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夜良人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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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一時失態(tài)了?!庇囔o緊忙住聲和檀玄蕭笛認(rèn)錯。 檀玄對蕭笛問道:“這個消息從哪打聽來的,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啊?” “怎么了,難道你也認(rèn)為她不是自殺的?”蕭笛對檀玄的疑問有些不爽,“我這可是從市局查出來的,不是道聽途說?!?/br> 檀玄嗤笑了一聲,說道:“自殺的鬼和被害的鬼不一樣,一個是為了找替身,一個是為了報(bào)仇,目的不同,氣息不同,存在的性質(zhì)也不一樣?!?/br> “那這是什么情況?” 蕭笛很是疑惑,她不懷疑檀玄的專業(yè)性,但對自己的消息來源她也是堅(jiān)信不疑的。 檀玄伸了伸懶腰,說道:“有貓膩唄,不然她怎么做鬼還稀里糊涂的呢?!?/br> “可是卷宗上寫的清清楚楚,她是凌晨墜江的,尸檢顯示她出事前喝了大量酒?!?/br> 蕭笛心里疑惑,但嘴上卻并不服軟,非要和檀玄用科學(xué)的方式來為自己得到的信息辯解一下,哪怕是為了一個鬼,也要用科學(xué)強(qiáng)調(diào)一下。 檀玄面帶諷刺的問道:“凌晨,還穿成這樣,你說她自殺,你信嗎?那些冠冕堂皇的話騙騙人就算了,再用來騙鬼就不地道了?!?/br> “我騙她,我騙她什么了?你說話能不能有點(diǎn)良心?”聽到檀玄的話,蕭笛立刻就惱了,“穿成那樣怎么了,難道就不能是喝多了耍酒瘋?你沒喝多過嗎?誰喝多了能控制住自己的動作。” 檀玄看了眼暴跳如雷的蕭笛,眉頭微皺,“我說你了嗎?我說的是處理案件的人?!?/br> 見蕭笛還是氣呼呼的,檀玄又說道:“那我問你,那她為什么喝酒?和誰喝的?你查到了嗎?” 蕭笛搖了搖頭,“查不到她和誰喝的酒,但是她喝酒應(yīng)該和楊俊文拒絕她有關(guān)?!?/br> 說著,蕭笛看了看余靜,怕她又因?yàn)檫@個人名變得暴躁不安,可惜余靜很安靜,比那江面都安靜,就站在一邊,也不插話,當(dāng)然,她也是插不上話。對于自己的事情,她還真沒有面前這位打電話聽來的多。 檀玄看著蕭笛繼續(xù)問道:“這些消息是你從你哥哥那里問來的?他就沒給你點(diǎn)什么建議或者他認(rèn)為不合常理的事情?” 對自己無禮也就罷了,這貨現(xiàn)在竟然連自己的哥哥都敢質(zhì)疑,蕭笛白了檀玄一眼,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意,“不是,我又不是只認(rèn)識他一個,哪會有點(diǎn)事就問他,還不夠我煩的呢?!?/br> “呵呵,是嗎?”想起了當(dāng)初蕭笛遇到她哥哥的狀態(tài),檀玄覺得自己問的多余了。 “怎么的,你不信嗎?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蕭笛的臉色瞬間再次冷了下來。 “我信,我當(dāng)然信,你家教這么嚴(yán),哪會……” 見蕭笛的臉色黑的快要滴出水來了,檀玄才話鋒一轉(zhuǎn),“如果你愿意的話,就問問你哥哥吧,如果他參與過這個案子,可能他會給出一些無法記錄在卷宗里的意見?!?/br> “真的?”蕭笛眉頭一擰,思索了兩秒,然后便采納了檀玄的建議,掏出手機(jī)又撥了出去。 “喂,哥,加班呢么?吃晚飯了嗎……” 蕭笛和檀玄兇巴巴的,跟個獅子似的,但是跟蕭箏就不一樣了,即便是打電話,她都乖巧的和小綿羊一樣。 