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種田指南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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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長松:!失策了,忘記貓與鳥的關(guān)系了! 他忽然想到其實烏云對驩頭先前也有點意動的,可不知是因為企鵝看上去不那么“鳥”,還是因為驩頭實在是太大只了,最后烏云還是放棄了在驩頭身邊打轉(zhuǎn)。 可鸚鵡不一樣啊,他可是標(biāo)準(zhǔn)鳥類,是在貓咪捕食名單中的,高長松忽想到現(xiàn)代同時有貓與鳥的家庭,那鳥定然是鎖在籠中高高掛起,倒不是說擔(dān)心他逃跑,惟恐被貪心的貓咪盯上,沒有鐵籠的保護(hù),啊嗚一口就沒了。 高長松以雙手護(hù)鸚鵡,將他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烏云跳了好幾個來回還沒吃進(jìn)嘴里,不滿道:“十二郎你這是為何?!彼鬟鹘械?,“他難道不是來給我打牙祭的嗎?” 高長松黑線:“當(dāng)然不是,這是我從黃郎家捉來的。” 烏云道:“什么!那更該好好處置了?!彼劬溟W撲閃,心中瘋狂吶喊“快投喂于我吧”。 高長松想:你捕點普通鳥類跟魚也就算了,吃開靈智的,那也太慘了吧。隨后義正辭嚴(yán)拒絕了烏云。 這番官司也驚醒了陳子航,他本就在打坐,對外界的聲響一清二楚,讓高長松沒想到的是,平日里悶頭大睡的驩頭竟也偷偷推開高翠蘭的房門,躲在門口看他們,哎,不知那門如何擋住他日益圓潤的身軀呢? 這回也不怪高長松區(qū)別對待了,這要是不小心了就要出鳥命?。?/br> 他先側(cè)身閃進(jìn)陳子航房中,對還躍躍欲試的烏云道:“你不能進(jìn)來。”隨后對還在那里偷瞄的驩頭道,“你進(jìn)來吧。” 這可真不是他厚此薄彼,不是想著鸚鵡才受過驚嚇,同族在身旁會更容易鎮(zhèn)定些嗎? 烏云氣急,喵喵喵直叫,高長松依稀聽見他呼“天道不公”,這就更讓人無語了,不讓他吃鳥而已,就扯上天道了,不能夠吧? 其實陳子航看見高長松招呼驩頭也一頭霧水,那不應(yīng)該全擋門外嗎? 驩頭閃進(jìn)屋后,高長松賊兮兮地關(guān)上門,立刻跟陳子航說:“二師叔啊,可否把門鎖死些,我怕烏云闖進(jìn)來?!?/br> 他隨后交代了鸚鵡的罪證,還表示:“便如此,也罪不至死吧?!?/br> 陳子航頷首,當(dāng)然咯,他們是正經(jīng)門派,喝杯酒就要命償,那是魔道作風(fēng)。 最后便是三堂會審,三堂分別是高長松、陳子航以及完全不在狀態(tài)的驩頭。 驩頭:啾? 高長松解開定身術(shù),如此,那鸚鵡便能開口吐人言,只是翅膀還被箍著,高長松審問他:“你如何日日飛入黃郎家中,擾人清夢?” 鸚鵡的說話聲如他的歌聲一般清脆悅耳,眼下門外守著虎視眈眈的貓妖,他自然不敢造次,恭敬道:“仙人有所不知,我本是杜康鳥之后?!?/br> 青天大老爺高長松打斷道:“何為杜康鳥?” 原來這杜康鳥跟“杜鵑啼血猿哀鳴”的杜毫無關(guān)系,而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杜康。 杜康,根據(jù)《史記》記載,是夏朝的國君,也是中國的釀酒第一人,據(jù)說他的酒香曾醉倒空中飛的鳥兒,五色鸚鵡說,他是那醉倒的鳥兒之后,才稱自己為杜康鳥。 高長松聽后也不大信,夏朝指不定還沒有五色鸚鵡呢,總不成他是雜交出來的吧,他嚴(yán)重懷疑對方是自己好美酒,又要往來歷上貼金,才自稱為杜康鳥的。 