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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懷里哭唧唧 第376節(jié)

    不是怕死,是怕她死了,傅謹默怎么辦。

    “砰——!”

    屋內傳出一聲物體落地的沉悶巨響。

    南星回神,心里猛一咯噔,慌忙丟了煙頭,轉身拉開窗簾。

    這才想起,沒和傅謹默說一聲就出來了。

    “默寶……!”

    打開陽臺門的南星,看到地板上的景象,握著門把的手驟然攥緊。

    傅謹默從床上摔了下來,全身都在顫抖,呼吸沉重粗喘,冷白暴浮起青筋的大手,往抽屜里翻找著什么。

    疼……

    他的藥……

    南星瞬間紅了眼,跑上前蹲扶起傅謹默。

    這才看到,傅謹默臉色蒼白如紙,冷汗浸濕了額角的黑發(fā),汗珠順著側臉滾落浮滿青筋的脖頸。

    南星清楚,這是疼痛到極限的身體反應。

    傅謹默犯病了!

    “默寶乖,放松,你要找什么,我?guī)湍阏摇?/br>
    傅謹默似乎感受不到南星,聽不到,看不見。

    他顫抖不止的大手,執(zhí)拗的在抽屜里翻找,呼吸越來越急促,身上的睡衣幾乎全部濕透了。

    藥……

    貓貓回來之前吃藥……

    會嚇到她……

    會更嫌棄他……

    精神上的疼痛腐蝕了傅謹默所有的感官,唯一僅存的丁點神志,便是吃藥。

    吃了藥,乖乖等貓貓回來,不添亂,

    乖乖地……她就還會要他吧?

    終于,傅謹默找到了白色的小藥瓶,他雙眼猩紅,勾唇,擰開瓶蓋,手抖的太厲害,藥片全部倒在了地板上。

    他彎腰,隨便抓了幾粒,胡亂的往嘴里塞。

    又抓了幾粒,要往嘴里塞時,手臂被人緊緊抱住。

    “對不起默寶,是我不好……”

    南星音色哽咽,心臟泛起一陣細密的撕疼。

    在傅謹默征愣之時,南星蓄力將他拉拽起,隨即,整個人撲進他冰冷的懷里。

    南星沒摟傅謹默的腰,而是連帶著胳膊,緊緊摟住,緊緊禁錮,防止再胡來,無意識的傷害自己。

    “藥已經吃了,不能再吃了,乖。”

    “默寶別怕,你哪里疼?告訴我,我吹一吹,揉一揉?!?/br>
    “默寶乖,閉上眼睛緩一會兒,過一會兒就不疼了,我會陪著你的……”

    南星強忍著眼眶中的酸灼感,輕輕撫順著傅謹默顫抖的后背,溫聲軟語,安撫著他失控的情緒。

    怪她。

    如果她沒出去接電話,傅謹默就不會為了拿止痛藥,從床上摔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謹默漸漸清醒過來。

    他緊攥著的大手松開,幾粒已經融化大半的白色藥片,粘黏在血指甲印深陷的掌心里。

    “……星星,我想聽你說愛我,可以嗎?”

    ……

    傅謹默不敢貪心,縱使再不安,也只讓南星說了一次愛他。

    上了床后,南星似是知曉傅謹默的不安,香軟的身子乖巧地靠在他懷里,紅唇湊到他耳邊,說了無數遍愛他。

    傅謹默始終沒問南星去陽臺的原因。

    其實很正常,她是接到電話出去的,只是出去接電話而已,不正常的是他。

    夜深了,懷中的人兒睡沉了,傅謹默血紅的雙眼卻沒再閉上過。

    ……

    墨西哥醫(yī)院戒備森嚴,特別是穆弘琛的病房,上百位殺手級的保鏢們,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看守。

    下午四點鐘,是一批輪班保鏢的上崗時間。

    易容過后的閻羨,混跡在輪班上崗的保鏢之中。

    閻羨早就潛伏在了醫(yī)院,偽裝了兩天的保鏢,在傅謹默和南星還沒離開墨西哥之前,就堂而皇之以一副新面孔出現在醫(yī)院。

    這兩天,閻羨已經摸清了,醫(yī)生給穆弘琛注射毒品的時間,以及穆弘琛毒癮發(fā)作的規(guī)律。

    半個小時前,穆弘琛剛注射過毒品針劑。

    最少有兩個小時的清醒時間。

    這是最佳逃跑的時機。

    .

    【ps:困了,寫不動了,以后每章字數我都盡量4000字,不再標注了。另外,明天傅爺治療,蠢羊掉馬甲~】

    第556章 掉馬甲,不乖嘗到了煙味(4000)

    “砰——!”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劃破了墨西哥陰霾的夜空。

    火光沖天。

    醫(yī)院里,一樓到六樓的玻璃都被震裂了。

    保鏢們立刻警惕起來,眼神對視后,

    紛紛掏槍上膛,隊伍一分為二,槍口分別對準了走廊兩邊的出入口。

    “轟隆——!砰——!”

    又一顆定時炸彈爆炸!

    這下龜裂的玻璃全部破碎!

    “一半人跟我下樓查看,一半人留下看守!”

    保鏢隊長厲聲吩咐。

    調走了一半的人隨他下樓主動出擊,再坐以待斃下去,恐怕會炸到頂樓來。

    保鏢走了一半后,閻羨一手持槍,另一只手悄悄掏出了懷表,配上走廊角落里無色無味的迷幻香,很快就催眠了剩下的保鏢。

    “穆弘??!醒醒!趕緊走!”

    進入病房,閻羨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虛弱至極的穆弘琛,看清閻羨的面容后,目露詫異。

    穆弘琛清楚閻羨從未真正順服過他,一直假仁假義,陰奉陽違,怎么會涉險冒死來救他?

    “走不走???你還想不想報仇了?。俊?/br>
    看穆弘琛狐疑地盯著他看,閻羨氣極訓斥。

    報仇二字,似是召喚心魔的符咒,讓穆弘琛失神頹然的雙眼,倏地充血猩紅,頭腦被仇恨占據。

    “走!報仇!”

    穆弘琛狠咬著后槽牙,滿嘴鐵銹般的血腥味。

    他蓄力強撐著受傷虛弱的身軀,趁著爆炸混亂,隨著閻羨一起逃離了墨西哥醫(yī)院。

    ……

    與此同時,a市凌晨四點二十分。

    傅謹默接到了墨西哥手下的匯報電話——穆弘琛被人救走了!

    傅謹默還沒來得及遷怒問責手下,就聽到敲門聲響。

    “叩叩——”

    輕輕的兩下敲門聲。

    緊接著,便聽到易知非溫潤如水的聲音。

    “出來聊兩句,別驚醒星兒?!?/br>
    傅謹默只能暫時掛斷電話,輕手輕腳的下床。

    客廳里,一身錦緞白袍的易知非,坐在沙發(fā)上泡茶,氣定神閑,舉手投足間皆是清雅矜貴。

    見傅謹默臉色不好,眉頭緊蹙,易知非也不賣關子。

    “穆弘琛跑不了?!?/br>
    傅謹默眸光倏沉?!皫煵囊馑际恰?/br>
    “如你所想?!?/br>
    易知非勾唇,神秘一笑,倒了杯茶給傅謹默。

    他“女婿”是聰明人,無需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