檀玄不知道蕭箏在電話里說了什么,但是從蕭笛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又挨訓(xùn)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和你打聽個事……” …… “知道了?!?/br> 談話的時間不長,沒聊兩句蕭笛便嘟著嘴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問出些什么嗎?”見蕭笛收起手機(jī),檀玄便沒有眼力見的問了起來。 蕭笛狠狠的瞪了檀玄一眼,怒道:“問什么問,催什么催?” 檀玄有點(diǎn)懵,不知道蕭笛和自己發(fā)的哪門子火,弱弱地問道:“怎么了?怎么這么大脾氣” 蕭笛又瞪了檀玄一眼,“我白挨了一通說,和你喊一嗓子怎么了?!?/br> “白挨說,什么情況?”檀玄立刻知道蕭笛這個電話是白打了。 “余靜她被定性為自殺,沒有他殺的跡象,根本沒輪到我哥他們隊(duì)里來人?!?/br> 檀玄沒有在乎蕭笛說話的語氣,而是繼續(xù)刨根問底的問道:“沒有他殺的跡象,那沒說她身上發(fā)沒發(fā)現(xiàn)有被侵犯的跡象?” “這個沒有記載,他也不可能知道?!?/br> 檀玄哼了一聲,“得,還給辦成鐵案了,想翻都沒地兒翻去?!?/br> 聽到檀玄的話,余靜又低聲啜泣起來,“那怎么辦,難道我就白白死了,沒人給我伸冤了嗎?” “停,停!”檀玄立刻出言阻止,他是見識過這位大姐的能耐,她那哭聲可比她的頭發(fā)更要?dú)?,瘆人不說,關(guān)鍵是惡心人。 “那怎么辦?。俊?/br> 蕭笛暗地里和檀玄使了個眼色,她這邊的一無所獲,想要找什么兇手那別說什么大海里撈針了,前提是有針掉在海里才行啊。身邊這位如果接受不了這結(jié)果,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 果然,余靜在一旁張著大嘴仰望著夜空,雙眼中又有血淚流出,只是這回沒用再鬼哭神嚎的。 檀玄不滿的瞪了余靜一眼,罵道:“收起你那鬼臉,少特么惡心我,我說沒辦法了嗎?” “你有辦法?” 蕭笛望向了檀玄,而余靜則迅速的低下了頭,很識趣地打散了自己的頭發(fā)遮住了自己的面孔。 檀玄從地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褲子上的土,“人這邊靠不住,那就找不是人的吧?!?/br> 第49章 誰還沒個朋友 什么叫人靠不住,找不是人的。蕭笛無法理解檀玄的話,只是從檀玄的語氣中聽出了一些失望,這次她沒有再和檀玄針尖對麥芒的計(jì)較,觀望著檀玄接下來的動作。 檀玄拍拍身上的土,在石灘上來回的踱步,走了幾圈后,他長出了一口氣,走到了葛幼茗遺留下的那個供桌前。 將掉落在地上的銅錢劍和令牌撿起來,檀玄翻看了一下桌上的東西,香燭、黃紙都剩了不少,還有一個三清銅鈴、一方印信和一些不知道屬于哪個門派的符箓。 檀玄拿起桌上的一張黃紙,隨手連折帶撕的弄成了一個長裙的樣子,然后朝著余靜招了招手,“你過來。” “好的。”余靜快步的走到了檀玄的身邊。 檀玄拿著銅錢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命令余靜道:“站進(jìn)去。” “是!” 檀玄用火柴點(diǎn)燃了蠟燭,然后將他弄出來的那個黃紙的裙子遞到了火焰之上,燒著后扔到了余靜所在的圈子里。 等黃紙完全化成灰后,余靜的身上多出來一件長及腳踝的裙子,雖然裙子的樣式實(shí)在不能恭維,就連裙擺都是高低不起,但余靜終于不再是那副衣不遮體的模樣,不用動不動就有走光的可能。 “謝謝您?!庇囔o朝著檀玄鞠躬答謝。 “你這是在干嘛?”蕭笛不解的問道,沒想到檀玄折騰了這么一會兒就是為了女鬼穿一件衣服。 “這有什么用嗎?” 檀玄哼了一聲,“你找的人幫不上忙,我只能找我的朋友幫忙了,余靜這樣衣衫不整的,我可怕被別人誤會?!?/br> 說著,檀玄將葛幼茗帶來的那些東西都放回了那個木盒子里,只在桌上留了些香燭,葛幼茗奉若至寶的東西,還真的入不了他的法眼。 “你還有朋友?”蕭笛看著檀玄,口無遮攔的說道,一副吃驚的樣子。 檀玄掃了蕭笛一眼,嗆聲道:“誰還沒個朋友呢,你這樣的也不是孤家寡人吧?憑什么我就不能有朋友。對了,一會兒我朋友來了,你別大驚小怪的,別弄的跟上次在呂正陽那里似的丟人現(xiàn)眼?!?/br> “你……”自己的糗事被檀玄再次提起,蕭笛有些惱火,但也只限于惱火,畢竟她也知道自己那次真的很丟人,不但檀玄跟著丟人,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去想當(dāng)時自己的表現(xiàn)。 窘態(tài)需要掩飾,蕭笛瞪了檀玄一眼,然后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知道了,你快打電話讓你朋友來吧,這個時候人家都可能已經(jīng)睡了,人家過來還需要點(diǎn)時間呢,再磨蹭一會兒天都亮了?!?/br> “沒那么麻煩,我這朋友用電話聯(lián)系不到,我一請就到,你少啰嗦,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還有你?!?/br> 檀玄說完蕭笛又說余靜,“我這朋友脾氣不好,別一會兒你見到他們就鬼哭神嚎的,別說我嚇唬你,如果把他們?nèi)菬┝?,你連做鬼的機(jī)會都沒有,你就以這個鬼樣子徹底消失吧?!?/br> “知道了?!庇囔o很聽話,開什么玩笑,暮夜良人的朋友,脾氣能小得了嗎,她這種小鬼哪夠看的,這點(diǎn)輕重她還是分得清的。 交代完畢后,檀玄抬頭望了望天,根據(jù)星象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方向,然后從桌上拿起兩根香,分別折去下面的木托,只留上面的檀香部分,然后又用左右手的食指中指分別各夾一根,雙臂微曲,四指內(nèi)扣,兩根香與胸口齊平,同時遞到蠟燭的火焰上點(diǎn)燃。然后手指一伸,雙掌雙對,香頭指向兩側(cè)。接著雙手一翻,擺出一個奇怪的造型。 “香煙傳音訊,報(bào)于故人知。起!” 兩支檀香迅速的從頭燒到檀玄手指位置,檀香突然斷為兩截,燃燒的那部分瞬間化作兩股細(xì)直的煙氣直射夜空,檀玄手中的那兩截香尾被檀玄彈到了一邊。 檀玄走回了供桌后面,在上面拿了點(diǎn)水果又吃了起來。 蕭笛被檀玄前面的舉動弄的目瞪口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檀玄燒香,而且還擺出了那樣怪異的造型,多少有些符合她心中神棍的形象了,但是看到檀玄后面的行為,她就變得無語了,怎么突然又吃上了呢。 見到檀玄真的只是在吃,并沒有什么后續(xù)的動作,蕭笛終于忍不住問:“你這是干啥呢?怎么還吃上了呢?” “忙活完了,餓了還不能吃點(diǎn)東西?。俊碧葱琢耸挼岩谎?,跟看個白癡似的,“如果有點(diǎn)水就好了,折騰半天出了不少汗,都渴了?!?/br> “這就完事了?”蕭笛有點(diǎn)懵,轉(zhuǎn)身望了望四周,攤開雙手和檀玄說道:“你那朋友呢?難道不是像葛幼茗那樣一陣風(fēng)或者什么的?” 檀玄微微一笑,指了指蕭笛的身后,“她這不是來了嗎?” “哪兒呢?”蕭笛轉(zhuǎn)身望去,只見身后不遠(yuǎn)處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一個白衣女子,蕭笛一下子就愣住了。這個女子很白,從頭到腳的白,白衣服白皮靴,就連手腕戴的手鐲也是白的,只有一頭秀發(fā)是烏黑烏黑的。