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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住手,這根本不是豪門女配! 第72節(jié)

    連她臉上的潮紅也格外漂亮,他喜歡容易生病的脆弱小鳥。

    孟真笑著在回話,她很清楚對面在看她,她也很清楚自己的漂亮和家世多么有吸引力,所以二王子鄭蘭才會親自找到她,招待她。

    這些就是她想要的。

    泰藍(lán)王熱情的留她和章岱在大王宮住幾天,一起參加萬佛節(jié),又設(shè)了晚宴招待她們。

    孟真在晚宴上喝了一點點酒,晚上睡覺的時候就開始肚子疼的厲害。

    她怕吵醒章岱,就輕手輕腳的起床自己想找點熱水喝,但這個季節(jié)的泰藍(lán)哪里有熱水。

    月色下,傳來誦經(jīng)聲,在萬佛節(jié)開始之前阿彌要日夜不停誦經(jīng),直到朝圣那天。

    她和章岱的住處距離阿彌殿不算遠(yuǎn),所以誦經(jīng)聲很清晰。

    晚風(fēng)比白天清涼許多,孟真推開門,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吹風(fēng)。

    手機(jī)亮了一下。

    她劃開看見了李丹的微信,發(fā)給了她一個定位。

    這個定位是泰藍(lán)的上將府邸。

    她想要的東西在這個地方嗎?

    反正睡不著,她干脆披上衣服,朝著阿彌殿去,沒多久就看見了燈火通明的阿彌殿。

    漆黑夜色下的阿彌殿格外的金碧輝煌,巨大的金阿彌神像下,幾位阿彌依舊在誦經(jīng)。

    她坐在白天的亭子里,托腮聽著阿彌誦經(jīng),晚風(fēng)吹著她的臉,她閉上眼感到一種寧靜,像是上一世在甸海一樣,她和李丹一起住在阿彌廟中,所以聽見誦經(jīng)聲她就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

    月亮下的阿彌殿中,李丹像是感應(yīng)到似得,停下誦經(jīng),在殿中回過頭看出去,看見了白色亭子里坐著的孟真,她托著腮閉眼坐在那里,晚風(fēng)習(xí)習(xí)吹著她柔軟的黑發(fā),連帶著她白色的睡袍也吹了起來。

    她看起來像月亮下要羽化的仙鶴。

    李丹靜靜看著,想起白天大王子和那勒的對話,那勒問大王子:哪里飛來了一只這么漂亮的小鳥?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她的漂亮引人注目,她知道嗎?

    誦經(jīng)聲中,他知道自己不能過去,要盡量避免和她的接觸。

    他起身朝殿后的禪室走去,進(jìn)了禪室關(guān)上門立在黑暗之中才發(fā)微信問她:[什么事?]

    她來找他,是有事嗎?

    孟真很快回他:[沒事,睡不著來聽你誦經(jīng)。]

    李丹看著信息,慢慢刪掉,又回到了殿中,看了一眼仍然坐在亭子里的孟真,她朝他看過來,在月色下對他笑了一下。

    很快她又發(fā)了一條信息給他。

    他在寬大的僧袍下看了一眼。

    真:[義眼真漂亮,我喜歡藍(lán)色。]

    他按滅自己的手機(jī),重新盤膝坐下誦經(jīng),可這次卻顛三倒四的屢屢出錯,來來回回只記得一句經(jīng)文。

    她該去睡覺。

    ----

    第二天,泰藍(lán)更熱了。

    孟真一大早收到了三份邀約,大王子百忙之中抽空要陪她好好逛逛泰藍(lán),以盡地主之誼。

    二王子鄭蘭也邀請她吃午飯。

    另外一份邀請是一名穿著軍服的軍衛(wèi)送來的,一張金色的手寫邀請函,邀請她今晚參加萬佛節(jié)前的聚會。

    來自少將那勒。

    軍衛(wèi)直接告訴她:“晚上少將會來接您?!?/br>
    沒有給她去不去的選項。

    章岱剛化好妝,回頭看向她皺了眉頭,等軍衛(wèi)走了過去把孟真拉了過來,低低說:“今晚跟我一起和王后用餐,他總不敢來王后的宴會上接人,這個什么少將風(fēng)評一向很差?!?/br>
    她想告訴孟真,泰藍(lán)和甸海半斤八兩,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合法持槍,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甚至曾經(jīng)干出來私吞了沙俄失竊珠寶的事,和沙俄因為這事交惡多年。

