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令被迫登基(基建) 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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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定州城已經(jīng)足夠雄偉, 如今和金州一比, 當真是小巫見大巫。 他站在城外,都能感受到這座雄城帶來的壓迫感。 但他沒能第一時間進城。 因為定州有瘟疫, 而他是要面見皇帝的, 所以太醫(yī)們必須要給他檢查一番, 確保他身體無任何異樣以后, 才能進朝堂面圣。 “毛發(fā)完整、眼周正常、面色無頹廢、口氣無異味……確定沒有感染瘟疫?!?/br> 經(jīng)過數(shù)位太醫(yī)小心翼翼輪番檢查,確定這位陳縣令并無異常后,陳庚年才獲得了入城資格。 但因為他目前被皇帝革職,是白身狀態(tài),所以不能騎馬,不能坐轎,只能走路去行宮。 走路其實倒也無所謂,只不過來的時候,富春特地交代過陳庚年,得先試探一番皇帝,做到心中有數(shù)。 當然,陳庚年心里也沒底啊。 貿(mào)然來到皇帝的地盤,哪怕有系統(tǒng)做保證,他也不能真的完全放松。萬一那神經(jīng)病皇帝腦子一抽,把他殺了,那他找誰說理去? 所以,沒見到皇帝之前,就得試探皇帝的態(tài)度。 皇帝的態(tài)度,決定了后續(xù)這場戲該怎么演。 “大人,下官昨夜在永州殺敵,傷了腿腳?!?/br> 走進金州城以后,陳庚年客氣對旁邊的隨行官員說道:“所以走路有些不便,還望諒解?!?/br> 途中是有太醫(yī)跟著陳庚年的。 聽聞他腿腳受傷,那老太醫(yī)疑惑道:“方才我替陳縣令檢查過,您腿腳處并未發(fā)現(xiàn)受傷痕跡?!?/br> 奧。 陳庚年聞言認真道:“應(yīng)該是作戰(zhàn)的時候,剮蹭到了小腿。當時有淤青,連夜來到金州后,淤青消退,但骨頭里面仍舊疼痛著。走起路來,實在難以忍受。” 說話的同時,他還撩起衣袍,讓老太醫(yī)查看自己光滑無一處傷痕的小腿。 老太醫(yī):“……” 若非這位陳縣令目前圣眷正濃,還轟破了永州城門立了大功,他怕不是要當場翻臉。 老太醫(yī)耐著性子數(shù)次檢查,都沒查出任何問題。 可陳庚年偏說自己疼得厲害,慢吞吞被攙扶著行走,直到陛下派人來催促。最后行宮那邊新的旨意傳出來,說是給陳縣令配一頂轎子。 在老太醫(yī)一言難盡的注視下,陳庚年‘柔柔弱弱’的上了轎子。 倒不是他矯情。 而是富春說了,到金州以后,先賣慘。要是皇帝不予理會,那就說明皇帝仍舊在氣頭上,這就得費盡心思、苦苦哀求去哄。 要是皇帝給頂轎子—— 那就妥了!完全不用怕的,使勁拿捏他!越拿捏他,反而越安全,越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于是,陳縣令坐在轎子里,舒舒服服到了行宮。 行宮大殿前,以次輔鄭柏松為首的群臣們,正嚴陣以待。他們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陳庚年一出現(xiàn),就立刻對他進行迎面痛斥! “宣——江縣縣令陳庚年覲見!” 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在行宮里響起。 群臣爭相向外看去,都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陳縣令,究竟長什么模樣。 就連皇帝都忍不住有些好奇,悄悄抬頭張望。 “罪臣陳庚年,叩見陛下——” 大殿外,雖然還沒瞧見陳縣令的身影,但他的聲音,已經(jīng)從外面?zhèn)髁诉M來。 “大膽!” “還敢自稱罪臣,難道不知道陛下已經(jīng)革了你的職位嗎?” “陛下,此人狼子野心,實在罪該萬死?。 ?/br> 沒等陳庚年進入大殿。 次輔鄭柏松手下的官員們,紛紛迫不及待的痛斥陳庚年。 然后就見陳庚年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殿盡頭,他穿著一身白衣,身材修長,模樣俊朗,而且年紀十分年輕,像是哪家的風流公子哥。 只是這公子哥仿佛身體狀態(tài)不好,出現(xiàn)在大殿外之后,正準備下跪呢,身體一歪,就這么跌倒在地。 群臣:? 皇帝本來臉色還在緊繃著,瞧見陳庚年突然跌倒,臉色微變:“這是怎么了?” “回稟陛下,罪臣……不,草民昨夜夜襲永州,受了些不足為道的小傷?!?