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令被迫登基(基建)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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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祖?zhèn)兟勓札R齊瞪大眼,沒一個人信這鬼話。 裴寶來想想老爹裴仲夸自己的畫面,惡寒著搖搖頭。 他活了17年,從小被罵到他,從來沒被夸過。 早就習慣了,也無所謂。 “喝,有人請客為什么不喝。” 因此,裴寶來反手攬住陳庚年的肩膀,笑道:“縣太爺有的是錢,咱兄弟們喝爽了再說,大不了回家挨頓揍!” - 江縣縣城雖然破敗,很多鋪子都關(guān)門了,但還有家酒館勉強開著。 此刻,老板正坐在柜臺前打盹兒。 陳庚年帶著十幾個兄弟,呼啦啦進來:“老板,上酒!” 這不是那二世祖嗎! 老板被嚇了一跳,一邊開心生意上門,另一邊又在心里罵娘。 讓這么個二世祖做縣令,江縣遲早得完蛋! 兩壇清酒很快上桌,還配了幾疊腌菜、蒸菜。 清酒跟水似的,菜也嚼之無味。 陳庚年喝了一口,有些痛苦。 穿越過來到現(xiàn)在,別的都還能忍,但這里的美食是真的匱乏。 等把江縣的糧食產(chǎn)量搞上來以后,他一定要更新一下這里的菜譜! 但二世祖?zhèn)儏s吃的很開心,直呼‘庚年哥’大氣。 “庚年哥,剛才你說,喝完酒回家,爹媽不僅不動手,還會夸我們。” 一杯酒下肚后,有個身材壯碩的少年愣聲問道。 這少年叫做愣子,大名孫成。 先前打架的時候,他跟在裴寶來身后,第二個動的手。 雖然下手直愣愣的狠,但打的都是隱蔽部位。 很顯然,這個愣子,只是表面看著愣,其實面厚心黑,有點小心思。 哦對,孫成打人的時候,還喊了一句‘早看鄭文峰不順眼了’。 陳庚年琢磨著,孫成家應(yīng)該是被鄭文峰欺負過。 裴寶來嘲笑道:“愣子,他吹牛逼呢,你還真信啊。” 其余二世祖也都跟著哄笑。 顯然,沒人把先前陳庚年的話當真。 “兄弟們安靜,聽我說。知道我為什么要穿上這身官服嗎?因為我受夠了整天做個小混子,在家被爹媽罵,出門被街坊鄰居罵?!?/br> 陳庚年又喝了杯酒,開始忽悠:“我覺得丟人。” 酒桌上氣氛瞬間凝固。 大家以為,陳庚年要跟自己爹媽一樣,講那種‘學點好’的大道理,都有些掃興。 可下一刻。 就聽陳庚年說道:“咱都老大不小了,總被人罵,誰受得了?出來混,可不就圖個臉面。做小混子,天天打架,太低級,不行。要做咱就做大混子,有頭有臉那種。知道出來混,要講究什么嗎?” 一幫二世祖?zhèn)儽粏栥铝?,齊齊搖頭。 就連裴寶來都被這番話吸引,悄悄豎起耳朵。 “邢大強兄弟倆很能打,但能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要有勢力,有身份,有背景!” 陳庚年說出前世某部電影里很火的臺詞。 見一幫二世祖被震懾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于是他繼續(xù)忽悠道:“你看看我,穿上一身官服,該混還是混。但我今天,輕松收拾了邢大強兄弟倆。他倆要敢繼續(xù)跟我叫板,我馬上就能把他倆送去涼州苦役場!” 喝了點酒的陳庚年,相比于平時的內(nèi)斂,此刻鋒芒畢露。 明明模樣俊俏白嫩,但周身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張揚。 很帥,很炫酷! 二世祖?zhèn)兛粗劾锪髀冻隽w慕。 難怪庚年哥這么囂張,日子還過的這么舒坦,人家是真牛逼啊。 “聽懂了嗎?” 陳庚年說完后,問愣子。 說實話,孫成沒懂,但就是莫名覺得,這些話蘊含著某種哲理。 他佯裝愣愣點頭:“懂了?!?/br> “聽懂的,掌聲?!?/br> 陳庚年說道。 