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染指 第83節(jié)
老爸葬禮過后,導(dǎo)師和他說世界第一的柯博麗音樂學(xué)院已經(jīng)錄取他了。 未來他在鋼琴領(lǐng)域,可謂前途無量。 他看著抱著他大腿的三歲弟弟,那雙和老爸如出一轍的深情眼望著他,清澈純真充滿依賴。 而外公病了一個月后也去世了,外公只有mama一個女兒,偌大的家業(yè)被外人覬覦…… 如果他這個時候走了。 弟弟只能寄人籬下,外公家業(yè)會落入他人之手…… 那天,他坐在老爸買給他的鋼琴前,彈了兩天一夜。 彈到指甲崩裂,手指流血。 彈到手指僵硬,再也彈不準(zhǔn)一個音。 然后,他把鋼琴賣了。 脫去白t恤,穿上不太符合年齡的穩(wěn)重西裝,進(jìn)入了名利場。 這一滾,就是35年。 他渾身銅臭,滿眼勢利。 他根本記不起年少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自己是什么樣了…… 應(yīng)該比現(xiàn)在的小川斯文些,比小冽穩(wěn)重些…… 應(yīng)該是吧…… “咔噠”細(xì)微的聲響打斷了蔣千山的思緒。 他快速用力擦了一下眼睛,然后用手將凌亂的頭發(fā)向后梳了梳。 挺直脊背端坐好這才側(cè)頭看向門口。 當(dāng)看清來人是柳玲時,他強裝的嚴(yán)肅有一瞬間的崩塌。 他快速收回視線,若無其事的說了句:“你怎么來了?” 柳玲其實已經(jīng)來了半天了,看見沒有關(guān)嚴(yán)的大門,她就覺得不對勁兒。 透過門縫她看著蔣千山無助痛哭的樣子,仿佛回到了20那年。 22歲的蔣千山滿眼疲憊,身形消瘦,彎下雙膝跪在她面前。 一貫驕傲的男人低著頭,孤注一擲的乞求。 “玲玲你能不能嫁給我,雖然我動機不純,但我會對你好?!?/br> 柳玲知道蔣千山娶她是為了穩(wěn)住在集團的地位,他也沒有任何的遮掩。 兩人青梅竹馬,她幾乎認(rèn)不出面前這個滿臉頹喪氣息的男人是那個一身正氣,清澈單純的鋼琴王子。 “嗯?出什么事了?”蔣千山見柳玲久久不說話,又開了口。 柳玲猛然回神,快速整理好情緒,大步走向他。 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茶幾上,手指點了點酒瓶。 “老娘閑的沒事兒干,找你喝酒?!?/br> 蔣千山自然不信她的話,只是此刻他真的不想自己一個人呆著,點了一下頭,“請你喝酒?!?/br> “嗤!不醉不歸!” ¥ 蔣百川到底還是去了華緬邊境。 因為陸灼陽失去了聯(lián)系(詳情看《強勢染指》)。 海恬將喬甜接到了自己家里,她握著喬甜的手,柔聲安撫她:“百川一定會將陸哥帶回來的。” 一連幾天陸灼陽都沒有消息。 她心里也很不安,但好在她每天都能聯(lián)系到蔣百川,倒是稍微安撫了她焦躁的心。 十一快要過去,這天晚上,海恬剛躺在床上,手機響了一下。 她看去,心快速的跳動起來。 【心肝兒,來臥室陽臺,別讓其他人知道?!?/br> 她睡在主臥室,有個小陽臺。 海恬立馬蹬上鞋子,悄聲卻快步的拉開窗簾,就看見蔣百川含笑靠在門邊,隔著一層玻璃望著她。 那雙自帶深情的眼眸盛著整片星空與她,只一眼就讓人沉淪其中。 她滿眼震驚,這可是五樓??! 下一秒快速打開陽臺門鎖,高大的男人立馬鉆了進(jìn)來,一把將她牢牢的摟在懷里。 聞著清新的皂香味,感受著火熱堅硬的懷抱,不安的心瞬間被安撫。 海恬抬起手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 輕輕的說道:“歡迎回來,我的英雄?!?