/br> 就聽殿外陳庚年聲音虛弱的說道:“導致神功不穩(wěn),如今驟然見到陛下,被陛下的煌煌天威所震懾,竟有些站不起來了,實在愧對陛下的栽培?!?/br> 皇帝神情一怔。 隨后開懷大笑:“你的神功是朕親傳,見到朕以后被朕壓迫,也在情理之中。來人,給陳縣令賜座?!?/br> 群臣嘩然。 朝堂賜座,那可是首輔才有的待遇啊! 次輔鄭柏松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皇帝,急切道:“陛下!此人作為區(qū)區(qū)一個縣令,縣區(qū)內(nèi)竟然有火藥武器、且蓄養(yǎng)精銳騎兵,實在居心叵測,您為何要給此人賜座?” 跌倒在地的陳庚年聞言,趕緊作勢要爬起來:“既然這位大人覺得不妥,陛下,罪臣不用賜座的——” 話還沒說完,他又跌倒在地。 鄭柏松:? 皇帝不悅道:“鄭愛卿,陳縣令昨夜突襲永州,為大晉立下汗馬功勞,身體有恙也是在所難免。若是你能替朕突襲永州,朕也給你賜座。” 鄭柏松聞言神情一梗,不再說話了,他一個文臣,哪有能力打永州?! 這是要他死?。?/br> 皇帝發(fā)話,太監(jiān)立刻給陳縣令搬來了太師椅。 大殿盡頭,陳庚年被攙扶著落座,和皇帝互相遙遙對望。其余群臣站在兩側(cè),這不知道的,還真分不清誰是皇帝。 皇帝年紀大了,磕丹藥磕多了,不僅腦子壞掉,眼睛也有些不靈光。 他遠遠看著陳庚年,只覺得怎么都看不清,佯裝生氣道:“陳庚年,為何不殿前回話?!?/br> 其實皇帝心里著急??! 他想看看自己這位‘應(yīng)夢賢臣’究竟長什么樣子,可陳庚年不肯上前,他看不清。 越是看不清,越覺得抓心撓肺。 陳庚年說道:“啟稟陛下,罪臣從定州而來,瘟疫尚未解決。雖然臣身體正常,太醫(yī)也反復(fù)檢查確定臣身體無恙,陛下又有神功護體,但臣仍舊擔心會傳染給陛下,所以不敢上前?!?/br> 這是富春謀略的第二招,距離皇帝遠一些,正所謂遠香近臭,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抓心撓肺! 皇帝聞言樂了。 原來他的神功已經(jīng)厲害到這般地步,陳庚年都不敢近距離靠近他?! “無妨?!?/br> 皇帝驕傲說道:“朕已經(jīng)神功大成,何須畏懼凡間疫病。你作為朕的應(yīng)夢賢臣,還不懂朕的神功有多么深厚嗎?你往前走一些,朕想仔細看看你?!?/br> 群臣:“……” 不是,陛下你這真的是在審問陳庚年嗎?!而且你這話說的,看起來病情更加嚴重了?。?! 皇帝話音落下。 有太監(jiān)仔細攙扶著陳庚年,將他一步步帶領(lǐng)到金鑾殿中間,然后又扶他仔細落座。這待遇,誰敢說他只是個小小縣令?首輔都沒這么金貴! “果真一表人才?!?/br> 等看清陳庚年的樣貌以后,皇帝贊嘆道:“陳愛卿距離朕如此之近,可曾被朕的神功威懾,覺得難受?” 陳庚年輕咳一聲:“罪臣從進入金州地界,就被陛下的神威所震懾,心生惶恐腿腳發(fā)軟,但作為陛下的臣子,罪臣還是勉強苦苦支撐。罪臣對陛下一片忠心,奈何這朝堂之上,大人們都懷疑罪臣有不二之心,實在令罪臣惶恐?!?/br> 朝臣:? 你特么有什么好惶恐的? 火藥武器、騎兵步兵你都有,你‘二五仔’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你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惶恐? 你怎么敢的?。。?/br> 皇帝聽聞陳庚年這番情真意切的話,目露不忍。 他看起來就是個忠君愛國的好縣令啊,他有什么錯!! “陛下,此人完全是在胡謅!什么神功,完全是危言聳聽啊陛下!” 次輔鄭柏松怒道:“那些來歷不明的火藥武器,那些騎兵,怎么可能是一個正??h令能擁有的?陳庚年此人,完全是打著陛下傳授神功的名頭,來招搖撞騙的!陛下,您務(wù)必要嚴懲陳庚年?。 ?/br> 皇帝聽聞這話,臉色變得異常難堪。 他一邊目露懷疑的看向陳庚年,一邊對次輔鄭柏松產(chǎn)生了nongnong的恥笑。 或許,次輔是對的。 可皇帝不在乎對錯啊,他在乎的是臉面,是作為九五之尊的威嚴! 你當‘富家小姐’不知道自己遇見的是個‘渣男’嗎? 她當然知道! 可她此刻正處于一個低谷期,她需要渣男來帶給她所謂的‘自信’、‘依賴’、‘安全感’、‘自我價值體現(xiàn)’、和‘臉面’。 渣男確實有點不對勁。 可他有時候?qū)ξ彝玫陌?,你們就是不懂?/br> 大晉都完蛋了,百姓都在唾棄朕,天下都在嘲笑朕,你們以為朕不知情? 朕當然知道! 可只有這個‘渣男’他最懂朕,他以朕的臉面為第一準則,他或許有小心思,可只有他是一心為朕好的?。?/br> 你們都覺得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