變形的抱枕,一手叉著腰,氣勢十足地堵在門口。 大氣的面龐因?yàn)閯优吁r活明艷,讓人不敢直視。 “站住?!彼凶∫娞菽沁吪艿慕鶞貍?。 靳溫倫就沒見過這么“剽悍”的女人,轉(zhuǎn)頭看她的時候,心都在直突突。 “往后管你靳家是富貴還是遭難,都別過來打擾我們,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靳溫倫難堪得臉色變來變?nèi)?,最終咬了咬牙,不甘地道:“這么蠻橫不講理,你們兩個還真是絕配!” 還未等說完,秦月直接把抱枕當(dāng)空砸過來了! 他短促地叫了一聲,扭頭跑了。 眼看他消失,秦月站在門口,氣得深呼吸好幾次,憤怒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砰”地關(guān)上門,光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到了套房的臥室,從自己包包中拿出手機(jī)。 屏幕上有三個未接來電,都是靳聞則打來的。 看到他的名字,她心情略微有點(diǎn)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