鸚鵡淚眼汪汪道:“我夏五郎鳥生在世,從不做惡事,唯好兩物,一是放聲歌唱,二是品鑒經(jīng)年的美酒,只要是方圓百里之內(nèi)有美酒,都逃不過我夏五郎的鼻子,我那日偶過烏斯藏,便聞見了酒香,順路找到古格鎮(zhèn)黃郎家,才得以一品?!?/br> 高長松冷笑,擺出酷吏嘴臉道:“你撒謊?!彼贷W鵡大驚失色,指出道,“你說方圓百里,我這高老莊與古格鎮(zhèn)最多不過十幾余里,你能聞到黃郎家的酒香,怎聞不到我這里的?”他這兒可是酒坊呢! 而且…… “喝酒倒也罷了,你又何必唱那前朝曲調(diào)?” 鸚鵡囁嚅道:“我……這不是酒香醉人,便想高歌一曲嗎?”他慌忙辯解,“而且我這聲,也不會將人擾醒,我學(xué)過一門法術(shù),若是無靈力之人聽我歌聲便會兩眼皮打架,漸入夢香?!?/br> 高長松心道:好家伙,還真是古代胖丁?。?/br> 可看這鸚鵡,并不為無人欣賞自己的樂曲而意難平,相反,他應(yīng)該是很高興的,這樣就有當(dāng)酒水小偷的空檔了。 高長松最后道:“死罪能免,活罪難逃,你既偷了酒水,便要做償還?!彼麘崙嵅黄降叵氲剑?,自己可是接了一泡鳥糞呢,那不得公報私仇。 鸚鵡痛哭流涕,似在擔(dān)憂自己的命運。 說是三堂會審,風(fēng)頭高長松一人全出了,結(jié)束后他問陳子航道:“二師叔,你看這可好?” 陳子航軟綿綿地說:“當(dāng)然是好的,十二郎賞罰分明,有掌門師兄之風(fēng)?!彼饺绽锸亲詈闷獠贿^的,否則也不會成為帶娃專業(yè)戶。 “只是我有一事不解?!彼赶蝮O頭問道,“這會審何苦帶小兒來?”他低頭看驩頭純潔的小眼睛,那恐怕是什么都沒聽懂呢,看喜歡的二師叔望向自己,就啾啾兩聲,一派天真。 高長松也怪道:“驩頭與鸚鵡既是同族,我想有幼崽在這,他多少會放松一二?!眲偛挪皇遣疟粸踉茋樳^嗎? 陳子航一聽,面色更古怪了,他指指圓頭圓腦的驩頭,又指細(xì)翅膀細(xì)腿的鸚鵡道:“他?同族?” 高長松說:“都是有翼的,那不就是同族嗎?” 陳子航都無語了,他說:“驩頭乃是異人?!丙W鵡連個異獸都稱不上,說他們是同族,還不如說驩頭跟人是同族呢! 高長松:!??! 這不能夠吧,企鵝跟人族八桿子打不到一邊呢! …… 近日,古格鎮(zhèn)上的高員外心情不十分美妙,他本是最好滿足不過的人,只要有鮮艷的衣服穿,有美味的食物吃,有人吹捧,便能讓他的自尊心大大滿足。 如此看來,他真是生活和美的富家翁。 可近日,也不知是到了年紀(jì),覺少眠淺還是因他故,高員外的睡眠質(zhì)量大大下降,午間,他大腦袋倚靠在枕上,卻不起絲毫睡意,晚上更是看著天花板至天明。 老妻都嘀咕,她問高員外:“你怎不呼嚕了?” 高員外感動道:老妻就是老妻,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睡不好了,有妻關(guān)懷體貼至此,他真是…… 還不等高員外一抒自己的情懷,就聽妻子砸吧嘴道:“以前你響聲震天我睡不著,眼下習(xí)慣了,晚上沒點呼嚕聲伴奏我還不得勁。” 高員外:行——叭—— 員外是個憋不住事的,跟誰都要禿嚕兩句,又因他家是染坊的大主顧,有色上新都要第一時間送到員外家,他不僅自己做了穿,還要給親戚子女都來一套。 旁人家都是女眷管這四季新布新衣,他家就不同了,高員外可樂與高長松等說兩句。 這不,他就表達(dá)了自己睡眠不好的惆悵。誰想高長松過了幾天,竟在茶樓與他偶遇,還說自己能治這眠疾。 高員外也是聽過高長松本事的,雖說他也嘀咕,十二郎不是跟凈塵交好嗎?怎就成道門之人了?他烏斯藏也有修道的土壤? 可他總愿信修行者的話,再加上失眠真的很痛苦,他近日總覺著自己精神恍惚,試了好幾個藥方都不見得好。都說佛醫(yī)道不分家,或許對方有何神仙手段呢,何不一試? 只見他將高長松請至家中,自個躺在榻上閉眼,又不知從何處飄來悠揚的清唱聲,他在失去意識前依稀辨出,那是法曲。 高員外疑道:不都是道家之人了,怎還聽見法曲呢? 想完后便昏睡過去。 * 其實吧,法曲雖說是因佛教法會而得名的樂曲,在唐代民間卻大為興盛,最有名的分別是《赤白桃李花》與《霓裳羽衣曲》。 