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驚襲 第9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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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這條怎么也走不出去的鬼隧道更急迫的,是不遠處的注生娘娘,此刻的注生娘娘又動了。 而這一次的幅度更加夸張,注生娘娘塑像居然站了起來。 不,那不是注生娘娘塑像,那就是真正的注生娘娘! 只見塑像外面的泥塑外殼已經(jīng)脫落了不少,在外殼的縫隙中已經(jīng)能瞧見烏青色的血rou,順著注生娘娘像的方向有一股rou腐爛的惡臭傳來。 雖然形式緊迫,可李白這次沒有再貿(mào)然闖入隧道,因為她知道再闖一次也是徒勞,非但走不出去,等他們下一次再回來,那這注生娘娘可就說不準移動到哪里了。 就在李白屏氣凝神思考生路的時候,突然,一聲呼喚讓她猛地打了個冷顫。 “李……李白……” 李白猛地轉(zhuǎn)身,這聲呼喚特別輕,輕到如果不注意就會忽略掉,而且有氣無力的,和之前那些詭異尖銳的嗓音完全不同。 更關(guān)鍵的是對方叫的是李白,是她的名字,而自從下到這地下,根本沒有人提起過這兩個字。 第1627章 熟人 “誰?”李白望著附近的泥人,一時間有些恍惚。 張援朝有些擔憂的看向李白,“閨女,你怎么了?” 李白猛地看向張援朝,神情緊張問:“你沒聽見嗎?有人……剛才有人叫我的名字?!?/br> “沒有啊,老漢我什么都沒聽到。”張援朝聞言也跟著緊張起來。 此刻李白也不敢再拖延,心一橫就朝著井走去,既然線索指向水,那么這口井或許也是關(guān)鍵。 李白心中有個猜想,說不準真正的出口藏在井里。 可隨著二人將井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才發(fā)覺這就是一口普通的地下井,李白將燈籠盡可能的伸進井口,里面光禿禿的井壁上沒有任何能踩踏的著力點,而泛著漆黑光澤的井水在很深很深的位置。 “閨女,這井深著哩,你當心些莫要栽進去?!睆堅嵝?。 李白伸手扯掉綁在木轱轆上僅剩的井繩,井繩比她想的要長的多,她將井繩一端綁在腰上,另一端結(jié)實的系在打水的木轱轆上,“我下去看看,你看好繩子?!?/br> 張援朝先是一愣,隨后立刻阻止,“使不得,閨女,老漢我在怎么能眼看著你下去,要去也是我去!” 這可不僅是說說而已,張援朝對于李白貌似有種天生的信任感,他動手扯掉了李白腰間的繩子,然后緊緊綁在自己身上,接著又將燈籠桿插在腰間,做好準備后朝著兩只手心唾了兩口唾沫,抓緊井繩就要下去,可就在身體即將沒入井口時,張援朝突然停住了,然后眼神復(fù)雜的望向李白。 “你放心,我一定等你出來?!崩畎讓χ鴱堅瘶O為認真的承諾,“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繩子另一端綁在我身上?!?/br> “不不,閨女你誤會了,老漢我……老漢我是想告訴你,要是……要是我在下面遇到了麻煩事,閨女你就自己走,莫要管我了。” 看著張援朝的那張憨厚的臉,李白心頭被狠狠震撼了一下,“你……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張援朝面色復(fù)雜的笑笑沒有回答,松開繩子,身體一點點沒入了井中,李白趴在井口對下面說到:“你記著,我哪里都不去,就在這里等你上來,你千萬小心?!?/br> 李白看得出來,張援朝的放松是裝出來的,他很怕,攥緊井繩的手都在顫抖,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奪過井繩,要代替自己執(zhí)行這項看起來就非常危險的任務(wù)。 “閨女,下面沒有其他的洞口,只有水?!辈痪煤髲堅锹晕⑹д娴穆曇魪木聜鞒觥?/br> “噗通!” 伴隨著一聲水聲李白的神經(jīng)突然繃緊,不過下一秒張援朝的聲音便再次響起,這次聲音中帶著疑惑,“閨女,這井水好像……好像沒有多深,我丟了個泥塊,這水聲不對勁?!?/br> 緊接著李白聽到了張援朝撥弄水的“嘩嘩”聲,可還不等她出言提醒,張援朝的驚叫聲就突然炸響。 “水下面有東西!”張援朝嚇得燈籠都丟了,不要命的朝上爬。 李白聽到后立刻去拉繩子,很快,下半身濕透的張援朝就連滾帶爬地從井口翻了出來。 確認了并沒有東西跟在張援朝身后,李白才緩口氣,看向張援朝問:“你看到什么了?” 張援朝一個壯碩的漢子被嚇得臉色慘白,額頭不停冒冷汗,“骨頭!井下面全都是骨頭!” 聞言李白也吃了一驚,“什么樣的骨頭?” 張援朝吞了口唾沫,哆哆嗦嗦的抱緊自己,“很小,很細,看著應(yīng)該是……是嬰孩的骨頭?!?/br> 李白立刻轉(zhuǎn)過身去看通道附近的泥人,想來這些嬰孩就是從泥人中孵化出來的,可……可為什么都死在了井中? “下面確定沒有出口嗎?”李白再次與張援朝確認。 “沒有,下面全都是骨頭,那骨頭……”說到這里張援朝突然停住了,隨后嘴巴微微張大,眼神極度恐懼的看向李白身后。 等轉(zhuǎn)過頭李白也懵了,那尊不久前還站在墻邊的注生娘娘像居然又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動了,這次是朝著洞口的方向前進了3分之一的距離。 “不好!”李白立刻意識到再過不久,注生娘娘就要堵住他們離開的通道,到那時他們兩個就死定了。 不過從注生娘娘的動作來分析,那條詭異的通道極可能就是唯一能離開這里的方式。 不在遲疑,二人立刻朝著通道靠近,而張援朝貌似是想到了什么,離開前居然把那井繩盤成一團,背在了自己肩上。 這一過程中注生娘娘沒有任何異動,而在李白即將走入洞口時,那陣古怪的呼喚聲又出現(xiàn)了。 “李白……” 這一次李白聽的很清楚,對方有氣無力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 “誰?”李白立刻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里光線很差,只能看到十幾個模糊的泥人輪廓。 “閨女,我……我這次也聽到了?!睆堅媛毒o張的看向那些泥人。 不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恐怕他們是走不脫了,李白提著燈籠,謹慎的靠近陰暗處的泥人。 這些泥人做工差了很多,有幾個甚至連面部輪廓都沒有雕刻,看起來更像是直接在尸體上面抹了一層厚厚的泥。 就在李白提著燈籠一個個打量的時候—— “李……白……” 這下李白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她聽的很清楚,聲音就是從泥人中傳出來的,靠墻的那個泥人! 而且更詭異的是,她居然從聲音中聽出了一絲絲的熟悉。 “胡敬義!”比李白反應(yīng)更強烈的是張援朝,“這是胡敬義的聲音!” 胡敬義就是第一夜失蹤的那個繪畫老師,毫無疑問也是被注生娘娘抓走了。 李白快步走上前,很快就在泥人粗糙的鼻子下面摸到了兩個孔,里面還有輕微的呼吸。 “人還活著,他……他還沒有死!”李白也被眼前的發(fā)現(xiàn)驚到了。 就在李白打算砸碎外面這層泥殼把人救出來時,張援朝立刻攔住了她,“這樣不行,干泥會把他的臉皮也撕下來!用水,用水澆!” 第1628章 怨鬼路 取過水囊一點點澆在泥人頭上,干泥化開的速度遠比李白想象的要快,沒一會功夫胡敬義的頭就露了出來。 