/br> 第106章 “那你要在這兒過夜嗎?” 蔣百川身體輕微的僵硬了一下, 轉(zhuǎn)瞬放松下來,將海恬摟得更加的緊。 他雖然有一顆大心臟,可當(dāng)不確定陸灼陽是不是出事的時候, 當(dāng)他的假肢卡在樹枝上,他無可奈何的時候, 當(dāng)看見陸灼陽暈倒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 兩年前被埋在廢墟里的無助又涌了上來。 此刻被海恬輕柔回抱,他覺得一切彷徨無奈都如夢一般破碎。 他在獨屬于他的恬靜海洋當(dāng)中醒來,溫柔滿懷。 海恬輕輕的拍了拍蔣百川的后背,明白他偷偷溜進(jìn)來肯定是不想張揚,便壓低聲音小聲詢問:“你怎么從陽臺進(jìn)來了?” 蔣百川深深的嗅了一口海恬身上讓人凝神靜氣的沉香味道,這才緩緩的抬起頭。 好歹二十六歲的人了,他想要在海恬面前表現(xiàn)的穩(wěn)重一些。 可那張精致端雅的小臉映入眼簾, 剛剛平復(fù)下來的心跳又失控了。 蔣百川雙手捧著朝思暮想的白皙臉頰,低頭輕輕的親了一口。 “心肝兒,實在是太想你了,等不及明天,所以我就偷偷跑回來了!” 海恬眨了眨眼,“那為什么不從門進(jìn)來?” 心里卻有些不安,不會是陸灼陽出什么事兒了吧? “陸哥打算明天求婚,所以我們回來的事兒暫時保密。” 這話半真半假,陸灼陽的性子自然是舍不得喬甜多擔(dān)心一晚。 但他身上的傷不輕,這會兒傷勢還沒穩(wěn)定,沈君玉下了死命令,必須要觀察一晚上,所以他只能憋著等明天再過來。 為了保密,蔣百川自然也不能回來,但他可等不了了。 便偷偷從五樓爬上來,披星戴月的來見他的小美人。 海恬稍一思索,就明白了,她踮起腳,湊得近一些,聲音壓得更輕一些:“那你要在這兒過夜嗎?” 這話問的…… 蔣百川知道海恬話里的意思是他要是過夜的話,很容易被喬甜她們發(fā)現(xiàn)。 可他……不爭氣的腦子還是冒出了一些旖旎畫面。 小美人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歐式睡裙,垂順的面料貼服在她玲瓏曲線上,引人無限遐想…… 蔣百川稍微屈膝,將人一把撈起來。 在人驚呼的剎那,低頭堵住那柔軟飽滿的嘴唇,將所有聲音悉數(shù)吞入。 此刻的他褪去所有偽裝,如貪婪的野獸,品嘗他視若珍寶的小甜心。 粗野卻小心翼翼。 身體陷入柔軟的床上時,男人單手撐在她的身側(cè),懸在她身上。 “心肝兒,想我了嗎?”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尖勾起,捏緊身下被子。 海恬害羞側(cè)眸的瞬間又轉(zhuǎn)回視線,毫不避諱的對上那雙寫滿情深不壽的眼。 她直面自己的真心,乖巧的吐出一個字:“想?!?/br> 愉悅低沉的笑意從那薄厚均勻的唇里溢出來,男人笑的溫柔且野性。 “那,哪兒想?” 說著,俊顏壓下來,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鼻尖。 “是這里想嗎?” 他好似在問海恬,又好似在自言自語。 說著又向下親了一口海恬的嘴角。 “還是這兒?” 帶著溫度的唇逐漸向下,親過她小巧的下巴,白皙的脖頸,輪廓優(yōu)美的鎖骨…… 每親一下,那醇厚的嗓音便含著笑意問她一句。 明明每一個吻又輕又安靜,卻帶著極致的撩撥。 眼前已經(jīng)朦朧,只能看見他烏黑細(xì)碎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