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這根本不是豪門女配! 第1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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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現(xiàn)在,他這樣說了以后,如果她再哭就是不顧大局,可是明明是他先挑起的爭吵! ------ 去療養(yǎng)院的路上,孟真處理了一些華勝積壓的工作,發(fā)現(xiàn)宋修竹休了一周的假還沒有上班,他的工作是另一位經(jīng)理在負(fù)責(zé)處理。 她能理解宋修竹要陪況韞和孩子,而況明遠(yuǎn)聯(lián)系了她詢問她下午能不能來一趟華勝,想和她談把宋修竹手里另外幾條線路的運輸也簽給她。 孟真就明白了,之前她和華勝合作的幾條線路算是華勝的試驗,試驗結(jié)果滿意后,況明遠(yuǎn)想借著這個機會把宋修竹挪到更適合他的崗位。 她猜測,況明遠(yuǎn)應(yīng)該也得知趙部長和她說的事情了,這個“榮譽部長”是國家對她的認(rèn)可,各方面的認(rèn)可。 孟真很難控制住自己的驕傲,她就是做的很好嘛。 ---- 這件事,宋修竹卻還不知道,他載著況韞到了云京療養(yǎng)院給住在這里療養(yǎng)的老軍長送請?zhí)?/br> 療養(yǎng)院建在云京最山清水秀的地段,各方面都是頂級的配置,能住進這里療養(yǎng)的也是非富即貴。 宋修竹踏進去就在心里冷笑,云京還真的快要姓孟了,自從孟家入資英克醫(yī)療,跟章家聯(lián)合之后,最好的資源幾乎都攥在孟家手里,怪不得孟真那么狂妄無禮。 他帶著況韞去拜訪了老軍長,老軍長正在湖邊遛彎,他們就陪著老軍長走了一圈。 今天是個不錯的天氣,不冷不熱,湖邊柳條抽新芽,風(fēng)微微吹來帶著草木的清香,老軍長無兒無女,和況家、宋家都是故交,當(dāng)初況韞和宋修竹結(jié)婚時,請柬上的[天作之合]四個字還是他親手寫的。 如今聽說兩個人的孩子要辦滿月酒很是高興,和況韞說,當(dāng)初她滿月的時候,他還抱過她,“你是幾家里第一個女兒,你的名字我們老哥幾個湊在一起想半個月,你爸選了這個韞字?!?/br> 他笑著回憶說:“石韞玉而山暉,水懷珠而川媚。這個名字是你爸取過最有水平的。” 況韞輕輕托著老軍長的手腕,慢慢往前走,她聽到這句詩的時候有些愣怔,小時候她經(jīng)常賣弄自己的名字,自我介紹的時候就念這句詩,然后解釋說——平平無奇的山川,因為有了美玉和珍珠就有了光輝和秀媚。 她想:爸爸是對她寄予期許的,只是和對小盛的期許一樣嗎? 她從前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最近她頻頻的在想:如果她像孟真一樣,爸爸會高興嗎?至少奶奶一定不會開心,至少她應(yīng)該不會嫁給宋修竹…… 宋修竹在一旁點頭笑著應(yīng)和:“我們女兒的名字到現(xiàn)在還沒取好,看哪個都不好,我母親說女孩子取內(nèi)秀一些的名字好,韞韞卻都不喜歡?!?/br> “什么內(nèi)秀,為什么女兒不能取盛大光明的名字?”況韞皺眉,她當(dāng)然不喜歡,如果可以她希望她的女兒像孟真一樣,像小盛一樣。 又來了。 宋修竹不想和她在外起爭執(zhí),叫人笑話,就笑笑不說話,扭頭去看湖中養(yǎng)的飛鳥,隔著金燦燦的湖面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孟真嗎? 他不會認(rèn)錯的,孟真的樣貌放在人堆里很是顯眼,就在湖對面,穿著白色的襯衫,黑發(fā)扎成馬尾,像是什么東西灑在了手上,她跟前還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也穿著襯衫,低著頭正在給她擦手擦衣服。 