只不過如今的胡敬義卻與他們印象中那位白凈的繪畫老師大不相同了,他的眼珠不見了,變?yōu)榱藘蓚€血窟窿,整張臉呈現(xiàn)出一種異常恐怖的扭曲,干癟的皮膚緊貼著骨頭,好似被榨干了。 最瘆人的還是他的嘴,嘴角撕裂,牙床外翻,李白能想象的到,這是注生娘娘的rou觸手鉆進去造成的。 那張撕裂的嘴巴還在不停的蠕動著,發(fā)出微弱的聲音。 胡敬義的這副模樣是無法看到他們二人的,想來應(yīng)該是聽出了他們的聲音,這才用盡最后的力氣叫他們的名字。 “你怎么樣?”李白將一點點水倒進胡敬義的嘴里,對方這樣子分明已經(jīng)脫水很嚴重了。 “嗬……嗬……” 可令李白張援朝遺憾的是,如今的胡敬義除了只能說出名字外,就只剩下從喉嚨里發(fā)出無意義的嗬嗬聲,好似瀕死的老人一樣喘不過氣。 張援朝吞了口唾沫,有些為難的碰了碰李白,“閨女,這胡老師沒救了,他這樣子我們也……我們也沒辦法帶他走?!?/br> 這道理李白自然也清楚,能救則救,救不了誰也沒辦法,但李白想的是假如胡敬義還有一丟丟的意識,那她說不準可以探聽到這里的一些情報,就比如是誰將他帶到這里,又包裹成泥塑的,還說不定能知道離開這里的辦法。 想到這里,李白又給胡敬義喂了一些水,“胡老師,能聽到我們說話嗎?我是李白?!?/br> “閨女啊,這地方久留不得,可莫要心善害了自己啊?!?/br> 瞧見李白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張援朝急得不行,畢竟不遠處那尊注生娘娘像還在虎視眈眈。 “李白……” “張……張山客……” 聞言李白臉色瞬間一變,張山客就是胡敬義一行人對張援朝的稱呼,山客二字形容帶人進山的人,用現(xiàn)在的話說就類似導(dǎo)游。 趁著胡敬義還有意識,李白迅速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胡敬義,你知道怎么離開這里嗎?” “嗬……嗬……”胡敬義那張干癟的臉扭曲的愈發(fā)厲害了,被干泥包裹住的身體居然無端抖動起來,好似在面臨極大的痛苦,“下面……嗬……嗬嗬……肚……肚子里……” “啊……啊啊??!” 剛剛還有氣無力的胡敬義突然發(fā)狂般的嘶吼起來,發(fā)出的慘叫聲尖銳的能刺破耳膜,而伴隨著嘶吼聲,令人崩潰的一幕出現(xiàn)了,胡敬義的身體里傳出了激烈的抓撓聲,隨后腹部的泥殼猛地裂開,一只烏漆麻黑的嬰兒小手鉆了出來,指尖生長著的鋒利指甲折射著寒芒。 蹲在地上的張援朝沒反應(yīng)過來,險些被胡亂抓撓的嬰兒手抓傷。 而伴隨著怪嬰破殼而出,胡敬義掙扎了幾下,頭一歪,死了。 李白一把拉起癱坐在地上的張援朝,二人轉(zhuǎn)身就朝隧道深處跑。 而剛才胡敬義臨死前的那嗓子引發(fā)了連鎖反應(yīng),原本安靜的隧道內(nèi)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抓撓聲。 越來越多的怪嬰蘇醒了,李白也不知道那究竟是種什么怪物。 “李白!” “張山客!” …… 詭異的呼喚聲在隧道深處回響著,仿佛來自四面八方。 而且從胡敬義肚子里爬出來的怪嬰已經(jīng)朝著他們追了過來,速度奇快,李白扭頭掃了一眼,那個黑影在隧道邊緣陰暗處穿梭,踩著一個個泥人追趕他們,李白看不大清晰,但看輪廓像是一只脫了毛的野猴子。 “小心!” 突然被推了一把,李白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身后一道勁風襲來,被魁梧的張援朝擋了下來。 李白迅速起身,眼神望向了幾米外的一個泥人,泥人頭上蹲著一個渾身烏青泛黑的嬰兒。 此刻嬰兒面目痛苦猙獰,一只爪子抬起,上面的皮rou正在消融,甚至露出了慘白色細小的骨頭。 張援朝愣了幾秒鐘,接著去看自己腰間的水囊,剛才就是水囊替自己擋住了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