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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暗包圍的池秋得不到他們的回應,不安地動了動沉重的身體,刺骨的疼痛攀爬在他的身體上。 是季飛寧走近了,握住他的手:“池秋?!?/br> 感受到他人體溫的池秋努力地笑了笑:“寧哥,宴琛是不是還在哭?” “是。” “他嚇壞了嗎?他怎么不來看我?” 季飛寧握了握拳,半跪下來,盡量平靜地回答:“他怕你生他的氣。” “???那你讓他別哭了,我不生氣啊?!?nbsp;池秋很善良,也很溫柔。他的手明明在顫抖,卻說著安慰他們的話。 季飛寧的眼眶紅了,發(fā)澀到令人難受。 “池秋,對不起?!?nbsp;季飛寧咬了咬后槽牙,看著這么小的孩子失去了光明,難受地說,“對不起……” 如果他們當初,能夠?qū)κ芎φ呒覍僬f一句 “對不起”,結(jié)局會不會有所改變? ………… 如今,季飛寧告訴陸鳴這一切,無非就是想替季宴琛說一句,讓陸鳴不要因季宴琛的態(tài)度生氣,因此和池秋產(chǎn)生隔閡。 對季宴琛來說,池秋是救命恩人,是他最在乎不過的朋友。 通俗一點,他對陸鳴解釋道:“您可以將宴琛當作是池秋的一個…… 脾氣較為暴躁的‘娘家人’、弟弟兼死黨那種。” 季飛寧的說法著實怪異,怪到陸鳴拿茶杯的手一頓。 “陸總,我…… 不太清楚您和池秋是誰嫁誰娶。言語上若是有冒犯,還請見諒。” “沒關系。” 陸鳴話少,他拿起茶壺往季飛寧的杯中添了一些茶水。 末了,他出聲:“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而在后院,池秋少見地活躍。 和發(fā)小在一起的他,如同少年般快樂。他抓著季宴琛的手腕,特意朝前指去:“看到了嗎?” 季宴琛一頭霧水,他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什么來。前面的花花綠綠中,除了栽種了一棵不適時節(jié)的桂花樹外,還有什么? 他靠在座椅上,看池秋一臉春風得意,納悶地問:“你到底要我看什么?” “桂花樹啊。” 在季宴琛面前,池秋完全換了個樣子,他幼稚地嘀咕,“這么大一棵你看不到嗎?” “……” 池秋喝了一口茶,品賞道:“多好一棵桂花樹?!?/br> 季宴琛完全不懂他在說什么,思考著摸下巴:“有什么寓意嗎?難道這棵樹很貴?我是記得你一直很喜歡桂花,但這棵樹連花都還沒開……” 池秋的目光 “落” 到桂花樹上,愉悅的音調(diào)從他嘴里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這是陸鳴特地給我種的?!?/br> 季宴琛 “嘔” 了一聲,直接把這口狗糧吐了。 “池秋,陸鳴那臭小子總是對你冷冰冰的,你還能這么開心?” 季宴琛甚至懷疑池秋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陸鳴手里。 “你誤會他了?!?nbsp;池秋耷拉下眉頭,情緒逐漸低落。 季宴琛最怕池秋難過,連忙改口:“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你別不高興啊,我、我不就是希望他能對你上心一點嘛。我發(fā)誓,我不是故意針對他!” 他舉起四指,在池秋面前立馬成了一只姓季的紙老虎。 可關于陸鳴的狀況,池秋沒辦法對季宴琛解釋。就連池蘭雁那兒,也是迫不得已了,他才開的口。 事后,池秋曾多次單方面聯(lián)系池蘭雁,再三拜托她裝作不知情。 好在池蘭雁素來是個守口如瓶的人,她雖然生氣,但終究沒讓池秋為難。不過,她有叮囑過池秋:“如果是因為以前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導致,那陸鳴不面對過去,這個癥狀大概無法痊愈?!?/br> 池秋哪會不知道,只是他舍不得去揭開陸鳴的傷疤。 而陸鳴亦是不愿意向任何人袒露自己內(nèi)心的深淵,包括他的枕邊人。 第25章 “自愿結(jié)婚?!?/br> 作者有話說:大家有空留留評論呀_(:з」∠)_ 【25】 池秋為難地垂下眼簾:“我沒辦法告訴你。” “你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訴我的?你要是覺得我不靠譜,你告訴我哥總行了吧?!?nbsp;季宴琛沒抓住重點,傷心地以為是自己不行。 池秋同樣是搖頭:“宴琛,這件事我沒辦法說?!?/br> 季宴琛急了:“池秋,我們以前不是無話不說嗎?是不是陸鳴欺負你,讓你什么都不敢說,還被迫和他結(jié)婚?” 陸家的財產(chǎn)需要怎么繼承,說是瞞著外邊的,但季宴琛的消息靈通,總歸是湊巧地在他回國之前知道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在看到陸鳴對池秋態(tài)度平平后,先入為主地將自己對陸鳴的偏見加深了許多。 池秋覺得這個誤會大了:“沒有,結(jié)婚是我自……” 話還沒說完,季宴琛惱火地打斷了他:“我這兩天故意激他好多次,他居然一點醋都不吃,這正常嗎?之前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奇怪。你別替他打馬虎眼,陸老那筆財產(chǎn)的事情,我知道個大概。” “宴……” 季宴琛沒給池秋說話的機會,賭氣地說:“我不是沒談過戀愛,可在陸鳴身上我看不到任何一點在意你的感情?!?/br> 季宴琛越想越不對勁,排除陸鳴是個面癱的可能外,這不上心的態(tài)度是誰都能看得出來的。 季宴琛是個橫沖直撞的脾氣,一旦認定了,心里頭一股怒氣也就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