    王室還好,顧著泰藍(lán)的形象,軍方就不是了,那勒的父親是上將,他們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最好兩位泰藍(lán)王子的邀約都不要答應(yīng)。”章岱捧起她的臉看,多么漂亮的一張臉,漂亮的讓人擔(dān)心:“真真,泰藍(lán)國16歲就可以合法結(jié)婚了,你千萬不要答應(yīng)任何一個王子的告白,他們看上的不只是你,你明白嗎?”

    當(dāng)然,他們看上的是她的家世。

    孟真笑了:“當(dāng)然知道,他們邀請的是孟家的孫女,謝家的外孫女,章家的義女?!?/br>
    所以她才收到三份邀約。

    她很小聲的說:“娶到我,他們就娶到金山了?!彼拖駢K肥美的rou,拿下她對王儲之爭太有利了,鄭蘭的友好是有目的的。

    章岱也笑了:“你知道就好?!彼埠苄÷暎骸疤┧{(lán)王后結(jié)婚那天可是要跪下親泰藍(lán)王的腳背的,這個地方做做生意就行。千萬別被什么王室什么王子迷昏了頭,被王子看上可不浪漫?!?/br>
    “知道?!泵险嫘χf:“我就是來做生意的?!?/br>
    這倒把章岱說困惑了。

    孟真換了身衣服去和鄭蘭吃了午飯。

    -----

    鄭蘭見到她時反而有些驚訝了,他知道大哥也邀請了她。

    “為什么會驚訝?”孟真坐上了他的車,在車?yán)飳λf:“昨天您沒有告訴大王子我的名字,應(yīng)該知道他們冒犯了我,我選您,您應(yīng)該不驚訝才對?!?/br>
    鄭蘭看著她越來越驚奇,她好像什么都猜到了,連他故意沒有告訴大哥和那勒她是孟家的孫女,她都知道。

    車子里只有司機(jī)和他們倆,鄭蘭吩咐司機(jī)開去訂好的地點,忍不住又看她。

    今天她穿了裙子,露出白皙的小腿,細(xì)細(xì)的脖子上戴了鉆石項鏈,耳朵上也掛著一對鉆石耳釘,透明的鉆石每個角度都閃爍出光芒,像她這個人。

    看起來脆弱透明,可是堅硬鋒利,熠熠生輝。

    “孟小姐這么聰明,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嗎?”鄭蘭用普通話笑著問她。

    孟真想了想說:“不知道您愿不愿意跟我合作?!?/br>
    鄭蘭再一次頓了住,她每一次的話都能令他意想不到。

    車子很快到了訂好的地方,是建在泰藍(lán)河上的金色殿堂,這里是王室招待貴賓才會開放的地方,坐在殿堂里用餐可以俯瞰整個泰藍(lán)河與大王宮。

    鄭蘭挪到輪椅里,和孟真一起上了電梯,直升到用餐廳。

    電梯門打開,門外的侍從要進(jìn)來推鄭蘭的輪椅。

    孟真自然的把手搭上了輪椅說:“我來吧。”

    鄭蘭沒想到她會為他推輪椅,只感覺她的黑發(fā)散下來垂在他的肩側(cè),帶著很特別的香氣,他不自在的挺直了僵硬的脊背,她很熟練的推著他進(jìn)了餐廳,體貼的把他推到餐桌旁,問他:“這個位置合適嗎?”

    當(dāng)然,哪個位置都合適。

    鄭蘭抬眼看她,目光追隨著她,看她落座,“孟小姐想要怎么合作?”