他沒見過那個男人,看起來有些陰柔,握著孟真的手擦的仔細(xì)又親昵,孟真就那么笑盈盈站著,側(cè)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宋修竹頓住腳步驚訝極了,孟真不是才和小盛分手嗎?這才幾天就又有新男朋友了?無縫連接不就是騎驢找馬嗎?還是在這么大庭廣眾之下? 他下意識的掏出手機把孟真和那個男人拍了下來,想給況盛看。 對岸的男人還真是毫不顧忌抱了孟真,孟真一點抗拒也沒有,回抱住了他。 宋修竹想叫況韞看,又不想驚動老軍長,鬧的不體面,到底是沒開口。 只是把拍下來的視頻發(fā)給了況盛。 況盛那邊半天沒回復(fù),他估計是在開會。 等他和況韞離開療養(yǎng)院又給周市長和陸家送了請柬,開車返回上洲的半路上,況盛把電話打了過來。 下午五點的太陽墜在高速路的前方,美麗異常。 他要開車,沒接掛了,回復(fù)說:“在開車,到家再說?!?/br> 況盛很快回了語音過來,他的語氣很不好:“你不用回家,來一趟公司開會。你在哪兒拍的孟真?” 他沒回。 況韞詫異的看向他:“什么拍的孟真?” 宋修竹譏諷的笑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最近孟真比他還能吸引況韞注意,他存了心想讓況韞看看她張口閉口優(yōu)秀的孟真是什么樣的人,就沒和她說,只說:“你陪我去一趟公司吧,開完會一起回家。” 因為他知道,況盛肯定會問孟真的事,他倒是想看看況韞和況盛還能不能執(zhí)迷不悟。 19歲,孟真一個19歲的小姑娘,可沒少戀愛啊,什么看不上況盛,他現(xiàn)在看孟真就是有了新的對象才甩了況盛。 ------ 況盛那邊又把宋修竹發(fā)來的視頻看了一遍,視頻里那個男人不就是那位負(fù)責(zé)照顧他和真真的醫(yī)護人員嗎? 他在離開時特意看了那位醫(yī)護人員的介紹和照片,想要感謝他…… 他居然和真真在一起了?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其實他根本沒有資格去考慮這個問題,哪怕孟真是在和他試著交往的時候,和李彌在一起的,他也沒資格過問……她早就告訴他了,她要開放式關(guān)系。 況盛惱火起宋修竹,立刻給他發(fā)了幾個字:[馬上刪掉。] 宋修竹有什么權(quán)利偷拍孟真? 沒等到宋修竹回復(fù),孟真就到了公司,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 況盛立刻收起手機站了起來,目光定定的注視著孟真,彷佛很久很久沒有見到她了,她瘦了一些,但精神很好,笑盈盈的進來和他父親握手,對上他的視線就彷佛對上尋常的工作伙伴,沒有任何異樣。 他心里苦笑,從頭到尾深陷的只有他。 孟真沒多客套,謝澤和李彌還在外面等著她,盡快開完會,她還要回云京。 況明遠(yuǎn)也開門見山,華勝要更換新血液是早就定下的決定,選定孟家也是上面的決定,事實上他也早就知道孟真即將被授予文物部榮譽部長的頭銜,在陸朝和周市長引薦孟真的時候,他大概就明白孟真是被云京、被上面寄予厚望的。 華勝的變動勢在必行,宋修竹不適合這個崗位,他更適合在研發(fā)部。 會議進行的明了高效,很快就簽好了新的合作合同。 宋修竹到達公司,一進公司就看見了大堂里坐著的謝澤和那個男人,兩個人一個在玩手機,一個戴著耳機在寫什么。 宋修竹笑了,看來孟真也來開會了,還把新歡帶了過來,真厲害。 他快步去了會議室,看見坐在里面的孟真,還沒開口說話,孟真就先拿起文件說:“我就先告辭了,后續(xù)的事我們再溝通?!?/br> 說完只是和況明遠(yuǎn)他們幾位董事、股東握了手就離開會議室,看也沒看他一眼。 她太傲慢了,連基本的禮貌也沒有。 他也沒打算在這么多外人面前說孟真和況盛的私事,就問公司有什么事? 況明遠(yuǎn)沒有和他繞彎子,直接告訴他:“公司決定運輸全線和孟氏集團合作,你手里的工作就交給孟真,你暫時調(diào)動到研發(fā)部。” 什么? 