于是,一幫二世祖?zhèn)兣九九究蓜艃汗恼平泻谩?/br> 坐在柜臺前的老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耍酒瘋。 “說白了,小混子,不行,太低級。咱兄弟們,要做就做大混子。我讓你們穿上這衙役服,就是給兄弟們個身份,出來混的身份!” 一片掌聲中。 陳庚年舉起杯:“喝了這杯酒,把衣服穿整齊,腰桿挺板正了,大搖大擺回家。家里爹媽問起來,就說干了一天衙役的差事,累的很,喝點酒緩緩。以后自己也是有頭有臉的差役了,讓他們別動不動就打罵!” 孫成還是不放心:“那,打鄭文峰手下的事兒呢?” 陳庚年一擺手:“不用提,信我,一點事兒沒有。” 二世祖?zhèn)兓ハ鄬σ暋?/br>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覺得,從今天開始,自己要‘牛逼’起來了。 - 忽悠完的陳庚年,醉醺醺回家。 沒辦法,雖然是清酒,但為了搞氣氛,他還是把自己給喝醉了。 “臭小子,真有你的!” 陳申一直在等兒子回家。 瞧見他這醉醺醺的樣子,難得也沒發(fā)火:“你是打算聯(lián)合這幫混小子的老爹,跟鄭文峰掰腕子?怎么不早點說清楚,害我白擔心一場!” 陳庚年無語:“我要解釋,你不聽啊?!?/br> 陳申有些尷尬,但還是迅速進入狀態(tài),分析道:“別太樂觀,鄭文峰勢力大,這幫混子的爹,也都個個是人精,你那點小心思,他們哪能看不懂,不會輕易讓你當槍使的?!?/br> “就是因為鄭文峰勢力大,他們平時沒少被欺負,所以現(xiàn)在,我給他們一個聯(lián)手反抗的機會?!?/br> 陳庚年攤攤手:“退一步說,得罪鄭文峰確實不劃算,但這群小子進縣衙,對他們的爹來說才是好事兒。萬一呢,萬一兒子進了縣衙,跟著我學點好的,開竅了,懂事了,成長了,立起來了呢?” 不得不說,陳庚年很會拿捏人心。 對于二世祖?zhèn)兊牡鶃碚f,兒子立起來,那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陳申捫心自問,擱在以前,他也無法拒絕這個提議! 但現(xiàn)在,拿捏人心、算計別人的人,是他兒子! 莫名有點爽。 陳申心里美得冒泡,但臉色還是有些臭:“跟你學點好的?你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陳庚年嘿嘿直笑:“低調(diào),低調(diào)。” 陳申沒忍住,也跟著笑了,笑過以后,他嘆了口氣:“鄭文峰可不是好對付的,臭小子,你悠著點?!?/br> “放心吧爹,我心里有數(shù)?!?/br> 陳庚年心頭微暖,笑著回道。 - 裴家,大門口。 裴寶來把差役服穿的板板正正,隨后深吸一口氣,挺直腰板,推門回家。 裴仲等了兒子一天,瞧見他醉醺醺回來,張嘴就要罵。 結(jié)果,裴寶來搶先硬邦邦說道:“辦了一天的差事,累的不行,跟同事們喝點酒,解解乏。要沒別的事兒,我回房睡覺了,明天還得當差。” 裴仲:? 辦了一天的差事,什么差事,是指跟鄭文峰的人打架嗎? 裴老爺很想罵人。 但不知道為何,看著兒子難得穿戴整齊、腰身板正的模樣,又有些恍惚般的怔忪。 原來一眨眼,兒子竟然已經(jīng)長大了啊。 雖然他覺得這小子沒救了,可此時此刻,裴老爺真的覺得,他兒子如果變沉穩(wěn)了,學好了,應(yīng)該就是這個板正樣子。 “知道了?!?/br> 所以,裴老爺?shù)阶爝叺呐R聲,最后也還是沒說出口。 裴寶來心中震驚。 cao,陳庚年真的神了,這都能行! 他不信邪,繼續(xù)說道:“還有,我以后也算是衙門里的人了,爹你以后別動不動就罵我,有話好好說。” 裴仲藏在衣袖里的拳頭都硬了。 可他還是強忍住情緒,生平頭一次扮演起一個慈父:“嗯,既然進了衙門,那就好好干,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