這個女子的臉色也白,但是白的并不像她見過的鬼那種慘白,而是一種晶瑩剔透的白,只是臉色冰冷,似乎有一種自帶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威嚴(yán)。人很漂亮,但是卻很難看出她的年齡,看著青春靚麗,但目光中卻透漏著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成熟。 “這就是你找來的幫手?”蕭笛驚訝之余便有些失望,不是對來的人失望,而是對來的人能幫忙這事感到失望,這么漂亮的一個女人,遠(yuǎn)不如余靜看著兇悍,怎么可能處理的好兇殺案件,還不如自己迎著頭皮去找找自己大哥呢。 “沒錯,這就是我朋友,特意找來幫忙的?!?/br> 檀玄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變得非常燦爛,而且還無比的熱情。 “圈兒姐,怎么你自己來的呀。勾哥呢?不會是放假跑哪兒撒野去了吧?” 沒錯,來的正是檀玄口中的圈兒姐,正如蕭笛說的那樣,檀玄的朋友確實(shí)不多,但誰又沒個朋友呢,不多不代表沒有,只是檀玄明明請的是兩位,來的卻只有一個,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黑子出去公干了,一時抽不開身,接到你的訊息也趕不過來?!比航慵傺b生氣的哼了一聲,“你還知道今天我們放假呀,那你還把我找來,難得的一天假期,被你小子給攪和了,氣人?!?/br> 檀玄笑嘻嘻的迎了過來,“別生氣,別生氣,來,圈兒姐,快請坐,吃點(diǎn)水果?!?/br> 看到桌上的水果,圈兒姐直接被氣樂了,伸手揪住了檀玄的耳朵擰了一下,“好你個小玄子,把我叫來幫忙毀了我的假期不說,你還用這別人吃過的東西來糊弄我,怎么的,拿你圈兒姐當(dāng)傻子糊弄呢?!?/br> “疼,疼……”檀玄齜牙咧嘴的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等圈兒姐松開了手,他又賠笑解釋:“哪能呢?在我心里什么時候拿圈兒姐當(dāng)過傻子呀,這不是事出匆忙,我想著也不是外人,就直接那點(diǎn)別人用過的將就一下么?!?/br> 圈兒姐瞪了檀玄一眼,“你小子和誰學(xué)的這么油腔滑調(diào)的?”一揮手,圈兒姐將桌上那幾盤水果都打翻在地,她才不會吃別人享用過的東西,看到地上扔的果皮,她又狠狠的瞪了檀玄一眼。 檀玄撓撓頭,嘿嘿傻笑道:“餓了,沒什么吃的,就隨便對付一口,我沒那么多講究?!?/br> “以后再撿剩的吃,我把你嘴封上,別以為你師父現(xiàn)在不看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沒規(guī)矩了?!?/br> “我知道了?!碧葱c(diǎn)點(diǎn)頭,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轉(zhuǎn)眼就變得十分嚴(yán)肅。 “德行!”圈兒姐點(diǎn)了一下檀玄的額頭,然后轉(zhuǎn)身看了眼蕭笛,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小姑娘,你是小玄子的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 見到圈兒姐的表情,檀玄把嘴咧的老長,“圈兒姐!” “我和這個美女說話呢,你別多嘴?!比航惆琢颂葱谎?,不高興的說道,然后繼續(xù)面帶笑意的看著蕭笛。 蕭笛并不認(rèn)生,面對圈兒姐的目光沒有回避,“我叫蕭笛,和檀玄……算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