    風(fēng)從四面吹進(jìn)來,河面上的風(fēng)很熱,可餐廳里的制冷很涼,像兩個人交匯的目光。

    “您又想要我做些什么呢?”孟真望著他問他。

    她好像一直這么直接,倒打亂了鄭蘭的所有計劃。

    他當(dāng)然是想讓孟、章、謝三家支持他成為下一任泰藍(lán)王,可他原本的打算是打動她,娶她做王妃,就像大哥打算的那樣。

    孟真抖開餐布,頭也不抬的說:“娶我不如好好跟我談生意,您覺得呢?”

    他的打算,她全都猜到了。

    她再抬起眼,眼神比鉆石還鋒利:“我能幫您的不只是您心里想的那些,前提是不要把我當(dāng)小女生哄騙?!彼α艘幌拢拔业臓敔?、哥哥未必喜歡您向我告白。”

    何止是不喜歡,是會惱怒的。

    鄭蘭看著她,這一次仔仔細(xì)細(xì)看著她,她絕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金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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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將那勒先是接到了章岱替孟真的拒絕電話,很短的電話,告訴他:她要參拜阿彌誦經(jīng),沒空,不去。

    后又聽說她午飯是和鄭蘭一起吃的,吃完之后她就去了阿彌殿,一直在殿中誦經(jīng)沒離開。

    這還不明顯?看來她是接受了鄭蘭,拒絕了他和大王子鄭白。

    她甚至不屑親自拒絕他,她越這樣那勒越非要不可。

    如果是大王子也就算了,但鄭蘭那個半身不遂的殘廢,他怎么能輸給他。

    當(dāng)天下午,那勒向泰藍(lán)王請愿,請幾位阿彌去上將府邸為他過世的阿母誦經(jīng),在泰藍(lán)王答應(yīng)之后直接帶人去大王宮里,把阿彌殿中的幾位阿彌和他們的弟子,全部請回了上將府邸中,在上將府上供奉了一尊純金的阿彌神像。

    這一番舉動驚動了不少人,大王子鄭白再次警告那勒,別做的太過分了,她背后不只是孟家。

    那勒理直氣壯:“我在追求她,這過分嗎?”他可比兩位王子單純多了,他看上的就是她這個人而已。

    夜幕剛剛落下,那勒就進(jìn)了大王宮,親自堵在了孟真的門口,要進(jìn)去被趙照攔了下來。

    那勒身后的兩名軍衛(wèi)直接掏出了槍,指住趙照。

    那勒看見趙照背后走出來的孟真,笑著讓他們把槍收回去,別嚇著可愛的孟小姐。

    這一次他自帶了一個翻譯。

    “孟小姐不是要拜阿彌,誦經(jīng)嗎?”那勒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阿彌已經(jīng)全部請去了上將府,孟小姐可以在上將府誦經(jīng)一晚上。”

    翻譯一句一句翻譯著。

    他看著孟真,她還穿著今天和鄭蘭吃飯時的衣服,象牙白色的連衣裙垂到膝蓋,既沒有蕾絲也沒有蝴蝶結(jié),只有她佩戴的一套鉆石,襯托著她美麗白皙的臉,不笑的時候冷淡孤傲,更漂亮了。

    他想看到她拒絕,憤怒,又不得不屈服的樣子,可她聽完之后很隨便的說:“好啊?!?/br>
    這讓那勒覺得不夠精彩,好像他之前做的鋪墊白做了一樣,她去和不去都很隨意。

    她甚至也沒有害怕,坐上了他的車子,路上也不理他,只側(cè)頭看著車窗外黑下來的天色。

    等到了上將府邸,那勒故意攔住了她的保鏢,讓保鏢在門外等著,只許她一個人進(jìn)去。

    可她還是很隨意,回頭對趙照說:“入鄉(xiāng)隨俗,在外等我就行?!?/br>
    然后跟著那勒大大方方進(jìn)了上將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