宋修竹猛然明白過來,孟真的傲慢,短短的幾個月,她就一躍成為了華勝的合作伙伴、高層,而他只是休假的時間就被踢到了研發(fā)部。 “我想知道,這是您的決定?還是公司全部股東的決定?” 會議室里傳出宋修竹的質(zhì)問。 孟真聽見連腳步也沒停,拿著合同譏諷的笑了,宋修竹不只是平庸,還狹隘傲慢,傲慢的看不見自己的平庸。 他輕而易舉的得到資源和機會,卻想著坐享其成。可惜華勝不只是況家的,更是國家的。 她走過回廊,身側(cè)是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是上洲繁華林立的高樓和一片如血的殘陽,舊的殘陽即將退去,繁華的都市燈火很快就會亮起來。 這一切盡在腳下。 忽然之間,孟真有一種難言的蓬勃情緒,她說不清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她想起當(dāng)初章岱 在大會堂門外和她說的話,金字塔頂端的女人太少了,制定規(guī)則的就是他們,在他們眼里年輕漂亮的未婚女人優(yōu)先考慮做伴侶,而不是合作方。 她那時說她想試試看。 現(xiàn)在她試了,這條路是艱難卻可行的,是沒有捷徑的,不要妄想通過婚姻跨越階層,一步步的往上走,永遠(yuǎn)往上走,競爭、爭奪才能得到想要的。 她可以,書禾就可以,未來卡莎也可以。 孟真笑著掂了掂手里的合同,她就是做的很好。 她在夕陽中走到大堂,看見戴著耳機在答題的李彌,和在玩手機的謝澤,朝他們走了過去,伸手點了點他們面前的桌子:“走,請你們吃上洲的河豚宴?!?/br> 李彌抬起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很開心很得意,也跟著她笑了,她越來越好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慢慢的停藥,停掉她吃了這么多年的抗狂躁藥。 她會完全康復(fù)。 進了電梯謝澤才聽孟真說了華勝運輸已經(jīng)全線交給她了,驚嘆的連連夸贊,就差把孟真捧上天了。 出了電梯又說:“不行,這么大的事得在家族群里通知大家,光咱們?nèi)齻€人不夠熱烈,去我的酒店吧,我通知餐廳今天不待客,正好還沒給李彌接風(fēng)洗塵呢?!?/br> 李彌剛想拒絕。 孟真就說了:“行。”邊往地下停車位走,邊笑著和李彌說話。 背后忽然有人很大聲的叫了她:“孟真!” 地下停車場里沒有人,寬闊的回蕩著他的聲音,把謝澤都驚到了。 孟真回頭看見陰沉著臉的宋修竹。 他怒氣騰騰的朝孟真走過來,那樣子就是來找麻煩的。 謝澤剛想上前攔住他靠近真真,李彌已經(jīng)比他快了一步,攔在他和真真的前面,冷漠的問宋修竹:“你有事?” 宋修竹一看李彌攔他,火氣更大了,陰陽怪氣的說:“原來這位是孟總你的保鏢啊,只是我第一次知道孟總的保鏢還兼職提供擁抱接吻。” 謝澤頓時怒了:“嘴巴放干凈點!” 他的手臂被李彌拉了住。 李彌抬眼看了一下墻角,這里有監(jiān)控,謝澤先動手會讓孟真麻煩。 他只是又問一遍:“你有事?” 宋修竹被他這么問更來火了,“我和孟真說話,你是什么身份輪得到你問我?滾開?!焙竺鎯蓚€字壓的很低很低。 “宋先生,他是我的朋友,請你尊重點,禮貌點?!泵险娴恼Z氣很平靜,監(jiān)控就在宋修竹側(cè)邊,她想她警告過宋修竹的。 “朋友?”宋修竹更譏諷了,“什么朋友能在大庭廣眾之下?lián)ПвH吻?孟真,你和況盛的事我本來不想管,你是出軌還是腳踏兩只船,況盛都不介意,更不關(guān)我的事,但你沒必要針對我,把我從華勝擠走?!?/br> “宋修竹你再胡說八道!”謝澤沒想到宋修竹這么惡心,“你一個大男人能力不行,就開始造謠詆毀?!?/br> “我造謠?”宋修竹冷笑一聲,掏出了手機,打開那段視頻給他們看:“這難道不是孟真和她這位朋友嗎?如果我不是在療養(yǎng)院見到,我還真以為你和況盛分手,是他的問題?!?/br> 視頻里正是孟真和李彌在療養(yǎng)院的湖邊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