高長松倒也聽出些端倪,可他想想,總不能強(qiáng)迫人家唱道家經(jīng)文吧?反正夏五郎的樂曲儲備量大,那肯定是想到什么唱什么。 不錯,高長松給鸚鵡夏五郎找到的勞改方式就是治療失眠。 甭看現(xiàn)代用褪黑素的人那么多,其實古代失眠人也不少,比如說杜甫,那就是一失眠大戶,他憂國憂民,留下的詩篇中記載失眠的竟然有一百多首。 還有陸游,畢竟是南宋最后一名愛國詩人,平日里憂心國計,輾轉(zhuǎn)反側(cè),也不怎么睡覺。 高長松想來想去,這夏五郎出了這門讓人睡覺的法術(shù)外身無長物,可你說直接放了他,高長松又心有不甘,那可是一坨鳥糞呢! 于是想出這法子來。 對夏五郎來說,讓他到處唱小曲兒倒是沒什么,可一想到有烏云對他虎視眈眈,哪怕他的鳥籠掛在房梁上,都時常能看見烏云垂涎的眼神,光是這來自外界的心理壓力就讓他難過得不行。 亞歷山大的夏五郎皮毛都沒以前亮了,若再折磨一段時日,準(zhǔn)要掉毛。 高長松也不是什么魔鬼,看勞改得差不多了,就把夏五郎放走了,打開籠子時夏五郎就像是尾羽后燒了團(tuán)火,呲溜一聲就飛走了。 高長松:。 哎,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 農(nóng)歷四月中旬時,閻大匠終于了結(jié)手頭的事務(wù),來高長松這監(jiān)管酒坊,看那座設(shè)備齊全的酒坊從無到有,一點點搭建,高長松心中充斥著難言的感動。 這可是酒坊啊酒坊,他的未來就寄托在酒坊身上了! 然而,正當(dāng)高長松摩拳擦掌,準(zhǔn)備將一腔心血投入釀酒事業(yè)中時,一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任務(wù),浮現(xiàn)在高長松眼前。 成長任務(wù)-驩頭的憂郁: 簡介:進(jìn)入五月后,驩頭寶寶有了些神秘的舉動,身為家長的你怎能不重視幼崽的成長煩惱呢?請弄清驩頭的憂郁原因,并做出相應(yīng)的開解。 獎勵點數(shù):50點。 高長松:??? 好家伙,他不好在幼生期嗎?怎就憂郁上了?! 他家的驩頭,連話都不會說呢! 第75章 都發(fā)布任務(wù)了,高長松肯定得管,他反思自己,實行放養(yǎng)政策,對驩頭關(guān)心不夠。 想要知道驩頭在憂郁什么,自要從關(guān)心他日常起居開始。 那驩頭的一天是怎樣的呢?高長松專門抽出時間,細(xì)細(xì)觀察一番。 驩頭的作息與高翠蘭保持高度一致。清晨,他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來西邊兒吃飯,驩頭的翼拿不起筷子,也握不了勺子,都靠高香蘭等人輪番投喂,今兒高長松坐他邊上,將蒸餅撕成碎塊,在面片湯里浸兩秒,再塞進(jìn)驩頭嘴里。 他迫不及待地?fù)P起頭顱,高長松見驩頭的豆豆眼緊盯蒸餅塊,玩心大起,捏著面餅左邊晃晃、右晃晃,看他圓潤的身軀有節(jié)奏地?fù)u擺。 高香蘭黑線:大兄也太貪玩了吧! 高長松還捉到了高翠蘭的小辮子。高翠蘭跟驩頭挨著坐,當(dāng)她遇見自己不愛吃的蒸菜時總是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入驩頭口中。 高長松:“……” 他默將自己面前盛葵菜的小碟子掉了個,移到高翠蘭的案上。 高翠蘭:! 高長松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高翠蘭氣鼓鼓的包子臉,怎么辦呢,小孩可不能挑食呀! * 早食過后,驩頭先顛顛地跟高翠蘭一起吟誦論語,因他不會吐人言,只能有節(jié)奏地發(fā)出“啾啾聲”。高翠蘭習(xí)字時他蹲在一旁,意念寫字。 一個上午的時光就這么過去了,午餐后小憩一會兒,便要去陳子航那上課,直到傍晚來臨前才能有片刻空檔。 高長松觀察大半日,總覺驩頭行程十分緊湊,毫無憂郁的時間。